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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飘然不群一樽酒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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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比武开始之后,众人斗得不亦乐乎,而宁王朱宸濠就在一处好生看着眼前的比武之事。
  这比武之事朱宸濠听从了刘养正的建议之后,就全权由刘养正一人负责。这刘养正是朱宸濠的父亲留给其的谋士,刘养正为了报朱宸濠父亲的知遇之恩,尽心尽力为朱宸濠出谋划策,多次进京获取朱厚照的一些情报,当年若不是刘瑾暗中通报说是徐正将会前来,刘养正便有可能被徐正生擒。刘养正见证了宁王家族在朝廷束缚之下的一步步发展和壮大,今日之事意在谋将,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且说黄纶见众人打斗了半天,好几人被打下了抬去,就对李士实道:“大哥,我就先上台去,看能不能料理掉几个人”不料居然打败好几个人。那丁甫见状,便手持苗刀上了台去,那刘养正见丁甫拿着苗刀,便阻止道:“这位英雄,你这兵器可否放下,这里有木制的苗刀。”刘养正说着让人把苗刀给了丁甫,丁甫道:“好,比武只是点到为止。这苗刀便换成木制的,希望可以牢固一些。”黄纶知道自己武艺难及丁甫,见其那兵器修长,自认是一寸长,一寸强,就对刘养正道:“我也要拿兵器。”
  刘养正道:“好,说你要什么兵器。”黄纶道:“我用长枪。”刘养正拍手示意,一人拿着木制长枪给了黄纶。丁甫知道这黄纶的想法,这黄纶原本不用兵器,眼下看见自己拿着苗刀,就要了一个长枪,想必是觉得长枪长一些,却不晓得一寸短,一寸巧,徒手之人未必不及手持兵器之人。丁甫道:“真正的武艺是靠招式与实战经验,并非靠兵器的长短。”丁甫说着就与黄纶对打了起来。
  台下的朱宸濠见这丁甫生的彪悍,一脸黑胡,一副唬人之象,朱宸濠对刘养正道:“此人武艺似乎还说得过去,你要记下此人。”刘养正点头,在心中默记了此人。那黄纶使用的是长枪,却是毫无章法,胡乱使用。丁甫使用的苗刀修长锋利,如今换成了木制的,一时有些不惯,几招过后便知道这黄纶全然不会使用枪法,心下觉得好笑,这样的人也敢前来比武。丁甫想着就故意一退,那黄纶不知道这丁甫是故意示弱,全力刺出,重心全部偏移。
  丁甫瞅准时机以及,木制的苗刀抵在了黄纶的脖子之上,道:“若是真打起来,你的脑袋就要被我斩掉了。”那凌士义和闵年思见状立刻欢呼起来,为丁甫助威。一边的刘养正道:“好,此次比武,胜负已分,输者请下台去歇息。”
  黄纶本来就没有取胜的想法,输了心里觉得无妨,只见他笑着下了擂台,去兵器处拿着一把木剑过来交给了对李士实道:“大哥,我料此人你定是可以胜过他的。”李士实有些生气道:“哪有你这般寻衅的。”这黄纶如此做法,叫丁甫实在生气,丁甫对李士实道:“看来你的武艺不错,有单子就上来跟我比试一番。”黄纶猥然一笑道:“大哥,快去吧,我如此做法就是想气一气此人。”李士实拿着木剑,上了擂台,对丁甫拱手道:“请教了。”两人遂动起手来。
  丁甫见这李士实的剑法套路如此眼熟,几招过后丁甫退开几步道:“原来你这一行人是道士出身,使的是道家正一派的正一剑法。”李士实道:“其实我并非道士。”丁甫道:“是不是又有如何,敢问这让你觉得丢脸乎。”丁甫说着与李士实打斗起来。
  话说这李士实使出的正一剑法出自道家正一派门下,出于龙虎山,东汉中叶,正一道创始人张道陵曾在此炼丹,开创正一派,将正一派的剑法刻于龙虎山的一巨大岩壁之上,正一派第四代掌门在三国或西晋时已正式在龙虎山定居,此后正一派之人全部世居于龙虎山。明太宗后门下弟子全部迁于附近的最高山峰天门山的山腰上。正一派的弟子最终将这可有正一派剑法的石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将其镂空运走,而李士实在这之前则偷录并学到了此剑法,独占一山头,成为一匪首。这李士实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剑法是正一剑法,之前对阵伍文定的时候,其就自称自己的武艺师出无门。
