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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毒蝎子御人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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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金莲摇动着水蛇腰,得意洋洋,王三和哈巴狗一样跟在金莲屁股后边,讨好着金莲,“大管家,可真有你的,我可算服你了!”

  金莲对王三的讨好还是很喜欢的,金莲也是人,是人就喜欢别人的阿谀奉迎,除非是圣人,可金莲不是圣人,她总要笼络一帮可用的人,围绕在她的身边,拥护她,支持她,毕竟一个弱女子,能掌握一个王家堡的运转,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这王三机灵,能跑腿,会办事,鬼点子也多,对人也下得手,是金莲的得力助手之一。

  金莲像一条水蛇一样摇动着腰肢走着,这是她的招牌动作,也是自己办事得力,受主子赏识,手下的办事人拥戴,自己很是得意,也稍有点忘形,所以动作上自然前卫一些。此时她的右手托着镶边锦手帕,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本管家上依靠主人信任,下依仗你们这些人抬爱,以后,我们要尽心尽力,为主人办事!”金莲对主人王发坦的忠诚令王三也觉得心有所靠,跟着一个受主人赏识信任的大管家还是很有前途的,起码不用挨饿,王三跟着金莲还是很有干劲的,不止王三,金莲很多手下都乐于受她趋势,这让王发坦省出好多精力干他想干的事。

  金莲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她突然想起王发坦,心想,“每天跟在主人身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那么快乐,那么喜欢主人,主人是我的人生希望,一天不见到主人,这一天咋就不像一天呢?”金莲虽说是一个大管家,但毕竟地位上也是一个奴隶头,只有盼望着王发坦堡主能够和她成亲,她才能成为真正的女主人,但金莲对王发坦那是出于真爱,她对王发坦更多是一种情感的追求,是一种很微妙的爱慕。但金莲也老是纳闷,为啥这么个文绉绉,很有心机的,让他着迷得日思夜想的男人为啥要叫这么个名字,其实王发坦叫这个名字和他的父亲是倒插门有关的。

  王三连忙紧跑两步,凑到金莲近前讪笑着说,“大管家,你这本事,你打死我我也学不来,把主子下人都玩得团团转,你那本事可不是我这笨人能学的!”

  金莲扭动了扭动了一下水蛇腰,想掩饰自己的得意也很难,她笑道,“只要你跟着我干,大家齐心协力,为主人办事,你就很有本事!”

  二人来到一家院子门前,早有一个奴隶等在门前,看到金莲,连忙点着头陪着笑,对金莲媚说,“大管家,您回来了?”

  金莲看着这男奴,阴柔的脸露出一丝微笑,她向这个男奴笑了笑,那个笑容告诉这男奴,大管家金莲看重他,他是大管家得力的住手,也是大管家统治团伙里得力的干将,金莲很善于拉拢感情,恩威并用,所以手下人乐于为她效力。

  王三喝道,“猴崽子,快进屋吧!”

  被叫做猴崽子的男奴也是金莲笼络的一个帮手,可别小看了这猴崽子,虽然看起来瘦弱,可有惊人的技能,不只武技高强,而且聪明伶俐,诡计多端,是金莲最得力的帮手之一,也是主人公袁云天以后一个厉害的对手。

  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阵子,讨论怎样管理奴隶,怎样把王家堡治理好,收成好,得到主子的赏识。

  这猴崽子对金莲不止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其实他还爱慕着金莲,有时候也用眼光试探金莲的心意,金莲的暧昧的表情也让猴崽子产生错觉,以为他和金莲是有可能的,但金莲虽说是个阴狠的人,却一心爱着王发坦,那也是因为王发坦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不止是物质上的、地位上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吸引力。她的心思还是一直在王发坦身上。每当猴崽子讨好自己的时候,她就会把猴崽子想象成王发坦,心情快乐,在她的心里在想,“要是堡主也这样讨好我该多好,冤家啊,冤家,我的心里是真爱你!”

  “咳!”王三咳了一声,讨好地问道,“大管家,去吃饭吧?”

  每当吃饭的时候,金莲也想有人陪伴,她把别人对她的殷勤和讨好,总想象成王发坦这样对待她,所以金莲虽然单身,但有对王发坦的热爱,心中有希望,倒也活得有滋有味。三人向餐屋子走去。

  猴崽子说道,“大管家,今天主人赏了吃食!”

  王三问道,“今天主人剩了什么好东西?”

  猴崽子答道,“有大半只烧鸡,还有猪头肉、猪肝-----”

  金莲有点不高兴,脸色一沉说道,“你怎么就老是剩剩剩的,不是本管家干得好,主人为啥只赏给本管家?”

  王三连忙媚笑着说到,“是,全仗大管家,大管家的眼里有活,才有这待遇,看那些穷鬼吃糠咽菜的模样,我心里还真知足!全仗跟了大管家,沾大管家光了!”

  第二天早上,云天和卜鲁相、葛淑正在说话,一个奴隶送来三身旧衣服,一律的皂青色,卜鲁象、袁云天和葛舒一人一身,袁云天端详这这皂青色衣服好久,摸摸上面的补丁,忍不住拿起衣服,凑到鼻子前面闻了一闻,然后皱皱眉头,“老哥哥,有怪味!”

  小奴隶连忙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一付紧张害怕的样子,然后小心地跑到门口看看,低声说道,“可不要让毒蝎子的人听到,要抽你的,快穿上吧!”

  云天有些惊愕地问道,“你是说金莲大管家吗?咋把你吓成这样子?”

