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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虎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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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丫和黑仔一前一后在通往邑城的山道上快步走着。野丫手拿宝剑,黑仔腰挂大刀与弓箭。
  他俩一路上遇到不少逃难的人,由于想尽快赶回家,他俩没搭理这些人。
  路上风景迷人,枫叶的火红、香樟树叶的嫩黄、冬青的翠绿,满山的竹子、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这一切,野丫与黑仔无心欣赏。他俩只想早点到达邑城。
  恶虎闷闷不乐坐在太师椅上。
  闪魍走进来:“大王!”
  恶虎抬头:“去把黑鼠、恶魇、胖魖叫来。”
  闪魍点头。
  王荣站在君兰住所门口,见君兰坐在床边正在绣花,便小心翼翼走进去……
  “哟!你在绣一对鸳鸯。绣这个送谁呀?”王荣站在君兰旁说。
  君兰吓得惊立:“你是怎么进来?咋没一点声音。”
  王荣说:“是你绣花太专注了。给谁绣的?”
  君兰说:“我在替野丫绣。这不是我的东西。”
  王荣坐在桌边:“不灭恶虎,你真不回家?你可知,你娘一定很想你!可以说望眼欲穿哟!仅为了一句誓言你就不要亲情了?”
  君兰低下头:“你可知我的心?你可知我的思乡之情?我绝非铁石心肠之人!可我一想到我爹与我哥死得那么惨,我就怒火攻心……我……”君兰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王荣有些不知所措,嗫嚅着:“我……我这臭嘴……又触到小姐的痛处了。”
  君兰大嚷:“我怎么可能不想娘!我是非常想呀!可我怕……怕回到那个温暖的小巢后,经不起亲人的劝阻,使我坚定的灭虎决心土崩瓦解。”君兰无法抑制情感,泪水夺眶而出,脸上立马如梨花带雨。
  王荣用衣袖给君兰擦拭泪水:“别哭!我错了!我认错,好吗?”
  君兰一把抱住王荣,肆意大哭……
  王荣拍着君兰的肩,说:“你想哭就哭吧!不哭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闪魍带着黑鼠、恶魇、胖魖走进恶虎卧室。
  恶虎挺直胸膛坐好。几位头领笔直地站在恶虎前。
  恶虎说:“我打算去请我的二位兄长。我不在洞中的日子里,洞内一切事务由闪魍负责!你们三个队长要听从闪魍指挥,不得抬杠。我不在虎啸洞的日子里,任何将士不得出洞!看守洞门之事由花俏全权负责!”
  黑鼠说:“大王今日就要起身前往?”
  恶虎黠笑:“就这几天吧。”
  闪魍说:“大王走时通知我们一下,我们送送你。”
  恶虎把手伸入衣领摸出一个楠木盒子。恶虎推开盒盖拿出一枚金印:“这是我的虎印。”恶虎拿着印给头领们看:只见印面上刻着一个张着大口的虎头。虎头瞪眼一对凶眼、露着利齿,煞是唬人。
  恶虎把金印放入楠木盒内:“闪魍!接印!”
  闪魍双腿跪地并伸出双手。恶虎郑重地把虎印放在闪魍手中:“我不在洞中的日子里,如谁不听从你的管教,你可拿出此印。见印如见我。如有谁见印后还不服从闪魍管教,闪魍可替我斩杀它!记住:我不在洞中的日子里,你们不许饮酒!我回来后,此印立即归还我。”
  闪魍说:“请大王放心!我一定牢记大王嘱托,绝不给大王增添一丝麻烦!”
  恶虎说:“豹将军请起!”
  罗卫仁快步走进屋:“爹!情报!”
  罗护安接过字条打开其中一张:恶虎就要去请鹰隼和狮王了。何时出发恶虎没说。它走后,洞内所有将士严禁出洞。
  罗护安看另一张字条:恶虎打算去请它大哥二哥前来帮助……你们要做好打大战的准备。
  罗护安说:“卫儿!你立即去通知王荣,要他带人去密道出口处设机关陷阱。恶虎很有可能——走二号密道出洞!”
  罗卫仁说:“好!”
  黑鼠边给胖魖倒茶边说:“本想借大王不在洞内的日子下山去捞些油水,没想到不许出洞。”
  胖魖端起小巧的粗瓷茶杯沉思……
  黑鼠放下茶壶:“大哥又在想啥?”
  胖魖贼眼溜溜转:“大王不让我们出洞也是一件好事。”
  黑鼠愁眉苦脸:“有啥好?困在洞里闷得慌。”
  胖魖压低声音:“我俩可趁此机会摸清一下大王的藏宝室位置。”
  黑鼠面露惊恐:“你不怕触动大王安放的机关陷阱?”
  胖魖说:“你脑子开点窍好不?大王不在洞中的日子,最好下手又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
  黑鼠摇头。
  胖魖面露不屑:“你聪明的时候绝顶聪明!你糊涂的时候也决顶愚蠢!”
  黑鼠皱眉:“我真不知!”
  胖魖悄声说:“当然是大王的卧室。它走后,花俏负责看守洞门;也就是说,花俏不会守在大王卧室门外了。”
  黑鼠幡然醒悟:“是呀!藏宝室绝顶重要!说不定就隐藏在大王卧室内。”
  胖魖说:“打开大王的卧室门锁对你而言,不难吧?”
