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吃饭都只是一种形式，王超得到比较确切的准信，心里早就没有吃饭的兴致了，只是有杨秀峰在，却要将他陪好。自己虽有一线机会，但这样的机会却是要靠面前这人来帮忙的，没有他却说话，自己找领导哪会给看在眼里？对于杨秀峰之前怎么帮李光洁上位的内情，就算不完全了解，王超也听说一些的。杨秀峰也没有兴致在吃饭上，两人也就快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送走王超，杨秀峰在车里将王超所给的折子拿出来看，见折子上的数目也还不错，随手就放在自己包里。看一看，也就是看看王超是不是懂行而已，不在乎钱不钱的问题。

    怎么样到钱维扬那里说通，倒是要好好地想的，之前也想过很多的理由来，只是要说服钱维扬也这样看却不容易，毕竟两人所站的高度和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在车里就反复地组织好言语，王超自然要去见一见钱维扬的，却要等杨秀峰安排了才行。

    同样，王超见钱维扬的时机也很重要，要让王超煎熬一阵，看看他的反应。最后才会让他到市里来。不过，杨秀峰对他还是看好的，回想两人在吃饭时，杨秀峰顺口提到了吴滕，说通在教育局里工作成绩不错，能力也强，问到柳河县教育局里是不是有什么变动时，王超就主动说到吴滕其实很适合在教育局里多但一些担子，从经验和能力上看，都是和担任教育局副局长一职。杨秀峰的人不会直接对先教育局的职位说话，也就没有直接说什么，王超却是能够理解到这些来，也算很有心的人了。

    下午直接去见钱维扬，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到市政大楼里去回报工作，如今也不怕遇见徐燕萍或陈静的。杨秀峰还指望着能够看徐燕萍一眼，也好知道她对自己的意思。两人平时都没有什么信息往来或打电话之类的事，怕为此造成大乱子来。杨秀峰也不想故意找徐燕萍去回报工作，而惹得陈静厌烦他或发现他们的事。

    李春雷虽对他有着很深的嫉恨，可也知道杨秀峰如今在领导面前不是他能够拦阻的，两人见后也客客气气地作出姿态来。进到钱维扬办公室里，钱维扬还在办公，杨秀峰也不急，给他将茶水续了后，自己也弄一杯茶喝着等。

    如今钱维扬也没有必要故意冷落杨秀峰的，等他将手里的工作处理好，也就从办公桌后站出来。杨秀峰当即站起来迎上前，这基本的礼貌他不会忘记的。等钱维扬才走出办公桌来，杨秀峰恰好就迎上，给他将茶杯端过来放到茶几上，等钱维扬坐下后才坐。

    钱维扬喝了口茶，看着杨秀峰，他在办公室里那是很严肃的，而且讲究工作绩效。杨秀峰知道他的意思，当下说，“老板，目前在柳河县里底子很薄，这对我们很不利啊。”李光洁出来事，还差点将杨秀峰、钱维扬都牵涉进去，虽说吴远方有意投奔过来，但换届之后吴远方也不可能再留在柳河县了。县委书记是谁，从目前看虽没有定下来，可对钱维扬说来是不利的。也就不说话，柳河县已经给李光洁将情况弄得够糟了的。

    杨秀峰平时参与全市布局的机会不多，可也知道一些内情，钱维扬也没有完全回避他，又说，“李光洁造成的被动局面不改变，今后将会有一段时间难以在柳河县有作为，我觉得有必要……”当然，有些话就不必要说透，而杨秀峰也还没有到达那种地位的。

    “哦。”钱维扬表示了下，杨秀峰自然也就理解他的意思。

    “王超这个人不知道老板了解多少……”杨秀峰就这样提一句，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钱维扬也不说话，在想着或许是对一些关于王超的信息进行判断。

    “他找你？”钱维扬说。

    “也不是，之前有过一些往来，我计划着将吴滔在教育局里升一升，就不能够绕过他，就想着要是王超在常务副县长的位子，是不是就能够将柳河县的局面稍有改观……”

