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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果家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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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丰也是没办法再说什么了,富娇是为了自己。

    “那下一步怎么办?”

    “扎一会在梦里给你提示的,这个你放心。”

    天亮了,江丰和富娇离开了五太爷的老宅子,回到了西河小镇。

    “你就正常的,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去当铺一趟。”

    江丰坐了一会儿,就睡了,他感觉自己没有睡醒一样。

    梦里,江丰梦到了扎一,扎一跳着脚的骂江丰。

    江丰不就话,扎一骂累了,坐下,点上了烟。

    “江丰,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做相同梦的机会很多,但是丝毫不差的,几乎是很难,我要在你的梦里到死吗?你真是想害我。”

    “我想知道那刀是谁的,你做了什么?”

    “刀是江则的,我想把这个典坟移出你的梦,你就醒了,你这个王八蛋……”

    江丰醒了,强制着醒来,他竟然能强制着让自己醒来。

    江丰知道江则,是五太爷的上一辈,祖太爷。

    那么说,江则跟富家又怎么了呢?

    江丰给副主事打电话。

    “查一下江则的档案。”

    副主事把江则的档案送来了说。

    “主事,西山那边的楼盘预售超过了百分之六十了,我给你留了一套,在龙眼的位置。”

    “你留着。”

    “主事,我没有资格。”

    “你最有资格,而我没有资格。”

    “主事,你是掌舵的人。”

    “那你自己留一套,不然我就不要了。”

    “那我就谢谢主事。”

    副主事走了,江丰把江则的档案打开看。

    江则,二十一岁,派到昌图成立分典,一直到死,也没有回到这里来,做典很成功,让江家打下了基础分典的一个典行。

    江则在昌图分典并没有成家,一直到死,也是孤单的一个人,死的时候是六十六岁。

    其它的记载都不重要了。

    江丰给富娇打电话。

    “四奶奶嫁入富家,原来娘家是什么情况?”

    “我马上回去。”

    富娇回来。

    “那刀是谁的知道了吧?”

    “知道了,是江则的,这是档案。”

    富娇看完档案。

    “我只是听说了,江家要昌图有一个典当,等我主事的时候,已经是撤了多少年了,这个四奶奶原来是昌图的果家的小姐,果家在昌图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嫁入富家也是门当户对的,至于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就不知道,这个卡是谁设的也不知道。”

    “我们回昌图,果家不是还有后人吗?”

    “有,大概只剩下一个了,从四奶奶死后,果家败落,败落最后剩下的这个男人,有上顿没下顿,人也是傻傻的。”

    江丰跟富娇去了昌图。

    江丰见到了这个果家的男人,六十多岁了,挺惨的。

    富娇回家,看出来,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什么接触。

    江丰带着这个男人去了饭店,点菜,点酒。

    江丰拿出一万块钱来。

    “这钱给你,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说,你说。”

    这个男人麻利的把钱放到了兜里,然后开吃开喝的。

    江丰也不着急,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说。

    “关于四奶奶的事情。”

    这个男人一愣,半天才说。

    “我真不想提这件事,可是你给了我钱,这么多年了,只有你给了我钱,请我吃了饭,我当然要说。”

    这个男人打了一个饱嗝。

    “果红,果家的小姐,很漂亮,当年果家也是家大业大的,不比富家差到什么地方去,果红嫁到了富家,没几天就死了,这件事没有弄明白,果家也不让了,天天去富家找,可是没有找出来结果,其实,富家在昌图是最大的户,果家到底是差了不少。果红死后的半年,果家就开始出事,不停的出事,也没有心思再去富家了,果家的一切都乱七八糟了。”

    这个男人又喝了一口酒。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如果你再给你点钱,我会把果家的家史送给你,那也是我唯一的一件老东西,没卖掉,我卖掉后,就离开昌图,到一个地方打工,我虽然是六十多岁了,但是在这儿,就是感觉到的是侮辱,离开这儿,客死他乡,我也不会再回来了,富家人我是不想再见到了,我总是觉得,这一切都跟富家有关系。”

    “那只是你想的。”

    “也许是,家史上写着的,除了果红嫁到富家没几天就死了之后,并没有记录果家跟富家的什么更多的关系。”

    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傻,头脑是清醒的。

    “你要多少钱?”

    “游走世界,我也知道,我的身体不怎么样了,再多说,活个三五年的,也就这样,十万吧!”

