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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举觞白目望青天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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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水牛接过那药丸,道:“多谢大师。”去想道:“既然是迷魂药,那么药力只有大小之分,其中道理是一样的,也是张施主中的迷毒药力强悍一些,我觉得此药多少能够缓解张施主体内的迷毒。”
  张水牛将解药和着酒吃了下去,然后端起酒杯,看着天空,那天空里只有一只孤鸟在独行,张水牛忽然感到一股极为悲凉的愁绪,他压下了一股心绪,道:“清霜姑娘,你在张水牛心里,决不是一个恶人,此事的根本,是指使你之人害了你,
  我张水牛一定会查出来的。”张水牛说完,将杯中酒倒在地上。去念双手合十道:“出家人本不可贪嗔痴,但眼下事情过于重大,佛祖请见谅去念去想两人的所为。”至此,张水牛三人决定前去西川,以查出桐清霜等人的幕后主使。
  张水牛,武小尤,徐正,他们三人都有各自经历,眼下皆往西川而去。当下且说伍文定和孙语瑶之事,话说他们二人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得到了所谓的圣旨,伍文定当时听了圣旨所言,没有丝毫犹豫,反而十分大喜地受下这一了圣旨,
  其欣喜之至,连当时在场的真金教之人都感到有些惊讶。伍文定为何会这般,若要说此,则要在此之前,先叙诸事。且说那伍文定和孙语瑶自从京城返回江西,便辞官而去,然后开设了一个武馆,名为伍氏枪门。
  伍文定自信满满,毕竟这枪法可是经过了沙场,沙场上的表现是一门武功最好的证明,伍氏枪法的威力非同小可,肯定会有很多人前来习练,不过完全出乎伍文定的意料,前来习练枪法之人并不多。
  本有几人想要拜师习练,没有几日,便因为伍氏枪法实在难练,受不住苦头而去,不管伍文定怎么费心苦心指点,也都无济于事。好在伍文定与孙语瑶两人有朝廷的俸禄,对此也不至于生活拮据,不过孙语瑶先来无事,总会时不时地嘲笑伍文定一番。
  这日,张水牛拿着长枪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挥舞着,树上落下树叶,皆被伍文定手中的枪尖刺中,串在其上。孙语瑶再扔过几张树叶,都被伍文定给刺中了。孙语瑶道:“枪法不错,这都被你刺中了。”伍文定道:“那些人是没有见过我伍氏枪法的厉害。”
  孙语瑶道:“究其原因,还是伍氏枪法实在太难了,之前有过几个人来学,不都受不了苦而离去了么?我给你一个建议,此后再有人前来习练伍氏枪法,你先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招式,一开始就难于上青天,谁人愿意学?”
  伍文定哼了一声,道:“你懂个什么,再说了,习武哪有不苦的,那是他们自己受不了,哪里是我伍氏枪法难学?伍氏枪法入门艰难,那是因为手脚经脉都要连开了才行,不然此后的招数怎么习练。”
  孙语瑶见相劝不得,再道:“若是这样不想,要不你来教剑法吧。”伍文定皱眉道:“你说的是《千秋诀》?”孙语瑶道:“正是?”伍文定道:“我伍氏枪法和《千秋诀》剑法比起来,我倒是觉得这个《千秋诀》剑法更难学。”
  伍文定说完忽然长叹一声,将长枪放在一边,然后坐在石凳子上,孙语瑶端着一碗茶走了过来,道:“又在长吁短叹个什么?”伍文定道:“如果还有为朝廷立功的机会,我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皇上说一句伍氏枪法实在厉害就足够了。”
  孙语瑶道:“你还想立什么功?这日子这般过着就得了,我看就不错。”伍文定道:“什么不错,每天这样你觉得倒是好,难不成要我的伍氏枪法无人继承?”话刚说完,伍文定一拍脑门,道:“有了,你给我生一个儿子,这样就有了。”
  孙语瑶脸红道:“给你生个儿子倒是可以,不过你要他跟你学如此难学的伍氏枪法,我可不依你。”伍文定道:“嘿,我是一家之主,你不依我依谁人?”孙语瑶道:“我不依就不依。”这是听见院门外有人喊道:“皇上圣旨到。”
  伍文定大喜,哈哈笑道:“你看看,说曹操曹操到,我想一定是立功的机会来了。”孙语瑶道:“什么立功的机会,说不定是还是知道你枪法不错,要你返回京城去,任命你一个一官半职,然后让你去教导军营士兵习练武艺。”
  伍文定道:“若是那样,我可不接旨。除非有杀敌立功的机会我就去。”两人出了门外,见有两人手持圣旨,宣读之后,伍文定接过圣旨,对孙语瑶得意地说道:“我预料的果然不错,就是这么回事,这些家伙居然敢闹事,这一次又有机会立功了。”
  孙语瑶皱眉,一指抵在伍文定的额头之上,骂道:“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可记得上次宁王之乱时,我们二人差点死在乱军之中,你这个没记性的东西。我可不想跟你去。”说着转身故作生气。
  伍文定知道孙语瑶是在假意生气,他嘿嘿几声,十分不屑道:“怎么会不记得此事,宁王之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但是你想想看,我们即便是在千军万马里,都一起过来了么,如今这点小事,我们怕个什么,难道比千军万马还艰难么,你说是不是?”
