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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危乎险哉又重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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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水牛见李士实被自己震飞,心下还不知所以,而周围看着的众人的脸色皆是十分吃惊,这张水牛的内力好似习练了多年武功的江湖老手,简简单单一个内力反击就将李士实打败了。李士实暗骂自己轻敌,被张水牛憨厚的外表所迷惑,以致一招内就被张水牛给败了。
  如此其中原因就是张水牛习练了天枢掌,其实这天枢掌就是《北斗龙元功》中的第一掌,习练者先需要极深的内力,故初学者较难,但是一旦习练之后,按照天枢掌的运气法门,就可以每日逐渐提升内力,习练者不知不觉就发觉内力大增。
  那日张水牛在老者的指点下练就了这入门的掌法,本就有天生神力的张水牛很快就习练好了这一天枢掌,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提升了许多内力,其内力值深厚已经大大超过了大多数的习武多年的人。
  一边的李柏堂见张水牛的内力深厚,奇怪道:“张水牛,你这武功并非黑流门下的,这么说你原本就会武功吗?”张水牛道:“我原本不会,只是武师兄教给我《仙人三式》中的克拳法和克脚法的武功而已。”
  李柏堂百思难得其解,心道:“这《仙人三式》我自己也习练过,这并非是进行内功修炼的武功,这张水牛的内力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朱宸濠见张水牛有如此的内功修为,称赞道:“好深厚的内力,怪不得你敢出此狂言,原来是身怀绝技,还深藏不露。看来古人常说的人不可貌相还的确是如此。”
  李柏堂道:“张水牛,既然宁王如此夸赞,你就与宁王斗上一斗。宁王,张水牛的这一局可否不算。”
  李柏堂心里也不知道这张水牛能不能胜过朱宸濠,只想着让张水牛与朱宸濠打斗,让卫思菱多看看朱宸濠的招式,也好到时候去破解。朱宸濠道:“好,若是我胜不了此人,抑或是平手,那我朱宸濠就等于败了。”
  李柏堂道:“好。宁王如此,是我黑流门占便宜了。”李柏堂说完就对张水牛小声道:“张水牛你内力过人,我料你内功修为与宁王差不多,你但与此人拼一拼内力即可。”
  李柏堂此时就只盼着张水牛能够拖延一会,让朱宸濠多出几招,只要能够耗费朱宸濠的一些内力,哪怕是败了也行,总之他没有期望李柏堂能够击败朱宸濠。
  张水牛哦了一声,就站了出来对朱宸濠道:“宁王你先请吧。”朱宸濠道:“不了,之前是我先动的手,为了公平起见,这次就你先来动手吧。”
  这张水牛学得的仙人三式都是守招,当年田善受玄武剑后发制人的剑招启发而创,所以此时宁王不动手张水牛是不知道怎么去攻击朱宸濠的。张水牛又说道:“宁王请吧。”
  朱宸濠有些奇怪,苦笑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刚才已经说了,就你先请。”张水牛立刻转身对李柏堂道:“师兄,这样不动手是不是就是平手了,平手就是算他输了。”
  张水牛说完众人哄堂大笑一阵,这张水牛的傻劲实在叫人可乐。朱宸濠不想这张水牛居然会这么说,心下觉得可笑,这张水牛也忒憨了,朱宸濠苦笑道:“你这傻人,好,我便依你,我先动手了,小心了。”
  朱宸濠没有像对李柏堂那样出尽全力,只是出了异常巧妙的招式“蛇步蜿蜒”,想要在拳脚之上制服张水。朱宸濠靠近了张水牛,和张水牛缠斗起来。
  此时张水牛已经对“仙人三式”之中的“克拳法”和“克脚法”全然掌握了,任那朱宸濠使出多么巧妙的方式都被张水牛破解去。几十招之后,两人依然不分上下。
  朱宸濠奇怪的同时便逐渐加大力度和速度,就如对付李柏堂那样,脚之中含着极强的力道,一旦身体有接触,这力道就全部击打在张水牛的身上
