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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慢山河》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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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有龙君巡于江上,令过路修士执器奏乐,技艺不佳者吞之。
  有豪门高阀,为取乐豢养两系修行家族,让其世代互相残杀。
  有杀手团体,化身枕边人与你厮磨十余年,待你心生心生倦怠微笑捅刀,诛人必先诛心。
  有道门儒教之争,争夺朝堂数千年。
  ……
  而在不久的未来,有一物自天外来,撞碎月亮,撕开天幕,落于极南,七洲地动,四海如沸。
  慢些,是否会更好?
  
  ————
  【历史设定】
  现有七大洲。但每一洲都比现实生活中一大洲更广袤,更接近《山海经》中描述的幅员大小。
  七大洲之外,有人造洲,浮空于中土西北隅,名云上洲。最初为一小撮道家隐士避世所建,后被诸世家占据,逐渐扩大成洲,有闻名天下的奢华云上城。云洲之下万里疆土若干国,常年不见天日,世代为云上洲修士服务。
  人妖混居,人族并未占据七洲全境。真正处在人族各国掌握下的只有四洲地,其余三洲,一洲尽覆冰雪,一洲荒贫,一洲妖族成国,人国寥寥,仰妖鼻息。
  天圆地方,一日一月,昼夜轮转交替。且日月都各有来头。
  
  上古时期妖族本为天下主,智慧很高有自己的文化,顶级妖族自称妖皇建妖庭浮空巡御天下。妖有万族,祖庭对各洲统治并不严密,恩威并施和制造信仰,对蒙昧的低等族群统治虽酷但照拂更多,协助抵御天灾、传授技能。各族在接受妖庭帮助后并不服从,时出大能与祖庭对抗,烽烟四起。
  其中较弱小的一支于夹缝中生存,不事神而事鬼(祭拜祖先),先天孱弱而后天强身,自成一系。当时修法各异,身强者炼体为武夫崩山催林,弱者御兽造车。后有大贤能者率领其族崛起,号称人族。万族联合伐妖庭,妖庭破碎,散落四方。海覆陆沉,史称“伐天之战”。
  原有三大陆碎分为七洲,之间大洋阻隔,各洲之上各族混战。
  
  百万年前,几大洲人族兴盛,逐渐繁衍,以武道攻伐他族。多数妖族流离失所,逃逸山林,许多族群就此消失或丢失修行之法,灵智凋敝。部分妖族与人族达成共识,臣服保留疆土互不攻伐。
  人族收获众多,在武夫道路之外结合本族原有巫祝术借鉴出万千旁门修行之法,最初不登武道大途,纵有花样万千,武夫一拳破之,蔑称为“方术”。
  人族安定后得大气运,文化兴盛,各种思潮涌动。此时跨洲极难,诸家诸国极少沟通,各洲同时代先后出现先贤大哲,儒家、墨家、佛家、道家、新月派、白教等源头先后出现,在天下各地以各种方法影响国家的统治理念,百家争鸣,史称“诸贤时代”。
  武道分支成追求个人战力的纯粹武夫与追求疆场致胜的兵阵法门,后者演变为兵家。兵家被统治者大力扶持后逐渐兴盛,纯粹武夫战力超然但需依附于世俗政权。
  方士最初多隐逸山林,与妖族猛兽搏杀,最终形成独有的征杀法门,方士被凡人戏称为“山人”,方士自称法门为“仙法”。逐渐传承现世,被世俗王朝所重,反过来开始排挤纯粹武夫的朝堂位置。于是开始了漫长的、涉及千百国的“山野之争”。最终,方术因法门各异“征杀之外尚有经世利民之用”胜出占据主流,纯粹武夫不再被奉为正统,修行更难。
  方术只是诸多法门,最初先和各家思潮结合,碰撞出了各种奇艺的光彩。儒、道、法、墨等都在追求自己治世理念同时,衍生出了自家的修行道路,随着人族的发展建立了庞杂的修行体系。
  各家为证明自身的理念正确,引发各王朝征战,中土大洲经历了大洗牌,几大王朝分裂成数百国家,又多次一统。分合之中,各家流派也有变化:
  墨家为避免攻伐主动远离政权自成一体,提倡“不攻”,弟子遍及各国以制器术守国惠民;道家推崇古治,追求无为治国,顺从万物物性,求真求慢;法家源自道家,由求真转变为追求“本法”,以本法治国追求实绩,后被儒家吞并;
  儒家原本继承自上古妖族的“礼治”,加以完善,吸收法家本法说后以“规矩”治国;佛家号称有轮回,主张此世修德,来世得福报;新月教礼敬天地,主张万物有真灵,提倡自由,以一教治百国……
  最终,佛家、新月教、白教各限一地。中土洲只剩儒道之争,史称“快慢之争”,在绵延千年后,以道门旁落告终,道门修士散落各国。
  
  有国家开始推行全民修仙,方术从高高在上的“神仙术”变成“普世法门”,融入普通民众的生活中,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些强大的国家统治者也修行变得长寿。民间日常使用符车、羲和石、镇妖铃等,军队保留兵家地位的同时,加入了暴连弩营、长铳营、随军修士等,出现了跨洲渡船。
  各先进大国掀起了一场修仙革命,为了资源大国开始侵略小国,并有能力进行跨洲殖民。自“伐天之战”大陆碎裂后的极北大寒洲和西方启玉洲首次被发现,由于各洲信息不流通,有的大洲国家还处在“武夫”治国的阶段,信息的不对等带来的是武力的不对等,殖民过程迅速而血腥,数千个国家包括妖国被灭国,人族与妖族统治的大洲又一次展开了激烈的冲突。史称“七洲时代”。
  方术虽然普世,但实际上真正的核心法门还是掌握在一小撮人手里,逐渐出现了修行世家。大部分世家并不畏惧王权更迭,派遣子弟投身各国,无论哪一方获利不会影响世家存在。世家之上犹有世家,据说在方术普世之前就已经存在,并不出现在普通人视线中,隐秘而强大。
  
