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芝有些担忧道：“可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整个后宫人都知道了？娘娘头几个月正是不稳定的时候，还是等龙胎稳定了之后，才说出去吧。”

    陈小薇笑了笑，道：“不现在说，不在这个时候就让想要毒害本宫孩子的人出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皇后本来就容不下其他的人能够生下皇帝的孩子，这个时候用自己的孩子作为诱饵，诱皇后露出破绽确实是最好的时候。

    晏芝担忧道：“可是娘娘这一招会不会太险了，万一有个好歹的话，腹中的龙子怎么办？”

    陈小薇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的。”

    晏芝还想要说什么，扇儿就进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陈小薇说道：“明日一早就去太和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祖皇太后吧。”

    晏芝道：“太祖皇太后一定会十分的高兴的。”

    陈小薇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太祖皇太后会很高兴的。”

    次日一早，陈小薇和平时一样早早起床，梳洗用过早膳之后就跟带着晏芝去了太和宫。

    因为陈小薇有了身孕，晏芝格外的注意陈小薇的身体，出门前跟陈小薇披上了最厚的披风不说，还给陈小薇硬塞了一个暖手炉。

    到太祖皇太后的太和宫的时候，太祖皇太后正好在跟皇后说话。

    说来也是巧合，皇后今天来看望太祖皇太后也是为了过几日就是新年的事情，后宫中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皇后第一次处理这个事情，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陈小薇在殿中给太祖皇太后请了安，太祖皇太后忙赐了座，关切的问道：“薇贵妃，哀家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陈小薇回答道：“没有，大概是因为怀孕了。”

    太祖皇太后面色惊喜，道：“你有孕了？”

    陈小薇低头，看不见真实的神色：“是的，臣妾有孕了。”

    皇后开口道：“这可是好消息啊！后宫中终于有了妃子有孕了，正好过年，可是更添了一件喜事呢。”

    陈小薇微微笑着，并不言语。

    太祖皇太后也是高兴道：“确实是一件大喜事！薇贵妃，你第一次怀孕，头几个月又是危险期，可得要好红的注意着身体，不得有半点的疏忽。”

    陈小薇应道：“臣妾知道了。”

    太祖皇太后不放心似的。对着晏芝说道：“薇贵妃有孕了，你服侍的时候也要比平时更加的用心了，饮食起居都得万分注意，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都得细致的处理，明白吗？”

    晏芝对着太祖皇太后行了礼之后才回答：“奴婢不知道是否能够好好的服侍娘娘，还请太祖皇太后多多教导奴婢！”

    太祖皇太后点点头，十分赞同，说道：“那哀家就先派秋嬷嬷过去伺候薇贵妃几天，让晏芝跟在哀家身边几天，哀家也好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一一交代给晏芝。”

    陈小薇推辞道：“晏芝伺候得臣妾很好，要是突然给换了人，臣妾怕不习惯。”

    秋嬷嬷开口道：“薇贵妃这是在嫌弃老奴吗？”

    太祖皇太后也面露出一些不悦。

    陈小薇忙道：“臣妾不敢。”

    皇后也开口说道：“臣妾看也是，晏芝毕竟没有什么经验，还有薇贵妃你那里的人也太少了些，本宫今日就再多派些人过去，也能更好的服侍你。”

    陈小薇道：“谢谢皇后美意，但是臣妾宫中的人已经足够了，臣妾宫殿本来就不大，人多了反而累赘。”

    皇后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反而笑道：“那也好，不过你要是人手不够用了，一定要跟本宫说，还有需要些什么，也一定不要客气，都跟本宫开口。本宫也不能亏待了你。”

    陈小薇道谢道：“谢谢皇后。”

    太祖皇太后道：“哀家这里也还有些鹿茸，待会你回去的时候一并拿回去吧。”

    陈小薇又跟太祖皇太后道谢：“些太祖皇太后赏赐。”