    “我知道了，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就是。”钱维扬说，却没有完全应下来。杨秀峰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事办成的，也算是他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对今后还是有较大的影响的。倒不是怕在王超那里不好交待，在体制里，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交待的。不会因为收了王超的辛苦费就一定会办成事。事情没有办成，但却有了基础，下一次要办什么事就容易多了，再说，王超拿出来的东西也就是活动费用，已经活动了，这费用也就消耗了，事后是无需要交待的。

    说了些其他的事，杨秀峰也就告辞，临走时，钱维扬却说一句，“柳河县那边暂缓一下，不急。”杨秀峰知道这事就有眉目了，不知道钱维扬是要顾及到自己第一次提出这样的事，还是也意味王超在常务的位子上对在柳河县的布局更为有利一些。

    “好的，老板。”杨秀峰说着和也就出来，走到过道里，杨秀峰真有冲动想去徐燕萍的办公室看看，汇报开发区那边的工作也是有着充足的借口的。的人，也不会担心徐燕萍将他从办公室里赶出来。犹豫一会，还是忍不住无法压下这念头的。

    走到徐燕萍办公室前，杨秀峰直接就去敲门，这样本来就不好。一般要汇报工作，都要先找陈静联络，请她安排汇报的时间。这种临时突然过来，会打破领导工作安排的。却没有想，敲门后却没有任何反应，徐燕萍和陈静都不在办公室里。

    算起来也快有一个月时间不见面了，徐燕萍忙而杨秀峰也不敢主动去打搅她。相对而言，徐燕萍身边有陈静在，也很难一个人脱身的，要与杨秀峰私会的机会就更少。离开市政大楼，杨秀峰心里就有些发狠，自己给纪委弄到柳水县一夜，她不会不知道吧？居然都没有一个问候，也没有丝毫表示。责怪一会，又想，或许这些事是纪委在作怪，徐燕萍不一定会知道这些细节上的事。

    梅霜这些天也没有音讯，前几天杨秀峰不时地给她打电话，都是关机或无法接通，这时也都忘记了。心里对梅霜是不是事后会想到那晚所喝咖啡有问题的事，心里上也没有多少压力，就算她想明白了更恨自己，那也就这样而已。但女人到这种时候，往往就没有这么强的理智。

    走到团结广场上，杨秀峰将车停在路旁，看着如今有些空寂的广场，心里也有些萧索。

    拿出手机来，没有任何目的地给梅霜再打电话去，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彼此都绕不开的，拖得越久，情况或许就会更加复杂。杨秀峰明白这一点，要是将梅霜这边稳定下来，今后对他就是有着不错的处境。女人少有不为感情做出选择的，正义与感情之间，她总会有所表示。谁知道这次却将电话拨通了，杨秀峰心里也就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和梅霜也就那一夕的疯狂，而她在清晨离开给自己的湿吻，是不是说明一些问题？

    电话不接，直到手机提示了后，杨秀峰才挂了，心里反倒不像前几天来那般安稳。不过，纪委的工作也说不准的，或许她正好不方便接电话？这种假设有骗自己的一面，杨秀峰也不知道与梅霜之间最恶劣的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回到开发区里，还没有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何琳迎面走来，笑容灿烂着，杨秀峰心里还在等着梅霜的电话，也就有些怕给何琳缠住。何琳说，“又在忙呢，之前有过老总找你，却没有找到。”

    “哦，有什么是吗？”杨秀峰问得有些敷衍。对方既然没有打电话找自己，也就不会是什么急事的。“不肯说呢，我也不好多问。”何琳有跟杨秀峰进办公室的意思，杨秀峰也就走得慢，想这样让她感觉到。开发区里，从王晓治闹出事后，何琳也就小心不少，就算在杨秀峰办公室里，也不敢像以前那么疯了。

    等杨秀峰进办公室里，何琳或许是以为他会去找那老总，也就没有跟进去。果然，如杨秀峰所愿，才坐下就接到梅霜来的电话，在电话里梅霜的语气有些淡，说，“喂，哪位？”杨秀峰就说是开发区，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梅霜在那边说，老同学啊，好好好，喝茶还是喝咖啡？都随便吧，我还有半小时呢。

