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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凌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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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向窗外望去,淡蓝色的天空洁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淡淡的颜色一直延伸,蔓延了整个天空。

    鸟儿不时的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渐行渐远,正如起程的少年踏向远方。

    徐翾出发了,与皇甫枫儿一同,骑着赤驹儿扬尘而去。

    这一别不是太久,却隐隐压在众者心头,这一别会是很久,带来不同。

    “你知道些什么?”玉姬望着远去的人影,问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有着严父的刚冷,更多有着慈母的温柔,这样的熊爸眼眸痛苦迷惑,不知为何,望向长空,似在答,又似在问。

    ……

    凌业城,天尘宗的首城,也是整个星耀域的域都,是一座修道圣城。

    城墙高达万丈,穷尽入云,墙身古石虽有残败,受尽了风削雨蚀,但它数万年来仍来存在,矗立于此,像位勇猛无比的巨人,不可撼动,也更不可亵渎。

    它很神圣,在世间来讲,它是一部史书,墙身的刀剑戟痕等,有至数里,有至百丈,若仰首极目远眺,更有一条恐怖的大裂痕印在其上。

    可想而知,当年的战斗是一场怎样的战斗,在那个黑暗绝伦的时代里,这一座首城是多少次抵挡了天地间大罪者的强攻。

    站在数百里外,徐翾与皇甫枫儿便下马了,从这里开始,踏上这座百里石桥,出于敬重,出于规定,没有人可以在此肆意奔驰,而在其上,便也是禁空领域,这规定没人可以违反,就连那些世家之人也不行。

    百里石桥,百里石路,这一路走来倒是颇为有些有趣。

    赤驹儿,马中极品,虽是极品,却也是凡类,自是比不上百里路上贵族子弟的灵兽。

    所以因马看人,有些中投来的眼神是有些鄙夷,当然这一眼自是看向徐翾,对于皇甫枫儿更多的是自诩风流的家伙前来搭讪。

    “滚!”皇甫枫儿冷冷道,这妮子性格非仙神难以琢磨,不过对于这些人倒是一律的不会给以好颜色看。

    就连那些三代成贵,颇有修养的子弟,他们与他人不同,投以微笑,徐翾还之,而皇甫虽不说那个“滚”字,却是直接无视掉了。

    所以这一路走来,徐翾倒是因此结恶不少,甚至有些嚣张跋扈的家伙出语恶言,而后愤愤离去。

    这里可是圣地,徐翾与这些家伙可都不会自讨没趣,破坏了这里的规矩,私自武斗。

    “你不会怪我吧?翾!”皇甫枫儿拉了拉徐翾衣角,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为徐翾招来不必要的恶意,一路走后,少了那些烦人的苍蝇,皇甫枫儿这才想到。

    其实这也难怪,她本身性子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常年在外,便是顶着冰山美人的样貌应付这些不顺眼的家伙的。

    而这一次,是与徐翾一起,也是两年来第一次陪他来此,有些忘了,故此也有些不安。

    “哈!怕什么呢,这可不像你!”徐翾笑道,忘了什么,自然而然揉着皇甫枫儿的脑袋。

    而皇甫枫儿却也是忘了,享受这一刻,而在下一刻,本能的,下意识的,一拳轰上。

    砰!

    “你刚才在心里又把我当兔子了吧!”少女未见不满,别过脸去,是在悄悄掩饰。

    其实她并不用掩饰的,因为少年已跪倒在地,这一拳力道十足:“呵呵!”

    不一会儿,周遭议论飞起,叹女子暴力,河东狮吼;悲男子懦弱,注定是个妻管严。

    ……

    凌业城内,徐翾与皇甫枫儿并肩行走。凌业繁华十足,形形色色的路人,放眼望去,皆为修道者,修为高低,二人也不笨,不会无事窥探,引来他人不满。

    略一感应,只是观察气息,便可发现有数道气息憾人,也有数道气幽大道,更加恐怖。

    这一发现,徐翾笑了笑,不慌反而平和,也是,凌业城是天尘宗的首城,徐翾当时可没少与师兄弟偷偷下山,三年未来,对这一座城仍是感到亲近。

    这一份亲近,或许源自于熊爸。于城内四游,便可发现妖修者众多,比之其它人族道域的大城的妖修者还是要多得多。

    这其实主要归功于两人,天妖上人与妖族帝者。

    “天妖上人本是妖修,功参造化,一身修为可惊天地可泣鬼神。在当年,他乃是位有名的妖修,未入天尘宗呢。”

