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去世

    话说另一边，刘子恺在我走后不久，就被老娘催回了家中。

    “死儿子，你说什么？”刘妈妈在一头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

    “我管她是谁？”

    “你确定你不想知道。她可是……

    “她就算再优秀，我也不想知道。我的心，早在很小的时候就给了人。”刘子恺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时他第一次对母亲这么说话。只是，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连忙转口道，“妈‘你还不了解你儿子么？虽说，我不是您的亲儿子，但在我心里，您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亲生母亲看待。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婚姻这事儿，我没有办法勉强，也不能讲究。我的心很小，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你说我倔强也好，说我钻牛角尖也罢。我认定的事情，永远也不会改变。”

    “罢了，罢了。妈妈不难为你了，妈只想告诉你，有的时候幸福就在眼前。”刘母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这幅模样，说不出的心疼，“你自己的幸福，还得靠你自己。”

    “妈，我知道的。”

    “儿子，妈妈不是怪你。只是那个人……”

    “妈，”刘子恺打断她的话，点了一根烟，“我这辈子除了孙缔，谁也不会娶。就算是等一辈子，我也要等到她。”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孙缔呢？”

    “妈，你刚刚说什么。”刘子手中的烟，无声地落到了地上。

    微信提示：您好，有人和你打招呼了。

    手机响了两声，我打开手机，两个新朋友提示。

    “你好，我是祁道，可以交个朋友么？”接受。

    微信提示，您已和一叶扁舟成为了朋友，现在可以聊天了。修改备注信息，祁道。

    “小缔，我是刘子恺，我有话给你说，加我。”

    拒绝，删除，加入黑名单。

    微信提示，您已经把壮壮哥哥加入黑名单。

    壮壮哥哥？真是傻逼，竟然叫这么恶心的名字。壮壮不恶心，他叫着恶心。

    “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刘子恺拿着手机，不停地看界面。“你要是，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不那么对她了。”

    “你这臭小子，现在急了。”

    “妈，他把我拒绝了。”

    “再加呗，笨蛋！女孩子是需要男孩子主动地。”

    “恩。”135********，添加好友。“妈，他把我放到黑名单了。”刘子恺把手机随手，扔到了沙发上，一屁股陷进了沙发里。

    “我的小恺啊，我的宝贝啊！你是对人家做了多么恶略的事情，让人家这么讨厌你。”说这话的时候，刘妈妈还捂着嘴偷笑。

    “你还笑，都是你啦，不早告诉我。”

    “都怪我是吧，看来这好心人不能当。”刘妈妈拿出了一张通讯录的纸，上面记着孙缔家的地址，“算了，谁叫人家不感恩呢？这地址，我还是扔了吧。”说着，就要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什么地址。”刘子恺抬起埋在胸前的头。

    “当然是，小缔家的地址了。”

    “别扔，”眼看着地址被母亲扔到了垃圾桶里。刘子恺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垃圾桶里翻弄起来。可是，什么也找不到了。“该死，扔到哪里去了。”

    刘妈妈一边看着儿子这幅啥样，一边不自觉地笑着。“就这么想要啊，来，过来。”

    刘子恺看着母亲一脸坏笑，还是走了过去。刘妈妈拿起桌上的折扇，敲打着儿子的脑袋。“我叫你不结婚，叫你张狂。”

    刘子恺，连忙闪躲：“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刘子恺，抱着自己的脑袋，却站在原地，让母亲打着。“妈，要不再打几下，气消了，把地址给我吧。不然，你的儿媳妇就跟人跑了。”

    “恩。”刘母象征性地摇摇头，“早这样，多好。地址早就发给你了，连同她的名字，谁叫你不看你老娘的短信。活该！”

    “老娘，你耍我。”

    “恩？”刘母拿起桌上的扇子，装作又要打他的样子。

    “妈，妈，我错了，别打了。我去找媳妇了啊！”

    孙家，孙雨婷正在给刘晓玲（刘子恺的母亲）打电话。

    “晓玲啊，你说小恺那孩子过我家来了？”孙雨婷一边做着饭菜，电话按着免提，搁在走手边的橱柜上。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孩子是一点没发现小缔就是孙缔啊。”

    “小恺那孩子也太痴情了，都这么多年了，要是我们家小缔结婚了，咋办？”孙雨婷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小缔还没有回来，等下得给她打个电话。

    “你可别这么说，那小孩子脸皮薄。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也不会领养到小恺这么好的孩子。这几年有他陪着我，生活有意义多了。”说这话的时候，刘晓玲的语气里有些伤感。

    “你怎么想着回国了，国外那么好。”孙雨婷拿起盆中最后一个西葫芦，切了起来。

    “没什么，发生了一些事情。没事儿的，都过去了。”刘晓玲换了个位置，继续道，“等会儿，刘子恺那小子过去了，替我好好教训一下他。“这话听上去挺开心的，说的人去有丝忧伤。

    “好，我教训他你可不准心疼啊！”

    “教你的。”挂了电话，刘晓玲拿起手中的相册，翻开相册每一页都是刘铁军的照片。老伴儿，这都几年了，下面的你过得好么。你看，没有你，我也过得挺好。

    切完菜，小缔发来一条信息：姑，我今天和朋友出去，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知道了。”这孩子。看来小恺几天是注定要白跑一趟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阿姨，您好。”刘子恺，提着礼物，“我是刘，小缔的朋友，请问她在么？”

    “小恺吧，都长这么大了。要是你妈妈不给我打电话，我还真认不出来。快进来吧，就当是自己家。别叫什么阿姨，小缔叫我小姑，你就和她一起叫吧。”孙雨婷接过他手中的礼物，客气道，“来就行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好的，好香啊。姑，你烧得什么菜，比我妈做的还香。”

    “这孩子，嘴真甜。你来的正好，姑的菜刚刚做好。”孙雨婷拿出两副碗筷，把菜端了出来，“不过，小缔今天是没口福啦。”

    “小缔不在啊？”

    “恩，她刚刚发信息，晚上和朋友在一起，不回来了。”

    “哦。”刘子恺随便应了一声，之后的饭，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恺啊，这两年你父母身体还好么？”

    “我妈身体还不错。”

    “那你爸呢？”孙雨婷加了一口菜，放在碗里。

    “我爸他，他前两年去世了。”

    “你说什么，你爸爸他。”刘雨婷激动地站了起来，拉着刘子恺的衣服“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死了呢？”

    “就是两年前，具体什么，我妈也没告诉我。说是意外。”

    “意外？”怎么可能是意外？“你走吧，阿姨有些不舒服，改天小缔在家，我给你说。”

    孙雨婷不记得她是怎么把刘子恺送走的，他只知道，刘铁军死了。那个男人，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