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林在怀玉那里？温良单独去了谢家？难怪当时温家的人没有什么动静，等到她回来后，才后知后觉。

    这一切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苏桐想起那晚在怀玉房中隐约看到的那双纤足。似乎从没听他提起过温良有这样一个妹妹？苏桐越想越不对劲，她觉得怀玉瞒着自己很多事情。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她脑子有许多事情，但都没什么头绪。

    迷蒙间，她感觉有一双手伸向自己，窸窸窣窣地，在解自己的裙带。一种怪异的触感从脚踝蔓延到双腿间，某个无法言明的地方，被异物入侵。

    眼前的视野渐渐明朗，重重纱帐笼下，光~裸的脊背有力的起伏着，两条纤细的长腿垂在两侧，随着沉默而剧烈的冲击，有规律地晃动。

    这是个晴朗的午后，天气很好，那朵牡丹嵌在窗里，只开了一半。

    一夜春梦。

    意识清明时，她还不愿睁眼，脑海里还是那些冲击力极强的画面。

    “桐桐~”苏桐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发烧了。

    白夜睎轻声唤她，见她还未苏醒，有些急了，两只爪子在被子上挠来挠去，差点就挠上了苏桐的脸。

    温热的触感从某个地方蔓延开来，苏桐一睁眼，看到的竟是白夜睎红彤彤的舌头。“你你你，要干嘛？！”

    想起昨晚的画面，苏桐不禁抱紧被子缩到床脚。都是狐狸吸~精，她昨天晚上不会被他那个了吧。想想都是一阵恶寒。

    白夜睎一脸疑惑，等看到床中间的褥子上那一抹猩红时，更加疑惑了，“桐桐，你流血了？”

    这个，似乎是这姑娘的初~潮……苏桐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尴尬，表面上还是强硬道，“你刚刚是干嘛？用舌头帮我打蚊子吗？”

    “叫醒你啊，我们狐狸习惯舔眼睛。”白夜睎抱着尾巴，在苏桐脸上拂来拂去。“我饿啦，我饿啦，我饿啦……”

    苏桐扶额，好吧，我不和一只走兽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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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一阵冷风夹裹着雪花迎面扑来，她下意识地伸手，雪花落在掌中，冰凉的触感告诉她，这是真的。

    真的下雪了。

    沁水山庄的冬雪是没有温度的。假的景色看多了，遇到真的她竟有点怀疑了。

    怀玉立在院外的树旁，悄无声息，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他披着件紫色狐裘，如玉的面，墨色的发，宛如天人。

    “端遥来接你了。”他牵过她的手，漆色的眸子透着些许暖意。这一路上，她都这样被他牵着。怀玉抿着唇，侧头看她，“留在这里陪我过年好不好。”

    不知怎么的，苏桐下意识地盯着他樱色的唇，想起梦中的场景，她的脸又红了。

    “先去看看端遥吧。”她答道。

    “好。”

    端遥坐在花厅里，见她进院门，连忙从厅中跑出。“良姐姐！”他披着石青色披风，乌发被一只玉簪盘起，愈发显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呦，我家端遥长大了。”苏桐惊喜道。“家中一切可好？”

    “有娘亲操持，没什么不好。”提到老夫人，端遥神情有些不悦。

    苏桐看向他身后，倚柱而立的女子一袭黄衣，眉清目秀，是静奴。

    端遥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静奴后，眉眼笑成月牙，“良姐姐，我把静奴也带来了。我们在这里过年，好不好？”

    “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苏桐惑道。

    “我和静奴是逃出来的。娘亲说，年后要让我娶云妹妹。”

    “你想么？”

    “不想。”端遥偷偷看了一眼静奴，说道，“我喜欢的是她。”

    貌似……后者并不知情。

    苏桐原本想着，等到沁水山庄的事情结束后她就回到温家。这几日不见温家人来接，好不容易来了两个，还是逃婚的。

    寒暄过后，端遥告诉她，在国祭之前，温老夫人就已经把端敏接了回来，看来是打算在筹备端遥婚事之余也为端敏物色好。无论怎样，这都是一个母亲的心。想来想去，除了窥镜祭祀，这偌大的温家竟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

    年在一片祥和中渐渐临近，怀玉琉璃楼作为主要场地，沁水山中里的众人都在忙着布置，就连端遥和静奴也加入其中了。

    琉璃楼，顾名思义，整个楼上琉璃繁多，就连窗户都是用琉璃打造，除了透明度不高，和现代的玻璃无异。

    苏桐坐在窗边，慢慢品着一盏热茶，从这里看去，宛如万花筒里的世界，华丽炫目却又混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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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若你愿意，他会帮你为温良招魂。你也知道，这世上能做到如此的只有他了。”

    怀玉闭眼，如果不是眉林，他会不顾一切与温良成亲，哪怕是入赘温家。

    “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慕容斐扫了扫屏风下的玉足，嘴角一勾，“或者说，你想要找几个替身？一个活的，一个死的？”

    怀玉，不单是师父，我也想知道，你喜欢的究竟是温良还是眉林。千万，千万要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