  小奴隶伸了伸舌头。

  卜鲁象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然后带头把黑衣服换上,袁云天和葛舒也连忙换上,袁云天看看卜鲁象,再看看葛舒,再上下打量自己,不由得笑起来,葛舒也笑起来,“我们穿一样的衣服!和小兄弟穿一样的衣服,真是太好了!”

  小奴隶低声嘟哝了一句,“还嫌味,这还不知是哪个死去的奴隶穿过的!”

  袁云天连忙问他,“你说什么?”

  小奴隶连忙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们快走吧!那群狗腿子凶着呢!”

  袁云天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看看卜鲁象,卜鲁象面无表情,他也就放下心来。

  小奴隶领着卜鲁象、袁云天和葛淑去吃完饭往回走,走着走着,听到一阵凄厉的女人喊声,听声音像是非常痛苦,袁云天和葛淑顿时觉得有些害怕,不自主向卜鲁象边上靠靠。袁云天问领着他们的小厮,“小东,这是什么人喊,好像很痛苦啊!”

  这小厮叫小东,也是个奴隶,他的家人为了生计问题,把他卖到了王家堡,是个最低级的四等家奴。

  小东蹦跳了几下,说道,“两天了,这个喊叫的叫云姑,是个女奴隶,她肚子大了,快要生娃娃了!小娃娃好玩!”

  卜鲁象低沉地说道,“听这叫声凄厉,怕是难产啊!”

  听了卜鲁相的话,葛淑摸摸肚子,心中不免有些恐惧。小东看看葛淑,说道,“云姑长得就像葛淑姐姐,身材瘦弱!”

  葛淑听了更害怕了,她是第一次生孩子,她摸摸肚子,又摸摸头上的珠花,她想起勾良养那对她曾有的笑容,想起勾良养那华丽的穿着,心理又闪过一丝希望,这丝希望感让她减轻了恐惧,她心想,“只要我生下这孩子,勾相公一定会明媒正取我的,这孩子像勾相公也很好,一定和勾相公一样英俊潇洒!”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脸微笑,心里充满了甜蜜,说实在,他是真爱勾良养,只要勾良养一声好言好语,她就会乐意为勾良养去死。

  袁云天看着葛淑幸福的样子,心里也高兴起来,他现在还没有意中人,自然不会理解葛淑为啥那样甜蜜的微笑。

  可卜鲁象冷冷地斜了葛淑一眼,轻轻打了个了咳声,摇了摇头。

  只听小东继续说道,“像云姑这样,生下孩子也是个奴隶,长大了也是王家堡的奴隶,要为王家堡干活!”

  袁云天问道,“那他的爹爹呢?”

  小东说道,“他的爹爹叫王门槛,也是王家堡的奴隶!”

  袁云天好奇地问道,“那他们一辈子都是奴隶吗?”

  小东答道,“他有卖身契,只要交不起二十两银子,他永远是奴隶,永远要待在这王家堡,任打任骂,为王家堡费力干活!不得反抗!”

  袁云天紧跟着问道,“只要交上二十两银子,他们就又是自由的吗?”

  小东答道,“是的!可是交上二十两银子,又能到哪里去呢?”

  卜鲁象拖着腿走着,似乎在默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小东又想起了什么,说到,“他们两个是奴隶,按照协议,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奴隶!”

  袁云天问道,“那是为什么?”

  小东说道,“毒蝎子说他们俩的孩子,是因为他们俩吃了王家堡的东西,才能够怀孕生孩子,所以他们的孩子也是王家堡的奴隶!”

  云天说道,“这毒蝎子可真坏!”

  小东说道,“她就是这个样子,手下有很多打手,对我们奴隶可狠了,大家都叫她毒蝎子,可她却很得王堡主欢心,王堡主对我们这些奴隶还好些,就是毒蝎子这些坏蛋,对我们可狠了!”

  旁边走过两个奴隶,一个搀着另一个,好像是挨了打,一个还痛苦的哼哼着。袁云天心头顿时掠过一阵恻隐之心,卜鲁象看看云天神态,若有所思。

  小东说道,“看,这个奴隶,不知哪里让他们瞧不顺眼,准是毒蝎子和她那帮打手干的!”

  袁云天问道,“你看金莲那样,弱不禁风的,她一个女人能指挥这么多打手吗?”

  小东答道,“这女人也不知啥邪门?打手们对她服服帖帖的,王堡主对她也格外器重,不知她有啥邪术?竟然能让这些凶悍的打手对她服服帖帖的!”

  卜鲁象听着也似乎也很用心地听着,他的头一会点一点,一会又摇一摇,不知道的以为他有摇头症一样。

  小东又说道,“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女奴隶,因为怀孕,身体不好,难产死去了,也不知道云姑会怎么样?云姑心地很好,可惜生为奴隶!盼着云姑能早早生下孩子,别让他这样痛苦了!”小东的手在身前做了个动作,“大巫!保佑云姑吧!”

  葛淑也连忙象小东一样,双手在胸前比划比划,口中念念有词。这时又传来云姑痛苦的叫声。

  这时天空响了个闷雷,袁云天看看天空,空气闷热,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卜鲁象似乎有点惊慌,他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看袁云天的身上,他担心袁云天淋了雨,没有衣服可换。

  王三迈动着小短腿快步跑到城堡大操场上,拿起锤头,敲响了操场的大钟,奴隶们三三两两向操场聚来。

  听到这钟声,小东连忙站起身来,说道,“王三敲钟了,我们耽误了,要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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