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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大忠臣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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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公,我们该如何迎战?”站在城楼里的刘璋在观望了一阵下面的并州军后,也是忍不住向城楼上的益州诸多官员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城中还有三万精兵,粮草辎重更是更够支持上一年,怎么不能和秦文合的军队打上一仗?”刘璋在说完之后,从事王累马上便站出来,给刘璋打气。
  和一直在打仗的北方不同,蜀地的局势相对比较稳定,像是这次的赵韪之乱也是因为刘备的强势干涉,还没有爆发起来便被平息下去。
  作为刘璋大本营的成都,更是积攒下了三万大军,以及一年以上的粮草。这些军队一直整戈待发,要么是北上抵御南下的并州军,要么是东进攻打江州的张飞部。
  听了王累的话之后,刘璋也是望向了手下的大将张任。张任虽然是蜀郡人,但他出身寒门,可以说是被刘焉父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们父子非常忠心。
  至于和刘家有姻亲关系,其女嫁予刘璋长子刘循,花钱营救募得刘焉子孙弃官入蜀的庞羲,此时也已经不受刘璋信任。
  刘璋的怀疑也不算错,庞羲骄功自重,私自招募賨人为部曲,实际上如果不是手下程畿所阻止,庞羲已经站出来造反了。
  现在张任便是刘璋最信任的大将,守卫成都的重任也是交给了张任,如果情势发生什么变化,张任还需要带军出击。
  “末将观秦谊手下的这支军队,数量也不是很多,战斗力也不是很强,我们绝对有着一战之力!”而张任也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只是不知道张将军能否将涪水关和葭萌关给一并夺回来呢?”看着张任如此说道,潜伏在刘璋身边的第五纵队张松也是忍不住开口道。
  只可惜演义上劝说刘璋和刘禅投降的老投降派谯周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生,要不然也轮不到张松赤膊上阵做这个坏人。
  “涪水关和葭萌关易守难攻,恐怕很难夺回!”张任只是一个纯粹的军人,现在被张松问起这事来,他也只是如实回答。
  城下的并州军看起来虽然不是很精锐的样子,但是守城却是足够的。要知道,历史上刘璋和刘备翻脸之后,曾经派出扶禁、向存等领万余人,由阆水围攻刘备占据的葭萌关。
  当时葭萌关守将霍峻仅靠着城内的数百人,硬是抵抗了刘璋军一年的围攻,甚至还趁对方疲惫之时,选拔精锐,伺机出击,大破刘璋军,斩杀了刘璋军将领向存。
  现在张任即便是通过野战打败了并州军的军队,想要夺回涪水关和葭萌关却是比较麻烦。
  “主公!依张松愚见,还不如尽早投降秦太尉!失去了涪水关和葭萌关,蜀地的门户也就失去了,即便是今日能够战胜秦太尉的大军,可是明日呢?后日呢?只要涪水关和葭萌关在秦太尉手中,他便可以源源不断向蜀地派出援军。这次是因为秦太尉仓促进军,派出的军队不是很精锐,但下次绝对不会这个样子,没有天险的阻挡,主公又如何能够战胜?只不过是徒增伤亡吧……”
  “张子乔你这个奸贼!当日便是你一力主张出仕雒阳,后来又主张让吴懿守卫葭萌关,现在到了这个情况,竟然又鼓动主公投降,你是不是早已经被秦文合给收买了!”张松话还没说完,便被王累给打断了。
  不得不说,王累对张松的判断非常准确,一下子便击中了事实。不过张松也并不气恼,而是马上辩解道:“当日出仕雒阳,是主公为防备张鲁而做的决定,至于让吴懿去做葭萌关守将,当时王从事你不是也没什么异议嘛!至于现在张松所做的选择,一是忠于大汉江山,我张松是大汉的臣子,怎么可能劝说一州之牧去对抗中枢天子呢?而是终于主公,主公现在反抗秦太尉,即便是能够取得一世的胜利,但从长远来说却终究要失败的,与其等战败造成大量伤亡的情况下兵败投降,倒不如趁着还没有开战,将成都拱手送出,不但能够保成都百姓,更能为主公在雒阳那边获取好感。主公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尚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张松到雒阳时,秦谊为了表示对他的欣赏,也是带着他把朝廷大员见了一个遍,自然是没少了与大名鼎鼎的经学大师王朗王司徒见过面。
  “从长远来看,我们都死了,你张子乔为什么现在不去死?”听了张松的话后,王累也是忍不住讥笑道。
  “自然是要为大汉尽忠,揭穿王累你这个大汉逆贼的真面目,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如果因抵抗雒阳天兵而殒命,又有何面目面对我大汉二十四代先帝?至于王累,你身为汉室臣子,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为何在这里挑动主公对抗中枢?你这么做就是不忠!主公如果对抗朝廷,最终只能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王累你却鼓动主公对抗朝廷,你这是不义!你这么一个不忠不义之徒,如何敢在这里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随着张松对着王累一阵破口大骂,王累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王累并不是一个口才很好的人,要不然历史上就能劝说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入蜀,而不是自刎州门来劝谏刘璋(演义上是倒挂城门摔死的)。
  看着王累说不出话来,张松也是趁机向刘璋行礼道:“主公您没有发现吗?秦太尉奉天子以讨不臣,已经占据了大义,您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而且您手下的将领和军队,真得就这么可靠吗?要知道,连吴家都背叛了您啊!”
  随着张松说完这句话,刘璋也是脸色煞白。刘焉父子来到蜀地之后,也是面临着非常激烈的土客矛盾。
  面对着这个问题,刘焉父子也是选择依靠和扶持从荆州、三辅躲避到蜀地避难的东州人士,压制蜀地的土著。赵韪的叛乱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起来的,只不过因为刘备出现压制住了。但这个矛盾被暂时压制下去,却是背地里被压制得更加厉害,将来会爆发的更加厉害。
  张松这句话也是戳中了刘璋的痛点,和他们刘家有姻亲关系的吴家都叛变了,他所依靠的东州人士还有多少信任度非常难说,毕竟秦谊能够给东州人士提供的可比刘璋多很多——东州人士可以返回故乡,可以在更广阔的朝廷里面做官。
  “还请主公三思,切莫背上谋反的骂名,以至于遗臭万年!”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张松也是再次向刘璋行了一个礼,静静等待刘璋的决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璋才像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一样:“我父子在益州十多年,没有给百姓们有什么恩德,而却是一直在打仗,让许多人死在草莽野外,我怎么能够安心!还是降了吧!”
  ——我是仍不是封侯之位的分界线——
  璋言:“父子在州十余岁,无恩德以加百姓,而攻战数载,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遂开城出降,群下莫不流涕。——《季汉书·刘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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