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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蒙古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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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时心说:“如今蒙古和大宋结盟,金贼腹背受敌,灭国也是时间的问题,我这也是大半年了,回去探望探望母亲和大汗吧!”
  说着从一处商家便是买了一匹烈马,便踏上了蒙古的路,而这也知道不能从江北过路,便从山东而行,这一日行至山东境内,但见沿途十室九空,路上行人纷纷逃难,都说蒙古与金兵连日大战,金兵溃败,退下来的残兵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文仲行了三日,越向北行,越是疮痍满目,心想兵凶战危,害人至于斯,苦就苦了百姓。
  这天来到山谷中一个村庄,正想借个地方饮马做饭,突然前面喧哗,人喊马嘶,数百名金兵冲过村来。当先一名军官枪头上挑著一个婴儿死尸,哈哈大笑。兵士放火烧村,将众百姓逼出屋来,见有年轻女子,一个个用绳缚了,其余不问老幼,见人便砍。
  文仲见了大怒,纵马上前,夹手将那军官手中大枪夺过,左手反手一掌,正打在他的太阳穴上。这数月半年来他练功不缀,内力大进,这一掌那军官如何禁受得起,登时双睛突出而死。众金兵齐声呼喊,刀枪并举,冲杀上来。这匹烈马也是战场上的战马,一瞧这阵仗,四足翻飞,吟声不断,文仲杀得兴起,右手抓着自己的长刀,左手又夺过一柄大砍刀,右刺左砍,在敌军大呼酣战。
  众金兵见他凶猛,败军之余那里还有斗志,转过身来奔逃出村。突然迎面飘出一面大旗,烟雾中一队百人队的蒙古兵急冲而至。金兵被蒙古兵杀得吓破了胆,不敢迎战,仗著人多,回头又斗文仲,只盼夺路而逃。
  文仲自小便是对金人恨之入骨,如今又恼恨金兵残害百姓,纵马抢先出村,一人单骑,神威凛凛的守在山谷隘口。十余名金兵奋勇冲上,被他一一挑下马来。余众不敢上前,进又不得,退又不能。
  蒙古兵见前面突然有人相助,倒也大出意料之外,前后夹击,片刻时几百名金兵尽数歼于村中。带队的百夫长正要询问文仲来历,队中一名百夫长识得文仲,大叫:“驸马!汝可是金刀驸马!?”说着也不听文仲回话便是拜伏在地,其余的夫长一听是大汗的驸马爷,那敢怠慢,急忙下马致敬,命人快马报了上去。
  文仲急传号令,命蒙古兵急速扑灭村中各处火头,众百姓扶老携幼,纷纷来谢。
  正乱间,村外声响,无数军马涌至。众百姓大惊,只见一匹大黄马奔入村中,马上一位少年将军大叫:“文仲安答在那里?”
  文仲瞧见原来是博尔术,大喜叫道:“博尔术安答。”两人奔近,抱在一起。博尔术命一名千夫长率兵追击金兵,下令在山坡上支起帐篷,与文仲互道别来情景。原来是当日前线告急,博尔术瞧见文仲久久不醒便是领着伽罗便是回了蒙古,如今瞧见文仲安然无恙也是心中大喜欢愉。
  这一聊起这攻城略地北国军务,文仲才知这一年多时日之中,成吉斯汗马不停蹄的东征西伐,拓地无数。孛儿只斤四王子和开国的铁骏四杰,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现下博尔术与窝阔台攻打金国,山东数场大战,将金兵打得溃不成军。金国精兵集于潼关,闭关而守,不敢出山东迎战。
  文仲在博尔术军中住了数日,忽尔快马传来急讯,成吉斯汗召集诸王众将,大会漠北。博尔术和窝阔台不敢怠慢,将令旗交了副将,连夜北上,文仲想念母亲,当下与博尔术同行。
  不一日来到大漠湖畔山,纵目远望,一片无际的大草原之上,营帐一座连著一座,成千成万的战马奔跃嘶叫,成千成万的矛头耀曰生辉。千万座灰色的营帐之中,耸立著一座黄绸大帐,营帐顶子用黄金铸成,帐前高高竖著一枝由九匹狼的尾巴绑成的大旗,这金帐威震大漠,君临绝域。成吉斯汗在这金帐中传出号令,快马一匹接一匹,将这号令送到万里之外的王子和大将手中,于是号角鸣响,草原上烽火弥天,箭如蝗发,长刀闪动,烟尘中铁蹄奔驰。
  文仲策马立在一座沙丘之上,望著这赫赫兵威,凝思无话。忽见尘头起处,一队骑兵驰来相迎。博尔术,窝阔台,文仲三人进金帐谒见大汗。一进帐中,三人微微一惊,原来大汗手下的诸王诸将都已集在帐。
  成吉思汗见三人到来,心中甚喜。博尔术和窝阔台禀报了军情,文仲上前跪下请罪,说道:“枉得大汗信任,终是辜负了大汗,还望大汗责罚!”
  成吉思汗笑道:“鹰之所以叫鹰就是有着自己的血性,我罚你作甚?”当下与诸将共议伐金大计。
  会中诸将都道,金国精兵坚守潼关,急切难下,上策莫如联宋夹击。
  成吉斯汗道:“好,就是这么办。”当下命人修下书信,遣使南下。大会至晚间始散。
  文仲辞出金帐,暮色苍茫中正要去母亲帐中,突觉一双温软的手掌掩在自己眼上,同时鼻中闻到一股香气,一怔之下,叫道:“伽...伽罗妹子?”转过身来,只见华筝公主,身穿白衣,似笑非笑的站在当地。两人分别一年,此番重逢,只见她身材更高了些,在劲风茂草之中长身玉立,更显得英姿飒爽。
  文仲一呆,惊道:“妹子,你可是在给谁带孝?”
  伽罗公主瞧着是喜极而涕,哭出声来,叫道:“还以为你死了呢,一昏就昏了好几个月,原来你没死。”
  文仲心道:“伽罗脾气虽是刁蛮但好在秉性还算不坏,不愧为大汗女儿,不知她是否喜欢我,但我虽未与她成亲,她却是这般真心待我,想是已经拿我若丈夫了。”心中也甚感动,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在晚风中相对而立,双双竟似痴了。
  过了良久,伽罗道:“去看你娘去。你活著回来,你猜是我欢喜多些呢,还是你娘欢喜多些?”
  文仲道:“我妈定然欢喜万分。”
  伽罗却是到了这大漠又是回到了那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嗔道:“难道我就不欢喜了?自从那曰我听说你昏迷不醒了之后,我回得来大漠便是连夜连日的哭你。”蒙古人生性直率,心中想到什么,口里就说了出来。文仲与南人相处年余,多历机巧,此时重回旧地,听到伽罗这种说话口气,不禁深有亲切之感。暮色中细看她的容颜,果然较前大为瘦损。
  打趣道:“哭我作甚?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伽罗解下头上的挽花,便是丢向了文仲,道:“那话你也信?宋人一个个比猴子还要精嘞,我那是在耍心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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