    江丰没有想到,还没少要。

    “太多了,我没有现金。”

    “你可以取呀,对面就是银行。”

    他到是懂得多。

    “五万。”

    “不行,那本家史我不瞒你说,有人给过我十万,我没有卖,那个时候不想卖,果家所有能卖的东西,我都卖掉了,但是这个没有卖,我觉得对不起祖宗,现在想来,人都死了,要这东西有屁用呢?我也不可能再把果家折腾起来,果家也是没有了后。”

    “八万。”

    “八万就八万,马上拿钱。”

    江丰去银行提钱,回来果家的这个男人收了钱,从里怀拿出一本书来,手写上去的,塑料口袋包着。

    “嘿嘿,他们以为我会藏在家里,到家里偷了多少次,我一直就藏在这里,睡着都藏在这里。”

    这个男人拿着钱走了。

    江丰回到车上,看着这本家史,确实是果家的家史,但是要说值上八万,不值,值个两三万到是值了。

    家史中并没有再提到更多的,关于富家的事情,只是提到了果红的死,果红死后的半年,果家就出现了灾难,火灾,水灾,血灾……

    一溜气的,把果家给干倒了,不出一年,果家就人丁稀少了,再折腾也折腾不起来。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三页是粘在了一起,掀不开,看来有人有意粘在一起的。

    富娇打电话。

    “怎么样了?”

    “好了,没事了。”

    江丰把这个果家的家史放到车里,进了富家,这个曾经充满神秘感的富家。

    富家的二十多人都在,坐在若大的客厅里,这是江丰所没有料到的。

    “小丰,这是果家的长辈。”

    富娇一一的介绍,然后就是开始吃饭,看来富家人还是欢迎自己的。

    这顿饭吃得挺高兴的。

    他们开车回来,富娇说。

    “富家还好吧?”

    “很不错,大家族的那种感觉。”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嘲笑我们富家,毕竟只是在个小县城的人。”

    “我没有。”

    他们回去,江丰把果家的家史拿出来,富娇一愣。

    “江丰,你真是有办法,就是这个册子,多少人找,没有找到。”

    “找它干什么?”

    “果家也是大户人家,虽然一年之难,败了家,可是果家有东西藏在了一个地方,说那些东西可以和富家相比,所以就都找,这上面应该是有记载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找到了。”

    “这不可能,一部家史,怎么可以记载着这个呢?不过最后的三页,到是粘在一起的,揭不开。”

    富娇看了一眼。

    “我来弄。”

    江丰一下跳起来,又坐下。

    把富娇吓了一跳。

    “怎么了?”

    “MD,扎一折腾我,这个死巫师,以后就是做梦也不做一样的梦,就让他在我的梦里死去。”

    “江丰,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去把扎一弄出来,是朋友,在你的梦里很孤单的。”

    “以后再说。”

    江丰知道,做一个丝毫不差的梦,那有多难。

    富娇把三页都揭开了,江丰看着,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这三页,提到的是江则,还有果红。

    江则爱上了果红,然而,果家偏偏就让果红嫁到了富家,江则对果家仇恨在心,当然也包括了富家,至于江则是怎么做到的,让果家一年之内,败落到底的,而富家却没有事情,最后又怎么用刀把果红杀掉了呢?

    真是想不明白了。

    记录的部分是事实,部分是猜测,果家对这件事也是没有理解。

    最后一页,就是提到了果家的祖坟,果家的祖坟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就是说,果家藏起来的东西,有可能就是在果家祖坟,但是果家祖坟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是在那一年,果家死了多少人,都葬了,谁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葬的,葬在了什么地方,很诡异和神秘的一件事情。

    “富娇,这件事有点云里雾里的。”

    “是呀,这个卡出现了,但是最终会是怎么样的报复不知道,我也是担心,这件事要抓紧弄明白,就是江则如果爱上果红,怎么会杀掉果红呢?他应该杀掉的是富家的四爷,或者是报复富家,怎么报复到果家了呢?爱屋及乌的,江则也不应该这么做,看来这里面事情太多了,就是果家剩下的最后这个男人也不知道。”

    江丰想不明白,富娇也是想不明白。

    江丰累了,睡觉,又是梦到了扎一,他骂江丰。

    “我再骂,我就不努力回到原来的梦里,我似乎可以办到。”

    扎一不骂了。

    “我问你,关于果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需要过阴,在梦里过阴跟走城门一样,反正我是闲着没事,你等我,我找到江则,会告诉你的。”

    江丰醒来,跟富娇说了。

    “这事弄明白了,那是最好了,我们也知道卡是卡在了什么地方。”

    江丰觉得结果不是太好,有可能会出现其它的情况。

    “我担心……”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什么情况,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富娇说出来了江丰的担心,其实,对于这样的事情,富娇也是担心的,话是这么说,可是做起来,那就不一定是怎么回事了。

    扎一半夜把江丰折腾起来。

    “什么情况?”

    “江则找到了,还没有转世,一直就是等着把这个事实说出来,果红不是江则杀掉的,而是自杀,那把刀是江则送给他的,江则在昌图分典也是有地位的一个主事,弄了一把江家的刀,果红死后,江则就给富家下了江术,没有想到,富家有一个人能移江术到了果家,他们认为是果家找什么人报复富家,移术的时候,并不知道是江术,就是这样。”

    “那果家的祖墓呢?”

