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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门卫老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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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丰和扎一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他们不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突然又是一声尖叫。

    江丰说了一声。

    “不好。”

    撒跑就跑,扎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跑得更快

    江丰跑到了江美美房间的门口。

    “江美美,江美美……”

    “我没事,不用管我,不要进来,千万。”

    是江美美的叫声,江美美在房间里怎么了?江丰知道,是因为那件事。

    “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先回去。”

    扎一疑惑的走了。

    “不用我?”

    “走,走。”

    扎一走了,江丰坐在外面等着,听着。

    江丰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知道是这样江丰说什么也不会让江美美找什么坟棺的。

    江美美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哥,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江丰没有动,竟然坐在那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半夜。

    江丰听听,没有什么动静,就进屋子,坐在沙发上看,看着那些画儿,那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丰走到那张孩子骨画那儿,盯着,他依然是看不出来,他伸手去摸,那骨头拼上去的骨块,竟然是冰凉的,有点冰手的感觉,他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把画儿摘下来,然后就把骨块扯下来了,竟然会有三十二块,他细看着,竟然有三种骨头,就是三个人的,有一个死骨,两个活骨,江丰的汗下来了。

    这就是说,打更老头的妻子死了,然后他从自己身上卸骨头,磨骨块,还有就是一个孩子的,江丰摇头,怎么会这样呢?江丰绝对不相信,可是他绝对没有看错,不管怎么样,学骨当也有几年了,他确定没有看错。

    如果是这样,那么说,这个打更的老头,是……

    江丰想想就哆嗦起来。

    第二天,江丰去火葬场,进了门卫。

    “大爷,我些事情我想麻烦您。”

    “什么事?您说。”

    “我想知道,你前面那个打更大爷的情况。”

    这个老头愣了一下,然后说。

    “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就我所知,你们两个是倒一班的,而且一直没有换人。”

    “我们不说话。”

    这个老头似乎就是不想告诉江丰。

    江丰拿出一万块钱。

    “我不要,你这是在骂我。”

    “大爷,我求你了,我有事。”

    “我不知道。”

    老头火了,江丰把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到桌子上。

    “大爷,您想告诉我的时候打一个电话,我谢谢您了。”

    江丰从火葬场出来,给林树打电话。

    林树出来了,江丰就问打更老头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几乎没说过话,最多就是点点头,对不起了,我帮不上你。”

    “你能帮我打听……”

    “对不起,江叔,我帮不上你。”

    林树回去了,火葬场的人都是怪怪的,让江丰不理解,那个时候林木活着的时候,也是怪怪的。

    江丰从正门进了五太爷的老宅子,他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个火葬场,烟囱冒着烟,那是烧死人冒出来的,人生最终都要从这个走向终点,开始另一个起点。

    天黑下来,江丰知道,今天是第三天了,给江美美打电话。

    江美美接了。

    “美美,你没事吧?”

    “没事,我出来了。”

    “我能来五太爷老宅子吗?”

    “当然,我现在非常的好。”

    江丰挂了电话,又给城外六号打电话,让送菜过来。

    他进屋,把五太爷柜子里的一瓶酒拿出来,那是五太爷的酒,好酒。

    菜送过来不久,江美美就来了,穿得很漂亮。

    “美美,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看。”

    江美美笑着转了一圈。

    “坐下,喝酒。”

    “弄这么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江美美和江丰喝酒,聊天,江丰就把画上的骨块说了。

    “这样,那这个打更的老头也是太残忍了,不只是对自己,还对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整天的在哭泣着,那是疼呀!”

    江丰想想,也是觉得可怕。

    江丰没有想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那个打更老头从那个小门进来了,知道这个小门的人,肯定都来过这个院子,因为在火葬场那边,是看不到小门的,他是侧着的,不知道,绝对是不知道这儿有一道小门儿的。

    打更老头看到江美美,竟然站在那儿,转身要走。

    “大爷,没事,我好朋友。”

    打更老头犹豫了半天,还是过来坐下了。

    “大爷,喝一杯,这是五太爷留下来的好酒。”

    打更老头没有客气,喝了一口,品尝了一会儿。

    “是好酒,老江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这么多的好酒。”

    “你和五太爷是朋友?”