  黑鼠说:“万一大王卧室内也设有机关陷阱呢?”
  胖魖说:“大王卧室内设机关陷阱的可能性很小。一,它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二,我们时常出入它得卧室,它难道不考虑可能会被我们不经意触碰到?”
  黑鼠说:“大哥分析的在理!”
  野丫对跟在后面的黑仔俏皮一笑:“现在已进入邑城地界了。前面有个官方的盐卡,专收过往盐贩的盐税。”
  黑仔说:“如此说来离邑城不远了?”
  野丫点头。
  拐过一道弯,野丫看到一群人聚集在盐卡上闹哄哄的。
  黑仔说:“前方出事了?”
  野丫说:“盐卡上聚集不少人,官兵们正在阻止这些人通过。”
  野丫和黑仔快步跑过去……
  野丫问一位中年人:“这儿怎么了?”
  中年人说:“这些收盐税的官兵要收我们的过路费。官兵说,本月没什么盐贩路过,而上头下达的收钱任务必须完成。便打起了向路人收过路费的主意。”
  黑仔说:“这世道太令人失望了!”
  此时,有位蓬头垢面的老者趁守卡官兵不注意,钻过栏杆,被一位穿铠甲的头目抓住。头目凶神恶煞地对老者说:“要想过,就得交过路费。”
  老者跪求:“我老婆快死了!我要急着赶回去!我身上没带钱。”
  头目死死攥住老者的衣领不放。老者猛咬一口攥住他衣领的手,“哎哟!”头目痛苦地大叫一声。老者趁机拔腿就逃……
  “追!抓住他!”头目叫喊着。二个官兵抽出大刀追上去……
  野丫喊道:“别追了!我是他女儿,有事找我!”那二个追击的官兵停住。
  头目走到野丫面前淫笑:“挺俊的丫头!”此头目右脸上有道刀疤。
  野丫昂首挺胸:“喜欢吗?”
  头目嘴角流出馋水:“这么水灵的妹子谁不喜欢?”头目伸出右手想摸野丫的脸蛋。野丫用剑鞘挡开头目伸过来的手:“想摸我,你得先放这些百姓过去。”
  头目仔细打量野丫,想:我手下有十多个官兵,难道对付不了这个丫头片子?便说:“打开栏杆!放这些百姓过去。”
  滞留的百姓纷纷向野丫点头弯腰致谢。有几个好心的百姓围住野丫不愿走。
  野丫对围在身边的百姓说:“你们放心走吧!不用担心我!”
  一位大娘说:“姑娘!你斗不过他们的!你还是随我们一起走吧!”
  头目怒视大娘:“老不死的!少管闲事!”
  野丫轻轻推下大娘:“你们快走吧!不用管我。”
  这几个百姓满含悲情地望着野丫……
  野丫催他们:“走呀!快走!”这几个百姓边回头边离去。
  头目指着站在野丫后面的黑仔说:“你怎么不走?”
  野丫嗲声嗲气地说:“官人!这是我大哥。”
  头目嬉皮笑面:“有帮手,你才如此镇定。对吧?”
  一位官兵指着野丫和黑仔说:“胡头儿!先拿下他俩再说。”
  胡头儿挥下手,众官兵拿着武器围住野丫和黑仔。
  野丫撒娇似地靠向胡头儿:“哎哟!用得着这样吗?你想摸,我给你摸个够。”
  胡头儿想拔腰间挂着的大刀……一道寒光闪过,野丫已握剑顶住胡头儿的咽喉。
  野丫声色俱厉地说:“让你的手下放下武器!站成一排。”
  胡头儿不作声。
  野丫握剑之手稍一用力,剑尖便沾上了血。胡头儿感到了痛,忙说:“放下武器。站成一排。”
  刚走不远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紧张又开怀。
  黑仔收拢官兵们放地上的刀枪,甩下路边的山崖。
  野丫对胡头儿说:“我俩走了。你可要老实点,千万别乱来!”
  野丫对黑仔使个眼色。黑仔边朝前走边取下弓箭。野丫收起剑转身往前走……
  胡头儿摸一下剑指之处,手指上立马沾上了血。他愤怒地拔出腰刀:“杀了他俩!”
  黑仔一个急转身拉开弓对着胡头儿射击。“啊!”胡头儿一声惨叫。箭射穿胡头儿握刀的手腕。“当”一声,大刀掉落地上。
  胡头儿痛苦地皱紧脸蹲下身子。其他官兵不敢再动。
  野丫对着官兵们抛个媚眼:“再会!”
  一大早,闪魍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它披衣打开房门,见花俏站在门外。
  花俏说:“大王已离开虎啸洞了。”
  闪魍问:“你怎么知道?”
  花俏说:“今晨,我去大王卧室,见房门紧锁。我在洞内找了一遍,没见大王。我便料定大王离开虎啸洞了。”
  闪魍说:“你去问过守洞门的兽兵吗?”
  花俏说:“问过。它们说,没见大王出洞。”
  闪魍说:“大王肯定是走密道出洞的。你立即去接管守洞门的事。”
  花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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