  孙语瑶道:“这个道理我是懂得的,再说这是皇上的圣旨,我们怎么能够不去,只是你此事过后不管如何,不要老想着伍氏枪法的传授之事,每日唉声叹气的。”伍文定心下一身感动,道:“是是是,娘子,为夫我记得了。”伍文定故意变腔,惹得孙语瑶一笑。
  下午,伍文定准备了一些细软,然后赶在天黑前在集市里买来了酒饭,叫孙语瑶一起来喝几杯酒。孙语瑶见伍文定这般,奇怪而问道:“这是为何?”伍文定道:“上天念及我伍文定的执念,终于给了一个机会,让我能够伍氏枪法发扬光大,我一定会把握的!”
  孙语瑶觉得好笑,道:“如果是我,就将最所学的枪法全部都写画出来,其后如何就看后人的造化了。每招每式都要亲自传授,不知道有多辛苦劳累要受。”伍文定道:“那也是不得已之事,指点一番,徒弟才能少走弯路不是。”
  孙语瑶嘲道:“有你这样的师父,是徒弟的福分,但又如何,别人还不是受不了其中的苦头。”伍文定不以为然道:“肯定会有人受得了其中苦头的。”说着将就被倒满酒,向天举杯,然后将就酒水倒在地上,道:“伍文定定不负青天厚待。”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徒步前行,要往西川而去,先要步行三天,然后才能到达码头,乘船西去。这天两人一直走到了中午,赤日炎炎,皆感到腹中饥渴务必,伍文定道:“我们找个地方饮食,顺便备上一些干粮。”
  伍文定见孙语瑶眉头一直紧锁着,问道:“语瑶,你一直闷闷不乐,是怎么了?”孙语瑶道:“文定,你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么?”伍文定见孙语瑶的神情,更是奇怪,摇头道:“我没有发现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孙语瑶再问道:“你真的没有发觉什么?”伍文定左右张望了一会,摊手道:“什么也没有发现啊!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孙语瑶道:“我总是感到有人在追踪我们,你难道没有觉察到?”
  伍文定道:“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不用担心,我们身有朝廷交代的大事,居然还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在古时,但凡是朝廷的使者,驿马,情报,奏折等,江湖之人从来不敢觊觎染指,所以伍文定对此没有向孙语瑶那样在意。
  孙语瑶道:“你说的不多,但还是小心为好,或许是西川那边的人也不定。从来没有人跟对朝廷的信使下手,但我们可是暗中有任务,并不是什么使者,如果别人有意而来,我们还是会吃亏的。伍文定,我们心下要小心一些才是。”
  伍文定心道:“既然语瑶感到异样,此后便不可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其中若无事则好,即便有什么事,有所准备主席埃也不会太过于仓促不及。”想罢说道:“不错,是我大意了,我们要事在身,出行在外,是要小心一些。”
  伍文定定下心神,然后功聚双耳,如孙语瑶所感,伍文定听见了异样的脚步声和细微的言语声,从这些言语声里,伍文定听到了“该不是发现了”,“应该不会”,“他不动我们也不动”等几句话,伍文定暗道果然如此,幸好有孙语瑶提醒。
  伍文定故意对孙语瑶是这眼色说道:“你说的不错,是我这一路上粗心大意了,没有想到和注意到这一点,希望是我们多心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伍文定话语间已经在暗示孙语瑶,他发现了奇怪之处,可能真的是有人在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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