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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山川悠远路漫漫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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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镛新很快就得到了朝廷的答复,他立即向守军宣布了朝廷的意思,士兵们士气旺盛,听了李镛新传达皇上的旨意后,更是感到热血沸腾。有一士兵说道:“我等大战不过两日,就有援兵,老子今日大战一日,还没有感到半点疲累,他们就退却了。”
  这士兵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又一士兵说道:“我们粮草和军备十分充足,京城的援兵前来居庸关,也不过是半日光景,我们怕他个鬼!”“对,怕他个鸟!”士兵们开始说笑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起格根手下士兵来了。
  李镛新道:“既然援兵就要到了,我们也将敌人的首攻挫败,也不妨让对方看看我们的气势。”“对,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气势”,“让他们好好看看,想要拿下居庸关,可没有那么容易”,“拿下居庸关,没门”,“做他的美梦去吧”。
  李镛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士兵将旗帜插满城头,旌旗荡扬,显示了己方士兵的士气之盛。而此时格根正在自己的营帐里难以入睡,其坐立不难,毫无睡意,此番作战,粮草只能坚持三日,当时方才对陆炳四人说出了三日拿不下居庸关就认输的话。
  居庸关的守军完全不一样,其士兵、粮草、兵器的补给十分充足。若是不能迅速按下居庸关,于己十分不利。“是否要退却?”格根在心里自问,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能退却,不能退却,必须拿下居庸关。”
  格根自言自语道:“不能退却,无比拿下居庸关。”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前来道:“大汗,敌人的城头上突然多了而许多旗帜,城头上的士兵正在欢呼着,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格根心道:“莫不是敌人的援兵来了。”
  格根久攻不下居庸关,此事听见是不说城头上的士兵正在欢呼,心下怒气登时升起,他出了营帐,见居庸关城头上旗帜飘扬着,似乎在挑衅自己。白音和吉仁太跟在格根的身后,道:“大汗。”格根道:“你们也没有歇息。”
  白音道:“跟大汗一样,睡不着。”格根道:“他们这样实在干什么?”吉仁太道:“这不是挑衅还能是什么?”格根道:“让士兵们好好地看一看。”一士兵来报:“大汗,我们的抛石机很快就要赶到了。”格根问道:“还要多久。”士兵道:“回大汗,不用一会,十架抛石机就可以到达此地。大汗你快请看!”稍作恶化伸手一指。
  格根循指而望,之间在月光之下,十架抛石机正在前来。格根大喜,道:“好,抛石机来得正好。”一会,十架抛石机就方才距离格根十步之外的地方。吉仁太突然请罪道:“大汗请恕罪。”格根莫名其妙,道:“吉仁太,你何罪之有啊?”
  吉仁太道:“抛石机队伍行进缓慢,皆是因为攻城的石头所拖累,所以我专门派出了一千人手协助搬运。”格根道:“此等是一件好事,何罪之有。”其后下令道:“抛石机,迅速调整好距离,半个时辰之后攻城。”
  格根话音刚落,就听见陆炳的声音传来道:“大汗,京城的援兵已经前来了,若是斗战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还请大汗放下干戈吧!”格根看去,只见陆炳、伍文定、孙语瑶和公冶考四人策马而来。
  吉仁太道:“陆大人,你们是什么意思,是和哪些士兵一样,来向我们挑衅的么?”白音示意士兵们准备动手。格根示意不要妄动,道:“他们只有四人前来,我们怎么能够以多欺寡。”格根说罢向陆炳问道:“我为何要停止攻城?我大军来此,绝不会徒劳一遭。”
  陆炳道:“大汗,朝廷已经得知了居庸关的战事,已经调兵前来支援了,且居庸关的城墙十分紧固,大汗这般是拿不下来的。请大汗撤兵吧,少一些伤亡,对于双方可都是好事。”格根道:“陆炳,你是专门来劝我退兵的么?”伍文定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没实在不想大汗的手下将士们死伤太多。”
  格根哈哈大笑起来,道:“陆炳,我问你,你们汉人有一套兵法,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计策,叫做‘空城计’。”陆炳道:“那是三十六计里的计策。”格根道:“你们这般,想必是在用空城计戏弄本大汗吧。”
  格根的言下之意是说陆炳此番是在故意欺骗,而居庸关肯定是快坚持不住了。陆炳苦笑道:“这不是空城计,陆炳没有欺骗大汗。大汗是个爽快之人,陆炳自然也会以爽快行事来对待大汗。”格根道:“好了,箭在弦上,此事不管你怎样说,攻城之事都不会停止。”
  陆炳无奈无言以对,伍文定说道:“大汗,你为何非要见到双方士兵惨死在居庸关不可,若是觉得大明朝的皇上言语侮辱了你,你大可以再派使团,何必要大动干戈?若是大动干戈能够消去大汗内心的怒火则罢,眼下反而是得不偿失,大汗,请三思啊!”