    太祖皇太后笑道：“你要是能够一举生下皇子，你就是宫中的大功臣了。皇帝到现在也是没有一个皇子，哀家也是急死了，还好你争气，终于有了身子。”

    太祖皇太后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的就挑拨了皇后：“哀家看你也是身体健壮，能够生出一个儿子出来。”

    陈小薇面色娇羞，道：“太祖皇太后不要再打趣臣妾了。”

    太祖皇太后又交代了不少的事情，皇后也是和颜悦色的，说了不少的注意的话，直到半上午的时候才叫了皇后回去。

    然后又留了陈小薇下来吃午饭。

    陈小薇当然是应了。

    没一会，晏芝就被秋嬷嬷叫走了，太祖皇太后随即又叫走了身边的丫鬟，只留下了陈小薇单独下来说话。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了，太祖皇太后脸上慈祥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冷声问道：“你怎么动作这么快？哀家跟你个计划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陈小薇也是疑惑吃惊，问道：“难道不是太祖皇太后安排的御医吗？”

    太祖皇太后一愣，道：“哀家没有啊，不是你自己擅自做的决定？”

    陈小薇摇头，皱眉疑惑道：“既然不是太祖皇太后您，那还会是谁？没有您的命令，臣妾怎么敢妄动？”

    太祖皇太后垂首沉思，半响之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就先这个样子好了，你也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将计就计。要是对方有什么打算的话，迟早是会露出马脚出来的。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只是平日少不了更加的注意了。”

    陈小薇温顺的应了。

    一早上的跟皇后还有陈小薇两个人应付，让太祖皇太后十分的疲惫，年纪大了，一点点的疲惫就会让人想要睡觉。

    太祖皇后只匆匆的嘱咐了一句：“一切按计划行事，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陈小薇应了之后就下去了，太祖皇太后就叫了晏芝过来。

    见到晏芝，太祖皇太后的脸色明显好看了很多，笑容也柔和慈祥了起来。

    晏芝见到太祖皇太后一脸的疲态，过去熟稔的给太祖皇太后揉着眉心：“太祖皇太后您平时一定要注意休息包养，脸色都不白了一些了。”

    太祖皇太后闭着眼睛笑了笑，道：“不要以为哀家看不出来，你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连眼睛都是肿的。”

    晏芝撒谎道：“奴婢眼睛红是因为昨晚睡觉之前喝多了水。”

    太祖皇太后只是笑了笑，也并不拆穿什么。晏芝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她的监控之下，包括晏芝去见了张芝的事情。

    不过多亏了李天骄在宫中的打点，太祖皇太后现在还没有发现晏芝身份上的问题，只是以为晏芝昨天是真的去见了朋友。并没有多做调查。

    而晏芝今天肿的眼睛，太祖皇太后只是以为是晏芝从朋友那里得了什么坏消息，所以伤心所致。

    太祖皇太后笑道：“你是现在还年轻，等你以后在宫中待的年份更加的长了，就会明白更多的事情了。”

    晏芝揉着太祖皇太后的太阳穴，回答：“奴婢知道了。”

    太祖皇太后睁开了眼睛，道：“你不明白，不过那些都没关系。告诉哀家，昨日陈小薇去见父母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晏芝隔了一会，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开口说道：“薇贵妃跟家中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在见家中人之前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期待的样子，相反的冷淡过头了些。而且两边的态度也比较生疏。”

    晏芝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感受到的都给太祖皇太后说了，太祖皇太后静静的听完了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道：“晏芝，哀家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你明白吗？”

    晏芝一愣，随即低下头，说道：“请太祖皇太后明示。”

    太祖皇太后道：“哀家要的更加确切的，更加有方向性的东西，而不是这些琐事。你要么直接跟哀家说，你发现了一些异常，或者说是你感觉出了一些异常，不需要十分明确的证据，但是需要一个明确的方向。”

    太祖皇太后顿了一下，观察晏芝是不是真的明白自己说的之后了，才继续一字一句说道：“要么告诉哀家，陈小薇有问题，要么告诉哀家，陈小薇没有问题，这才是哀家要的东西，你明白了吗？”

