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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搜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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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庙宇内的巫者们都各自回到了住处休息。
  客房内,连山已是躺了许久,正觉无趣,便对相柳说:“我也帮你一起打探吧。”
  相柳思虑片刻回答他:“也好,这样会比较快一些。留在这里越久,越可能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相柳猜测那些白天的杀手,多半已然知晓他们进入了腾渀氏的若水城,若是久留于此怕是更加危险。
  接下来除了要寻找线索,还要想办法尽量隐藏踪迹。
  于是,两人约定,相柳去查探古籍的相关消息,连山去查探庙宇中可有其他辛秘之事,若可以找到,便能以此为由与空应囚交换扶桑之岛其他线索,若能再找到腾渀氏的其他弱点,也可以此作为条件,从空应囚口中知晓其他相关的消息。
  两人便不再多做耽搁,相柳熄灭了屋内照明的火台,然后两人轻声出门,开始各自的打探。
  腾渀氏的庙宇内,除了前殿和他们已经知道的祭品殿,剩下的就是巫者们的住处,已及另外四个偏殿。相柳不知道哪个偏殿才是存放古籍的,只得由近及远一一查探。
  于是,相柳决定先查探的就是巫者住处旁边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偏殿,他屏着声息,轻步疾行于暗处,临近那偏殿时,闪身便进入了这个偏殿。殿内极是幽暗,亦未生起一个火台,漆黑之中只能借以月光而视。
  相柳悄悄将一扇窗推开一丝缝隙,这才看到若大的殿内空无一物,只有殿内最深处放置着一个神台。
  而从地面脚印的痕迹,可以判断出,平日里也不是经常有人踏足这里,但门口处的脚印却比较多,由此看来也确实古怪的很,只是相柳看这里并不是存放古籍的地方,自然也不做其他查探。转身闪出了这个偏殿,立刻开始查探下一处。
  然后路经的便是祭品殿,那日为了查探腾渀氏的神庙曾经去过,也就不必再查探了。大巫的住处便离祭品殿不是很远,他的住处似乎也是单独的,而在大巫住处的背后,也是一间偏殿。
  此时大巫住处的门正开着,屋内燃着火台,光亮自屋内照出,要想去那个偏殿,似乎除了经过大巫住处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相柳正在静待着机会。
  不过多时,一个身影从大巫的住处走了出来,那正是白天见过面的,大巫空应囚的孙女空有灵,她低着头,步伐较慢,仿佛心情不太好,肩膀微微的抖动着,却还是恭敬地在退出后关了大巫住处的门。然后她低着头离开了。
  等待空有灵离开之后,相柳轻声快步地经过了大巫的住处,终于到达了那间偏殿。
  那间偏殿的门轻掩着,里面还有火台亮着,相柳见无法从正面进入,只好飞身跳上了殿外的石梁,然后经由石梁之上,进入了内殿。
  从上向下望去,几个较年长的巫者正在一个石案前忙碌着,周围堆放着许多药草,以及杂物。相柳猜测他们应该是在炼制巫药。另一个石案上,放着的就是一个蓝色的瓶子。
  相柳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瓶子,那正是昨夜祭礼上装有青乌神之血的瓶子。相柳轻声移步至那石台的上方,再次从上望下去,那瓶中的神之血似乎被用去了不少,但是仔细看那瓶中的神之血,颜色虽是金色,却不似相柳所熟知的那般,可以感觉到神之血的神力似乎已经非常微弱了。
  再想想,昨夜见到的青乌幼鸟,相柳猜测着,那青乌幼鸟被囚取血大概已经有些时日了,幼鸟一直被困在巫法阵中,其神力本就无法成长,加之应是被无限制的取神之血,那幼鸟大约也没几日活命了。
  只是一旦青乌幼鸟死了,其后果自是腾渀氏一族无法承担的,只是腾渀氏一族大概不知晓罢了...