    杨秀峰听到梅霜的说法，虽说莫名其妙却知道她身边有人在，有些话不好说，可她这样说出来，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纪委是在市政大楼里办公，却又在其他地方也有办公点。杨秀峰不知道要到哪里等着她，从她的话里，知道她是想见一见面的。

    开车到市区里，还是到上次那家咖啡馆里等着。

    就算心里不发虚，杨秀峰见梅霜之前还是感觉到没有底气，在电话里也听不出什么来。总之要见面后才能够判断，最担心的就是她万一察觉之前那被咖啡里做了手脚，女人一旦狠心要报复，那也是很难防范的。对梅霜的个性，比较还没有真的就了解全面。当然，她也不至于为了查自己而舍身，这样的事只能是臆想。

    到咖啡馆里后，杨秀峰订好位子给梅霜发信息去，也就安心地等着。将怎么样处理两人之间的事又反复琢磨透，对于女人，杨秀峰觉得自己还是有一定方法的。

    梅霜在杨秀峰等得有些烦躁时才到来，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着装上也没有做精心修饰，估计也是怕人看见了其疑心吧。虽说是工作之外的生活，但在纪委里，生活与工作之间也没有明显的区分。特别要说给同事见到，心里就会更有疑心了。

    见面后，梅霜也很淡，不像杨秀峰所想的那样。喝着茶，梅霜就像是将之前两人的事都遗忘了一般，看不出她见到自己后又感情上的波动。是不是在家里有比较好的基础？按说不会，她那样的工作，在家的机会不多，时常在外，对工作又尽心，自家男人哪会满意？要想有河谐的家庭生活，一百个都难得有一个的。

    见她不激动，杨秀峰却表现得有很浓烈的情感，很热情地给梅霜做着事情，让她感受到这些时日来不见到那种思恋与情深。梅霜平静地喝着咖啡，对杨秀峰的表现也没有多少回应，恍如不知道这一切似的。

    “霜儿，这些天怎么总关机，还以为你就此不理我了呢。”杨秀峰见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决定直接些，这样才让她不能会避开。梅霜既然肯过来见面，可能是来之前下来决心，要让两人就此断开关系的，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我们工作就这样……”梅霜说，也算解释了。

    “嗯，我知道。只是一开始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让我好几天都睡不了。后来才想到可能是你在执行任务，今天也是想碰一碰运气，没有打搅你的工作吧。”杨秀峰说，看着她，也不指望她能够给自己说什么，又说，“虽说想通了，但一直都没有得到你的消息，心里却是不踏实，总以为你从此离开……”

    “杨……不要这样……”梅霜说，似乎要下决心却又有些拿不定的样子，杨秀峰见了也就判断，梅霜或许对两人之间的事也是在想着，对于她说来，断了这一关系才是最有利的。

    “你不要说，听我说完好不好，等我把心里的话说完后，你要说什么我再听，好不好？”杨秀峰也不等她应，就将准备好的言语声情并茂地说出来，说到激动之处，伸手隔桌抓住梅霜的手不肯放。梅霜自然就感觉到他的情感来，像是对她一见有着很深的迷恋了。

    “不要，不要这样”梅霜等他说后，不过，语气却不坚决，“我们这样不行的，之前的事就让它这样过去了吧。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都不要让发生过的事，影响到彼此的生活，好不好？”

    “不好，不行的。”杨秀峰说。

    “不，你不要强迫我，要不然我就走……”梅霜说，杨秀峰也就明白了她今晚的来意，是想将这一段就此割开。但心里却是很矛盾的，就说明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有不少的分量，而她也没有对两人最初的事有过疑惑。对这样的情形，要对付她就不难，而今我也是促使她下达决心的最好时机。

    杨秀峰抓着梅霜的手没有放开，听她说后似乎是怕她真走一般，抓得更用力些，使得梅霜都感觉到有点疼了。不过对他这样的反应，心里却是有一份安慰的。知道现在男人对女人那种贪吃之心，多是为了获得女人的身体，玩一玩而已，而梅霜虽说不算很漂亮，可她自己却自信，也有着一定的本钱，而平时更是听多了一些奉承的话。对男人的迷恋自然是认为必然之事了。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啊，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杨秀峰说。

    “不是，是我自己不好。我们本来就不该这样，不是吗？”