    晏芝似懂非懂，但是也有了一个大概，点头道：“奴婢大概是明白了。”

    太祖皇太后又闭上了眼睛，给了晏芝一点时间去想想清楚了，然后才开口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哀家了，你觉得陈小薇到底是有问题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晏芝斟酌了一会之后，才说道：“奴婢觉得陈小薇没有问题。”

    太祖皇太后睁开眼睛，道：“晏芝，你跪在哀家的面前。”

    晏芝疑惑，心脏也开始怦怦的狂跳了起来，但是还是规矩恭敬的太祖皇太后面前跪下。

    太祖皇太后只是看着晏芝，不说其他的。

    晏芝心中极度的不安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的，然后仔细的回想自己看见了关于陈小薇的一切事情，从里面找出一点点的可疑的不对劲出来。

    太祖皇太后看了好一会晏芝之后，才开口问：“现在看着哀家的眼睛，告诉哀家，陈小薇到底有没有问题？”

    晏芝抬头对视着太祖皇太后的目光，突然想起了自己去给陈小薇端药的时候遇见的那么一点点不正常。但是那么一点点的不正常也不能构成陈小薇就有通外的嫌疑啊。

    晏芝心中开始犹豫，因为害怕自己会错怪了陈小薇。

    太祖皇太后呵斥了一声：“告诉哀家，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晏芝猛的回神，紧张得有些结巴：“奴婢……奴婢不知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休得无礼

    太祖皇太后皱眉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哀家这种凌磨两可的答案！”说到末尾的时候加重了语气，晏芝身体下意识的一颤。

    “奴婢只是……”晏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在陈小薇晕倒之后看到的不正常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太祖皇太后皱着眉头听完了之后，终于有了一点淡淡的笑意，道：“很好。”

    太祖皇太后，伸手亲自将晏芝扶起来，晏芝受宠若惊，忙道：“奴婢自己可以起来。”

    太祖皇太后的脸色又是一样的柔和慈祥，道：“哀家要的就是这样的消息。晏芝，你不要觉得这些事情只是可疑，或者说只是奇怪。其实很多的事实就埋藏在这些奇怪可疑的事情里面。或许陈小薇并没有通外，但是她这些反常的下面一定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晏芝抬头看了太祖皇太后一眼，太祖皇太后脸色柔和，眼中甚至是带着期待的看着晏芝：“晏芝你要明白，那些微小的细节里面常常是藏着一切事实。”

    晏芝还是不太明白。太祖皇太后也并不生气晏芝此刻的愚钝，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大概是会推翻晏芝很多的世界观的东西，所以格外的有耐心。

    晏芝只是需要是时间，时间足够的话，她的聪明，不会输给任何人，包括那个聪明圆滑的皇后。

    太祖皇太后拍了拍晏芝的手背，柔声道：“你今天就留在哀家的宫中伺候哀家吧，也好好想一想哀家的跟你说的这些话。明天哀家再来问你，要是你想通了，哀家就放你回留雪宫去继续伺候陈小薇，要是你一直想不通，或者说是不愿意想通，那你就回去继续伺候霓妃好了。免得辜负了哀家的一片苦心，浪费了哀家对你期待！”

    晏芝这下才知道，太祖皇太后这次大概是真的认真了。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昨日下了一场大雪，今早天气明朗，太阳挂在天边，阳光照耀着大地，白雪放射出耀眼的阳光。

    晏芝看着雪地，眼睛开始发疼起来。

    太祖皇太后说着是要晏芝来伺候一晚，但是实际上却是早早的就叫晏芝回去休息了，目的也是好让晏芝仔细想想太祖皇太后说的那些话。

    晏芝思来想去的想了一整夜，也确实是想通了不少，只是接受那些事情，也同样让她有些难受。

    秋嬷嬷在门外敲了敲门，道：“晏芝，太祖皇太后等你过去伺候用膳。”

