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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擒获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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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济好生惭愧,道:“是,是!我戳错了他的穴道。”
  
      那女童道:“你瞧,他们又来了。”平济
  
      向下望去,只见丛越先生和伟老二已回上坡来,另外还有三人,远远的指指点点,却是不敢逼近。忽见一个矮胖子大叫一声,著地便倒,身上便有一丛银光罩住,原来是舞动两柄短斧,护著身子,抢到树下,跟著铮铮两声,双斧砍向树根。此人力猛斧利,看来最多砍得十几下,这棵大松树便给他砍倒了。
  
      平济大急道:“那怎么是好?怎么是好?”那女童冷冷的道:“你师父无天指点了你门路,叫你去求那图画中的贱婢传授武功。你去求她啊!这贱婢教了你,你便可下去将这五只猪狗打倒了。”
  
      平济急道:“唉,唉!”心想:“在这当口,你还有余闲去和这图中女子争强斗胜。”心中虽是焦急,这句话却是不便出口,只听得铮铮两响,那矮胖子双斧又在松树上砍了两下,那树不住晃动,松针如雨而落。
  
      那女童道:“你将丹田中真气,运到肩头巨骨穴,再至手肘天井穴,再至手腕阳池穴,在阳豁、阳谷、阳池三穴中运转三转,然后运至无名指关冲穴。运好了没有?”她一面说,一面伸指摸向平济身上穴道。她知平济连身上的穴道部位也分不清楚,单提经穴之名,定然令他茫然无措,非亲手指点不可。
  
      平济自得无天传功后,异气在体内游走,要到何处便何处,略无窒滞,听那女童这般说,便依言运气,却听得铮铮两声,那松树又晃了一晃,说道:“运好了!”
  
      那女童道:“你摘下几枚松球,对准那矮子的脑袋也好,心口也好,用无名指运真力弹将出去!”
  
      平济道:“是!”摘下松球,扣在无名指上。
  
      女童叫道:“快弹将下去!”平济右手大拇指一松,无名指上那枚松球便弹了出去,只听得呼的一声响,那枚松球激射而出,势道威猛无俦。只是他从来没学过暗器功夫,手上全无准头,这松球啪的一声,钻入土中,没得无影无踪,离那矮子至少也有三尺之遥,力道虽强,却无实效。
  
      那矮子吓了一跳,但只怔得一怔,又抡斧向松树砍去。
  
      那女童道:“蠢和尚,再弹一下试试!”
  
      平济心中好生惭愧,依言又运气弹起了一枚松球,他刻意求中,手腕发抖,结果离那矮子的身子更在五尺之外。
  
      那女童道:“此处距左首那株松树太远,你抱了我后,跳不过去,眼前情势危急,你自已逃生去吧。”
  
      平济道:“你说哪里话来?我岂是贪生负义之辈?不管怎样我总要尽心尽力救你。当真不成,我陪你一起死便了。”
  
      那女童道:“蠢和尚,我和你非亲非故,何以要陪我送命?哼哼,他们想杀我二人,只怕也没这么容易。你采摘十二枚松球,每双手握六枚,然后这么运气,”说著便教了他运气之法。
  
      平济心中记住了,还没依法施行,那松树已剧烈晃动,跟著喀喇喇一声大响,便向东北倾倒下去。丛越先生、伟老二、那矮子以及其余二人欢呼大叫,一齐抢了过来。
  
      那女童喝道:“把松球乱掷了出去!”其时平济掌心中真气奔腾,正自向外喷出,双手一扬,十二枚松球乱掷出去,啪啪几声,四个人翻身摔倒。那矮子却没被松球掷中,大叫:“我的妈啊!”抛下双斧,滚下山坡去了。
  
      五人之中,那矮子武功要算最低,但平济这十二枚松球射出时迅捷无比,声到球至,根本无法闪避得宜。
  
      只见雪地上片片殷红,四人身上泊泊流出鲜血。平济掷出松球之后,生怕摔坏了那女童,拦腰将她一把抱住,轻轻落地,突然间见那四人伤势如是之重,不由得呆了。
  
      那女童一声欢呼,从他怀中挣下地来,扑到不平道人身上,将嘴巴凑在他额头上的伤口,狂吸鲜血。
  
      平济大惊,叫道:“你干什么?”抓住她的后心,一把提起。
  
      那女童道:“你已打死了他,我吸他之血,治我之病,有何不可?”
  
      平济见她嘴旁都是血液,说话时张口狞笑,不禁心中害怕,缓缓将她身子放下,道:“我……我已打死了他?”
  
      那女童道:“难道还有假的?”说著俯身又去吸血。平济见丛越先生左额角上有个鹅蛋般大的洞孔,心下一凛:“啊哟!我将松球打进他脑袋中去了!这松球又轻又软,怎么打得破他的脑壳?”再看其余三人时,一人心口中了一枚松球,一人喉头和鼻梁各中一枚,都已气绝,只伟老二肚皮上中了两枚,不住地喘气呻吟,尚未毙命。
  
      平济走到他的身前,拜将下去,说道:“先生,小僧失手伤了你,实非故意,但罪孽深重,当真对你不起。”
  
      伟老二道:“开……开什么玩笑?快……快……一刀将我杀了,图个干净。”
  
      平济道:“小僧岂敢和前辈开玩笑?不过,不过……”突然间想起自己一出手便杀了三人,看来这乌老大也是性命难保,自是犯了佛门不得杀生的第一大戒,心下惊惧交集,浑身发抖,泪水滚滚而下。
  
      那女童吸饱鲜血,慢慢挺直身子,只见平济手忙脚乱的在替伟老二裹伤。伟老二身子动弹不得,却是不住口的咒骂,骂声之恶毒凶狠,已达极点。
  
      平济只是道歉:“不错,不错,的确是小僧不好,真是一万个对不起。不过你骂我父母,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己也不知生我父母是谁,所以你骂了也是无用。先生,你肚皮上一定很痛,当然脾气不好,我决不怪你。我随手一掷,万万料想不到这几枚松球竟是如此霸道厉害。唉,这些松球当真邪门,想必是另外一种品类,与寻常的松球大大不同。”
  
      伟老二骂道:“你奶奶个腿,这松球有什么与众不同?你这死后上刀山、下油锅,进十八层地狱的臭贼秃,你内功高强,打死了我,伟老二艺不如人,死而无怨,却又来说什么消遣人的风凉话?说什么这松球霸道邪门?你练成了冥泽功,也用不著这么强……强……凶……凶霸道……”说到后来,一口气接不上来,不住大咳,平济奇道:“什么北……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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