    “这个不知道,那上卡就是你娶富娇,而败江家,因为后来这件事也是露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不过你们有一缘分,在这一生,如果破了,到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江丰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富娇。

    江丰跟富娇说了,她听完,只是一笑。

    “过去的事情了,那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富家设的,我知道怎么解这个卡。”

    “怎么解这个卡?”

    “富家对后代是十分的呵护的,不管有什么错,都要放下,我们要一个孩子,就会没有事情了。”

    江丰看着富娇。

    “真的吗?”

    “江丰,我是爱你的,我不会害江家的,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江家和富家有一缘分,没有尽,当然就没事了。”

    江丰有点哆嗦,如果富娇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来是报复的,那就是十分的可怕了,可是看富娇的样子,不像是这样。

    富娇怀孕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了,辽北的天气已经很冷了。

    江丰还想着果家祖墓的事情,那应该是很神秘的一个祖墓。

    扎一没事就折腾江丰,半夜,或者任何的一个时间,让江丰有点发疯。

    “扎一,你老实点,我在努力的做着同一个梦,可是我找不到。”

    “你在外面享受着,你还会想着这事?我不折腾你怎么办?”

    “都怪你自己,不要从我的梦里移出来什么东西,可是你非得要动那个典坟,有意思吗?”

    “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如果知道我也不会碰,你马上给你弄出去,你想办法,我是实在不想呆了。”

    江丰也是着急,一个巫师在自己的梦里,折腾着自己,自己也不好受。

    江丰去何志强那儿喝酒,扎一的事情让江丰很愁。

    莫青跑来几次了,跟他要扎一,这件事,江丰也是跟莫青实话实说了。

    “老强,带来一瓶好酒。”

    江丰把酒放下,两个人喝酒,江丰说了扎一的事情。

    何志强看了江丰半天。

    “你焦虑不安,放下,放掉,不想这事,自然就来,越是想的事情,越是离你远,现实生活也是这样的,不想,自然就到来了。”

    江丰觉得老强说得有道理。

    晚上回去,江丰跟富娇看电视,把这件事就慢慢的放下了。

    落雪了,江丰带着富娇在小镇转着,下雪了,小镇水热系统启动之后,这里就成了一个雾镇了,相当的美。

    十二月份的一天早晨,江丰起来。

    扎一竟然坐在桌子那儿喝啤酒,把江丰吓得大叫一声。

    “你TMD的是人是鬼?”

    “你是不是找打?”

    江丰一看是人,扎一竟然从他的梦里出来了。

    “你这个混蛋,在梦里折腾我……”

    江丰要抽扎一,扎一把啤酒瓶子举起来了。

    “你过来,小子,你不砸死你的,你把我弄到梦里去,我受了多少罪……”

    富娇出来了。

    “行了,没事就好,好好的喝一顿。”

    “得,我喝过了,得回历城了,空了再说。”

    江丰一下就扯住了扎一。

    “老扎,你太不讲究了,我想果家的祖墓你是肯定问江则了。”

    “这个,确实是,我也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去的时候会叫上你的。”

    扎一走了。

    “老扎的话你最好别相信,一点谱儿都不靠的事情。”

    江丰当然知道,扎一说话比放屁都不靠谱。

    江丰轻松了很多。

    扎一在十二月份,封河的时候,来了。

    “老江,去昌图。”

    江丰就知道,去找果家的墓。

    到了昌图,扎一让他往水库开。

    到了水库,扎一就上了冰,这个水库已经全封上了,冰冻得有一尺了。

    扎一端着巫盘,定位置。

    走到了水库的中间。

    “如果没错,就是这个下面。”

    江丰把雪用手扫开,往冰下看。

    “看不到什么?”

    “你透视眼呀?靠边。”

    江丰爬起来,站在一边,扎一把巫盘摆在那儿位置。

    巫盘猛的就转起来。

    “没有错,就是这个位置,但是怎么进去,不知道。”

    “怎么会在水下呢?那么他们下葬的时候,是怎么进去的呢?如果在水面上下葬,那会有人看见的,可是没有人看见过。”

    “去果家。”

    果家的老宅已经,一侧的房山都倒了,剩下的唯一的老宅子,已经是不成样子。

    但是,进去,可以看出来,当年果家的红火样子,那就柱子,一个人抱不过来,大户人家才能有的柱子,漆着红,红已经斑驳而落了。

    房子堂间,下间,侧间。

    进了正房堂间,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了,破桌子,显然不是原来的了,椅子也不是原来的,断腿了。

    进卧室,一股难闻的味儿,破被子露出了棉絮,这就是果家最后的那个住在这儿的人住的,可见果家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断根断人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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