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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三章:杨轩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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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苑道:“三哥,想必你累了,咱们坐车去。”扶着窝阔台,走到瑶雪原先的骡车之郑当下一行人齐向大理进发。傍晚时分,到了大理城内。
  
  其时大理国国势方张,拥有二十二州。大理人骁勇善战,宋史有云:“用兵多立虚岩,设伏兵包担以铁骑为前军,乘着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又云:“其人能寒暑饥渴……不耻奔遁,败三日,辄复至其处。”
  
  大理国王虽是姓段,实乃拓跋胡人,唐太宗时才赐姓李。大理转战四方,疆界变迁,国都时徙,大理虽是大城,但与中原名都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及了。
  
  这一晚文仲等无法找到宿店。须知大理城市本不繁华,中秋将过,四方来的好汉豪杰不计其数,几家大客店早住满了。文仲等重行出城,好容易才在一座庙宇中得到借宿之所,男人挤在东厢,女子则群居西厢。
  
  平济自见到王窝阔台后,又是欢喜,又是忧愁,这晚上翻来覆去,却如何能睡得着?心中只在想:“三弟为什么要自寻短见?我怎生想个法子劝解于他才是?唉,我既不知他寻短见的原由,却又何从劝解?”眼见月光从窗格中洒将进来,一片清光,铺在地下。
  
  平济难以入睡,悄悄起身,走到庭院之中,只见墙角边两株疏桐,月亮将满未满,渐渐升到梧桐顶上。这时盛暑初过,但甘凉一带,夜半已是颇有寒意,平济在桐树下绕了几匝,隐隐觉得胸前伤口处有些作痛,知是日前奔得急了,触动了伤处,不由得又想:“他何必要自寻短见?”此事实难索解,信步步出庙前,月光之下,只见远处池塘边人影一闪,依稀是个白衣女子,瞧着便是窝阔台模样。
  
  平济吃了一惊,暗叫:“不好,他……他……他又要去寻死了。”当即展开轻功,抢了过去。他这“踏雪无痕”使将开来,迅捷无比,抑且了无声息,犹如在水面滑行一般,霎息之间便到了那白衣人影背后。池塘中碧水如镜,反照那白衣饶面容,果然便是窝阔台。
  
  只见那碧玉般的池水面上,忽然起了涟漪,几个的水圈慢慢向外扩展开去,平济凝神一看,见几滴水珠落在池面,却原来是窝阔台的泪水。平济更是疑惑,但听得他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叹道:“我……我还是死了,免得受这无穷无尽的煎熬。”
  
  平济再也不忍不住,从树后走了出来,道:“三弟,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的不是,千万请你担代。”
  
  窝阔台听了他这番话,心中大是疑惑,幽幽的道:“二哥,你这是何意?”
  
  平济忙道:“非也非也!”他话一出口,想到这是不知不觉受了白朗的沾染了,学丁他的口头禅,忍不住一笑,又道:“我是一片诚心,句句乃肺腑之言。”
  
  窝阔台也披他这“非也非也”四个字引得破涕为笑,道:“你好的不学,却去学白三哥。”
  
  众人刚安顿好,忽听后院中有人粗声粗气的骂道:“你是什么野东西,居然也来打大理公主和王座的主意?这大理国王,咱们王子是做定聊,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早些走吧!”
  
  周波仁等一听,都是怒从身上起,心想什么人如此无礼,胆敢上门辱骂?开门一看,只见七八条粗壮大汉,站在院子中乱叫乱嚷。
  
  周波仁和龙宇航都是丐帮净衣派中十分精细之人,只是龙宇航多了几分文采儒雅,周波仁却多了几分霸悍之气。两人各不出声,只是在门口一站,只听得那几条大汉口中越骂越粗,还夹杂着许多听不懂的番话,口口声声“我家王子”如何如何,似乎是吐蕃王子的下属。
  
  周波仁正自凝思怎么打发这几条大汉,突然间左首一扇门砰的开了,抢出两个人来,一穿黄,一衣黑,指东打西,霎时间三条大汉躺在地下哼声不绝,另外几人给那二人拳打足踢,抛出了门外。
  
  那黑衣汉子道:“痛快,痛快!”
  
  那黄衣人却道:“非也非也!还不够痛快。”原来一个正是白朗,一个乃是徐敬舟。
  
  琅苑坐在房中,但听得逃到了门外的吐蕃武士兀自大叫:“姓杨的,我劝你早些回到杨家庄去的好。你想成为大理的王,惹恼了我家王子,‘以汝之道,还施汝身’,把你老婆给掳走做老婆,那就有得瞧了。”
  
  白朗听他骂着柳如絮,却越骂越粗俗,一阵风般赶将出去。但听得噼啪、哎唷几声,几名吐蕃武士渐逃渐远,骂声也是渐淅远去。
  
  白朗向周波仁、龙宇航一拱手,道:“周兄,龙兄来到大理,单是来瞧瞧热闹呢,还是别有所图?”
  
  周波仁道:“二位如何,咱二人也便如何。”
  
  白朗脸色一变,道:“莫不是丐帮王帮主也是来求亲夺王的吗?”周波仁哼笑一声。
  
  白朗脸色更是难看,道:“非也,非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家将军人中龙凤,且早就成婚,而大理国和我家将军有着不解之缘,这才前来助力。”
  
  图白朗冲进门来,道:“哥,何必多作这口舌之争?来日金殿比试,大家施展手段便了。”
  
  白朗道:“非也,非也!金殿比试,那是将军他们的事,口舌之争,却是咱哥儿们之事。”
  
  周波仁笑道:“口舌之争,白兄下第一,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弟甘拜下风,这就认输别过。”一举手,与龙宇航回入房中,道:“贤弟,听那白朗来,似乎咱们还得参与一场什么金殿比试。可这里的人重伤未曾全愈,他的武功又是时灵时不灵,并无一定把握,倘若比试之际,四象拳施展不出,不但国王做不成,还有性命之忧,那便如何是好?”
  
  龙宇航也是束手无策。两人去找文仲,平济商议。
  
  文仲道:“这金殿比试,不知如何比试法?是单打独斗呢,还是许可部属出阵?倘若旁人也可参与角斗,那便不足忧矣。”
  
  周波仁道:“正是。贤弟,咱们去瞧瞧陶侍郎,把招婿、比试的各种规矩打听明白,再作计较。”当下二人自去。
  
  文仲、平济、窝阔台、琅苑四人围坐饮酒,你一碗、我一碗,意兴甚豪。
  
  文仲问起琅苑学会四象拳的经过,想要授他一种运气的法门,以便将真气运用自如。哪知道琅苑对内功、外功全是一窍不通,岂能在旦夕之间学会?
  
  文仲知道无法可施,只得摇了榣头,碗底朝,一口喝干。
  
  平济和窝阔台的酒量远不及他,喝到五六碗烈酒时,平济已经颓然醉倒,人事不知了。
  
  待得他朦朦胧胧的醒转,睁开眼来,只见窗纸上竹影扶疏,明月窥人,已是深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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