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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此恨不关风与月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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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行草亲书“喜贺”二字,命人先一步送到了苍竹宫,自己则和陆炳,公冶考一道于当日而去苍竹宫。其后徐正、张水牛,武小尤、叶箐一道而来,邴东亮、黄高起因为公务在身而推辞说无法前来参加即位大典。
  郇青衣,风和镖局的苏门三兄弟、费焕阳皆已来到,和王守仁一样,都是提前一日将礼物送达苍竹宫。人则如王守仁一行人一般,在典礼当日前来,大家一道汇集在山下歇息,大家已经有三月不见,在一起说谈许久,是不是迸出了一些笑声来。
  这日,客人陆续前来,苍竹宫之人或安排就做,或是与客寒暄,让人想不到的是,那到贵州担任巡抚的许廷光也前来贺喜了,唐锦楚和文瑞渊一道随行而来。师冬儿道:“许大人够前来,实在是惊喜,请坐请坐。”许廷光三人与王守仁、陆炳、公冶考、徐正、张水牛、武小尤、叶箐共坐一桌。
  叶箐对武小尤道:“嘻,武小尤,你来这么一遭,想不到还真交了这么些朋友。”武小尤道:“若非要你前来,你一定还以为是我是在骗你了。”叶箐对徐正和张水牛道:“对了,那阳荷侍和婉妹怎么没有来?”武小尤插道:“那是一位人家都相信徐正兄弟和水牛所说的话,就你不相信。”
  叶箐脸色一变,武小尤急忙笑道:“其实你信不信,我都会带你前来的。”陆炳道:“看来武小尤武功高强,也有顾忌之人,看来这世上没有谁人是无所顾忌的。”陆炳想说武小尤惧内,不过说得比较委婉,众人心领神会,皆莞尔。徐正回答叶箐道:“她身子不好,赶路怕伤身子。”张水牛也如是说。
  那许廷光忽然举杯对陆炳道:“陆大人说得对,这一杯就让我先喝,权当是我敬你的,陆大人且先不喝,许廷光心里清楚,当时若是无陆炳大人的美言,我许廷光可能不会有那么令人庆幸的结果,今贵州巡抚,又是一个大展身手的地方。”陆炳道:“许多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其说着就要举杯,却见许廷光一饮而尽了。
  陆炳笑道:“许大人前来敬酒,陆炳怎么可以不喝。”许廷光道:“陆大人饮酒是海量,此随意便是。”就在这时,听见候良大声地说道:“各位各位,特别是苍竹宫之人,你们怎么自己喝起酒来了。”
  众人停下说谈,往四处望去,原来是苍竹宫好几个人好久未见,此时格外高兴,便径自先饮了几杯酒。那几人听候良这么说,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说的是,说的是,我们许久未见,请掌门不要生气。”一旁的师冬儿笑道:“不会不会,只是要你们姑且先停下一会,其后随意便是了。”
  但听候良继续道:“现在大典即将开始,各位稍等,暂且现将酒杯放下一会,待会饮酒随意,在此酒水是管够的。”陆炳听了,不由得哈哈一笑,对许廷光道:“客随主便,既然主人这么说了,这一杯酒就先放着吧。”说着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许廷光哈哈一笑道:“看,连老天爷都认为我是对的,这一杯全是让我来独敬你陆大人的。”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典礼开始进行,师冬儿按照祭祀大礼的程序,先行祭拜苍竹宫的历代掌门人。
  师冬儿按照祭礼行事,苍竹宫之人一一而行,王守仁等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毕竟这等事情确实比较少见。然陆炳却在京城见多见惯了这等场面,那些场面比这大新奇得多,所以觉得眼下的大典之礼十分无趣,只等着结束之后,与众人一道饮酒。
  陆炳继而对许廷光问道:“许大人今日在贵州可好?”却不见许廷光说话,扭头一看,许廷光趴在桌子上。陆炳笑道:“许大人,怎么区区一杯酒,就开始装醉了?”许廷光仍没有回话,陆炳皱眉,再问道:“许大人,许大人。”却还不见许廷光反应,便对唐锦楚和文瑞渊苦笑道:“你们大人这是在故意装醉了么?”