  思及此处,相柳对腾渀氏族这样的做法愈发感到不屑,世人无知却妄图得到神之血,饶是说这般行径是玷污神明之举亦非不可,只是这样贪婪的欲念迟早会招至毁灭。
  大抵神明从不会想到,今时的世人会存有怎样的欲念。
  既然这里并不是存放古籍的地方,相柳自觉也没有必要再做停留,时间有限,离开这间偏殿后,相柳急忙去查探了下一个偏殿,这次,相柳终是找对了地方。
  这个存放古籍的偏殿大概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平日里那些腾渀氏的巫者大概整日都在祈祷祝祀,无人关心这些古籍,甚至连打扫的人都懒得来这里,这些古籍都已经没入了灰尘之中。
  相柳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这偏殿内存放的羊皮古籍不下万数,一时间,他也不知从何查起。要知道,想查完着不下万数的古籍,至少需要数月的时间,在一片黑暗的夜晚,更是增加了许多的难度。
  但相柳并不是一个会对着困难说放弃的人,他心智极是坚定。思索片刻后,便立刻开始从最左边的木阁上拿下一卷古籍开始查找,借着清幽的月光快速的阅览着。
  几个时辰后破晓已至,东方似有一丝熹微的白光出现。
  经过这一夜,相柳并没有找到线索,只得暂时离开,悄悄潜回了自己的临时的住处。
  等相柳回到房间的时候,连山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着。相柳发现,连山很少有睡的那么沉的时候,也就不再叫醒他。
  相柳估算了时间,等一会空如风便会来再次送药,要是想留在此处继续查探古籍,也只能借由伤势拖延时间。
  于是相柳抽出腰间的短剑,对着手臂昨日受伤之处,用力划破,流出血后,再用昨日空如风留下的巫药敷在了伤口上,然后轻靠在榻上假寐。
  果然没过多久,空如风便来敲门了。相柳起身开门将空如风迎了进来。
  空如风见连山还在榻上睡着,便轻声说道:“打扰二位休息了,这是今日的巫药。相柳兄的伤势可有好些?”说罢递上了手中的巫药。
  相柳客气的接下,然后便拉起了衣袖,从伤口处取下了昨日的巫药。空如风见相柳伤口竟然依旧似那样的深,脸上不禁也是充满了担忧之色。
  “多谢如风兄弟的赠药关怀之情,在下已经好多了。”相柳越是这样淡然的说着,空如风越是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意,这般受伤竟也是面不改色,果真是坚毅的男儿。
  空如风说道:“请相柳兄安心休养,我明日再来送药,还望相柳兄能早日康复如初。”语落,便退出了房间,相柳顺手把门关上。
  等他回过头来,连山正坐在榻边,望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充满了不可置信,出言问道:“你又受伤了?...”
  “嗯,我自己割的,昨日的伤早已好了。”相柳回答道,“因为要继续留在这里查探,所以这个伤口便不能好。昨夜我查探到了存放古籍的偏殿,那里的羊皮古籍不下万数,几个时辰下来,却并无收获。今夜我还要去继续查探。你查到什么了吗?”
  “我...”连山突然语塞了起来,敷衍的答道:“查探那些腾渀氏的辛秘实在无趣,所以...我便回来睡觉了...”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也就干脆不说了,转身躺下。
  相柳也不追问下去,他知道连山肯定是没查探到什么,至于他昨夜到底做了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想来也就是些他自己觉得有趣的事。
  只是昨夜查了一夜,相柳也觉得有些疲惫了,走到另一侧的榻边上躺下,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会,为了晚上继续查探备足精神。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用力的踹开了,连山全身一抖,也不转头,继续闭眼睡着。相柳机警地坐了起来,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形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连山!”空有灵大叫了一声。
  连山吓了一跳,起身在榻前端正的坐好,低着头,不敢抬起。
  只是这样的一幕却是让相柳有些莫名其妙了。
  空有灵怒火中烧,大步走到连山的面前,抬起右手指着连山开口就骂道:“你!你不要脸!”
  连山也不说话,就只是低着头听着。相柳却是越发的糊涂了,他走到空有灵的身旁,认真地问道:“有灵姑娘,你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请问是我的兄弟做了什么错事吗?”
  听到有人接话,空有灵立刻转过身来,对着相柳也没什么好气:“我这么大的火气?!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兄弟做了些什么?昨日见你们受伤,好心带你们回来治疗,哪曾想到,你们是如此恶心的人!算是我们瞎了眼了!”
  相柳也不想再猜,他淡然地问着连山:“你做什么了?”
  连山始终低着头,叹了口气,懒懒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件算是无意的事。我当真只是无意的。”
  “无意?!你是说偷看我师姐洗澡是无意的?!”空有灵大叫着,一张小脸涨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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