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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沉舟侧畔千帆过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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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彬道:“辽王说的是,江彬也是这么想的。然需要辽王在此坚守几日才行。”辽王道:“我等一干人在此坚守个四五日,没有问题。”
  这个时候朱宠涭之子朱致格前来道:“父王,瓦剌大军眼下大约在十里之外。”朱宠涭对江彬道:“你要关闭好城门,我们在此迎战瓦剌大军。”江彬道:“辽王威武,守卫京城就看你的了。”
  半个时辰之后,太阳还未正中,那辽王朱宠涭刚刚布阵介绍,并训令道:“那些贼子来了,这是我大明的京师,国之脸面,万不可辱,老夫与尔等并肩作战。”
  那格根见明军已经严阵以待,便下令大军中的骑兵策马潮水般杀去了。城墙之前的明军军士卒一片大吼之声,“杀,杀,杀!”的声音震荡云霄。
  辽王朱宠涭身先而战,其后的骑兵也跟着而上,在明军这雷鸣般的喊杀中,瓦剌大军的士兵心中,无不感到了一丝恐惧。
  在朱宠涭其后的弓弩手搭弓射箭,突然间万箭而来,细利的箭骤雨般长啸着扑向瓦剌骑兵。瓦剌骑兵这这一阵箭雨打击得停滞下来。
  钱宁看去,只见在明军其后,“辽王”两个字的大旗赫然而立,其后的大军跟着辽王冲杀而来了。那些从居庸关调回来了士兵见瓦剌大军前来,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居庸关失陷,兄弟们全部战死,所以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杀将起来十分勇猛。
  钱宁对格根道:“是辽王,大明朝为数不多的拥有兵权的藩王。”格根的士兵经过刚才居庸关之战,并没有多大损失就拿了下来,此时骄横之气满然而生,以为明军不堪一击,如今以为此战必胜,定可以一战就消灭了守城的明军,
  全部都没有料到明军并非心里想象的那样软弱无能,此刻一交手,反而明军是有备杀出,其士气气势远高于自己,自己反像弱势一方,在士气上处于完全的下风,
  两军作战,有两者最为重,一是谋略,二就属士气了,所以此时所有的瓦剌骑兵都感到措手不及,被明军的士兵彻底冲乱。
  好在格根手下还有钱宁训练出啦的白马先锋,这些人久经训练,武功威猛过人,格根一声令下,钱宁立即亲率白马先锋兵正面而上,迎击朱宠涭,钱宁还阿图鲁与自己兵分两路,左右展开攻击,两军就在这北京城的西城门处展开了一场殊死血战。
  瓦剌大军在钱宁的白马先锋的相助之下,开始回过神来,而辽王的士兵士气正是旺盛,两军互不退让,缠斗不休,一时间没有分出胜负。然则明军骑兵个人战力不如瓦剌,
  可是非常善于合作而战,此时出现一奇怪现象,明军骑兵两万,分明在总人数上少于瓦剌上阵的骑兵五万,却凭借团队优势与瓦剌士兵拼杀。
  明朝开国之时,非常重视骑兵的各种训练,全是当年元朝灭宋,就是因为宋军骑兵质劣,所以才让蒙军处处先机,
  朱宠涭为守边藩王,自然对此教训牢记于心,对骑兵训练不敢轻视,平时在戍守之时就屡屡大展神威,今日更是战力尽显。
  瓦剌十万大军是闲散牧民征召而成,然没每日生活就是骑马射箭,个人战力并不比明军差,由于缺少多人的协同作战的习练,所以今日对于明军的打法显得一筹莫展。钱宁的武功最高,可是在直到烈日正午,他也没有杀得几个明军,无论他想如何突破。
  眼前都是刀光闪闪,自己难以下手,只是凭借掌力打死了几人,而己方士兵已经倒下了一大片,自己与阿图鲁左右攻击的打算就此宣告破产。这场惨烈至极的拼杀一直持续到日薄西山,
  格根一方战死两万余人,而明军也死伤一万。终于在夕阳完全落下之时,格根下令撤退。格根撤去,在西门处丢下了两万余具尸体。
  而朱宠涭的合阵对敌拼杀的打法虽然大显威力,但也战死了一万余人。朱宠涭剑格根退去,立刻就下令在西门之外安营扎寨。
  格根安营扎寨之后,在自己的营帐中大发雷霆,发誓要在明日一战拿下朱宠涭的两万大军。钱宁道:“那辽王的打法让我们士兵很不适应,需要先想想办法才行。”
  格根冷静了下来,道:“这次明军的战力也是让本汗大为惊讶,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在如此逆境下能够如此,怪不得当年也先大汗会兵败北京城。”
  钱宁道:“明日不宜再战,先从长计议才行?否则损失只会越来越多。汉人人多,我们瓦剌可损失不起这么多的人马。”格根恨恨说道:“辽王今日一战杀掉了我士兵两万余人,此仇不可不报,我瓦剌大军战无不胜,我就不信,他剩余那一点人手还能够对我如何?”