    “是我不好说我不对，是我搅乱了你的生活是吗？”杨秀峰说着就显得悲情而伤心，从内心说来，对梅霜的印象也不错，虽说相貌上比不过任倩等人，但却有种令他亲近之感，此时说话虽有些不真不实，心里的感受还是觉得不要梅霜离开。对于是不是要利用她来保护自己，到少了这一份用心了的。

    “不是，我不是怪你，是我自己的事。”梅霜说着有些黯然，但还是感觉到决心不小，似乎将所有的勇气都激发出来，要将自己的手从杨秀峰手里抽走，才感觉到更安全些似的。

    杨秀峰放开她，却说，“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没有什么要求的，哪怕你十天半个月就给我一个短信一个电话，让我知道你的生活情况，我就满足了心安了，好不好？”

    梅霜听了后，脸色却是有些白，咬着嘴唇不肯说话，杨秀峰再次抓住她的手，紧紧攥着。

    “不行，不要这样了，你放过我，把我们之间的事都忘记了，都过去了过去了……”梅霜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杨秀峰也知道，这一次比起上一次不见得就更轻松些。

    当下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好，我一切都听你的，肯定听你的。”说着却将她的腰轻轻揽住，梅霜稍为挣扎了下，或许怕挣开刺激到杨秀峰，也就顺意地任由他揽着。杨秀峰却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去亲她的脸，梅霜闪了下还是给他亲着了，杨秀峰说，“霜儿，今晚就让我们忘记一切好好地爱一场，好不好？好不好？”

    说着又亲她的脸，继而去索吻。

    梅霜犹豫着，想到杨秀峰所说的话，迟疑着不知道要怎么样决定。等杨秀峰吻到她嘴唇后，就很被动，等杨秀峰的舌头伸进嘴里搅合吮习时，也就有些迷茫了。本能地由推拒变成了适应，慢慢地回应起来。慢慢地吻得狂热，吻得两人都动情后，杨秀峰说，“霜儿，不要离开我，丢下我，好不好？”梅霜没有说话，而是主动吻住杨秀峰的嘴。

    等两人吻得浑身发酸无力后，杨秀峰说，“我们上去吧。”

    梅霜听了这话，当即站住就有些僵，她自然知道杨秀峰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杨秀峰也没有胁迫她，而是在她的脸上、耳廓亲着，显得缠棉，闹一会，杨秀峰说“好不好，求你了呢。”梅霜的脚步就动了，虽说有杨秀峰给力的意思，心里却也是顺着他的意了。

    到楼上房间里，梅霜的情绪并不太好，杨秀峰也理解她，说，“霜儿，是不是还有很大的压力？我不想你这样子的，只希望你能给开心。要是你不愿意，我们就相拥着什么都不做，好不好？”杨秀峰以退为进，知道已经到这房间里来，其实也就是她心头的压力还没有放开，这样就算让自己得到她，也不见得对今后发展有什么好。

    梅霜也像是在挣扎着斗争着，两人坐到沙发上，又拥在一起。杨秀峰自然不会让她真正冷静下来，亲吻着袭扰着，慢慢地见梅霜自然了不少。

    见时机到了，杨秀峰解开她第一粒扣钮时，梅霜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话，像是将自己放开了，反而见平静了些。“相爱总比无情要精彩，是不是？”杨秀峰看着她的眼说，“是不是我很贪心？”“有不贪心的男人吗？”梅霜总算说出这样的话，杨秀峰心里得意，也就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我就想让我心爱的霜儿得到最多的快乐。”“嗯，我知道。”在梅霜应这句话时，杨秀峰动作了。折腾起来后，也就不再停留，一直就这样闹。

    “坏死了，哎，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欠下你什么债……”梅霜两眼迷里着。

    “谁让你那么迷人？是我欠下你的呢。”杨秀峰手把握着她的宝贝，“你说谁更辛苦？上辈子我就算你家的长工，没有把田犁好，这一世要返工呢。”

    “哼，得便宜还要说嘴，讨厌了。”梅霜说着手却在他臀上揉着。

    “今我不走，好吗？”杨秀峰说。

    “不行……得回家呢。”梅霜说，又补说一句，“十多天没有回家了。”