  格根道:“我意已决,你们谁也别劝我了,眼下我很忙碌,你们自己行事吧。”此时抛石机已经准备完毕,格根得知之后,立刻头也不回地往大营里而去,当即召集起众将,明示这第二次攻城的打法战法。
  格根道:“我料定居庸关的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大军只要轮番猛攻,就可以一举拿下居庸关。”遂将打法明示,十万的兵力将被依次分为五部,抽签了攻城的顺序。不用夜晚进攻居庸关,而是先歇息好,待天明后进行全力一战。
  还有一个时辰天才会放明,格根交代了近侍一个时辰之后务必叫醒。格根躺在床上正要歇息,听见阿图鲁求见,格根起身相见,问道:“阿图鲁,作战任务已经下达了,此时你不去歇息,来此要作什么?”
  阿图鲁道:“大汗,那四个人在做一件奇怪的事情。”格根道:“奇怪的事情,那四人在弄什么?”阿图鲁道:“他们四个人在帮我们医治伤兵。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格根也听了十分惊讶,道:“居然有此事情?你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伤兵营帐,见公冶考在给伤兵医治,或在给士兵正骨,或在给士兵敷药。陆炳、伍文定、孙语瑶则在一旁帮忙。见格根前来,陆炳道:“大汗还没有歇息。”格根道:“正要睡下,听说你们四个在给我们一直伤兵,心下奇怪。”说着看了看公冶考。
  公冶考正在给士兵正骨,道了声“忍住”后,便突然一个用力,将手骨断折处给接住并固定好,那士兵疼得叫唤不已,大汗淋漓。陆炳道:“大汗一定是在担心此人的医术,这是公冶考,乃皇上的御医,医术十分了得,他见大汗手下将士受伤,特带了一些药物给他们医治伤痛。”格根向公冶考道:“不知道为何要帮我们医治?”
  公冶考笑道:“大汗怎么会发此疑问,没有什么为何,我公冶考不过是个大夫,救死扶伤不过是医者的本职而已,这是在恪尽职守,大汗又有何可奇怪的呢。”格根看着公冶考带来的医药袋子,问道:“这些药是从何而来的?”
  陆炳道:“大汗,是其从居庸关里带出来的。”格根和阿图鲁相视苦笑,暗道自己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敌人的大夫居然给自己的手下受伤的将士们疗伤。阿图鲁道:“这等事情,我们实在不好意思。”
  格根道:“陆炳,你们四人快走吧,按照约定,我们是要在居庸关里相见的。”陆炳道:“一些说出来,生怕大汗会生气。”格根笑道:“我若是小肚鸡肠之人,刚才你们四人早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陆炳道:“大汗这么说,那就恕陆炳直言了,因为我们四人若是回去居庸关,大汗可能就见不到我们了。陆炳再次恳请大汗退兵。”格根明白陆炳的意思,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拿不下居庸关,哼,进攻居庸关的作战指令已经下达了,你四人回居庸关我便送你们回去,不想回居庸关也罢,那就在此看着我没那些居庸关便是了。”
  格根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还有半个时辰黎明便至,格根也无法入睡,索性叫来了早饭,乃一大块羊肉和一大碗羊奶,格根吃喝完后,对近侍道:“你去查看,将士们有没有用早饭。”近侍察看了一番,回道:“早已用饭,都在等候着天明。”
  清晨,太阳尚未东出,格根大军就已经列阵完毕。格根昨日难以观见整个战场,便命人专门设置了一个十米高的观战台,格根登上十米观战台,战场收入眼底,他身边跟着一个旗手,以此发号施令。格根眺望五十丈外的居庸关城池,让旗手示意准备进攻。将士们见格根如此指挥,知道这将是一场必须要拿下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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