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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22章 汉匈之间,必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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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情淡然无比的发出这数问,刘盈面上虽仍是满满的疑惑,但在发出提问的同时,刘盈就已经在心中,为自己的问题给出了答案。

  ——从军事角度来讲,如果刘盈想要将卫满赶出平壤,那在辰韩、弁韩,以及如今掌握马韩的朝鲜君箕准配合下,顶多需要一万兵力;

  哪怕想歼灭卫满所部,刘盈需要派出的,也不过是三到五万人马而已。

  盖因为今年年初,卫满在朝鲜国都平壤发动宫变时,手下掌握的武装力量,也才不过千余人;

  即便如今,卫满已经掌握了整个箕子朝鲜,以及真番、高句丽等几个小国,或者说小部落,但朝鲜半岛稀疏的人口密度、落后的开发程度以及匮乏的支援,都是得如今的卫满全部兵力加在一起,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万。

  原因很简单。

  ——按照历史发展进程,如今的朝鲜半岛,倾‘全岛’之力,也顶多只能维持两万人左右的常备武装;

  除非卫满杀鸡取卵,直接放弃治下百姓的民生民计,否则,占据半个朝鲜半岛的‘卫氏朝鲜’,便顶多只能维持一支一万人上下的常备武装。

  甚至就连这一万人,恐怕大半也是由临时抓来,以木棍乃至石器为武器的壮丁所组成。

  在如今的朝鲜半岛,一万人的兵马,其中甚至有一支上千人的‘高科技’精锐,或许确实能算得上是一股庞大的军事力量;

  但在同样具备‘高科技’武器军械,且兵卒军事素养更胜一筹的汉室面前,一万人,却怎么都有些不够看了。

  ——都不说汉室中央,亦或是北墙附近的边防卫戍部队了,单就说燕、代、赵、齐、楚、梁、吴、淮阳、淮南、长沙等诸侯国,哪個没有三五万兵马在手?

  远的不说,就拿毗邻箕子朝鲜,或者说‘卫氏朝鲜’的燕国举例,早在上百年前,燕将秦开就曾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朝鲜半岛划入燕国版图!

  百十年前,在战国七雄中排行老末的燕国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在汉室掌控下的燕国?

  ——只要愿意,刘盈就完全可以发一份诏书过去,让燕相栾布带上几万人,在浿水,也就是后世的鸭绿江边游个泳、野个营,就能把卫满吓得当场拉裤子!

  若是刘盈舍得砸资源,让这几万人渡过鸭绿江,那唯一可能发生的结局,也必然是朝鲜人民箪食壶浆,迎刘汉王者之师。

  对于这一点,久离华夏中原的辰韩、弁韩,以及朝鲜君箕准,或许还并不很了解;

  但对于不到十年前,还尚为汉臣的卫满而言,汉室的军事实力有多么强大,是根本不需要汉家君臣添油加醋的恐吓的。

  ——八年前那场汉匈双方投入总兵力超过五十万的平城一战,可就发生在燕、代之交!

  九年前,那场让霸王项羽穷途末路的楚汉垓下一战,燕王臧荼,更是曾亲眼目睹!

  就像知道汉室府库空虚、百废待兴,天下人心思安一样,汉家军队有多么难缠,也同样是卫满心知肚明的事。

  那么,卫满为何还要派来使臣,来提出明显不会被汉室答应的‘皆为昆季之国’的请求?

  对于同时朝觐汉室的辰韩、弁韩,以及朝鲜君箕准的使者,也就是箕准本人,卫满又为何会放行,而不是直接半路劫杀?

  扪心自问,若是刘盈身处卫满如今的位置,集‘刘汉通缉犯’‘箕氏大仇人’‘卫氏朝鲜建立者’等诸多身份,那刘盈则很可能,做出许多和卫满截然相反的决定。

  首先,自然是弁、辰、马三韩,以及手下败将箕准的使者,会被刘盈派出的军队严防死守,甚至不惜截杀于半路之上!

  对于汉室,刘盈则会采取‘低调做人,尽量不引起中原关注’的方阵,闷声发大财,争取在汉室将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前,迅速完成朝鲜半岛的统一。

  再然后,刘盈便会选择派人,去和仍活跃于匈奴王廷的故主臧荼之子臧衍联络,争取获得匈奴的庇护。

  这样一来,雄踞整个朝鲜半岛,又背靠匈奴,就足以使得朝鲜成为南越,甚至比南越更不好下手的华夏割据政权。篳趣閣

  但让刘盈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在夺取箕子朝鲜政权之后,卫满做出的决策,却无一不让人大跌眼镜。

  ——首先,便是在夏秋之际,‘臧荼余孽卫满谋夺箕子朝鲜政权’的消息,便完完整整送到了长安中央;

  现如今,朝南三韩使者,甚至包括箕子朝鲜王箕准本人,都出现在了刘盈的面前!