    “他察觉怎么好？”

    “不会的。”

    从省里回来，徐燕萍还得安心来处理近期的工作，上次市纪委对杨秀峰传唤一液，她是听说了的，不知道他对工作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顾虑，也不知道他受多大的压力和委屈。市纪委针对他，目的就是身后的钱维扬，这一点徐燕萍知道的，杨秀峰在开发区里就算在经济上或其他方面有点什么问题，有放弃这样好的工作成绩，市里也不会将他怎么样的。

    这一次也是代人受过，心里早就想给他一点安抚，可这样的安抚却要选好时机才行。要不，就会将市里的情况弄得更糟。估计钱维扬会有什么动作，后来在王晓治身上应验了，也促使得唐祖德这个很重要的人物立场表露出来，让徐燕萍也觉得工作上多一些压力。公安系统在市里的重要位子，谁都能够理解的，不过，就算唐祖德表明了立场，整个系统里也还有其他的人可用。在徐燕萍看来，这一次唐祖德的行动也不算完全是坏事。

    倒是开发区那边，王晓治给废了，王正忠没有什么能力，杨秀峰也背着压力，看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些压力消除，免得影响到开发区的正常工作。发展的势头一旦受到抑制，对市里说来损失就太大了。虽说心里对杨秀峰还是很信任的，不过，见他一见也是不能够拖太久。

    找什么样的借口才好，是徐燕萍必须要先想好的。一般而言，从工作上来找借口说不错，但开发区一直分工在钱维扬名下，找杨秀峰次数多了也会让他警觉。

    别人看来，也会感觉到她在抢地盘。就算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但见到他之后，他会不会在办公室里闹腾？对杨秀峰这一点猛劲，徐燕萍虽说喜爱，却也不敢给他过多的机会。说不定他进来后，乘着有陈静在办公室外而欺负自己，还觉得更安全呢。

    想着，脸颊不由地有些发烧，男人的勇武那是能够彻夜地在她身上折腾的，就算两人相会的机会少，可每一次都让人是多么地刻骨铭心的。当真无法忘记这一切无法丢下这一切。要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要不是在这样的位子上说放弃就能够放弃的，只怕自己会放下一切，隐居下来就为了他都甘愿的。

    陈静也感觉到自己老板最近心里有什么事，只是柳市目前的局势复杂，斗争激烈，就难以猜出老板在思考哪一方面的事。尽心地做好自己的工作，也尽量地将市里各方面的消息收集起来。针对开发区那边的情况，陈静将那里作为重点，对开发区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关注着。

    对于杨秀峰，在她心里总觉得有种看不惯的情绪，对他那种情绪不是一般的强烈。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反正见到他就像对他进行打击，有时候就想，是不是他作为钱维扬那边重要的一个成员才会有这样的心态？还是因为市长对他的态度，让自己心里不舒服而成为这样的？确实弄不清楚，偶尔，隔久了没有见他或没有开发区那边的消息，陈静就会想他是不是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了。

    开发区那边没有更多的消息，对杨秀峰进来的工作情况都很正常，让陈静有些失落。她既盼望着杨秀峰能够手忙脚乱地出丑，但又不希望工作上真出什么岔子，使得市里的工作有什么损失。最好让杨秀峰也像王晓治那样给人在生活上抓住一点臭事，免得他随时都给她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但陈静一想到他或许也是这般生活上作风糜烂，心里就立刻转移心思，想起他方面的事，跳开去了。

    徐燕萍将她找进办公室里，两人在办公室里不会将那种姐妹情感表露出来的，陈静说，“市长，你要多注意休息啊，从省里回来都不稍休息可不行呢。”“我自己心里有分寸呢。你通知开发区来一个人，有个项目要了解下。”陈静听了说，“好，那我让王正忠过来吧。”她也是故意这样说的，知道王正忠对开发区的项目完全是白瞎。徐燕萍就笑起来，说，“怎么啊，见不得那个叫杨秀峰的人呢。”

