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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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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喊道:“弓弩手,前进。”这几百人来到了岸边,王守仁再是大叫一声:“放箭!”霎时间整个天空密布划空而过的火箭,犹如那连绵不断的星火,向着敌船猛烈激射而去。
  钟三地等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些士兵全部以盾牌封挡射来的火箭,只有少数士兵中箭,其余的火箭虽然射中了船身,那些士兵立刻就去灭火,这几番火箭攻击其实对他们没有多大的伤害。此时敌船还有十丈的距离就要靠岸了,那徐正、张水牛等人在岸上等着。
  张水牛道:“王大人怎么还不下进攻的号令?”话音刚落,就听见王守仁发出了一声大喝道:“火炮攻击,抛石攻击。”
  王守仁身边的战鼓一阵雷鸣,那些抛石机和火炮不断射出开炮。这些天王守仁让人精心挑选出了许多重逾百斤的石头,刹那间漫天向敌艇飞去。
  因为这些石头重量太大,射程不会不远,所以王守仁一直等到敌船进入了射程之内,才下令全力射击。
  这些石弹加上火炮,双管齐下,让敌兵叫苦不迭,在不断的惨叫声中,那些敌兵纷纷落水,大部分中石弹的敌船船底都被这抛出的巨石给砸穿了,船内不断进水,进而船身下沉,一时不能行动,逐渐往下沉去。
  这些士兵自幼生在南方一带,对于游泳十分熟悉,这落水对他们来讲并不是致命的,他们纷纷泅水过来,这一段的距离,并不会让他们有多难受。
  王守仁再次下令道:“放箭。”弓弩手奉命射箭,这一次王守仁并没有射出火箭,目标也不是敌人的战船,而是水里的那些敌兵。
  这水里士兵的行动较岸上极为不便,急乎乎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利箭往自己飞来,避无可避,王守仁的这一下让这些敌兵惨叫不已。钟三地看见了眼下的情况,暗想这王守仁还真是准备充分,然即使这样,损失的也只是一部分士兵,
  钟三地道:“全速前进。”这一声令下,所有战船立时往前硬冲。朱宸濠和刘养正在远处的功成号的最高处看着眼下的情景。
  刘养正道:“这个王守仁做足了准备,可是即使这样他也顶不住钟三地的第二轮攻击。钟三地这次攻击定可以上岸与王守仁的士兵搏杀。”
  钟三地的第一轮攻击在王守仁的阻击之下损失了近千人,不过此时手下的士兵们的士气更盛了。船上摇桨的士兵用尽了全力,终于将战船冲靠到了岸边。王守仁见敌兵陆陆续续地冲上了陆地之上,就命人擂鼓。
  徐正、张水牛等人知道这是王守仁下达的进攻命令,众人皆是大呼而上,奋力迎战。王守仁依然在命令士兵不断射出火炮和石头,一阵鼓声又在高台上响起。
  此时有上万的敌兵登上了岸,钟三地亦是其中。其余的敌兵因为前方的战船堵着,便不断跃船往前。王守仁身居高处,知道时机来临,再下了一个命令,士兵们一桶一桶地将提前准备好的脂油倒入了水中,
  弓弩手适时射出火箭,这些火箭一下子就点燃了起水面上的漂着的脂油,钟三地等人的这些先锋战船顿时陷入了火海里,其余的士兵进退不得,全身置于火海,惨叫哭号痛骂之声较之刚才更烈,火焰熊熊,只是一刻的功夫,整个水面逐渐归于平静,
  那些没有上岸的敌兵已经全都葬身火海了。张水牛道:“兄弟们,眼下这些人没有援兵,上啊。”此时王守仁的士兵远远多余钟三地是这一万人,众士兵一齐欢呼,士气大振,
  暗想这王大人实在是厉害,所谓用兵贵在于擅调遣,而不贵多,王守仁进行了几番战术布置,就硬将原本占据优势的敌人先锋队伍弄得处于完全的劣势之中了。
  在远处功成号上,申成昌走来对刘养正道:“军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刘养正道:“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够在这里干等着这些大火全部灭去,这王守仁实在厉害,他知道在这大火灭去之前,我们是不可能靠岸的相助钟三地的,这也让王守仁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吃掉钟三地了。”