    晏芝起身：“来了。”

    秋嬷嬷在前面带着路，晏芝跟着后面，因为太阳照射，地面上的积雪正在慢慢的融化，到处都是冻人的寒意。

    秋嬷嬷放慢了速度，让晏芝跟她一起走在一条线上，低声道：“你想明白了吗？”

    晏芝吃惊的看着秋嬷嬷，不知道为什么秋嬷嬷竟然也知道这个事情。

    秋嬷嬷笑了一下，道：“我也是跟着太祖皇太后老人了，太祖皇太后身边的事情，我多少还是会听太祖皇太后说一些的。”

    晏芝垂头道：“太祖皇太后昨天讲的拿些话啊，我真的是似懂非懂的，但是我要是就这么跟太祖皇太后说了，一定又会让她不高兴了。”

    秋嬷嬷倒是柔和的笑了笑，道：“太祖皇太后也是太心急了些，你毕竟还小。”

    晏芝笑笑不语，秋嬷嬷继续说道：“太祖皇太后也确实是喜欢你得紧，你可要好好的表现，不要让太祖皇太后失望了。”

    晏芝道：“知道了，谢谢秋嬷嬷提醒。”

    秋嬷嬷只是笑着，也不说其他的了，两个人一路无话的走到太祖皇太后用膳的殿堂里面。

    宫女们垂首站在两边，规矩严谨。太祖皇太后眯着眼睛，盘腿坐在软炕上，手里抱着一个纯金的暖手炉，屋子里面还燃着三个火盆，极尽奢华。

    晏芝过去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太祖皇太后睁开眼，对着晏芝招招手，道：“过来。”

    晏芝不敢站起身过去，跪行到太祖皇太后面前，太祖皇太后伸出手，晏芝忙双手过去握住太祖皇太后的手。

    太祖皇太后的手一如的温热，晏芝的手反而因为刚在在路上吹了一路的冷风有些凉。

    太祖皇太后只握了一会就松开了。身后有丫鬟陆续将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早膳端上来，在香几上一一摆好。

    太祖皇太后挥了挥手，让那些人下去，只留下了秋嬷嬷还有跪着的晏芝。

    “你起来罢。”

    晏芝起身。香几上只摆着几样清淡可口的食品，但是虽然样数少，但是每一道都是精致无比，用的材料也是无比珍贵的。

    晏芝拿起一边的银勺子，问道：“太祖皇太后想要先吃什么？”

    太祖皇太后道：“先给哀家用那个清粥吧。”

    晏芝端起粥，舀了一小勺送到太祖皇太后的嘴边，太祖皇太后张嘴吃了，慢悠悠的问道：“你可是想清楚了？”

    晏芝保持着动作，回答：“回禀太祖皇太后娘娘，奴婢想明白了。”

    太祖皇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想清楚了，就给哀家说说，你都想了些什么吧。”

    晏芝放下碗，又恭敬的跪着，回答：“奴婢不应该凭着自己一个的臆断，就判定薇贵妃是没有问题的，奴婢这样子做，带着自己的感情色彩。这是奴婢的错。”

    太祖皇太后点了点头，道：“很好，然后呢。”

    晏芝继续说：“奴婢太过愚昧，不能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上察觉出异常，或者说是奴婢故意不愿意去深想，这也是奴婢的错。”

    太祖皇太后说道：“不是你不愿意去深想，而是你心中已经认定了微贵妃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些不正常的事情，都在你的意识里面给变成了正常。”

    晏芝顺着太祖皇太后的话承认错误：“奴婢知错。”

    太祖皇太后甚是满意，继续道：“然后呢？你还错在哪里？”

    晏芝静默了一会，才说道：“错在奴婢过去单纯，过于轻信他人，而没有从一开始就拿着怀疑的心态去看待，所以视觉不够敏锐，导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任何得不对劲出来。”