    “哪是嘛，你要见帅哥我去找来就是。”陈静嬉笑着，也是故意要让徐燕萍将注意力从工作上转移一会，这样也是一种休息的方式。“讨打也不看日子。”徐燕萍脸上的表情不变，知道陈静是嬉笑而已，但却正好说中自己的内情，心里也在警惕着，怕等会见到了他后，真要收不住该怎么办？不过，两人在工作上今后必然会时常见面的，要慢慢地学会克制才行。

    陈静走出办公室去，徐燕萍才感觉到浑身都轻松一些，想到要在办公室里见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陈静用电话给杨秀峰打去，可等他接电话时，却故意问是谁，让陈静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本来对徐燕萍就不行多理会他的，这时还要向他解释自己是谁，真让人心里烦躁。陈静听他得知自己身份是，说，“啊，陈大秘啊，对不起对不起。美女的声音更见甜美而年轻了，让我拿不准呢。”

    “是不是以为走桃花运了？”陈静很想冲动地说这样一句来打击他，可转而却说，“少来那套，市长要听开发区工作汇报。”说得生硬，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所说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也不好再多说，负气地将电话挂了。有些担心他没有听明白，弄不好给送来一份工作总结，那就是自己办事没有办好了。心头里却浮现出杨秀峰那样子，那种让人看了有些很得牙咬的样子。

    好在不到半小时杨秀峰就到来了，徐燕萍的时间安排上也不紧。不知道会安排多少时间，陈静翻看市长的工作日程安排，今天没有多少事要处理，也不知道是在会找杨秀峰讨论多久。见时间比较充裕陈静也就没有问徐燕萍，将杨秀峰带进办公室里。想了想，还是没有给杨秀峰泡茶就走出到外间。

    却不知道，她一走将办公室门合紧后，里面的两个人就鲜活起来。杨秀峰看着徐燕萍不肯放，虽说一个在办公桌后，一个在沙发这边。杨秀峰眼里尽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意，徐燕萍见到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是在办公室里，陈静随时都有可能会敲门进来的，也不敢有什么异动，就算心里也很激动，却只能够强制地压住。

    过一会，两人才压抑住心思，说起工作上和杨秀峰受到的委屈。杨秀峰倒是不肯多谈这些，而徐燕萍也只是要安抚他，见他对这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也更喜欢。男人能够不受这些影响到自己的心境，那也是一种境界和修养。

    没有说多少话，杨秀峰已经走到办公桌前，两人也就难以控制，但徐燕萍却担心陈静会搅饶到他们的，虽说陈静会敲门等听到里面的请进声才会推门进来的，只是万一给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太冒险了，陈静对杨秀峰的态度，只怕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的。

    杨秀峰总要有所表示才甘心，看着宽大的办公桌，就想到何琳多次懒懒地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等他吃得样子，就想将徐燕萍也这样放在办公桌上给吃了才好。徐燕萍自然也能够体会到男人那种心思，心里就算也想，却是不能够的。要怎么样安抚好男人，却是两人要探讨的问题。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见杨秀峰从办公室里出来，市长的下一个工作安排眼看时间就差不多了。要不要将另一个局长通知他暂时不要过来？说不定那局长以及在路上了的，陈静就想去敲门提醒，这也是她作为专职秘书的职责。市长对杨秀峰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错，陈静知道那是领导看人看事，都只看工作的情况，绝少用阵营来对人进行划分的。抛开阵营关系，要是杨秀峰处在王晓治的角色上，自己对他会怎么样？陈静心里也琢磨不出来。

    就感觉到杨秀峰那种气质风貌，让她看了心里不怎么舒服，总有着要回避他的意思。

    那个局长按时到来，见到陈静，很恭敬地问好。陈静将心神都收拢过来，请那人坐下，说了些情况。说道开发区还在办公室里与市长讨论未来的发展布局，请他稍等一会就给他去请示，那局长急忙表示感谢。

    陈静敲门后，门有听到声音，又有节奏地敲，敲到第三次，才听到里面的声音。推门进去，见杨秀峰就站在市长办公桌前，也不多想，说了外面的情况，请示徐燕萍要怎么做。徐燕萍自然是让那局长到办公室里来谈工作，杨秀峰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办公室外。

    等那局长走进办公室里，陈静泡好茶出来，却见杨秀峰还在外间没有走，坐在陈静的办公桌上。陈静没好气地说，“还有事？”

