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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英雄有时候并不想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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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之后,我蒙面遮脸,翻墙进院,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保安,也没有看家狗,首次闯空门成功!

    我在别墅里转了半天,除了观光,一无所获。

    正准备离开,意外踢到窗前那一小撮灰烬上。我也没太当回事,又补了一脚。这一脚出去,纸灰呼地飞到半空中,像是故意找茬似的,全落我脸上。这回好了,我亲妈都不一定认出我这张炭黑脸。

    我抹着脸上的纸灰,突然想起任道远的话,这纸灰极有可能是临终鸟自燃后留下的灰烬!

    这么说,QJY被困在这里?

    根据国际(美剧)惯例,别墅里一定有地下室。

    我撬开窗户钻了进去,在别墅里找了半天。墙上、地上、甚至是天花板,我认真研究每一处可能藏暗门的地方。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真让我找到通往地下室的暗门。暗门被做成一幅壁画,连门把手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暗门,刚走进地下室,就触发了警报器。这特么正门侧门都没警报,一个地下室安特么什么警告?里面一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表定了时,安保和保安三分钟内应该无法到达!就是他们里来了也没关系,我跑得快又能打。

    地下室之大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才转了四个房间,两分钟过去了,时不我待,必须赶紧离开。虽然心里这么想,右手却很不甘心地又推开一扇房门。这间房里全是货架和纸箱,看样子是储物室。

    是时候撤退了!

    我拔腿就跑,刚迈出去的右腿一个急刹车收了回来,一脸黑人问号地看着女萝:“你啥时候来的?咋不吱声?你来干啥?”

    女萝就站在我对面,我能感觉到它鼻尖的温度。它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指了指储藏室,意思让我再进去看看。

    我要是信它,就得进储藏室。这么做的话,很有可能被保安们堵在储藏室,一场肉搏在所难免。我要是不信,也许真的会错过QJY。

    时间有限,我没机会细想,只能赌一次。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储藏室,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倒是警报器不再响了。

    警报器刚一停下来,我就听到角落里有呼吸声传来。声音很弱,在警报器的覆盖下根本听不到。我冲过去,将死狗似的QJY从地上拉起来,同时扯开她嘴上的绿色胶带。

    QJY嘴巴周围留下一圈绿色胶痕,看起来就像长了绿胡子的怪兽。她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我好饿呀。”

    别的女生受到伤害都会让男人生起怜悯之心,QJY的不幸简直就是一幕悲剧中的喜剧。

    我拍拍肩膀,QJY听话地爬上我的后背。我背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出走。

    还没等走出地下室,就被一个穿红色运动服的男人堵住去路。看岁数,他也就二十出头,长得还挺帅,看着挺像韩国的权Z龙。

    运动服不紧不慢地脱掉上衣,露出上半身的黑龙纹身,整条黑龙盘踞在他上半身,龙尾一直延伸到脖子处。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说:“小子!打过我,你走。打不过,命留下。”

    哎呀我去!管谁叫小子呢?有个王之蔑视的表情包就敢这么得瑟?别的不会,打架我还不会?

    我把QJY安置在一边,和运动服动起手来。起初还打个平手,渐渐小有胜迹,中途竟然被他给阴了!也是我一时大意,才没注意到他掏出了匕首。

    运动服这一刀正好扎在我肋下三分处,我捂着伤口,疼得站不稳。

    耳旁传来QJY有气无力的喊声:“混蛋!有本事冲我来!”