  那唐锦楚和文瑞渊皱眉,道:“许大人喜欢喝酒,绝不会因为一杯酒而装醉。绝无可能。”两人不由得动了动许廷光,仍不见许廷光有所反应。唐锦楚和文瑞渊面面相觑,拉了拉许廷光,仍是毫无反应。
  陆炳心下暗道不好,对公冶考示意。那公冶考前去一探许廷光的脉搏,脸色登时大变,道:“不好,陆大人,此酒里有剧毒,此剧毒杀人于无声无息。”说着和扭头再看去,只见刚才那几名喝了酒的苍竹宫之人也死去了。公冶考大喊道:“所有人小心了,这酒里有毒,万万不得饮酒,万万不得饮酒。”
  这一句话弄得众人莫名其妙,师冬儿听此,也停下了祭祀之礼。王守仁等人原本在看着祭祀大礼,此时方才细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许廷光和苍竹宫的那几个人已经死去,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没有想到原本是一场喜庆之事,突然间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可怖。
  再看张水牛,徐正见张水牛也倒在了桌子上,急忙动了动张水牛,发现张水牛也昏迷而去,原来张水牛见这酒水清香,便抿了一口,不过还好饮量不多,徐正感到不对,急忙给张水牛输送真气,将张水牛给逼醒过来。
  徐正道:“水牛兄弟,酒水有毒,快点运气将酒水逼出来,快!”张水牛没有多说半句话,奋力运转真力,以求将喝下的一丝酒水给逼出来,徐正和武小尤知道事不宜迟,立刻给张水牛助力,一掌附在张水牛的后背,将内力传入。
  奈何毒性太猛,张水牛将那一小口酒水逼出来之后,再倒下昏迷。陆炳示意公冶考前去查看,公冶考前去一探张水牛的脉搏,送了一口气,道:“毒性不至死,然需要歇息多日,内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王守仁等人听罢,方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便是好事。王守仁道:“可有救治之法?”公冶考拿起酒杯,嗅了嗅,道:“这剧毒无色无味,难以防范,世上这样的毒药不止一个,不知道是何种毒药,所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解药。只能一一而试之。”
  陆炳道:“这江湖上此等药有几种?”公冶考道:“七种。”陆炳道:“就只有七种么?”公冶考道:“准确来说,是一共七种类型,但凡无色无味之毒,皆不离其中要秘,饶是真金教,也是如此。但不知道张水牛所中的这是哪一种类型的无色无味之毒。”
  公冶考说着将此中毒药一一说出,多是一些没有听过的小门派,如黑虎派,飞龙门等等,共游七种,七种之中就有武小尤躲在的黑流门一种,是为七仙毒。公冶考的多闻引得众人惊叹不已,即便是行走江湖之人,也没有这等见识。
  那武小尤心下暗道我黑流门的毒物,怎么连身居高强内的御医都知道?武小尤问道:“公冶先生见识令人佩服。”公冶考道:“这不过是先师所说,我只是记下罢了。”道:“无色无味的剧毒,我黑流门也有,的确如公冶先生所说,但这绝不是我黑流门所为。”
  武小尤说着将七仙毒略作解释,道:“七仙毒,是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草药混为一起,经过炼制,成为一种无色剧毒,是为七仙毒,说是无色无味,只不过是在水中,只要遇到酒,就会发出异味,一嗅便知。”
  师冬儿急忙道:“你多虑了,怎么会怀疑是你黑流门所为,此事不管如何,你黑流门都是不可能为之的。”公冶考道:“这么说我只要准备六中解毒的药给其一一试之就可以了。”徐正向公冶考拱手道:“公冶先生,水牛兄弟身子里的毒,就拜托先生了。”
  公冶考道:“好说,好说,这等事情,不过是我分内之事。不必如此多礼,反而显得见外。”武小尤道:“这等卑鄙手段,实在可恶至极。”徐正皱眉道:“不错,到底是何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师冬儿道:“我苍竹宫与江湖各个门派想来交好,并未和哪门哪派有什么深仇大恨,苍竹宫之人,请立刻封闭下山的通道,给我查出是谁人在我苍竹宫的酒水里下毒。”就在此时,一男子走来道:“我知道是谁,所以你们也不用查了。”此人便是那士兵郑松。
  苍竹宫的酒水都是候良一人操办,这郑松就是当时给苍竹宫送酒的商人,此时郑松前来,侯良立刻认出郑松,对郑松大怒道:“是你?莫非是你下的毒。”郑松缓缓而来,候良道:“我在问你,这是不是你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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