    “陈大秘，我们商量个事吧，我和你对换工作，好不好？”杨秀峰涎着脸说。

    陈静就算恨得有些咬牙，但也不会在自己办公室里发作，当然，也知道杨秀峰就是故意要让她发怒，心里才开心。当下说，“也不用换，市长办公室里还缺一个扫地的，愿不愿意来？”

    “那好啊，这样就可以天天和陈大秘在一起来，有美女可看呢。”杨秀峰依旧是笑。“呸，快滚吧。”陈静娇脸一寒，怕他说出更多的难听的话来。

    等杨秀峰走后，陈静心里还是不平静，在回想着这个可恶的人所说的话，心里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想着这些，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在省城医院里杨秀峰那次病得严重时，心里对他的印象就有改观了吧，只是理智上却对他更加防范，也就显得更看不惯他而已。这些她自己也都没有惊觉，杨秀峰自然也不知道的，只不过，想通过一定的方式，缓解陈静的厌烦，今后更有利于见到徐燕萍。

    过两天，毛达和、徐燕萍、周贤民、钱维扬、石湘杰等人在市委小办公室里开会，讨论处级一些重要的岗位的变化，要先在换届之前将这些位子定下来，才不至于让全市的换届中有所被动。比如，柳市县级市的书记、开发区主任、下面县里的一些县委书记和市里主要部门的正处干部。这次碰面，其实就是一个对全市主要职位进行瓜分和平衡的会议。市里三方势力就算斗争，但各有所倾向，要将自己的意图实现起来，除了争夺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就是平衡。这样的会议最为隐秘，谁都不会传将出去，但却将全市的主要架子给定下来了。

    毛达和有自己的心态，所求不多，对追随自己的人稍有所交待即可，同时，也要给新的市委书记留下一些可调配的位子来。徐燕萍早就谋算好了的，要将倾向于自己的下面县里的县委书记拿在手里，对柳市里的位子不看重。今后要是在市委书记的位子上之后，这些在自己眼底下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多动作，对自己执政党意图会更好地执行下去。

    当然，对开发区用谁来坐镇，她自然是看好杨秀峰的，只是杨秀峰是钱维扬的人，会不会用杨秀峰她不会先来提起。要是钱维扬真的要将杨秀峰换下来，到时在从开发区的实际工作成就，甚至提议要公开竞标似的公选来产生，那也是一种改革和策略。

    这样的会议不需要有什么多的废话，毛达和先说了几句后，组织部长石湘杰就将之前已经做过了前期工作的一些职位，先提出来。然后根据中组部在各领导的意向中所提示的人员名单和相应的职位进行挂钩，大家心里也就有了一个尺度，会权衡各自在这场盛宴里，瓜分了多少。毛达和明显退让的情况下，徐燕萍和钱维扬两人就将会是最大的获利者，对谁更有利一些，这时也说不准的。

    当然，等市里主要领导换届之后，这些布局或许会有新的变化，到时怎么样，那也是要看市里各自的话语权的。徐燕萍侧重县里的位子，而且我也重在谋取市里的位子，从总体上说来也是他们对对方有了预设，不让矛盾过于尖锐，在碰面之前心里既在谋算自己所得，也在谋算对方所求。

    周贤民、石湘杰等人也会有得到少量的位子，也是情理之中。

    等石湘杰将情况摆明出来后，几方见组织部所做的工作还是很细致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距，心里也都平静下来。

    “……我们在考察干部中，争议比较大的也是有一些职位的，比如开发区主任的位子，这个位子政重于党权，这也是基于开发区特殊的行政结构所决定的模式，是不是要在此时就先定下来，是不是要通过选举等等，还要听市委集体决策。”石湘杰说。开发区的架子已经是柳市县市之外的另一个完整的行政构架，和县里一样是正处级的架子。在县里县委书记是组织任命的，但开发区主任行使的确是政府一系的权力，这就要市里来进行决策。

