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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回 混沌功小成 初饮酒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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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许久,白翼两手的火球冰花皆越变越大,天逸道长见了,把眼睛瞪的老大,在心中感叹:“白翼在武学上的悟性竟如此之高,他若是能将这两者融为一个混沌球的话,混沌功也就算小成了。”天逸道长再抬头,看到白翼小巧的脸蛋上已是布满了汗珠,眉头也是紧蹙,显然这般运功很是耗费精力。
  白翼此刻托着火球冰花,已是十分吃力,想要尝试将两者合一,却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着一股斥力,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难以合在一起。白翼越来越用力,但总感觉差那一点力,就是难以合上,正当他都快放弃了的时候,心脏突然又痛了起来。白翼吃痛,“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天逸道长在一边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自己却又帮不上忙,内心自责无比,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这样一个好孩子要受这许多苦。
  这一声叫出来后,白翼青筋都是暴起,汗如雨下,仿佛在调度全身的气力到手上。天逸道长知道这样做对白翼危害十分大,只盼他能快点停下,之后再另想办法。
  说是他念头才转到一半,就听“砰”地一声,白翼的手掌心处发出了一声爆炸,把天逸道长都给吓了一跳,只见那火球冰花已从白翼手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半黑半白的小球,相比那之前的火球都要小许多。
  白翼将它抓在手心包裹起来,一边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一下,可将他给累坏了。
  天逸道长见到了这一幕,眉开眼笑,也是轻轻吐了口气,道:“好孩子,好孩子,你成功了。”
  白翼也是十分激动,他刚才都想过要放弃,但那火球冰花似乎是和他较上了劲,他若是放松了,必会受到其反激之力,白翼退无可退,只好全力以赴,没想到,他真的可以将混沌球给炼出来。
  天逸道长又接着道:“白翼,你快将这混沌球服下,将它的力量输送到你的心脉上,相必你的伤很快就能痊愈了。”
  白翼照做,“呲溜”一下就将混沌球吞进了自己的肚子,谁知他还得受苦,混沌球刚一过喉咙,他的五脏六腑就像是要翻江倒海了一样,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肆意地冲击着白翼的躯体,每一处都有如无数根小针在刺一般,让白翼一会儿痒,一会儿痛,实在是生不如死。
  天逸道长在一旁看着心疼,却依旧无能为力心道:“这小子,以后要受的苦还多着呢。哎,我这当师父的也真是不称职,每次弟子需要我的时候,我总是帮不上忙。”他似乎又想到了别的事情,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下去。
  终于,白翼度过了这煎熬,现在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肚子里正有一个小球在散发着热量。
  随后,白翼凭借一种微妙的感觉,操纵那混沌球移动到心脉附近,渐渐地旋转并散发热量。那热量像是有一种奇妙的魔力,缓缓的包裹住了白翼的整条心脉。白翼一边在小心翼翼地操作,一边也在体会那种微妙的感觉以及从体内深处所传出的温暖,这让他十分舒适就像是掉进了安乐窝,那种从内而外的愉悦,难以言喻。
  天逸道长见白翼一直低着头,闭着眼,也猜到了几分,虽然他自己没修炼过混沌神功,但想必此时的白翼已是到了关键时刻,于是他只好静静地看着他。
  白翼的神色很安详,仿佛睡着了一样,可事实上,白翼现在却是在感悟天地大道一般,操纵着混沌球,在心脉对应的位置上反复移动。混沌球散发能量,也同样被白翼所感应到,一丝一缕,缓缓注入到了心脉中,渐渐地,膻中穴被这能量所填满,白翼身子猛地一震,又松了口气,心道:“这混沌球果然奇异,我膻中一处似乎已是恢复正常了,可惜,混沌球的能量好像是用尽了。”
  白翼感应到混沌球的光泽似乎是暗淡了一些,静静地躺在白翼的丹田之中,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
  白翼终于睁开了眼,天逸道长见到,连忙问道:“怎么样,可有成效?”
  白翼点了点头,道:“多谢师父。”
  “别,这么客气干什么,我是你师父,帮你是应该的,再说,你的伤本就是我一一”
  “师父,别说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用混沌球的能量愈合了我膻中穴上的伤口了,可现在混沌球暗淡了,我都很难再感应到它了,该怎么办啊?”
