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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战钟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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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斗法会终是开始了,是要斗,是要战,为不倒的圣城献上一场狂野的舞曲。上万修士各显神通,御剑为阵,神鞭锁敌,他们多为无名的散修,不远万里,只为那千段云锦。

    大人们站在高阁观看,点评胜者的优缺,讥笑他们的血汗,到头来,仍为吾等的拓荒者。

    胜者们站在高台嘶吼,彰显着实力与胜果,讥笑怪物们的贪婪,到头来,吾等的造化仍为吾等的应有。

    “让,让,让!”徐璇努力地挤着,随着大量的修士涌入城内,本是繁盛的凌业城,变的更加拥挤。

    徐翾抱紧着纸袋,艰难的闯过了一段人流,他算是领教了,千年一次的开界盛宴,可比宗内的记载要热闹多了。

    小心的护着,这纸袋里纸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徐翾苦笑,钱财,是个问题。

    财侣法地,修行四要,乡下来的徐小子一样都没沾上边,他虽有血屠的原石,但奈何那些钱财另有他用。

    如此这荷包才会不饱,徐翾别无选择只得买了些低阶灵纸,这些纸张虽带有一个灵字,但与灵器法器之类毫无关系。

    徐翾购买的事粗糙的灵纸,用在符道一途,千宗之内有善符一宗,他曾被上人要求学习,故此也是能做出一些小玩意的。

    符术只是应急的手段,徐翾要保命,要杀敌,但不会将小命寄托在这上面。

    毕竟,徐翾在符道方面的道行真心不高,且材质低劣,能画出几张高品符纸,那真是要叩谢天恩了!

    “穷得空空响!”徐翾哀叹,路过一家小贩,只听得他吆喝一声,无奈摇头,道是大城黑人,唯利是图。

    幸好,他从陈礼处得到了一段道锦,不然,那入会费又要让人心疼一阵子。

    踏入客栈,关上房门,徐翾铺纸泼墨,下笔凝神,这纸不是灵纸,这墨只是碳墨,他在练笔,寻找感觉。

    纸不可浪费,因为它很贵,对现在的徐小子而言。

    灯火摇曳,映着人的影,地板上落满纸张,写着至理的文字,那是符文。

    徐翾要动手了,掏出一袋石粉,光泽晶莹,蕴含着元力的气息,很是纯净,这一袋是原石的粉末,是复数原石提炼而成的精华。

    徐翾会干这活,在白剑镇有与过往的散修学过。只取一小勺倒入方砚,割开小指,滴血入墨,很快化为血墨,不是血红,混杂了墨色,但这就足够了。

    足够的是墨中的灵性。符道为三千道之一,讲究亲元、亲灵、亲天地,与万物万法中窥得真理,以道载理,以符载道。

    这灵性是符道宗师要一生追求之物,符有灵,才能为术,术有灵,才能为法,人有灵,才可掌控这一切。

    徐翾为修士,踏上修道一路,体内开出来元海,这具肉身早已蕴养出了灵能,可代替上品血墨中的妖兽精血。

    “果然啊,如此制符的,也只有我了,哪叫大爷我全身上下最贵的就是这血了!”徐翾自嘲,点墨润笔,染红了尖头,隐隐飘来甜腥血味。

    徐翾启唇,是古经文:“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下笔一念,直取通幽。

    徐翾书写着,符文有成有败,有高有低。倏然,“咚”然轰鸣,天云颤颤,钟声扑落而下,不再醒人,引得大地震隆。

    长久伫立于天地的巨人,受到了惊扰,众修愕然,直直望向高天,惊呼失色:“这怎么可能?!”

    看到了破败残垣的城墙,看到古书中记载的伤痕,那是云端上的景象,要知道,凌业城的云是护城之阵所演,那绕城的云更是一道阻隔,阻隔着那一段不可触之的历史侵入现今岁月。

    云被驱散了,徐翾下笔重了些,废了一张,可惜了…但这不是重点,他立马跑了出去,刚迈出门口一步,就在这时,又一声钟鸣响彻,震碎城端混沌领域,一声钟声,邪异冰冷,若来自大魔道的深渊,于一片开天白光中,降世,笼罩凌业城。

    “这不是古战钟发出的钟鸣。”有修士察觉,说道。

    咚!!!

    黑夜不在,亮如白昼。破碎的混沌内,古老的战钟,隔世数万载的岁月,再难掩其容,于今日之夜,在那九九皇台之上,喷薄着源火,灼烧着天穹!