  而在不久的未来,有一物自天外来,撞碎月亮,撕开天幕,落于极南,七洲地动,四海如沸。
  世人始知,化外尚有天魔。
  
  终有一日,有人行至终南海堕妖台,猎猎大风中,站在残破高大古神像肩头北面而望。对这座被百家统治的天下七洲地下埋藏的万万妖庭遗体,喊“醒来”。
  那一天,山河变色,枯骸尽起,九洲翻覆。
  
  ————
  【社会常态设定】
  ■是仙侠社会,但不是通常概念上的“修真”或“古武”,而是有一个设想:如果古代修仙法流传到了当今社会中,那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在修仙大国里,凡人已经习惯了生活中仙法应用后的存在,“仙法”如同现实社会的“科学技术”般被人熟知并应用人间。
  “执政者不可长寿修仙”的规矩废除。
  但皇帝过于长寿权无法更替,会让政权生出更多的隐患。在连续多个大王朝崩溃后,逐渐养成“皇位不可破六境”的不成文规矩。在未来,经历了极长久的演变后,还会出现类似“君主立宪”的政治结构:皇族尊贵不掌权,掌权者则由各豪门世家操纵上位不再世袭。
  
  ■普世后并非所有人都专心修行,心无外物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修行者在一定境界后就会懈怠不再进取。修行者贪图享受,生活极其奢靡。
  享乐之外,漫长的寿命给修行者高层带来的是千百年积累的繁复规矩,上层的豪门高阀行事自有礼仪法度。无论是奢靡程度还是规矩,底层的修行者都完全不可想象。贫富差距会自然导致修养差距。
  
  ■修行法门不会一成不变。王朝政权会设有专门的机构研究仙术背后的原理。
  
  ■长年修行,修行者的心态会出很大问题。不是平常小说里面容易出现的所谓“心结”、“心魔”,而是日常心理问题。比如最常见的“对生活失去兴趣”和“孤独”。修行法门只是让他们手法高强,但心灵上修行者仍是普通人。
  这些我不会写成一个疾病去医治或写一段剧情去弥补,而是会像现代社会中一线城市的人们的“孤独症”或“中年危机”一样将其刻画成修行者的常态。所以,书中会出现好多反-社会人格、厌世人格、孤独症患者,这种淡淡的孤独感可能会贯穿全书始终,在我看来,这是一种社会体制成熟到一定地步会自然发生的副作用。
  对于“问题”,我愿意描述它,而不是解决它。
  
  ————
  【修行体系设定】
  各家体系不同,没有统一的境界名称标准(天下那么大怎么可能各门派境界划分都保持统一)。甚至同一家,也有不同的发展方向。
  
  ■儒家。
  儒家修炼“意气”,在朝堂求“事功”,在野“养望”。
  礼、乐、射、御、书、数是基本功。礼包括仪舞,射为“弓道”,御为驾车,儒家子弟不可手无缚鸡之力。
  有书家,挥笔泼墨,以笔画压人。毕生寻求本命字,一字十三变,有万般妙用。
  有诗家,费尽平生时间沉浸各种“意象”,可自己写也可背诵前人名句。施展时,可口诵诗句,拟出诗句中的景象来伤人困人(如“无边落木萧萧下”)。每个人对诗句的理解不同所拟出的景象也各有不同,甚至口诵“落叶”而无叶。
  有史家,有“采风”术,巡游各国,采集当地民歌童谣,汇编成册,就撷取一部分气运。有“谤”术,记录王朝统治者言行,以春秋笔法褒贬之,增损其王朝气运(史家谤朕者,卿等无需争辩)。
  ……
  
  ■道家。
  道家也称“服气士”,有服气、内丹、外丹等多种修行法。
  有服气士,引天地正时气入体,贮藏五脏中。使用时嘘水,可使江水逆流。嘘火,焚湖煮海。亦可身处大疫之中而不染分毫,万邪不侵。
  有遁甲师,擅长沟通天地和制造幻术,折纸为鹤,撒豆成兵,画地成阵。
  有符箓师,笔落惊风雨,符成泣鬼神。
  有祝由术,以符咒草药禁禳,上召天地神灵,下驱鬼魂,中医病人。
  ……
  
  ■兵家。
  有武夫,一身罡气催山崩林,停江断桥。任你万千花哨,我自一拳崩之。
  有阵师,指挥千军万马,调动“士气”,以士气化形“长蛇”“云翼”“三才”,镇压妖邪,封禁术法。阵成后扑杀普通修士如囊中碎鸡子。
  ……
  
  ■墨家。
  有赋形师,赋予普通器物行动能力,仿若活物。如木牛流马,如纸雀传书,如人形傀儡。
  有甲俱师,造身外甲俱,凌空飞天,辟易水火。人可藏身入内,活动拳脚,外设符箓、机关伤人。
  有造匠。造匠无物不可造,大到守城器械,下到锅碗瓢盆,都有造匠的身影。顶级造匠可设计制造可变形武器,一兵器多形态。闻名天下。
  ……
  
  
  陈白熊
  2019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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