  天逸道长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修习混沌神功呢,况且你还年幼,多锻炼几年,一定能将这伤完全治好的。适时,你的内力一定也会大涨。”
  白翼用力并了下手臂,确实感觉力量充盈,心里也是一阵大喜。
  “好了好了,现在为师也算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了,走,陪我去喝点酒,庆祝一下!”
  “啊?”白翼被师父的话下的一懵,他才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怎么就能喝酒呢?
  天逸道长似乎知道他心中的疑虑,蹲下身来搭住了他的肩膀,道:“别怕,要知道酒是粮**,你多喝点,能量不也就多了,不就能治好心脉上别的穴位了吗?”
  天逸道长说的好像句句在理,白翼不知如何反驳,就弱弱地道:“好吧。”
  一高一矮师徒两人踏着白雪,“蹭蹭蹭”地向着“妙膳阁”走去,两人刚到门口,就有不少雪山弟子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见到来者是天逸道长,神色瞬间不自然了,笑着问好:“掌门好,白,白师叔好。”白翼现在可是天逸道长的关门弟子,辈分自然要比这些新晋的弟子高,不过白翼也就豆丁点大,这些弟子叫起师叔来别扭的很。
  天逸道长一看,自然知道他们是刚刚喝完酒了。要知道,雪山派高居昆仑之巅,乃是道家圣地,门规也是明令禁止饮酒的,只不过这“妙膳阁”乃是山脚下的人私家所开,天逸道长从没来过,自然也成了门中弟子的寻欢之地。可天逸道长自己也是个爱酒之人,难以以身作则,对此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那些弟子一个个神情尴尬,原以为要被天逸道长要好好责骂一顿,谁知天逸道长却是摆了摆手,只道一句“下次不许了”,自己却带着白翼进了妙膳阁。
  弟子们如释重负,一个个慌乱地逃了下去。
  一进妙膳阁,一股股酒香混着羊肉的膻味,鱼肉的腥味,透进了师徒两人的鼻腔。
  天逸道长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是上好的红曲酒,哼哼,还有绍兴的花雕,居然还有醉仙楼的仙醪酒,啧啧,这些小子可真是会享受啊!平日里,我也就喝喝自己的红薯酿,上次在喝这样的好酒,还是在襄阳的那家小酒馆里呢。”
  天逸道长在哪儿啧啧称奇,白翼在一旁却是听的呆了,他做梦也想不到,酒还分这么多种类,五花八门,酒香四溢,一时间,白翼就跟醉了一样,小脸微红。
  老板娘眼睛也很是尖,一眼就瞥到了天逸道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问道:“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掌门您给吹来了啊?”
  天逸道长指了指白翼,也是笑道:“这不,带着我徒儿尝一尝你这妙膳阁的手艺。”天逸道长又是吩咐了一通,叫老板娘统统记下,就被人带进了一个隔间。
  天逸道长地位超然,自然是被特殊对待,不一会儿,一盘熟牛肉和几坛酒便被端上了桌。坛子虽然不大,但几坛酒加起来怕是有将近十斤,颜色各异,酒香也各有不同。天逸道长一见,二话不说,端起一坛大曲,拔了塞子,直接就往嘴里灌,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到,估计得惊掉一地下巴,堂堂雪山派掌门,竟也有这样的吃相。
  这一口“咕嘟咕嘟”地就下去了半斤,天逸道长拿衣袖一抹嘴,看向白翼,笑嘻嘻地道:“嗨,为师光顾着自己喝了,你也别闲着,喝啊。”
  实在是,天逸道长一个老酒鬼,下山一个月滴酒未沾,确实“饿”了,现在不过找了个幌子,自己痛饮一顿而已。
  白翼看师父喝的如此尽兴,也是搬起了一个坛子,拔了塞子就往嘴里灌。
  哪里知道,这第一口才过喉咙,身体就如火烧一样,呛得白翼连连咳嗽,小脸更是涨的通红。
  天逸道长见他这幅窘相,也是一乐,笑了出来,险些将嘴里一口烈酒喷到白翼脸上。
  白翼无奈,只好白了天逸道长一眼。可突然一下子,白翼的心脏竟又痛了起来,半口酒还留在嘴里,“哇”地一口喷了出来,反而溅了天逸道长一身。
  天逸道长也顾不上这许多,心道:“心脏受伤饮酒是大忌,我怎么连这都能给忘了呢?糟糕糟糕,这下要是弄的白翼心脉再次崩断,可就真的没得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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