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要什么自行车

　　时间要紧，王石准备妥当，戴上手表，这是电子的，看时间用，没有手机这是看时间用。

　　直接跟林老出门，不管这两个不听话的徒弟。

　　林老的破烂三轮车走在前头，王石的山地自行车在后面跟着。

　　虽然是二手车，那也有八成新，红白色设计，两个车轮是红色设计，粗大面偏的车轮用的是双V前后机械式碟刹制动，车架采用高碳钢制作而成，轻便厚重，后轮采用了变速设计骑起来更加轻便，不像现在的二八扛那么笨重，三角架上还有一个放水壶的架子，里面放了一瓶可乐。

　　这样一辆现代时尚设计的山地自行车在时下满地是二八扛自行车来说，骑在街上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纷纷驻足观看。

　　“这谁呀，这么漂亮的自行车，真是好看。”

　　“不知道，这自行车当真好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自行车。”

　　“估计是个洋车。”

　　“这个我知道，住在我们胡同的一个院子里，你不知道，他是个真正的败家仔，好好的一个正式工，说让就让了，也不知道他家长怎么教的，现在闲在家里整天没事做，看见前面那破烂林没，估计是跟他去收破烂。”有些认识王石的，把王石让黄子明代替工作的事说了出来，看见王石的山地车漂亮也不忘说王石跟林老一起去收破烂。

　　“唉，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去收破烂，真是想不通。”一个老妇听到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王石则在路人的注目之下，一路跟着林老二十分钟后来到一个四合院大门前停了下来。

　　大门两边有一对抱鼓石门当，门楣上有两对红色的户对，大门的朱漆已经脱落，大门上有两个厚重像手镯似的青铜铺首。

　　这家的祖上以前起码是个三品以下的武将。

　　户对的个数跟官职高低有严格的规定，三品以下的官宦人家是两个也就是一对，三品是四个，二品是六个，一品的八个，只有皇帝才有九个，九鼎之尊之意。

　　“就是这户人家，听说祖上以前出过四品的大官，不过到这一代已经落魄了。”林老看着大门说道。

　　看得出来。

　　门没有关，两个直接推着单车向里走。

　　“郑老头子，在家吗？”林老进到院子大声喊道。

　　“还没死呢。”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不久走出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一身老旧的短衫，脚上穿着拖鞋，“东西是不会卖的，林破烂你今天要是过来卖东西的，你早点滚蛋。”说完转身回去了。

　　“别这么说嘛，一个破碗，又不能吃，留着它干吗，下崽呀。”林老跟了上去，转头示意王石跟上，“价格好商量。”

　　“没什么商量。”

　　得，是个倔强的老头，看来今天有点悬。

　　王石在后面想着，锁了单车跟着走进了屋子里，座在靠近大门处，刚好可以看见单车。

　　现在北京的治安不是太好，许多下乡的青年回城找不到工作在社会是闲逛，成了一个不安的隐患，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那是常有的事。

　　对方回到屋里睡下没有再出声，林老也不尴尬，接着开口说道：“我今天带个朋友过来，叫小王，他有意要卖那东西，你出个价，成不成，商量着来。”

　　“哼！”对方看了坐在大门处的王石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道。

　　“郑老，我是诚心喜欢那鸡缸杯，你让给我吧，多少钱你开个价看看。”王石可没有林老脸皮这么厚，显得非常尴尬地说道。

　　接下来三个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爷爷，家里来客人了？”院子里传来一声男青年的声音，“哇，这单车好漂亮！”接着听到一声惊呼，一个跟王石同龄的青年人出现在门口。

　　“不是客人，是来买咱家那鸡缸杯的。”郑老见到孙子进来说道。

　　“来者是客嘛。”对方向两人点头，看着自己爷爷，“爷爷你出价多少？”

　　“说了不卖了。”

　　“爷爷，一个破碗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宝贝吗，现在看看家里的情况，你指望着一个破碗过日子呀，我跟月欣的婚事即将到来，我看呀，对方出的价钱合适咱这卖了吧。”青年人说完，来到床边一脸哀求，“爷爷，到底是重孙重要还是一个破碗重要。”

　　林老见到青年人的话，看了看王石，那表情好像在说有戏。

　　郑老听到孙子的话，眼光一盛。

　　孙子怎么不知道自己爷爷的意思，示意对方不要说话，转身看着王石，“怎么称呼？”

　　“免贵姓王。”

　　“王先生，不知道院子里那车自行车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

　　对方听到王石的话，有点激动，捊了捊头发，接着说道：“这样，卖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对方说完，看向大门外的红色自行车，“加上院子里那车自行车，再加上三百块钱。”

　　靠，看上自己山地车了。

　　“郑先生，我那自行车那是外国货，全国你到外面瞧瞧，再也找不到第二辆的，只有这么一辆，你看看那车架上的英文没有，再看看那车轮，这样的车轮你见过吗？”

　　整个山地车彩用红白相间设计，时尚又稳重，制动采用的是碟刹制动可变速设计，在这个满地才是二八扛的年代里好像奥拓车里的法拉利一样。

　　“呃……”对方被王石的话怼得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点不好意思。

　　车是好车，要是此事成了，将来骑出去，倍有面子。

　　“你可知道这一辆马在国外卖多少钱吗？”

　　“多……多少？”

　　“两千，美元！”

　　乖乖，两千美元，自己那十只破碗都不值这个价，偷偷看向院子里红色的山地自行车，越看越喜欢，“那你说多少钱，做买卖嘛，就是还价，这不正常嘛。”

　　“一百五，你那鸡缸杯我买了。”

　　“不行，没有这辆自行车就是一千我也不卖。”对方斩钢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