    聚仙阁内,二楼一桌,一个满身邋遢,身着破衣破裤的糟老头,顶着破洞的鞋儿,一脚不客气踩在凳上,正手舞足蹈着讲述着残破的传说。

    传说虽为残破,却是久远着,当世人怕是少也有人记得,再者这位手拿着棉花糖的老者,他讲述的可是关于那位天尘宗数千年来早已封功于“亚圣”的不世人杰一一天妖上人的传说,那位盖代强者的传说在世间流传的极少。

    故此,有人暗腹他的行头,他的棉花糖,可也是仍不自禁坐下位来,听他一说此间的风云。

    “如此修为,怕是已为云上天境者,到哪一方宗门大派,入哪一家世家龙门,皆会被奉为上宾,与那些宗主掌门家主平起平坐,这极为了不得的,乃为我辈修士一生追求的极致,可上人早早就已做到了。”糟老头甫罢,却是低首一叹,叹的是己,做不到如此伟业,叹的是他,上人乃为天上人,不可触及。

    这一叹,有着两种情,不得不说,糟老头是位精明的说书者,他起了个好头,调动了在场听众心绪,产生了潜潜的共鸣。

    “诸位要知道,在当时,魔谕已昭天下,皇者难出,那时的天妖上人便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他要创派开宗,成为一方势力不是难事,可没想到最后,上人他竟拜入已处一流末位的天尘宗,这令诸多豪强是万般没想的。”糟老头有声有色的说道。

    “不可能吧,你说拜入,是那入宗拜师之礼,老头,你莫可欺骗我等!”有人指出糟老头话中疑点,众者听闻,顿时觉得有理纷纷点头应道。

    “拜入?”在北向一桌,少年思索,有点不敢相信,就连他身旁的少女也是微微蹙眉,而后轻声对少年说道:“我曾听过,老祖有向我讲过。”

    北向这一桌,少年少女,正是购买完灵药草精的徐翾二人,来此久违的聚仙阁,恰逢碰上这糟老头说书,觉得有趣,于是坐了下来。

    “没错,正是拜入,老头我可是没有说错。”这老头极为自信,那个时段的事,准确的说天妖上人被封为“亚圣”的以往故事,在世间莫名的流传极少。

    只知他本为妖修,功力神鬼莫测,一身浓浓迷雾,仿佛突然从世间蹦达出来,世人对他敬仰,也对他有诸多猜测。

    而如今,有位糟老头诉说着那段往事,真真让人心起兴趣来了。

    “快说,快说!”众人催道。

    糟老头环顾了周遭,见气氛已然愈热,心中颇为自得,当下正欲述说下段往事,便听到“啪”的一声震响,从厢房区内,一人掀帘喝道:“荒唐!”

    只见此人样貌不俗,海蓝色衣裳裹身,外披黑色纱衣,定眼一瞧就知此人乃非凡类。

    “师兄说的极是,你这老头若再敢诋毁我族圣贤,休怪我等不客气。”紧随着蓝衣男子而出,有四人,皆以蓝衣男子马首是瞻。

    “天尘宗的人!”有修者认出来了,小声说道,在此议论他们家宗主,且被逮了个正着,可不是好事,而且这糟老头疑似正要说着不可告之的“污点”般的秘辛。

    “还是妖族之人。”眼尖的人立马有所察当,当下便觉得这故事是听不了。

    这很简单,各中的原由,那五人已说了出来了。

    ‘我族大能者’而非‘我宗宗主’,虽说当年妖帝降下谕旨,与人族修好,但仍有不少化形的妖族对人类并未有多少好感。

    这蓝衣男子怕也是这样,莫不是前些年,帝使奉命拜入天尘宗,与这男子类似的妖族子弟定是不会来此加入天尘宗的。

    他说这是诋毁,这话想想也对,未入天尘宗的上人可是云上天境者,而这糟老头却说上人是拜入天尘宗,若说是加入可也没什么…而这拜入,倒像是说妖族之能是远远不如人族的,这是羞辱!

    “你可以走了!”蓝衣男子神情淡漠,冷冷说道。

    “师兄,怎可,他污辱了我族圣贤…”四人中,有人开口,却被蓝衣男子抬手打断,他看向糟老头,见他未有所动,有丝不满:“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神态高傲,蓝衣男子神色冷漠,底下四人也个个皆是如此,令人不喜!

    糟老头走了,没有反抗,势比人强,挥袖离去,没有喜,没有怒,只是下楼之时嘴角弯起莫名弧度!

    “幸好!幸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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