“你疯了吗？”秦月衣迅速打掉石玉手中的锦盒。“吃了这个你就会死的。”石玉看着她。仿佛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

    “月衣。我，我不怕死。”

    秦月衣眼里闪着泪光。“你不怕。可是我怕！不准吃。我不准你死。”秦月衣皱起眉头非常认真的说“今天我来就是想帮你逃走。你听我的话，快点回家叫你爹出来吧。”

    石玉楞在原地，看着秦月衣。她这是要干什么。秦月衣着急的喊着“快点。在晚就来不及了。”

    “月衣。我…………你跟我一起走吗？”

    秦月衣愣在原地。然后嫣然的笑了。“当然。快点去吧。”

    石玉飞快的跑回家。秦月衣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周围。和风微动，一点也没有危险的前兆。

    “他们不会发现吧。”

    秦月衣原地自言自语着。这时空气里风里仿佛有一丝不对劲。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秦月衣虽然看上去是个柔弱女子，可是却比任何人都敏锐，尤其在这个时候。秦月衣皱起眉头。回头看见石玉已经出来。还有一个老人。

    “石玉。走吧。快点”此时秦月衣已经感觉到危险渐渐靠近。还真是会算时间。不偏不倚刚好在这个时候。

    “好。”

    石玉转头对着老人，眼里都是内疚和自责“爹。孩儿不孝惹了大麻烦了。现在要你跟我一起走了。”

    秦月衣看着老人心里不觉有些愧疚。可是事态已经不允许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好了，快走吧。”猛然间秦月衣怔在原地。她感觉到了。是他来了。“你们快走。快。”

    “那你呢？”石玉拉着她的手臂。

    “我……没时间了，到时候再跟你解释。”

    “不行”话还没有说完。秦月衣已经转过身去挡在石玉和老人身前。只见从天跃下一位少年。温和的风瞬间变得肃杀起来。少年屹立，好像散发着寒光，如同一把宝剑。

    “悦笛！你想干什么。”少年大叫。

    秦月衣站在原地，伸手挡在石玉身前丝毫不让步。她看见来者是一位少年，眼里似乎多了一丝惭愧。

    “你要是放了那个男人，少主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少年好像是在劝秦月衣回头。

    秦月衣冷峻的看着少年。眼里却是哀求“我，我做不到，我没法放了他。”

    少年摇头。

    “早就知道让你来就是个错误！”

    秦月衣蹙起眉峰，眼里充满了决绝。“史南。你我担任护法这么多年。看在多年情义上你放过他们。我跟你们回去就好。”

    “悦笛，你真的是鬼迷心窍。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是吗？”

    秦月衣笑着说，“那就只能来硬的了。”秦月衣似是苦笑

    “反正这么多年我们没也有比试过。一起担任左右第一护法，也不知道谁更强些。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少年皱了皱眉头“悦笛，你真的要这样吗？”

    “接招吧。“秦月衣不知何时拿出笛子。而那笛子通体如玉，温润光滑，可是却散发着惊人的戾气。丝毫不输给少年。此时秦月衣默念，瞬间接地卷起狂风。

    “剑玉回天”

    原来那笛子不止能吹也可以当成剑使用。一招玉笛回天仿佛剑雨形成的星团。飞速向少年飞去。但是秦月衣却在原地微动一步，接着她才渐渐拿起玉笛。

    “血沽魔音”

    在剑锋飞速刺过去的同时。玉笛靠在唇边。曼妙天音仿佛使得天旋地转。

    可那个少年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仿佛一堵坚固的通天柱。即使剑气已经划破了他的脸庞。

    …………

    悦笛，你真是疯了。

    …………

    少年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说。接着他终于移动步伐。却是快的让人看不清，如同鬼魅一样只能看得渐渐重重叠影。

    “让你变成这样的人。我今天就了结了他的性命！”少年大喊却已经跃于长空。如同天将气宇逼人，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从天而降。他冲破秦月衣的剑雨阵。身上到处在流血。可是依然对着秦月衣身后的石玉拔剑。剑锋倒转气贯长虹。

    石玉看着他从天而降。自然无力反抗。先是惊讶，可是仿佛在一瞬间想通了什么似得，竟然却在剑落下的那一刻。闭上了双眼。

    “萧史南！”

    秦月衣猛然回头。看见萧史南刺向石玉。……不要……他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是我唯一想要珍惜的人啊！

    一瞬间鲜血横飞。血渐到萧史南苍白的脸上。

    …………

    “悦笛！”

    ……

    “为什么？”

    ……

    萧史南几乎是一瞬间冷静下来。又是在一瞬间心痛的撕心裂肺。他的剑气贯长虹，穿透了秦月衣和石玉的胸口，而即使是这个时候，秦月依然是背对着他，一把抱着石玉的身体，谁也没想到，她会在剑刺下的一瞬间挡在石玉身前。

    …………

    月衣，月衣。

    …………

    石玉艰难的喊着她的名字。“月衣，月衣，你怎么这么傻。”

    秦月衣变得苍白的脸转过去。“我……我没事，这是我的报应。”

    “身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对不起，是我把你……卷进来的。”

    石玉已经疼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是我害死了你啊。是我。是我。”

    “你在说什么……咳……说什么傻话”秦月衣痛苦的开始痉挛，“我可……一点都没有后悔过。”

    石玉抱着月衣。眼里滚出一滴泪来。

    “好……我也不后悔。”

    “现在我终于可以拥抱你了……此生也值得了”

    秦月衣无力的挤出一丝笑颜。嘴里似乎在念着什么。忽然间，石玉的身体开始散出光芒。仿佛是溢出身体的灵魂。

    “悦笛。”萧史南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秦月衣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萧史南蹙起眉峰，攥紧了拳头。

    …………

    天地始南冥，日月转乾坤，长空尽玄黄，宇宙末洪荒……封

    …………

    …………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寄身在哪菊花里。月衣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因此灰飞烟灭。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江城听着他讲完了故事的始终。原来是这样的。世间情种，生死挈阔，黄泉相望，夫复何求。

    …………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再多的我也不想知道了，对于月衣她曾经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于我都毫无意义。”

    “石玉。对不起，我之前还想，月衣是不是个妖女。现在才明白她是个好人。”

    “阿城，别再说了。最后在帮我一个忙，好吗？”

    “嗯。”

    “让你哪位朋友。就是尹玄玉，不要再打扰月衣了好吗？”

    江城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石玉苦笑。“阿城。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石玉的笑突然停止“阿城，你要看清楚，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江城想要追问下去。可是石玉却渐渐消失。

    “石玉你不要走，等一等，石玉！”

    江城猛然坐起来。她还在菊翁的房间里。江城走下床，推开窗户，一眼就瞥见了院子里的菊花，那株菊花，尽然全部凋敝，如同秋风萧瑟那般残花漫天飘絮。

    “难道是梦吗？”

    江城痴痴的看着院子里调零的花。嘴唇发白，额头上还在不住的冒着冷汗。

    是真的。那不是梦。江城心里想着。

    ……

    石玉。你到底……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