    太祖皇太后终于完全满意了，道：“你先起来吧，服侍哀家用完膳，你也可以回留雪宫了，免得薇贵妃身边没有你不习惯。”

    “是。”晏芝起身，小心而恭敬的服侍太祖皇太后吃完了早饭，就告退回了留雪宫。

    昨夜还下了半夜的雪，路上的景物都覆盖了一层薄雪，几个太监在路上扫着地上的雪，安静的皇宫里面都是刷刷的扫雪声。

    晏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凉的空气没入肺中，冻得浑身都是一颤，脑袋也跟着清醒不少。

    回到留雪宫，就看见陈小薇披着一件白色的狐毛披风，坐在院子中间，脚边摆着一个火盆。

    晏芝忙过去道：“娘娘怎么在院子里面吹冷风呢？外面寒冷，小心风寒啊。”

    陈小薇把手中的那个有些凉掉的暖手炉递给扇儿，道：“给本宫换一个。”

    扇儿拿着暖手炉快步下去了，陈小薇才对着晏芝说道：“屋子里面有些闷了，本宫在外面透透气，顺便等人。”

    晏芝上前去给陈小薇整理整理的披风，好让披风更加严实的遮挡住陈小薇单薄的身体：“可是娘娘您也不能在这么冷的天呆在外面啊，您现在是有身子了的人，外衣感冒了，可怎么得了？”

    陈小薇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本宫哪里有那么虚弱？”

    晏芝看了看火盆，里面的火并不怎么旺盛了，便叫了一个小太监来，加了好些上好的炭进去，又叫那个太监去再抬一个火盆出来。

    “娘娘就算是要等人，也不要在这么寒冷的院子里等着啊，先跟奴婢进屋去吧。”晏芝继续劝道。

    陈小薇摇头，道：“本宫等的人，就要来了，也就不差那么一会儿了。”

    扇儿拿着换好的暖手炉过来，陈小薇接过暖手炉，晏芝俯身去又给陈小薇整理了一下披风，争取不让它投进去一点点的冷风。

    晏芝转头去问扇儿：“娘娘在外面多久了？”

    扇儿苦着脸道：“可有大半个时辰了，我怎么劝，娘娘就是不听，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晏芝也是知道，陈小薇的倔脾气犯了上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下人们哪里会有什么办法。

    这时，宫外的太监通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陈小薇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只是换了一脸的疲色。

    晏芝这些丫鬟们纷纷向皇后行礼请安，皇后和颜悦色的叫了众人起来。

    陈小薇微微一笑，有些歉意道：“臣妾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迎驾，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笑道：“薇贵妃是有身孕的人，自然应该不一般的对待。”

    晏芝让扇儿去搬了一个美人椅过来，上面铺着厚厚的羊皮，皇后身体挺得笔直的坐下，笑问道：“怎么在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坐着？也不怕染了风寒吗？”

    陈小薇回答道：“只是起床时觉得气端胸闷，便在外面坐着透透气。”

    这个时候正好太监端了另一个火盆过来，看见了皇后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把这个火盆放在皇后的身边还是继续放在薇贵妃的身边。

    皇后脸上带着笑容，就算是心中明白了，但是还是不说话，就看着陈小薇到底是想要做一场什么样的戏出来。

    陈小薇也不说话，但是晏芝想着陈小薇肚子还有皇帝的孩子，太祖皇太后一直想要抱孙子，就算是得罪了皇后，也不能让陈小薇受到了冻，伤到了龙子。

    便叫那个太监道：“火盆就放在娘娘这里，你再去找一个新的，加好炭给皇后娘娘送过来。”

    太监放下火盆便匆匆下去了，就怕万一皇后怪罪了，自己就惨了。

    晏芝有对着皇后行礼，道：“还请皇后娘娘见谅，薇贵妃腹中有着龙胎，实在不能受冻。”

    皇后笑着不语，皇后身后的丫鬟不悦道：“皇后乃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也是自尊之躯，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贵妃珍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