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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陆家庄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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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牧齐远对江晚说道:“想来你外公的本领已被你学得全了?”
  “外公的修为世所罕有,我怎会学得那许多?”江晚说道。
  “你便是想学也没有机会了!”牧齐远说着踏上一步,便欲向二人动手。
  江晚却笑道:“外公的本事我虽学得不好,可有一样功夫却是学得不差,你要不要看看?”
  牧齐远不禁一愣,于是说道:“那是什么功夫?”又朝韩潇说道:“你又是什么人?”
  江晚笑着向韩潇一指,说道:“他不过是欠我的钱,现在给我当伙计罢了。”
  韩潇微微一笑却未说话。
  牧齐远亦不知江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说道:“牧某便领教你的这套功夫了。”
  “等一下,我这功夫刚刚学得,不如我先使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这大高手多多指教,说不定这功夫你更是拿手呢。”江晚说着便开一套似拳非拳,似掌非掌的功夫来。
  韩潇见他将这套功夫使得缓慢之极,好似欲让牧齐远瞧得清楚一般。可在自己看来,江晚的一招一式平平无奇,更有些柔弱之感,实不知这是什么功夫。心中不免奇道,这等招式如何能用来与人对敌?
  可牧齐远见了江晚这几下柔软无力的招式却好似震惊不已,过了片刻却又强自镇定的说道:“这是什么功夫?我可未曾见过。”
  江晚笑道:“嘿嘿,这功夫不过是最近十几年才名声大震,你常在西域,难怪不曾见过,嘻嘻。”话语中显是不相信牧齐远的话。
  韩潇听得江晚所说,心中更是奇怪,实不明白这几下柔弱的招式却如何能够名震武林。
  牧齐远阴森的说道:“你的话可是说完了?”
  韩潇见江晚不答,只向自己说道:“小伙计,你听好了,这位牧堂主发了火,你这便快快下山,我自有脱身之法,咱们在救得郝文轩之处见面。”
  韩潇知他说的便是龙王寺,可刚要开口,却见江晚顽皮的眨了下眼睛,显是让自己照着他的话去做。
  牧齐远更不待他说话,一掌直击了过来。江晚又是一把银针射出,将牧齐远迫退开来,而后翻掌与他斗在一处。
  韩潇本欲离去,却见两人只过得数招,江晚便已相形见绌,连连遇险。他的掌法虽然变化莫测,却始终躲避着对方的手掌,显然牧齐远掌上的力道威猛之极!
  韩潇见他的情势危险之极,使开寒梅掌上前夹击牧齐远。
  江晚见韩潇出手,心中焦急,又催促他道:“我自有脱身的办法,你只管去吧!”
  牧齐远见了韩潇的掌法狞笑道:“原来你是端木家的弟子,这寒梅掌使得真是有模有样,此时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韩潇只觉他的掌力笼罩了自己全身,此时已经是进退不得。
  江晚见状连连抢攻,希望能将牧齐远的招式接下,助得韩潇脱身。可拆过数招,韩潇不但未能脱困,更是险象环生,江晚知道韩潇的生死便在呼吸之间,当真是心急如焚。
  韩潇勉强接得十招,便觉再也受不住牧齐远的重手,对方的掌力直震得自己手臂酸麻。眼见他又是一掌击来,韩潇运起最后的真力纵跃而起,反身一掌击出,正是那招“白云回望”。
  两人手掌相交,韩潇只觉一股大力震得自己胸口如碎裂一般,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仰头倒地不起。江晚见状急忙挡在韩潇的身前,大声喝道:“牧齐远!经书这便给你!”说着便从韩潇的怀中掏出锦盒一把扔在了身旁的火盆内,又是一脚将火盆踢得甚远。
  牧齐远见此,急忙向那火盆追了过去,待他奔到火盆之前一把将其掀翻,那锦盒早已被烈火包围。牧齐远立刻脱下衣袍盖在锦盒之上,等他扑灭了火焰,那锦盒早已烧得焦黑。
  牧齐远打开锦盒,将那太玄经取出,见经书只是烧毁了一角,其余尚自完好,这才放心。回头观瞧时,韩潇二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韩潇自与牧齐远对了一掌,只觉体内气血翻涌,难过之极。又见江晚抱起了自己,越过院墙,那落地时的震颤更是引得心口疼痛难忍,就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韩潇渐觉身上寒冷,慢慢睁开眼来,只见火光明耀,便又合眼,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你终于醒来……这可担心死我了……”
  韩潇再度睁开双眼,只见到一个娇美的女子正凝视着自己,满脸都是喜色。韩潇欲坐起身来,可略略动得便觉浑身阵痛,那女子说道:“别动,你的内伤着实不轻。”
  此时的韩潇已看清眼前之人,原来是自己看错,那却不是什么女子,正是救了自己的江晚。韩潇又向周遭望去,见处身在一个山洞之中,洞口生着一堆明晃晃的火焰。
  韩潇这才记起自己被牧齐远打伤的事,于是问道:“晚儿,我们这是在哪?”
  “我胡乱找到的山洞,放心,西岐四派的人已被我引得远了。”江晚一双妙目望着韩潇,好似怕他会离开自己一般。
  “晚儿,谢谢你救了我。”韩潇问道。
  江晚找来了饮水,慢慢喂在韩潇的口中,双眼含泪说道:“大哥,我还以为你活转不了了……”
  韩潇见此,心中微微惊奇,他还从未见过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泣过,于是笑道:“不用担心,我的命硬得很,死不了的。”
  江晚为韩潇的伤势担惊受怕了多时,又是整夜躲避着四派的追击,实已心力交瘁,这时再也抑制不住,趴在韩潇身上大哭起来。
  韩潇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下感动,只觉他还是个孩子,见到自己如同伤重不治一般,难免会怕得很。于是,艰难的抬起手来,轻轻抚着他的肩头。
  江晚察觉到韩潇的举动便更是哭得厉害,好似触动了伤心之事一样,眼泪直将他的衣襟浸透。
  过得片刻,江晚慢慢止住了哭声,韩潇见他双眼红肿,却是妩媚动人,直若女子一般,心中暗自称奇。
  “晚儿,那太玄经却是在哪里?”韩潇突然问道。
  听得这话,江晚好似生气了一般,直将头转过去,不再理会韩潇。
  韩潇见他刚刚为担心自己而哭过,此时又突然生气起来,便如孩童一般,实是不明所以,于是拉起他的衣袖笑道:“晚儿,是谁惹了你?快告诉我,大哥替你出气。”
  听了这话,江晚冷笑道:“你此时自身难保,还说什么替我出气,我便是气你不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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