  钱宁继续劝说道:“这里是京师,是大明的地盘,我们要找出了骑兵战阵的弱点,才可行战,否则如此猛烈大战,消耗必定太大,于我瓦剌一方是最为不利的。”格根此时已经没有那么气愤,他细细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很对,
  我们是需要计议一下,不过我们时间并不多,眼下重要的就是进入北京城,劫掠一空之后就扬长而去,所以明日一战,就是生死胜负之战。”格根随后召集各路将领,开始重新部署。针对今日一战,众人总结教训,势要在明日夺回面子。
  且说此时在辽王的军营中,那张水牛来到了辕门,正好遇到了辽王朱宠涭的儿子朱致格,张水牛道:“在下朱厚江,要见辽王。”朱致格打量了一番张水牛,问道:“莫非你也是皇族之人么?”朱厚泽道:“朱厚江乃信王之后。”
  朱致格道:“你要见父王定是有重要事情,你随我来吧。”张水牛跟着朱致格来到了朱宠涭的营帐之中,朱致格道:“父王,信王后人朱厚江要见您。”
  朱宠涭上下打量了张水牛,道:“看你是个习武之人,怎么会是信王之后呢?”张水牛道:“其中之事说来就话长了,今日张水牛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此事,而是要告诉辽王,那江彬其实已经叛变投敌了。”朱宠涭和朱致格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张水牛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且听我慢慢说来。”张水牛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告诉了辽王父子,朱宠涭道:“这个江彬,原来是他?此人居然害死了这么多人,现在还控制了京城,这么说来那勤王政令定是那杨廷和发出的。”
  张水牛道:“我想一定是的,今日我在一边观战,本想告知,因为是再大战之前,所以不好前来,辽王实在威武,身先士卒,今日一阵打败了瓦剌,大杀敌人的威风。”
  朱宠涭道:“只是今日一战胜利了,并没有彻底胜利,你说瓦剌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我想明日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的。”朱致格道:“父王,那江彬之事难道就不管了么?”
  朱宠涭道:“当务之急是与瓦剌一战,江彬想要与瓦剌勾结,只要我们全力打败瓦剌,他江彬的诡计就不能得逞,事情这样做其实也是一样的。”
  朱致格想了想对朱宠涭恭敬道:“父王考虑周到,细细想来,这事情的确如父王所说。”张水牛道:“明日一战,他们定会想到破解的办法,辽王你要小心。”
  朱宠涭道:“我方虽然人手少于瓦剌,然而其余的一万士兵全部都是精锐,加上在居庸关的那万余人,足够与瓦剌对阵,只是希望皇上他们能够快些前来,我想朱宠涭只能够坚持两日了。”朱致各对张水牛道:“这瓦剌士兵的战力还是超出了我们的估计。”
  张水牛道:“我想皇上他们已经动身好几日了,如此大事,皇上一行人定会日夜兼程,估计在两日之后他们定会赶到京城的。”
  朱宠涭道:“希望如此吧。”张水牛道:“他们走运河水路,所以待会张水牛就会摸黑沿河而去,只希望快点遇到他们,进而将京城的情况告之。辽王,你务必要在此坚持两日,只有这样,大明才会免遭劫难。”
  朱宠涭大笑而道:“朱厚江,本王已经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了,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本王无论如何都会顶住两日的,你放心而去就是了。”张水牛道:“告辞了。”张水牛处了营帐,跟朱致格要了一匹马,然后就往运河所在的方向策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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