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定了坏主意，陈老就开始特别观察起了两人的行动，经过观察他发现，那位谢玲玲，特别喜欢背着画架在船头一个人画写生，所以就把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定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当时科考船进入猿啼峡的当晚，陈老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对谢玲玲下了手，把她从船头直接拖下了宿仓，发泄完之后，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活活掐死了谢玲玲，然后把她的尸体扔进了水中。

    “畜生，你就是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蓝教授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在陈老的脸上，扑上去就想和他拼命，陈老并没有躲闪，被他打得满脸是血。

    “不瞒你说，我老头子虽然吃水上饭的，那却是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违反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在船上做那档子事。”

    陈老捂着自己的脸，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悔恨。

    “后来的事情，也和我违背了水上的规矩，以及没有给猿神人祭有关，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很快，就得到了来自于猿神的惩罚。”

    陈老说着话，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胸脯，在他的胸口，有着一道长长的爪痕，从肩膀一直抓到了乳头附近，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肉依旧翻卷着，结满了暗红色的伤疤，看上去特别触目惊心。

    “猿神给你留下的？”

    看着那像是被什么猛兽抓出来的伤疤，我试探着问道。

    “是啊，因为我们没有对猿神进行祭祀，所以才受到了猿神的惩罚，也正是因为我违反了老祖宗在船上不能苟合的规矩，所以，我们的船到了最后，才会出了那种事，是我心虚，再被猿神惩罚之后，就强忍着身上的伤，连夜跳水游了回来，这才没有侥幸躲过了水仙的惩罚。”

    陈老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懊悔。

    “王八蛋，做了这么多坏事，你的良心，真的就不会痛吗。”

    蓝教授又要冲上去和他拼命，我还有话要问陈老，连忙让小刀和铁嘴阳拦住了他。

    “你说的没错，虽然我活了下来，可是每当到了晚上的时候，依旧会被冤魂索命，他们打我，骂我，要我和他们一起去阎王殿，给阎王爷认罪，就算找了道士和尚给他们超度都不管用，我已经快十几年，晚上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陈老的精神彻底崩溃了，跪在甲板上痛哭失声。

    “所以从那以后，我给人在这水上带路的时候，总是得让他们对猿神进行人祭，因为我相信，猿神他老人家，真的不是咱们人力能够抵抗的啊。”

    “行了，说正事吧，那个猿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时间和他废话，有些着急的问道。

    “诶！”

    陈老重重叹了一口气，继续给我们讲述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谢玲玲的尸体被他扔进水里的第二天，这老家伙尝到了甜头，依旧贼心不死，还想着要对司徒云娜出手，就假说谢玲玲是在船头画写生的时候被猿神抓走了。

    对于他的鬼话，船上的人自然是不信的，好在上面有着一位随行的动物学家，说猿类的确可能在自己地盘被侵犯的时候对人进行攻击，这才消除了大家的疑惑。

    眼见自己的谎言被那位动物学家掩盖，陈老的心立刻放了下去，神叨叨的忽悠了众人一通，就想着晚上对司徒云娜下手。

    通过他对司徒云娜的观察，他发现司徒云娜每晚都要喝一杯牛奶，为了让司徒云娜再被他欺辱的时候不会发出声音，他找来了以前那些吃横水饭家伙专用的迷香，用注射器注射进了云娜盛放奶粉的塑料袋里面。

    “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蓝教授又想和陈老拼命，小刀这一次不用我再吩咐，就一把拦腰抱住了他。

    “还有你，继续说！”

    我重重打了陈老的脑袋一巴掌，让他继续说。

    当晚，陈老就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了司徒云娜的房间，却发现她并没有在房内，陈老心下狐疑，连忙四处寻找，结果发现司徒云娜正摇摇晃晃的站在甲板外。

    陈老心想，铁定是这司徒云娜喝了奶粉后，发现自己被下了药，所以才强撑着想要跑出去求援，索性船上的人忙了一天，这时候都已经睡熟了，外面并没有人。

    陈老也是色撞怂人胆，跑上去就抱着司徒云娜想要往仓库里拖，就在这时候，他所谓的猿神出现了。

    “那是一头足有三米多高的巨猿，浑身的毛发都是血红色的，双眼在夜间闪着和鬼火一样绿色的光，它上了船之后，立刻对我发起了攻击，这伤疤，就是它留在我身上的。”

    陈老指着自己胸口的伤疤，提到自己当时的经历，陈老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恐惧。

    “在它抓了我之后，就抱着那个叫做云娜的女人离开了，快的让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回头想想，或许就是猿神看中了这个叫做云娜的女人，想着娶她当媳妇，这才在晚上现身，把她给带走了。”

    “很好，很好，这老家伙果然有鬼，你们把他给我绑起来，就绑在船舵上，等过了猿啼峡，我们再好好收拾他。”

    我对架着他胳膊的两名护卫挥了挥手，两名护卫会意，抓起陈老的胳膊，把他用绳子绑在了船舵旁的桅杆上。

    “这样的畜生，你们还要留着他干什么。”

    蓝教授气急败坏的对我们叫喊着。

    “教授，稍安勿躁，这畜生固然是作恶多端，但是，咱们却必须要留着他，有他的经验，咱们才能完全的通过这猿啼峡。”

    我把他拉到旁边，低声的对他劝慰着，想了想，连忙从腰间把烟柳翠取出来递给了他，告诉他等过了这猿啼峡，就让他用烟柳翠亲手结果掉陈老。

    “我们这些读书人，还真就干不了这些事，就算杀了人，恐怕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蓝教授举着烟柳翠仔细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把烟柳翠还给了我。

    “所以小苏，这件事还是要请你多费心才行。”

    “您放心吧，有我在，那家伙的命绝对留不到猿啼峡外。”

    从下水点金到现在，包括前不久的纽正在内，死在我手里的人也不过只有寥寥四五个而已，作为新时代的人，我同样不崇尚暴力，更不喜欢杀人，可是，在这水上却有些人，除了将他们杀掉，我找不到任何处理他们的更好办法了。

    搞定了陈老的事情，我来到舵前，告诉颜小雪前面就是鳅缝地的事情，并且提出要求，要和舵手对证一下信号旗的事情。

    “接下来，我会亲自把舵，关于对证信号的事情，我们两个来对证一下就好了。”

    颜小雪对我点了点头，和我详细的把关于信号旗的信号又对证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我这才带着铁嘴阳重新回到了刁斗上。

    “三格格，虽然我并不信猿神娶亲的事情，可是，你看前面，那些树木都是横着生长的，已经有很大一部分都伸入了水道里，而且枝干粗壮，绝对能够支撑的了一些巨猿身体的重量。”

    临走之前，我总觉得心中忐忑，有些不放心的对颜小雪叮嘱道。

    “你放心，我会让船上的护卫加强戒备的。”

    颜小雪的声音里同样带着深深的担心，显然，她也已经意识到了此行的危险性，听她这样对我保证，我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回到刁斗上，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就用绿色的信号旗挥舞了几下，示意颜小雪立刻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