    运动服不动声色地扔出手中匕首,QJY来不及躲闪,右脸被迎面飞来的匕首割出一条血口子。

    我急了,怪叫一声扑向运动服,三两下被他打了回来。

    就在这时,女萝突然现身挡在我面前,一声刺耳尖叫后,披肩长发像涌动的海藻一样飞向运动服。

    运动服口中念动咒语,反手从后腰处扯出一沓黄符扔了出去,符纸像长了眼的箭一样飞向女萝。

    女萝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符制留下的伤,伤口不停往外冒黑气。它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再次化作一团黑色旋风向运动服冲了过去。

    运动服男子掐起手印,口中咒语不停。一道红光闪过,女萝再次被击飞。我实在不忍心看它这种自残式进攻继续下去,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身体护住两个女人。

    本以为就此死在运动服男子手上,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群保安把我们给救了。运动服男子虽然懂武术会暗器擅道法,可也架不住一群会武术拿工资要升职的保安自杀式围剿。

    经此一役,QJY对我的态度大有改观。我让她站着她就站着,我让她看着她就看着,我让她躺着……她拒绝服从。

    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QJY亲手包了韭菜馅儿饺子来看我。真没想到,她一个大小姐,竟然有如此好的手艺。

    我问QJY认不认识那个穿运动服的小子,QJY说他们岂止是认识,简直不能再熟。她话刚说到一半儿,母亲领着杨七郎又来了。

    我知道他们的来意,也不想让QJY和母亲再吵,只好找个借口先把QJY支走。QJY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关心和忧虑。

    杨七郎寒暄了几句,不知怎的就盯上了我的木剑,还提出高价收购。本来我对木剑没啥留恋,可这是QJY送我的东西,我不能随便送人。

    见我坚持不肯卖剑,杨七郎讪讪地放下木剑,让我现在就跟他走,说是再晚就要错过吉时。

    临行前,我拨通QJY的电话,想和她说一声再走,省的她回来找不着我着急。疯丫头电话不在服务区,说啥也打不通。我给她留了张纸条,带上照骨宝镜和木剑,跟着杨七郎上了车。

    杨七郎开着SUV一路疾驰,把我拉到了周大庆的别墅。

    一进周家,我就觉得脑子缺氧,喘气费劲,走路都得扶墙。他们把我带到走廊尽头的冷藏室,冷藏室正中位置放了一口红木棺材。我这才知道,周家根本就没把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周天赐下葬,而是一直放在家中停尸。

    周大庆打开棺材盖子,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棺材里的周天赐面容扭曲,双眼暴突,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僵死的野狗一样佝偻着四肢,整个人被拧成了S形。我怎么看都觉得周天赐都像是风干已久的干尸。

    杨七郎让我们先出去等等,他要在里面准备一下,涉及到一些诡秘阵法,不方便让我们这些外人看个详细。

    在门外等候的这段时间,母亲谈起天赐的死。

    因为自小家境富裕,天赐像众多富二代一样有大把的零花钱,手头阔绰得狠,什么事儿都敢干。飙车,酗酒,斗殴,甚至嗑药。玩网红,包养三线小明星更是不在话下。

    数月前,天赐在酒吧遇到一个年轻女孩儿,据说这女孩儿跳起舞来身轻如燕,不仅舞艺惊人,颜值更为出众。天赐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把的金钱,总算把这姑娘泡到手。

    作为周家的独苗,只要他不杀人放火,在女色这方面,父母不愿过问,大多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直到天赐连着半个月没有回家,也没有伸手向父母要钱,周大庆才意识到儿子可能出事了。

    夫妻二人疯了似的四处找儿子,花了很多钱,求了很多人,费了很大劲儿,才在郊区一处老坟地找到天赐的尸体。

    至于天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死亡之前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至今没能调查清楚。

    母亲觉得天赐死得冤枉,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下葬,任性地把儿子尸体停放在家中。

    至于“请魂”,也是杨七郎主动上门提出的建议。他和周大庆很熟,平时有些业务往来,二人酒桌上谈起此事,杨七郎自告奋勇要替他们排忧解难。

    母亲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周大庆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我想安慰下她,又不知道该说点啥。

    这功夫,杨七郎已经准备完毕,他把门打开,叫我进去。母亲和周大庆要跟着进去,被杨七郎一口回绝,还特意叮嘱他们,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进去打扰。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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