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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5章 塑料花姐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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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太妃坐在殿前。
  
      神色有些拘谨。
  
      有儿有女的,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都被娘家和儿女接出宫了。
  
      没有儿女的,都在后宫养老。
  
      好在陛下是个仁厚,娘娘又是个心善的,从未为难她们。
  
      甚至比起曾经先皇在世时还要悠闲,如今不少太妃都学会了打长牌,整日悠闲的很。
  
      桃草见宫中众人没注意她。
  
      小心翼翼的趴在皇后娘娘跟前小声道:“公主去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被打出来了。奴婢亲眼瞧见她捂着脸,肿着一张脸哭着出来的。”
  
      “身上还有几个脚印儿,只怕是太后踹了她。哎呀,才怀孕三四个月,也不知道肚里孩子好不好。不如宣个太医?”桃草认真道。
  
      池锦龄闷笑一声,宣个太医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挨揍了么?
  
      不过,这样正好。
  
      “你去宣一个吧。便说裴家子嗣不容有误,宣个太医看看也安心。”
  
      桃草领命下去了,池锦龄只觉这丫头心眼子比以前多太多了。
  
      唉,千年桃树精都有心眼子了。
  
      “娘娘这一胎怀的可还妥当?瞧着娘娘整日能吃能喝,这孩子倒是个心疼娘的,丝毫没折腾皇后。想当初臣妾怀那一胎,可是吐得天昏地暗,酸水都快吐出来了。”一面容略微暗黄的太妃道,她叫安妃,当年便是个安稳的性子。
  
      可惜啊,上天待她不够宽厚。
  
      孩子临盆前便掉了。
  
      她依稀记得,那时自己吃了一碗皇后娘娘送来的甜汤。
  
      那日全宫上下都收到了甜汤,唯有她的,喝了腹痛不已。
  
      那时她怀疑过皇后,可皇后哭着拉着她手伤心不已,先皇相信她,自己那时本就不受宠,不过一次便怀上龙种。孩子掉了,也就没了话语权。
  
      如今看着旁人都被子嗣接走,她心里哪里不酸呢。
  
      鸢贵妃更惨,从头至尾连怀都没怀过。
  
      她却是从进宫便与皇后交好的,这些年,与皇后也没半点隔阂。
  
      “臣妾这都没怀过呢。”鸢太妃笑着道,没了皇帝,没人争宠,如今她也平和许多。
  
      她在这宫中虽然嚣张跋扈,美艳动人。=
  
      但因着她没怀过孕,也没什么坏心思害别人的孩子。
  
      毕竟她只争宠没有子嗣的利益之争。
  
      “太妃可查过身子?太妃在娘家也是娇宠长大,也不曾伤了身子,按理来说不该啊。”池锦龄笑着道。
  
      如今这几个太妃心情平和,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时而还能聊聊天,倒也解闷。
  
      鸢太妃以前是担忧池锦龄会报复的。
  
      毕竟她是朱氏娘家人,还是亲姐妹。
  
      但见皇后并未迁怒,她也放心了许多。
  
      “这都是命啊,有什么法子呢。太后娘娘是个心善的,每个月都会请太医为各宫把平安脉。我这进宫快十年了,平安脉一直都是陈太医,身子骨健健康康没有半点问题呢。”鸢太妃笑着道。
  
      “说起来,臣妾也是有福运。从这进了宫,太后娘娘便当我如妹妹一般关照着,这么多年了,臣妾与太后还如姐妹一般呢。”
  
      说来也是奇怪。
  
      当年鸢贵妃还未入宫之际,皇后是极其反对的。
  
      谁知道入了宫,与那鸢贵妃反倒是有了几分情谊,两人时而闲聊的。
  
      即便是鸢贵妃得宠,当时皇后也并未妒忌。
  
      安太妃轻笑一声:“你得宠也就罢了,但没有子嗣。姐妹情深不深,怀个孕便知晓了。”太妃轻笑一声。
  
      你得宠,她有太子有子嗣,你威胁不了她的利益。
  
      若是一旦怀孕,你且看看。
  
      鸢太妃轻笑一声,眉宇高扬:“臣妾与太后投缘,有不有子嗣,都是姐妹。”
  
      池锦龄只让人拿了她的腰牌请个太医过来。
  
      没多时,院首便来了。
  
      “太医署院首,今儿您都不回去过年?大年初一的,死守宫中做什么。”鸢太妃笑着道。
  
      “本宫可从未请到过院首。都是陈太医跟了我七八年。”鸢太妃有些酸。
  
      院首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身怀龙嗣,臣不敢离开太医署,等同僚回来任职了,臣再休息。”看着倒是个尽职尽责的。
  
      池锦龄莞尔,让人给刘院首拿了赏银。
  
      “本宫今儿没什么要紧事,只是让你来给太妃瞧瞧身子。”
  
      刘院首松了口气,如今全天下都盯着皇后娘娘肚子呢,可出不得半点差错。
  
      鸢太妃伸出一只手。
  
      如今她都已经是个寡妇了,倒没什么男女大防,只大大方方的让人把脉。
  
      “臣妾这没什么好看的,陈太医都为臣妾请了多年的平安脉了。臣妾去寺庙问过了,就是子嗣缘分薄。这有不有孩子臣妾也就认了,如今过的倒也自在。”鸢太妃笑着道。
  
      至于背地里有没有因为无法怀孕而绝望过,只有她自己才知晓。
  
      刘院首眉头轻皱。
  
      “劳烦太妃娘娘将另一只手伸出来。”刘院首认真道。
  
      鸢太妃伸出另一只手。
  
      院首说了句得罪了,又查看了鸢太妃的舌苔还有眼睑,方才还轻松的神色有些严肃。
  
      “太妃这些年可有旁人请过脉?”院首仔细问道。
  
      鸢太妃心中升起几分不安。
  
      “当初陈太医是娘娘赐下来的,一用便是七八年。后来几次,因缘巧合下请过宫外的大夫看过几回,并没有什么问题。”鸢太妃嘴唇轻抿,隐约有些紧张。
  
      池锦龄瞧见她手心里都起了汗。
  
      见她请过几回宫外的大夫,只怕曾经也是怀疑过皇后的。
  
      院首站起身,朝着鸢太妃和池锦龄行了一礼。
  
      “老臣怀疑,太妃娘娘终身不孕,并不是天生。只怕……是人为。”院首斟酌再三,到底说出口了。
  
      看向鸢太妃的眼神有几分怜悯。
  
      先皇都死了,她也没怀过一子半女。
  
      甚至,今儿若不是请了自己诊脉,恐怕到死也不知。
  
      “咔擦……”
  
      鸢太妃失手打碎了茶盏。
  
      方才还神色自然的鸢太妃,此刻惊慌的站起身,喉咙沙哑,眼睛泛红,咬着牙看着院首道“你说什么?你说本宫不孕,是人为?是被人给害了?”
  
      鸢太妃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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