  而丁甫之所以觉得眼熟是因为这当年丁甫手下之人与正一派的门下弟子有冲突,丁甫手下给正一派之人全部打败,并加以羞辱,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丁甫实在是气不过便召集所有人手,围攻正一派之人,一场血战之后两败俱伤,丁甫知道若非自己人手多一些,恐怕不敌这正一派之人,那正一派掌门与丁甫约法三章之后,丁甫有了面子和台阶,这决定才罢手,但是丁甫对着正一派的剑法凌厉迅猛倒是难以忘记。
  此时这擂台之上第一次出现了可说是精彩的打斗,众人开始欢呼喝彩。朱宸濠看得入神,不由拍掌起来,他对刘养正道:“这两人武艺差不多,你看谁会赢下来。”刘养正道:“我倒是觉得这李士实的剑法颇有章法,久斗下去,我料此人会胜利。”朱宸濠道:“是吗,我倒是觉得这彪形大汉会胜。”刘养正道:“这彪形大汉剑法重攻无巧,长久下去气力先竭,试问没有了气力如何胜利。”朱宸濠道:“口说无凭,我但看便是。”刘养正道:“我说的定不会错,这李士实的武功定是高一些。”
  话说此时李士实已经知道自己可以打败丁甫,但是又不想上了丁甫的面子,他几招打出,逼退了丁甫。李士实道:“你的掌法我已经熟路,还需再斗下去吗。”这李士实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但是丁甫心里不愿意认输,心下火起,大吼着砍杀了过去。
  这李士实已经是一等高手,但一来李士实不愿意大打出手,只想点到为止,而那丁甫正当气头之上,招式不由得狠了些,力道大了些。二来李士实可说是手下容情的,并没有想把丁甫使的却是招招杀手,力道生猛。
  李士实怎么能够不知道丁甫心思,因此他不急不躁,不知不觉已然斗到二百回合外,李士实稳操胜券。不了当两人都用到一招“穿心刺”时,李士实知道这丁甫气头之上已经丧失理智,这样斗下去便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喝道:“罢了,我们便是平手吧!”岂知那丁甫全然不顾,仍然是全力一击,正正刺中了李士实的心口,所幸这丁甫所拿这刀是木制,否则李士实早已经没有了性命在了。
  李士实倒在了擂台之上,丁甫手中的木刀被这一击断开了。丁甫趁着李士实还未站起,这双拳就加了雷霆之力径直打了过去。李士实勉力快速起身,其重心还未稳下,仓促之间就回拳相抵,因为其刚刚起身,其势头力道却已不及丁甫,丁甫便是借此机会打败李士实。李士实双拳相抵,只觉得手骨一痛,似有断裂之象,李士实还未来得及想,其已经被丁甫打下了擂台去了。
  那黄纶等人急急忙忙去扶着李士实,李士实口中一甜,吐出了一口血来。丁甫道:“我如何是平手?”李士实大怒,这丁甫明明知道自己要打平手,却不料其会这般无赖,李士实道:“我便再来以此,看这一次我不打败你。”这个时候朱宸濠道:“比武胜负已分,之前有言在先,点到为止,不生仇怨,输者留在台下歇息。”那李士实其实也是硬撑着,他的双手已有骨裂的迹象,再打下去是万万不可的,李士实此时越发觉得双手疼痛,便在黄纶的搀扶下坐在了凳子上。
  那朱宸濠对刘养正道:“你刚才不是说此人必胜吗?可是眼下还是被打败了。”刘养正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丁甫在擂台上道:“下还有谁人前来挑战。”只听见一人声传来,那人人影未至声先到,其说道:“人家明明是在让你,你却暗中偷袭,如此的胜利也好在此炫耀。可见你好无廉耻之心。”朱宸濠知道这是申成昌的声音,心道此人果然是来了。一听此人话语,不有暗自寻思,莫非这李士实的武艺其实是胜过着丁甫的?兴许这李士实着了丁甫的道,也无怪乎这李士实如此愤怒。看来刘养正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申成昌从空而将,来到了擂台之上,对丁甫道:“别人好心来让你,以求与你打个平手,哪知道你却不领情,不领情便也罢了,可是还将别人打得受了伤,那这次我就不会让你了。”丁甫道:“比武十分胜负,哪里来这么多的废话,你用什么兵器,尽管选吧。”申成昌道:“我并不需要武器,赤手空拳就已经足够对付你了。”丁甫不等申成昌说完,立刻就出招了。申成昌也不动怒,从容之间迎战丁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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