  比这更离奇的,是卫满在明知朝南三韩派出使者,并已经得到刘盈接见后,居然没有派人去匈奴抱大腿,而是同样派人来长安,说什么‘愿意和汉室结为兄弟之国’······

  结合这此间种种,真相,已经被刘盈看透大半。

  只不过,对于卫满这招请君入瓮,刘盈做出的回答是:将计就计······

  “即来长安,燕卿便稍住几日,以览帝都之风;”

  “待折返平壤之时,代朕转告卫满:”

  “——明岁开春之时,若平壤仍未还归朝鲜君,则朕必遣大军东渡,以讨贼孽。”

  语调极其淡然的道出这句‘你不听话,我必揍你’,刘盈便浅笑着对一旁得弁韩、辰韩使者,以及朝鲜君箕准稍一点头。

  “朝南三韩各遣使者来朝,亦不妨于长安稍住些时日;待朝仪罢,朕自当遣吾大汉之锐士,护送诸位归国。”

  听闻刘盈此言,箕准、蒙奚、王胜自是赶忙一拱手,感恩戴德的退出了长信殿;

  至于燕开,即便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在殿内朝臣的怒目而视下,也终是默然一拱手,旋即神情复杂的退了去。

  也就是在诸韩使者退出殿外的一刹那,刘盈面上淡然之色顿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殿内众人不由自主挺直腰背的庄严。

  “卫满此番遣使,乃奉匈奴单于庭之令!!!!!!”

  毫不犹豫的道出一语,刘盈便嗡然从御榻上起身,沉着脸望向御阶下的卫尉郦寄。

  “朕尚记得去岁,燕王卢绾叛逃匈奴之时,卫尉曾言:故燕王臧荼子臧衍,今尚为狄酋冒顿座上之宾?”

  待郦寄赶忙一点头,就见刘盈神情凝重的一点头,旋即望向朝拜最前列的曹参。

  “平阳侯可记得,去岁,狄酋冒顿遣使,书辱母后之时,长安曾得一物论,使朕怀恨而不得怒?”

  见刘盈点到自己,曹参也自是走出班列,朝刘盈稍一拱手。

  “去岁,冒顿遣使书辱太后,陛下雷霆震怒,然太后终念府库之空虚、生民之疾苦,只得忍气吞声,以粮布、盐茶为礼,更遣公主北出,再和亲匈奴。”

  “听闻此事,天下民无不悲愤于心,乃言:今日之仇,乃大汉之仇、乃天下之仇!”

  “早晚有一日,王师当提兵北上,并血高皇帝白登之围、狄酋冒顿书辱太后的耻!”

  语带悲愤的道出此语,就见曹参又稍一沉吟,才面呈若水的继续道:“然彼时,长安尚得一谣言,曰······”

  “呃,曰太后先册宫女为公主,而后使其北上,和亲匈奴,恐不数岁,匈奴便当再遣使,以敲诈吾汉室······”

  “且凭和亲以得安宁,终非长久之计,唯有提兵北上,于匈奴一战,方可使吾汉家,不再为外蛮所欺·········”

  听闻曹参此言,刘盈只讥笑着瘫坐回御榻,朝殿门外,诸韩使者离去的方向稍一虚指。

  “此,便乃匈奴碍于和亲,而暂不敢起战端,方有之举······”

  言罢,刘盈便面带苦涩的低下头,便是双肩,都不由有些耸拉下来。

  至于殿内朝臣百官,自也是从刘盈这短短数语中,便看透了刘盈的深意;

  只稍沉寂便可,便见王陵神情严峻的站出身,对刘盈稍一拱手。

  “陛下之意,乃卫满夺箕子朝鲜之时,便已遣使匈奴?”

