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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偷鸡不着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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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偷鸡不着蚀把米

    杨合徽转过身来,以背靠着扶手栏杆,“噢,老鹿,朱时文什么意思,他叫你出去就没谈点什么?”

    鹿鸣掏出烟点上,吁一口,说道,“老杨啊,我是真想拉他一把,你说这人啊也真怪,我现在是明白了什么是事情有两面的意思了。在你看来是不利的,在他看来就有可能是机会,在你看来是坦途,在他人看来就有可能是陷阱。本来我对他反客为主的思路还有些疑虑,现在方军悦妈妈的一番话彻底葬送了朱时文的最后一点希望。顺势而为,何为顺势而为?家长求稳定,我们也想稳定,朱时文却想着掀起风浪,然后做那一个弄潮儿,再以后予取予求上下其手,家长与老师都要看他眼色行事。”

    “你是说,朱时文还要做下去?”

    “对呀。唉,老杨,你说,咱怎么办,就这么看着朱时文灰溜溜地走掉?”

    杨合徽呵呵一笑,“老鹿,这不是咱们让他灰溜溜地走掉,这是他自己做的。你想啊,若他真的成功了,他会对你对强仁客气吗?这从他的目的就看出来了,他要的是尽可能多地从这三个学生身上多刮些钱。怎么刮?学生交的学费是有数的,而且他似乎也没有能力让家长多交,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少给老师,这样才能达成他的目的。像你和老强,他若不给的多一些,你们两个肯定不同意,要给的多,在他看来,那就是把自己兜里的钱拿出来给你和老强,那还不要了他的老命?他做不到这一点,方法也就出来了,让你们两人走人。呵呵呵,老鹿,既然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放在火上烤,那他就应该有被烤死的觉悟。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怨不得别人,咱们呢,也没必要同情他。”

    鹿鸣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烟雾在楼道里弥漫,“话是这么说,事情呢也确实如此。我只是想这人怎么就这么贪呢,呵呵,这贪字好,只看到了今天的贝,却丢了明天的钱。是,是,我明白了。自作才能自受。”

    老杨伸过手来,“老鹿,给我支烟。”

    鹿鸣愕然片刻,说道,“老杨,你不抽烟的吧?”

    “今天呀,很精彩,我也想品品烟这东西,老鹿,你烟瘾大,喝茶也猛,对身体可不太好吧。”

    “嘿,天命自有定数。身体内平衡不被打破,抽不抽烟与寿命长短没有必然的联系。老杨,你想说什么?好象你意犹未尽的样子。”

    杨合徽接过烟,凑在鹿鸣打着的火机上点烟,“咳,咳,烟,真能提神?”

    “提不提神不知道,反正抽两口,心里踏实。有什么话就说呗。呵呵,一看你拿烟的架式就知道你是真的不会抽烟。”

    “朱时文这个人是典型的一个志大才疏之人。你跟强老师上课去了,下午我跟他在这里,我看到了他的行,也听到了他的言。我越看越为他感到悲哀,越听越感到他的不自量力。老鹿,他是昨天晚上找的你吧,可是你看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做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做。我听老强说英语课他想用他的同居女友,既然他是这样打算的,为什么他不行动呢,为什么不先一步把强老师排除在外?做起来也不难呀,一是可以给强老师打电话,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不让强老师来上课,他做了吗?没有。强老师来了,他就没有充分的理由赶强老师走,因为他名不正言不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还想把同居女友叫来,这个时候反而不能跟强老师对面硬抗,可是他呢,呵呵,位子还没坐上呢,谱先摆上了。中午还是下午我记不清了,还为这事跟强老师干上了,就强老师那性格,能让他吗?再说了,好男不跟女斗,他这一闹,本来不明白的也听清楚了,呵呵呵,他把自己捧上了桌子,还当众脱下了裤子,里外不是人。”

    鹿鸣背靠着扶手,静静地听着杨合徽对朱时文的分析,点头认可,“老杨,你说的这些,我还真没想到,老强跟我说朱时文撵她走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到朱时文太过分了,我没有你看的透彻。”

    老杨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方,用脚踩着,“呵呵,你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也没见到朱时文与强老师吵嘴的场面,感受不深。也就从那一刻起,我才对朱时文的做法做了一个梳理,也认定他只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朱时文只所以成不了事,还有你说的一个原因,就是贪,只看今天的贝,丢了明天的钱,呵呵呵,你这个解释很形象哦。”