  申成昌道:“这个王守仁,实在厉害,我们的先锋可是两万余人啊?”朱宸濠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待会他王守仁难道还有办法对付我们剩下的八万人手么?我就不信了。”
  此时钟三地在岸上奋力拼杀,口中在不断地大喊着道:“张水牛,张水牛?你给我我出来。”朱厚泽来到了钟三地的面前,道:“我掌门人的名讳可是你叫的。”
  说完就是一掌往钟三地的胸口打去,这钟三地也不躲避,生生挡下了朱厚泽的这一掌,朱厚泽只觉得手掌生疼,暗想这钟三地是不是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不然这一掌怎么感觉就如打在了石头上一般。
  张水牛来到朱厚泽身边,道:“堂兄,此人交给我张水牛就是了。”这朱厚泽与钟三地的打斗张水牛刚才在一边都看清楚了,见朱厚泽奈何不得这钟三地,所以才过来相助。
  朱厚泽小声对张水牛道:“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练就了那些“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这一掌我只觉得打在了石头上一般。”
  张水牛道:“我知道了。”朱厚泽道了声小心,便往他处杀去了。张水牛对钟三地道:“当时我踢你下水,怎么没有把你给淹死?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定是为了你那兄弟报仇。”钟三地手握大刀,道:“既然知道,那就废话少说,动手就是了。”
  钟三地说完就挥刀冲向了张水牛。两个士兵不知道此时是怎么回事,就要对钟三地动手,反被钟三地的大刀砍下了脑袋来,那两个脑袋滚落在地,场面可怖之极。
  张水牛见这钟三地的动作招式并不高深,不像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他将一记力道十足的“天枢掌”打出,径直打在钟三地的胸口。钟三地被这一掌打得口吐鲜血,飞身往后倒落去。
  张水牛以为此人必死无疑,因为这一掌下去,张水牛自信天下间无几人能够以胸口抵挡,何况是这个看起来不怎么会武功的钟三地。
  然而让张水牛大吃一惊的是,这钟三地居然缓缓起身,道:“这一掌果然厉害,然你仍是杀不了我。”张水牛暗道若是这样的杀招打下去都杀不死这钟三地,那他的内功修为该有多厉害?可是此人的武功如此高强,怎么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闻过呢?
  此时钟三地持刀冲来,张水牛全力打出了一记“天璇掌”,可是结果跟刚才并无二致,钟三地右膝跪地,右手的大刀撑着站立起来,讽道:“该不是你张水牛只会这些招式吧,怎么,是不敢跟与我短兵相接么?”
  张水牛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厉害,张水牛是小看你了。”说完张水牛持刀向钟三地杀去。钟三地用的是激将法,他见张水牛果然吃了这一激,想起了万瑞惨死与此人手中的情景,心下凶劲大发,挥刀向张水牛砍去。
  两人斗了十几回合,张水牛只觉得这钟三地的刀法让自己十分别扭,钟三地在打斗之中没有使出防守或者是破解的招式,就是直截了当地往自己砍刺而来。张水牛一连给了钟三地好几刀,这三刀虽然全往钟三地的身上招呼去了,
  但是张水牛发现这大刀砍在钟三地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是自己的虎口被震得生疼不已。张水牛心下大骇,莫非这钟三地的内功修为武功已臻化境,刀枪根本伤不得此人,若是那样,自己就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了。
  然而张水牛一想刚才自己的掌力打出,依然可以让这钟三地受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矛盾之事让张水牛心下莫名不已。
  钟三地的武功招式简单明了,根本没有什么巧技妙招,自恃身子刀枪不入而与张水牛打斗不休。张水牛手中的大刀锋刃已经卷曲,双臂酸麻,仍是奈何钟三地不得。又见钟三地大吼而来,张水牛大喝一声,大刀直往钟三地的腿脚劈去。
  “当”的一声,钟三地左腿被打中,站立不稳,被张水牛打倒在地上。钟三地一声狞笑,站立起来,道:“张水牛,你还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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