    “古战钟苏醒了,战意燃燃,它在与人对战!”异变突发,战钟全面复苏,惊醒了沉睡已久的人物。

    源火吞涌,古战钟嗡然轻鸣,打出一道火鞭,鞭内蕴含秩序神链,直入虚空,一试出手者。

    那虚空通道扭曲、危险,是前贤往圣开辟出来的古路之一,通往失落,战钟与皇台因约镇守。

    战钟极为强大,以史为鉴,故此古圣才会向它请愿,镇守古路。

    而今,通道的深处,有人逆向出手,攻杀战钟,这是以往未曾有过的!

    如此惊天大事,无人可以依然冷静,一座古宅,冲霄的血光,有老怪物坐不住了,破封而出。

    血光消散,显露身形,他非人族,头生双角顶天,魁梧如山,一双竖瞳睥睨天下。

    “夜君!”老辈修士认出,纷纷倒退,这可是一个杀胚,与妖族另一君者,因杀而令人胆寒。

    便是天阁上有不少妖族人物,低眉不愿对上,心下有着疑惑,再望夜君时,好杀的君者跨步横空,一步万丈,饶是凌业城庞大无比,但瞬身几转,夜君本人踏上了云端。

    白在夜里出现,白芒的夜空里,飘荡着缕缕火息,密密满满,为域为杀,那是源火,天地之初,源皇降尘开界,掌大道源火,焚天下诛邪的道火。

    不可触之,不可沾之!

    云端上已有几人身影,皆为凌业城名门望族的老人,他们的家族与凌业城的安危息息相关,不敢怠慢半分!

    “夜杀!”这是人族对夜君的畏称,众者避让,空出了一地,离这杀胚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他怎会出现在此?”

    “看方才血光,他莫不是选择了本城为他沉封之地?!”

    “怎么可能,此事需细查,夜杀何时进的城,又怀着何种的目的,我等要掌握!”

    “善!”

    ……

    神念交流,夜君冷哼轻蔑,负手而立,握拳正面一击,轰开一路,竖瞳一缩,出拳变掌,拘来一缕火息。

    众老人一惊:“不可与之为敌!”

    “咦?!”夜君惊疑,闭眸思量,再睁开,砰然灭息,竖瞳望下重重夜云,一座辉煌的食楼,楼内为欲的食者。

    夜君止步,但众者不会轻笑,因为他展露了一手,显示了他夜君与他人不同,绝对有这份实力临近城端。

    “吾等也不要冒然临近了,在此静观其变!”坐镇于凌业城厉家的一位老人说道,不少人附议,按耐下原本协力闯入的想法。

    不是他们不强,只是不想沾染源火!

    轰隆隆!

    虚空流光扭曲不静,撕裂着通道已有崩碎之象,内部的生灵强的离谱,不惜破裂虚空通道,亦要强行跨界一战。

    “他是谁,为何要执意如此?”

    “不管这等强悍如斯的生灵是谁,他若跨界而来,通道必不能久持,鸣航者将永远流放于虚空,不得回归!”

    有人指出,重中之重所在,那生灵哪怕再强,也无法久留于三千道界,上万年的探索,他们对失落已有不小的了解,那界是残破的世界,是远古神魔的战场,一人名镇压着失落,而脚下的三千道界便是他的界。

    试问那人的魔意又怎会容忍,过去镇压之地的生灵久留在此。

    所以,他们不担心,担心的可是雪棺帝使,她可是妖帝的女儿,在凌业城出了事,就算是天尘宗怕也难承受的住,一位当世为皇的怒火。

    “出手吧,豁出这条老命,也要维持通道平稳!”

    厉家老人先行出手,祭出宝伞,五色流光,光彩夺目,很是不凡。余下者见此,一咬牙,或祭出道兵,或气息攀上顶峰,他们活了太久,可以去死,但身后的家族不能亡。

    厉家是梅里十乡一乡,有着深不可测的底蕴,但也不愿交恶一位皇道领域的存在,尤其是在当世。

    他们真要拼命了,可一旁身为妖族上者的夜君,不动声色,冷冷默默看着虚空。

    在通道深处,有一影,渐渐放大,渐渐清晰,缩地成寸而来,其身后的流光路寸寸湮灭。

    他来了。

    “只为一战!”

    (未完待续!)

    PS:火息这玩意不好说,毕竟是玄幻的,请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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