  。张水牛习练仙人三式,这仙人三式对付拳脚和手持兵器毫无破绽,习练者唯一的破绽就就是内力不足。眼下张水牛内力充沛,自然也就不惧朱宸濠这威猛且连绵不断的招式,两人一时间斗得难解难分。
  朱宸濠心下不想这张水牛居然可以破解自己的诸多招式,心下又惊又气,遂而拳掌相交,可是张水牛已然应对自如,两人缠斗了几十个回合后,两人的手脚居然凝持起来了。
  朱宸濠心下大怒,这张水牛居然让自己这样难堪,便运气催动自己的内力,想要震飞张水牛。说到招式的巧妙,朱宸濠是胜过张水牛许多了,张水牛连望其项背恐怕都不及。
  但是这朱宸濠此时要与张水牛内力,这就不讨好了,应为此时张水牛的内功并不在朱宸濠之下。张水牛体内本就天生神力,当年伍文定看了张水牛捕鱼之时心下都十分震惊,不久之前在那老者的指点之下,习练了天枢掌,此时内力更是浑厚充溢。
  两人就此对峙起来。朱宸濠明知跟这张水牛动手,胜了没有面子,不胜可就是脸面无存,只是李柏堂这么说,自己碍于面子不答应也不行,至于打平手就是输了其实就是没有把张水牛当一回事而已。可是眼下的局势让自己感到一丝恐慌。
  朱宸濠暗自运转大罗天神功,运行真气全力一震,可是那张水牛受了自己的这一震依然是纹丝不动,此时朱宸濠心里便知道在内力上并无胜张水牛的把握,也知道眼下打成了这个格局,全拜自己轻敌导致,若是认认真真斗上一斗,张水牛无论如何都是胜不了自己的。
  朱宸濠暗骂自己没有把张水牛放在心上,最终导致眼下张水牛尾大不掉的情况。朱宸濠无奈之下快速松开手脚,全身而退,顺道伸手一拉张水牛的右手。
  这几招速度太快,张水牛猝不及防。朱宸濠的想法就是让张水牛失去平衡,直往前冲。自己好一击打垮张水牛。
  哪里知道朱宸濠准备一拳打出之时,那张水牛自己的腿脚互相羁绊,张水牛一声大叫,整个人俯面直摔倒在地。朱宸濠的这一拳想打却没有打出来,朱宸濠不料是这样的结果,心下对此颇感无奈,暗想这莫非是天意。
  张水牛起来之时只见其鼻血直流。他看着众人道:“这是怎么了,李师兄我是输了还是赢了?”张水牛虽被朱宸濠这样给打倒在地,但众人都知道眼下打成一个平局。
  卫思菱对李柏堂道:“这小子的武功到底是谁所授,我黑流门门中没有这么高深的内功武学。”李柏堂道:“师妹,这哪里是什么武功,就是走路不稳摔了一跤罢了”此时众人都一齐望着朱宸濠,想要看看此人到底要如何。
  朱宸濠知道自己并没有打倒张水牛,就差那最后一击,可惜阳错阴差,这一拳没有成功打中张水牛,所以胜负未分。朱宸濠无奈而道:“此人的内功的确深厚。”
  朱宸濠这么说就是有意在回避直言结果,而李柏堂却对张水牛故意说道:“好小子,居然和宁王打成了平手,还不快说承让。”
  张水牛如李柏堂所说而行,来到朱宸濠跟前,拱手道:“宁王承让了。”朱宸濠知道这李柏堂的话语是在堵住自己的口,先说这一场打斗是平局,让自己无言以对,也不好对张水牛再行攻击。
  朱宸濠哈哈一笑道:“我堂堂宁王,怎么会抵赖呢。”李柏堂听出了朱宸濠的意思,道:“宁王误会了,这只是黑流门侥幸一局。”李柏堂如此说话,让朱宸濠再也不好再说此局之事,逼迫朱宸濠就此认输。
  朱宸濠当然知道李柏堂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朱宸濠是低估了你黑流门的实力了,今日算是打平,就如我之前所说,打平就是算我输了。”朱宸濠亲口认输,黑流门众人都松下了一口气。
  李柏堂道:“宁王走好,宴席黑流门有丧事,就不送了。”朱宸濠拂袖而去。朱宸濠一行人下了山,待走过了那独木桥之后,朱宸濠愤愤对李士实和申成昌道:“此门派断不可留。既然不愿意为我所用,别人也不可用。哎,现在只是不知道那武小尤在哪里。”
  李士实道:“既然武小尤没有死,正如军师刘养正所说,兴许受了伤,正在某处养伤。”朱宸濠道:“对于黑流门之事不可怠慢,我们先行回去再作打算。”
  且说那朱宸濠死后,众人就埋葬了葛英顺的骨灰。在葛英顺的墓地边,众人跪拜了一下就起身,准备离开,张水牛道:“我只是一个渔人,师兄交代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所以现在我还是先回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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