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微弱的烛光下，白夕一脸严肃地望着席烨之。

    席烨之端着一支蜡烛，周围是黑漆漆的花园，他蹙眉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其实，在选择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小花园里谈？”而且还是这个时辰！

    白夕一愣，而后解释道：“这样子的话不容易让人发现。”

    “见过大少爷，见过白姑娘。”某路过的小丫鬟福了一礼，而后低眉顺眼地继续往前走了。

    席烨之：……呵呵。

    白夕：……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

    “咦？席大少，小夕，你们怎么在这儿？”小丫鬟刚走不久，云裳疑惑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席烨之：！

    白夕：！

    最终，在席大少的深思熟虑之下，把地点转换成了杏春楼。

    白夕站在杏春楼前，看着那一大片抛着媚眼举止放荡的莺莺燕燕，面无表情地望向了席大少：“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啊哈哈哈。”席烨之尴尬一笑：“我，我哪知道，但是一想到秘密谈话什么的就想到这里了我也没办法啊。”

    一进杏春楼，就有一个画着浓妆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哎呦，好久不见啊席大少！”老鸨说话间不经意地瞅了一眼白夕，瞬间就明白了：“不过席大少今儿来不是为了紫烟吧。”

    “不找她。”席烨之把一锭银子抛了过去：“老规矩。”

    “是是是！”老鸨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地道：“席大少尽管放心！”

    席烨之点了点头，带着白夕就上了楼，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甚是偏僻的厢房内。

    “你说得两条路，是指什么？”席烨之一掀袍子，坐到了椅子上。

    “你想回去，只有两条路。”白夕也坐了下来：“要么杀了云裳，要么让她杀了你。”

    “这是几个意思？”席烨之瞪眼。

    “前世你负了她，今世她来找你报仇了。”白夕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席烨之听了这话，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梦。沉吟思索了好久，他缓缓抬头道：“我能知道，我们之间的仇究竟是怎样来的么？”

    白夕却答非所问：“云裳既然不能在你和她相遇之前杀了你，那么就一定会在你俩相爱之前杀了你。她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曾经究竟干了什么混账事吗？”

    “对！”席烨之连忙点头。

    “对不起我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席烨之表情一僵。

    “所以你还是赶紧选吧。究竟是你死，还是她死。”白夕催促道。

    席烨之扶额：“小夕，你让我想想。”

    “你要是实在选不了，”白夕伸出手，里面躺着一枚铜钱：“就让天为你决定吧。”

    席烨之看着那枚铜钱，想了想突然道：“这枚铜钱你哪来的？”

    “……”白夕眉眼一跳：“这不是重点。你快点说肯不肯让天意决定。”

    席烨之盯着那枚铜钱好半晌，才咬了咬牙道：“好。”

    白夕手一动，就将铜钱向上抛去：“那么！若是正面，就是你死；若是反面，则是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