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兔子

    窗帘留下的缝隙很小，但对贪婪的目光来说已经足够。乔叶找好角度，贴了上去。

    里面是一片柔和的白色，乔叶定了定神才找到那可人的身躯。唐倩背对着窗户，只能看到一截后背和瀑布般的黑发。水冒着热气，从她莲藕般白嫩的玉臂上流下，淌过那完美的羊脂玉般的俏背，那连串的水珠就像碧绿的荷叶上的晶莹剔透的露珠，闪耀着他的双眼。

    只看后背就让乔叶感觉梦一般的享受。那要是看了正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不敢想，但又不能不想。

    “转过来，转过来！”乔叶急切地默念着。

    苍天不负有心人，唐倩终于慢腾腾地转过了身躯。轰的一声，乔叶感觉血往上涌，几乎眩晕。虽然只看得到上面的一部分，但面对这么完美的身躯，没有谁可以故作镇定、道貌岸然。乔叶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他尽力屏住呼吸，贴在玻璃上，睁大眼睛生怕漏下一点细节。

    那丰满沾着些泡沫，随着手臂的晃动而一抖一抖的，挺拔俏立楚楚动人又盈盈可握的样子。肌肤的颜色就像粉白的荷花花瓣，形状像个刚刚成熟的大一点的莲蓬，倒扣在胸前，比他大学时代的女友那个校花的胸前还要迷人。

    他在这里想入非非着，嘴里喘着粗气，下面涨得难受，就要裂开一样。就在那一时刻，乔叶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积攒了多时的精华喷薄而出，发出一声低吼，头碰在窗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唐倩愣了一下，朝窗户这边望过来。她的表情一惊，旋即又不易觉察的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快速地转过身去，用清水冲干净了身子，裹上浴袍朝里屋走去。

    门外的大男孩偷看了她，这个她不会不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的龌龊行经。奇怪的是，她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有点小小的愉悦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

    这个在车间里的男孩，长得也并不是那么英俊潇洒，她只是能叫上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刚来不久的大学生，平时也没和他讲过几句话，可以说是素无交集的。

    但她承认在平时她也不讨厌他，反而对他那腼腆害羞的样子有点微微的好感，但也仅此而已呀。今天这是怎么了，被人看了，还不知羞，真可耻。

    “难不成是昨天那个电话的原因吗？”唐倩胡思乱想着，进了卧室，从床上拿起几件宽大的衣服草草穿上。唐倩向窗外望去，院子里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那个模糊的身影还在西窗前。

    “哼，死样！待会有你好看。”唐倩从客厅的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向院内走去。打开院子里的灯，她发现那个大男孩正要往外走。

    “哎，怎么要走呀？我还不知道你来干啥的呢？”唐倩不瘟不火地问。

    乔叶的身子僵硬着，面朝向大门口，没有转过身来。

    他暗想：“糟糕，我这个样子可怎么见人，叫她发现那可全完了。”

    此时的乔叶窘迫至极，下面的一摊温凉粘滑的液体贴在哪里，裤子也湿了一大片，这叫他如何是好。

    “还是逃吧。”打定主意，他准备要跑。

    “改天吧，唐，唐主任，您不方便，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乔利是你哥吧。”唐倩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平和地说。

    “你认识我哥？”乔叶定下身形，慢慢转过身带着一脸的疑惑。

    “是他让你来的吧？”唐倩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乔叶暂时忘掉了窘迫，坦然地说。

    “哦，到那边去吧。”唐倩指了指葡萄架下的桌椅，先走了过去。唐倩并没有发现乔叶龌龊的痕迹，院子里虽然开了灯，但由于有树木的遮挡，光线不是很好。

    乔叶跟着唐倩朝葡萄架下走去。这一走，他暗暗叫苦，下腹部传来微微的凉意，他猛然警醒自己这样可万万不能被她发现，否则可就惨，一切就会泡汤了。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能不跟过去。乔叶只好用手里提的礼物遮挡在身前，挪进了葡萄架下。

    “坐吧，你找我是不是为考试的事呀？”唐倩单刀直入。

    “这个，这个”乔叶在找着合适的词语，“我想知道我考的咋样？”边说边站在了角落里，离唐倩远远的。

    “坐下说吧。”唐倩指了一下身旁的椅子说。

    乔叶小心的坐下来，屁股没有坐实，一半漏在外面。

    “乔利经常回来吗？”唐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经常，也就是一两年回来一次。”

    “听说要调到上海去，去了吗？”唐倩接着问。

    “没有，又留下了，嫂子不愿去。”乔叶小心地回答。

    “就是那个罗菲菲吗，她会不愿去上海？”唐倩嘴里带着揶揄的口气。

    乔叶吃惊地抬起头来，望向唐倩。乔叶发觉面前的唐倩好像对自己的哥嫂特别熟悉，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听她说话的口气有一丝幽怨的感觉。

    乔叶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乔叶清楚的记得，今年上半年乔利说是可能要调到上海去，乔叶还问是不是又要升官了。乔利说只是平调，达到一定级别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要调动的。只是嫂子不愿意。没见过几面的嫂子那些时日回来了两趟，找乔叶的爸爸，也就是乔利的大伯。乔利幼年丧父，少年失母，乔利是大伯大婶一手拉扯大的。乔叶不知道嫂子回来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知道她是来做二老的工作的，就是不让乔利去上海，还要大哥不如趁早转业到地方上去。

    后来，乔利没有去上海。但乔利说与罗菲菲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部队的计划有变更。

    “你也认识我嫂子吗？”乔叶问道。

    “算了，提这些干嘛，”唐倩像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你吧。”

    “说我？”乔叶有些搞不明白

    “你这是买的什么呀，奥，一只大白兔，还有一堆零食，给谁买的呀？刚才还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坏事！”唐倩连珠炮般的发问，一脸严肃的样子。

    “糟糕，刚才的事难道被她发现了？”乔叶暗暗叫苦，这么想的时候下面的那摊东西已经完全凉凉的贴在他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没有，没有，这个是给您买的。”乔叶结结巴巴地说，本来他是想说给她女儿买的，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给她买的。

    “给我？哈哈…”唐倩突然笑了起来。

    “那就给我吧。”她俯下身子望着乔叶的眼睛说。

    乔叶站起身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唐倩。夏天的衣服本身就少，唐倩又刚洗过澡，只是在光光的身子外面随便套上了个宽松的连衣裙，肩上披了条大毛巾。

    现在的姿势，唐倩俯下身子来接东西，乔叶站起身来给她递东西。她根本没有发现这么一来，胸前的旖旎风光，全被乔叶尽收眼底。虽然灯光有点暗，但这么近的距离，乔叶就是想不看也不成。嫩嫩白白的，大半个漏在外面，泛着柔和的光泽……

    一股血往上冲，鼻孔一热感到有液体流下。鲜红的血液滴到雪白的兔子身上，一点嫣红煞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