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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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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王二的太监服饰,拿了代表刘辩身份的少府特制玉佩,刘辩又问了王二西园怎么走,然后,刘辩就将王二塞在了自己寝宫的床榻下。
  准备无误之后,刘辩怀着紧张的心情,出了自己的寝宫,一路向西。
  西园之所以被称为西园,不是没有道理的。
  西苑,即西园,北至邙山,南抵伊阕,西边一直到新安县,周围二百余里,叠石堆山,亭台倚叠,行宫,高台,楼阁应有尽有。
  西苑北面是一条蜿蜒盘亘的大水龙,名为龙鳞渠,依地形高低而曲折跌宕,流入湖中,遂与南部连为一体。各具特色的十六宫院面渠而建,其内殿堂楼阁,构造精巧,壮观华丽;其外流水潺潺,飞桥静卧其上,过桥百步,即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微风吹过,杨柳轻扬,修竹摇曳,曲折小径,奇花异石,亭台楼榭,隐藏其间。其中有象征荣华富贵的牡丹,品名多达二十余种。
  西苑之中,奇山碧水,相映成趣;亭台楼阁,巧置其间;流水缭绕,绿林郁茂。殿堂面渠而建,如龙之鳞,宛若天就。
  当然,依照着汉家天子的习俗,这足足二百里的皇家园林,自然不可能都拿来修亭子不是?
  于是,泾渭分明的一道田埂就跃然而出了。
  一道宫墙两边,一边成为天子游玩娱乐的地方,一边成了无田地的农民耕作的地方。
  还有些被圈起来的山林里,放养了不少的中型大型的动物,以供百姓,天子射猎使用。
  除了农田和行宫,西苑最大的建筑就是军营了。
  自汉灵帝设立西园八校以来,两万人的编制就不曾变更,而两万人的军营,在西园的占地面积同样不可小觑。
  而作为皇长子的刘辩,虽然顺利出了宫,但是,活了两世都不曾来过洛阳的刘辩更不可能知道皇宫西侧的西苑在哪了。
  问,刘辩也不敢问,乱闯刘辩就更不敢了,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刘辩就凉了,这个赌不得。
  这就尴尬了……
  花费了好半天的时间,刘辩才找到去西园的路。
  踏入了西园,差不多也就算是出了宫了,到了这儿,刘辩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入皇宫,永远也不知道皇宫里的肃穆,那永远十步一卫的羽林军,还有那远在北宫都能看见的朱雀阙,威严而庄重!
  刘辩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天色却已经渐晚,夕阳也愈来愈西下。
  刘辩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
  偏殿
  张让皱着眉,捏着一份来自宫门的记录。
  “王二出宫了?”
  张让盯着记录的目光变得玩味了起来。
  黄门侍郎王二是他派到刘辩身边侍奉刘辩的,顺便,王二也充当了一下张让卧底的身份。
  但是,现在这个小黄门居然没有半点预兆的就出了宫?
  他要去哪?
  他要去干什么?
  他又是奉了谁的命令呢?
  “这可就有意思了,暗中居然还有一方不知名的势力,轻而易举的就策反了一个黄门侍郎?”
  张让摩挲着自己嘴上的假胡子,思考了起来。
  他倒是想看看王二去干了什么,但是,自汉灵帝对张让等常侍的问责之后,张让的爪子,就已经被那群自诩为国家大义的清流名士们砍到伸不出宫门了。
  张让不怕王二去干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因为只要刘辩在这个时候不作死,不失踪,那么张让的计划就已经是妥妥的,蹇硕来了也没用。
  当然,他并不知道,如今出宫的,正是他拿捏着的牌面,刘辩。而真正的黄门侍郎王二,还在含德殿的床榻下绑着呢。
  穿越过来的刘辩,别的不说,就脑子好使了不少,然后就是身体素质也增加了不少,镇压一个跟刘辩同样年龄的王二还不在话下。
  张侯,不是咱王二不给力,奈何殿下开了挂啊!
  “来人。”
  张让的声音并不像太监那样的公鸭嗓,有些粗犷,倒是真像一位以武功夺取的列侯一样。
  “喏!”
  一个壮硕的宦官弯着腰,恭敬来到张让的面前,手执揖礼,弯腰鞠躬行礼,声音同样有些粗犷,不尖声尖气。
  秦汉的宦官,大多是罪人受了宫刑,被发配于掖庭的,所以很少见如张让等常侍这样的被保养的细皮嫩肉的宦官。
  “去查查含德殿外的那些宿卫戟士是何司何署?殿下今日可有异样?”
  “喏。”
  那壮硕的宦官恭敬的退下。
  张让目光闪烁。
  他倒不是怀疑刘辩会有什么别样的举动,一来,刘辩只需要等几天,这位置自然就会落到刘辩的脑袋上,刘辩完全不需要这么做。
  二来,刘辩这人,向来是个懦弱沉默的性子,别说让他主动跟一个小宦官交流了,就算是何进等血亲,刘辩对他们都是心怀畏惧的。
  张让只是想看看,王二是被谁策反了。
  ……
  不同于太尉,大将军等军方重职,光禄勋与卫尉这两个职位,虽然挂在九卿衙门上,但,能担任这两个职位的人,必然都是忠诚的帝党,保皇党,乃至是刘氏宗亲。
  卫尉如果是这个皇宫的第一重护卫的话,光禄勋就是宫廷的第二重警备力量,第三重在前朝历代是没有的,属于新兴集团,就是新兴的宦官集团了。
  执金吾的缇骑威风不,前汉时就曾让人闻风丧胆,连光武皇帝都曾赞叹过缇骑的威势,在当今,也只能作第四重的守卫力量而已。
  当今的光禄勋卿是盖顺,此人是当年的清流盖勋之子,属于坚定的保皇党,没有之一。
  为什么要着重提这一句没有之一呢?
  因为这人对于当今官场而言,是属于酷吏之列的!
  和阳球,周纟亏一样的狠人。
  周纟亏等人,虽然是酷吏,但是人家学的是韩非啊,本身就玩权势术的。
  但是盖顺不一样,他读的是公羊,学的是春秋。
  对于李章这等酷吏,还可以说离经叛道,但是对于盖顺,官场上的清流们真是无话可说了。
  说人家离经叛道吧?人家学的是五经,治的是公羊,核心是毂粱,没毛病。
  可要是说人家没问题吧?
  这TM好好一个儒家弟子,究竟是怎么被养成为酷吏的?!
  可能是公羊那死了两百多年的思想再一次影响了他,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是凉州子弟,性格暴烈了一些,无论如何,盖顺比他老子还要难对付。
  盖顺同样捏着一份记录,眯着眼睛思考了起来。
  他的职责就是宿卫宫廷,能查看的记录自然比张让要多,所以,盖顺看到的比张让要多一些。
  区区一个黄门侍郎,居然进了西苑?
  他是去干什么呢?
  盖顺的目光也闪烁了起来。
  也到了该站队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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