    “这样吧，不是还有些岗位没有定下来吗，我看见将开发区主任的位子放到最后讨论。”钱维扬说。这样对他最为有利，徐燕萍或许会对开发区主任志在必得，这样才能够更好地掌控开发区的工作按照她的意志去发展，但在市里的人里，又有谁会有杨秀峰更有竞争力？何况，之前已经和毛达和、周贤民等人对这个问题都做了沟通的，也取得了一致的看法。

    如今还有一个重要的位子，那就是柳市县级市的市委书记一职，是钱维扬势在必得的，对今后他竞争市委书记一职也就有更好的帮助。对这个位子，徐燕萍是什么意图，此时也没有弄清楚。当然，钱维扬要是力争得到了，又有开发区的职位，显然在这次竞争里就明显占一定的优势，那必然在今后次一级的职位上做出更多的让步。

    钱维扬心里也有这样的准备，知道徐燕萍要是没有得到可换取的利益，这场对柳市权力蛋糕的瓜分就不会落下帷幕。毛达和和周贤民也都表示对钱维扬所提呈赞同意见，徐燕萍也就不加反对，这也是徐燕萍心里有自己完整的规划所致，不论钱维扬怎么样出牌，她都会在预先就想到而有应对之策。

    很快，钱维扬也就达成了自己的意愿，将柳市县级市的书记之位拿下提名并通过了，徐燕萍果真将五个名单提出来，这些名单分得很散，但每一个位子显然都是她先就细致斟酌过了的，让钱维扬感觉到很不舒服，但却又勉强能够接受，这五个人是这次会议的议题之外的职位，可这时徐燕萍提出来后，要是得到认可，下次的讨论中这就是已经收入囊中的事，不会参与下次的争夺了。

    这时提出来，自然是看准了还有开发区主任一职没有定，钱维扬要是极力反对的话，那开发区主任的人选上她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也就难以预料的。钱维扬对徐燕萍也是有所知的，对她的强势与手段都很重视，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几年里，就有这样好的基础。

    徐燕萍见钱维扬有些痛苦地将那五个人表示了赞同后，毛达和和周贤民等人也都表示了，这些事虽说也损及他们的利益，但不是主要的受损者。在市里的竞争，关键还是要看谁在今后市委书记的竞争里胜出，钱维扬和徐燕萍都有很大可能胜出，对他们说来如今收敛些才是最好的选择。徐燕萍得到自己的利益后，心里虽高兴，也在想着那坏人，这算不算是利用他一回？自己算不算是用美人计？之前一直在下面县里的布局上，都让钱维扬微微占优，有了这五个人的先手，也就将这些年来的损失给扳回来。至于杨秀峰今后会怎么样在开发区里进行工作，代表的是钱维扬的利益，她也不会太在意。只要将开发区做好做红火起来，真正成为柳市经济发展的龙头之后，她要是在市委书记的位子上，这还不都是她的政绩？她从来都不排斥政绩的，但却不会为政绩而谋求政绩。

    再说，杨秀峰今后会不会完全听钱维扬的？徐燕萍虽不会利用两人之间的关系来左右他，可也知道他在工作上的能力和付出，今后对他自己的发展，他能不好好把握？钱维扬这一次要是竞争不上市委书记一职，或许会到省里去，但却不会有什么好位子给他的。杨秀峰是不是就会摆脱了他的影响？这也是徐燕萍早就想到的事。

    有了徐燕萍五个人通过的前提，对开发区主任一职的讨论也就出奇地顺利，徐燕萍还主动地将杨秀峰和王正忠、王晓治进行对比，对比之下，怎么选人才对开发区有最大的发展，也就不用多讨论。

    钱维扬见她这样表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预先准备的那五个位子。这样的位子虽说让自己有些难受，但自己要是在市里掌权后，布下相应的人手就可以架空这些位子上的人，今后的运作最关键的还是看谁最终坐到市委书记的位子上，谁才能够笑到最后。

    杨秀峰很快就接到短信，知道自己顺利通过开发区主任的位子，也算是两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回想起来，自己从一个行局里的科长，顺风顺水地在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就走到正处的位子上，而且还是在市里最为权重的开发区一把手位子上，心里不禁有些自得。看着短信，又想起与徐燕萍的那种滋味来，食髓知味啊，只是机会太少了些。

    什么时候再将她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