  几乎是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殿内百官朝臣,包括提出问题的王陵本人,都不由自主的缓缓一点头。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刘盈做出回答了。

  卫满,是燕王臧荼曾经的部将,而寄居匈奴的臧衍,是臧荼的儿子;

  无论是对于名不正言不顺,‘窃夺’箕子朝鲜政权的卫满,还是寄人篱下,除‘臧’姓外一无是处的臧衍而言,双方对彼此,都有巨大的利用价值。

  ——被汉室无限期通缉的卫满,需要臧衍作为桥梁,以获得匈奴人对‘卫氏朝鲜’的庇护;

  而一无所有的臧衍,也需要卫满这个‘臧荼遗部’,以及卫满控制下的卫氏朝鲜,来谋求东山再起的可能。

  双方一拍即合,又早有渊源,这样的联盟,几乎是必然。

  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卫满这个逆贼余孽的话,连卫满夺取箕子朝鲜的决定,都很有可能是以‘已经和臧衍取得联系,并得到匈奴庇护’作为前提,才最终得以实施!

  而这样一来······

  “陛下!”

  稍思虑片刻,便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节点,王陵便心下一急!

  “陛下。”

  “若贼子卫满已得匈奴庇护,今卫满遣使,便当乃欲激吾汉家陷足于朝鲜!”

  “待大军东渡浿水,北墙空虚,匈奴恐当即刻南下,驰掠汉边!”

  “及汉匈和亲,匈奴亦可言:卫满已献忠于彼,即为匈奴臣;汉家攻伐匈奴之臣,匈奴胡骑方有‘回应’之举······”

  语调低沉的道出此语,王陵望向刘盈时,面容之上,已尽是担忧和坚决!

  “故臣以为:朝鲜之事,吾汉家,万万不得插手其中!”

  “尤不可遣大军东渡,与匈奴口实之余,使吾汉家之兵陷足朝鲜!!!”

  听闻王陵此言,殿内百官纵是也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是不由心下一惊。

  “卫满此贼······”

  “颇有狡诈之姿啊?”

  带着这样的思绪,众人只悄悄转过身,通过眼神,彼此交换起了意见。

  ——要知道短短半日之前,‘卫满请求与汉室结为兄弟之国’,还是长安过去一年最大的笑话!

  不知道有多少位鄙未敢忘忧国的汉家之民,嗤之以鼻的表示:这卫满,怕是吃酒吃糊涂了、在朝鲜冻坏脑子了!

  但此刻,意识到卫满此举,究竟暗含着怎样的政治意图时,长信殿内的数百名汉家重臣、朝堂精英,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卫满那句‘请为兄弟之国’,分明就是受匈奴人指使,激汉室出兵!

  而汉家却因为卫满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箕子朝鲜乃周封君,汉室又自诩‘承周法统’;若坐视箕子朝鲜亡国而视若无睹,那刘汉社稷的统治合法性,就将直接动摇!

  汉家君臣口口声声说的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也将沦为一句彻彻底底的笑话!

  但若是出兵朝鲜,情况则会和王陵所说的那样,给匈奴人落下‘汉室先动手’的口实,不必再碍于短短一年前的汉匈和亲,而无法大举南下,攻掠汉边;

  汉室也将在朝鲜投注巨大的兵力、物资,最终却大概率只能得到一个‘帮箕子胥余之后复国’的虚名······

  “安国侯所言甚是。”

  “《孙子》云:夫战,上战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次攻城。”

  “今朝鲜之局,陛下恐当三思而行,主之以伐谋,辅以之伐交。”

  “若非必要,朝鲜之事,陛下恐不宜出兵······”

  见曹参也站出来,劝刘盈‘不要动武’,殿内朝臣百官的神情,也缓缓带上了些许坚决。

  只要再有一个重量级人物出身,表示‘不能动手’,众人就将一齐出身,劝刘盈‘暂且忍辱负重’。

  但在殿内百官的注视下,立身于朝班前列的几位重臣,却都面呈若水的陷入一阵漫长的思虑之中。

  更让众人感到意外的是:最终战出来的,居然是卫尉郦寄······

  “大人,果真不愧为汉柱国之臣······”

  回想起今日出门前,老爹郦商对自己做下的嘱咐,郦寄只在心中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便站出身,朝刘盈郑重一拜。

  “陛下。”

  “朝鲜之事,乃匈奴驱使卫满,为吾汉家所设之谋。”

  “无论发兵讨之,亦或谋、交并之,皆有于吾汉家不利之处。”

  “故臣以为,此事,恐当由陛下定夺。”

  “若太后愿为吾汉家谋划,更当使百官信服、社稷大安······”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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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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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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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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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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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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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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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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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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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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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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