    “对,多年的朋友,我值班的时候,就会到这儿喝上两杯,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水牢里呆了三十年,这三十年我一直等着,以为死了呢!也是真够苦的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想想都可怕。”

    “是呀,想想都可怕,那可是水牢。”

    “不提这事了,今天我来呢,想想,我和五太爷的关系,也只好把这事告诉你了,我真的不愿意提到这个老耿头。”

    那个打更的老头姓耿。

    “您说说。”

    “老耿头这个人原来是一个挺好的人,老半在十六前年死掉后,他就有点奇怪,不爱说话,甚至几天不说一句话,怪怪的一个老头。他原本十六年前是化妆师,后来出了点事,让家属给告了,就到门卫打更了,到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不说话。”

    江丰知道,这里面还有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来,大爷,干一杯,然后慢慢说。”

    他们喝酒的时候,江美美只是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唉,这个老耿头,也是挺可怜的,这儿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有一个儿子,去了美国,就没有回来,定居了,他老伴一死,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后来我陪着他几次,一起喝酒,可是这个老耿头不领情,那天还把我骂了,说我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后来我也就不去了。”

    打更的大爷又干掉了半杯白酒,那是五太爷式的喝法,跟五太爷喝的是一样的,看来他们在一起也没有少喝酒。

    “那年,记不得是几年前了,我休息,早晨老耿头接完我班儿后,我就走了,晚上九点多,我突然就想拿钥匙打一个小盒子,那里放着我的一些东西,钥匙没有了,这个钥匙我是另放着的,从来不和门钥匙放在一起,我就知道,忘记在了更衣箱里了,我马上回去找。”

    江丰想,这把钥匙看来对这个打更老头很重要。

    “噢,对了,我姓刘,叫我老刘就好了。”

    “刘大爷。”

    “那天我来的时候,是九点多,还是十点多,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我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亮灯,原本上,门口的这个灯是亮着的,可是竟然没有亮,我到门口叫老耿头,他竟然没有理我,我从窗户那儿看,里面也没有开灯,我敲玻璃,还想这老耿头睡得这么早呢!可是,还是没有人,我敲了足足有十分钟,我害怕了,因为老耿头的心脏不好,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刘大爷把白酒干掉了,江丰马上给倒上。

    “刘大爷,您多吃点菜,别管喝酒。”

    江美美说。

    “唉,我从大门爬进去,把门踹开了,进去,可是没有人,我以为他是开了小差的,其实,我也开过小差,我找钥匙,竟然没有找到,真是奇怪了。”

    老刘头吃了一口菜,接着说。

    “那天,我回家,觉得今天的这件事有点怪,回家,我就大惊失色,我的那个小盒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没有了,我一直想到了老耿头,给我摆了一个龙门阵,他完全可以把小盒子偷走,竟然会打开,钥匙还在上面,这是在嘲笑我吗?我去找了老耿头,这回灯亮着,他不承认,还笑着跟我说,我打不过他,气得我快要死了,当时我就报警了。”

    江丰想,这两个老头到是会玩,就明着拿了你的东西,你能怎么样?

    “唉,警察来了,调查,根本就无法证明,老耿头拿了东西,看来老耿头早就算计我了。”

    江丰想想,这个老耿头也许早就盯上了他,只是他不知道。

    “你的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江丰提到盒子的东西,老刘头哆嗦了一下,筷子差点没掉了。

    “噢,不行,我得回去了,太晚了怕会出事。”

    老刘头放下筷子,匆匆的就从小门走了,江丰愣愣的看着,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江丰有点发慒了。

    “这老刘头怎么回事?”

    “看来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对于老刘头来讲,是很重要的。”

    江丰锁着眉头,那盒子里会是什么东西呢!

    第二天,天亮,江丰从小门去火葬场,老刘头竟然不在,大门锁着,门卫也锁着,人走了。

    江丰愣了半天,回来。

    早晨八点,江丰再去,是一个新来的打更老头,他问老刘头,他说老刘头给他打电话了,说家里有事,早走一会儿。

    “刘大爷的家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不知道,我刚来不久。”

    江丰找林树。

    “看门刘大爷家在什么地方住?”

    林树愣了一下,半天才说。

    “你最好不要招惹老刘头,这个我不知道。”

    林树的脸色不太好。

    “你什么毛病?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

    江丰火了,林树半天才叹了口气。

    “好了,中午我下班,到五太爷老宅子里等我,把酒菜什么的准备好。”

    看来林树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只是不说,不想说,不想提,这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吗?江丰是想不出来,一个看门的老头,还能怎么着?难道比烧死人的林树还可怕吗?

    江丰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林树中午过来了,换了一身衣服,洗过了澡,如果细闻,依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死人味,江丰最不喜欢这种味儿了,他把椅子往外移了一下。

    “你嫌弃我身上的死人味是吗?”

    “不,不。”

    “虚伪,我也烦我自己身上的这股味儿,其它的人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儿,可是我能闻到,一直就是,可是我没办法。”

    林树摇了摇头,把酒干掉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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