    “哦,老杨,从头到尾,我对朱时文的做法就归纳为一个贪字,但想不出这贪字怎么就成了他成不了事的原因了呢?”鹿鸣兴致勃勃地看着老杨,一副期待的样子。

    “老鹿,如果不是你对贪的说文解字,我也没有想的这么清楚,看到了今天的贝,却丢了明天的钱,呵呵,好。我听赵平安说今上午朱时文去给别的学生上课去了,而早上我来时你与强老师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去接陈老爷子了吗?嘿,朱时文做的这事,何必呢?后来我又听强老师说中午给陈老师打电话了,朱时文根本就没去接他。老鹿,你从朱时文做的这事上看,这是一个思路缜密的人吗?一个连谎都撒不圆满的一个人还能成什么事?”

    鹿鸣呵呵一笑,“老杨,你这话说的很新颖啊,听起来很有道理,我喜欢。这还不是贪吧?”

    “朱时文的贪也是从今天上午去上课这事我看出来的。老鹿,从他算计的来看,这个小摊子如果真如他想的掌控在手,加上他自己上课的课时费,这一个月下来,差不多能有三到五万吧?但是你看到他在做什么,他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情况下,为了今上午那两节课的课时费,竟然连撒谎都用上了。老鹿,你可以反推一下,如果今早上是他在这里,老强还能不能有机会上课?我还能不能被你叫来?至少我不会在这里吧。这个漏洞就是因为他贪图一上午两节课的课时费而露出来的。同时从他撒谎的内容上来看,他对这里又看得很重,呵呵呵,两头好处都想拿,还想着多拿,这世上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吧,即使有,也不是他这样智商的人可以拿的到的吧?一个贪字让他不好取舍,也是这个贪字让他失去了机会。像这么一个既贪且蠢的人若能成事,老天都看不下去,他不走谁走?”

    “说的是,说的是。昨天晚上他说联系老师的事由他来做时,我还真有些不舒服,因为他排除了老强,而我没法跟老强交待。呵呵呵,正如你说,一天过去了,他好像什么也没做,但形势跟昨天晚上他设想的已经大不相同了。嘴快手快有,嘴快手慢无,他就是嘴快手慢的那个,他还简接地帮了我一个忙,不用我尴尬地面对老强了。由此看来,想成事的人多,而成事的人少,就是因为成事需要很多素质的配合,是综合素质的体现,一个篱笆三个桩啊。”

    “老鹿,如果真像你说的,在家长也放弃他的情况下,他还要逆流而上,呵呵,那真是眼盲心盲全身上下都白内障了,我对他就不是鄙视而是可怜了,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噢,老杨,朱时文的短信,他想干嘛?”鹿鸣拨弄着手机,“嘿嘿,老杨,你要保持对朱时文的鄙视与可怜,嗯,还可以加一点点敬意。”

    “怎么他要退出了?”

    “是,你看这是他的短信:我退出,包括上课。今天的课时费交由赵平安转给我。”

    “呵呵呵,老鹿,这,这不好玩吧?鼓了一肚子气就这么泄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吗?唉,朱时文这么一作,人气没了人脉也丢了,这么好的挣钱机会也折腾没了。何必呢。”

    鹿鸣又点上一根烟抽着,“老杨,我很轻松。不用跟他刀对刀枪对枪地硬碰硬了。唉,人贵有自知之明。就像他似的,这图的是什么呢?大家都在帝都打拼,合伙赚点钱多好,相煎何必这么急呢?再说了你若有那能力,自己也立一摊去,成本也不很高,兄弟姐妹们都去给你捧场。就咱们现在这一口小锅,还是家长给支的,他却想着把锅里的都划拉到自己碗里,甚至还想把锅也端走。现在好了,连自己能拿到的那一份也整没了,真像你说的,这何必呢?”

    人影一闪,强仁来到两人面前,一脸的春风,“啥?老鹿,朱时文不干了?你说我该高兴还是觉得没劲儿呢?哈哈哈,真没劲儿,我的这劲儿还没处使了。刚把一个没劲的男人整的更没劲儿,本来觉得会有一个来劲儿的男人等着我,这好,我还没张弓,箭没了。”

    鹿鸣睨了强仁一眼,“老强,你咋这么刀巴呢?赵平安怎么样了,你不会把他榨干连汁也没剩一滴吧,我们的化学课还要有人上啊。”

    “刀巴是什么意思?嘿嘿,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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