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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一节:公正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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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普森的妻子罗伊娜被蒂姆接了回来,“黑嘴巴”与她讲了此事,女人还有些犹豫。

    “黑嘴巴”劝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们要是不努力,就会落到别人的手里了。到时候,肠子不都得悔青了啊!不要犹犹豫豫地犯合计了,此事除了你我,谁还会知道呢?况且,只要付出了这一次,就可享受永世地无边无沿的荣华富贵,除了不识数的二百五外,谁还会拒绝呢?”见女人默不作声,往深层次引导,“你是知道的,那个位子比我现在的这个可是大多了,要能顺顺利利坐上去,你每月收到的票子,比现在的可就多多了。想我这样努力地去做事,不还是为了你们母子过上更好的生活吗?”搬着女人的肩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这事能不能成功,可就全看你的了啊!”

    “他嘴里的味太大了,我受不了,不敢近距离地去接触,怕当场吐到那里。”女人为了家庭以后更好地生活考虑,为了丈夫以后更加美好的前途考虑,但同时又为自己感受地这样说——她是明事理的,不是个不知情达理的人。

    “那有什么,那有什么呢?要知道有多少女人都同他一起过了,忍一忍什么都可以过去的。”黄鼠狼劝道,“你那天不要吃饭,打一针让鼻子不通气的针,一切就全都解决了。要是心里上还犯膈应,还迈不过去那道坎,就想象自己是在上厕所,那味道是自己放出来的。这样总好了吧,你总不能连自己也反感吧?”

    罗伊娜也不是不开窍的人,细心地捯饬了一番,花枝招展、香香艳艳地去了削克利那里。

    削克利欣喜若狂,还不忘到医院先检查了一下心脏。把那个大一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一点的眼睛,就完全不见了踪影。张着大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像发了情的公猪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臭气,淌着哈喇子地就上去了。

    当天晚上,罗伊娜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等到了第三天头上,才晃晃悠悠、半死不活地出现在家门口。结果,内衣、内裤全被削克利留下了,体毛被剃得光光地也一根不见了,说是要留着作为纪念。而且还给拍了裸照,说是当做美好的回忆。

    “黑嘴巴”又气愤又不理解地去找削克利:“人家都是女的怕自己被玩了后,别人提上裤子不认账而去拍照的,而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削克利丝毫也不介意,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东西的那种心满意足的好心情,让他不介意地把一切都看开了。不介意“辛普森”说什么,也不介意他讲什么,发火不发火他都不在意了。眯缝着那只无精打采地变得有气无力了的大眼睛,闭上了那只毫无生机地死气沉沉了的小眼睛,张口露出了满嘴的黄牙,喘着微弱的臭气说:“我一贯都是这样做的,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规矩。没有办法,都是社会逼的,你知道有多少人都是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刚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翻脸就不认人了。丧尽天良地反嘴诬告你,凭空给你捏造罪名,开始了他们洗刷耻辱的报复,我不得不留一手啊!”他有气无力地堆缩在椅子里,说话的力气都不大了,“其实,这里面还有另外一方面的东西,我不管把位子传给谁,都要这样做。为的是坐上这把椅子的人,必须把我存留在这上面的屎擦干净。否则,我怎么会愚蠢得那么放心大胆地离开呢?”

    “黑嘴巴”还想往下说话,被削克利打住了:“你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你知恩图报也好,怀恨在心也罢,总之,要把我身后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什么,闻出什么来……”

    不久,“辛普森”就顺顺当当、水到渠成地坐在了削克利的那把椅子上去了,成了这一带魔鬼孩子当中最大的官。于是,不用人教地也学起了削克利的那一套,普通人求他办事的,就得毫不客气地用钱说话。魔鬼孩子求他办事的,就得用身体说话。中规中矩地按照狐狸崽子们的套路出牌,谁还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于是,滚滚的财宝,流进了白脸狼的腰包,白白花花的女人,涌进了他的怀里。两个各得其乐,欢欢喜喜地美滋美味着。

    他并没有放过削克利,虽然自己如愿以偿了,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他心想,你削克利让我给你擦屁股,你却干完事,提上裤子没事人似地。那怎么能行,那是在做美梦,岂不太便宜你了。我不能让你轻轻松松、轻手利脚地就这样走了,便把与妻子、孩子刚刚团聚的那一家子处理掉了,并把他的财产全都送给了白脸狼。想这削克利的手腕,那只能对付平平常常的狐狸崽子,这次没有看透这个“辛普森”,马失前蹄地死无葬身之地了。

    其他几个小妖,既羡慕又嫉妒。可猜不透其中的玄机,琢磨不透其中的门子。只有那蠢猪用上心了,偷偷地跟着“黑嘴巴”,摸清了他的套路。

    “黑嘴巴”在处理削克利财产的时候,被惊吓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狐狸崽子的财产,比一座城市所有百姓银行里的钱都要多,简直富可敌国啊。由这件事情,他突发奇想,有了个搞钱的招子。高米尔的孩子,你向他要,不是不给吗,那就通过法律的途径,“光明正大”地向他们伸手,看他敢不给。

    这日,他把手下一个管执法的狐狸崽子叫来,满脸不乐呵地十分不高兴,凶凶巴巴地:“你是管执法的,不妨到大街上走一走,看一看。到处都是又脏又臭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像多长时间都没洗了地,起了球、打了卷、粘粘糊糊擀毡到了一起了地蓬乱如麻的头发。你跟我说说,这个你怎么看,你又是如何执法的呢?”他充分把官架子端出来,像平日里高米尔那样,拿腔拿调地质问那货。

    那个叫摩根索的小狐狸崽子,卡巴着眼睛心想,这是新官上任要烧火了。新老交替后,不可逃避的一贯例子是,否定一些前任的东西,弄出一些自己的玩艺来。通过各种的手段,进行大力地宣扬,以压倒一切地从哪方面来看都能站住脚地不容置辩的理由,让你感觉到,处处都是为老百姓着想的。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英明伟大,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比前任更加地远见卓识,更加地胸怀大志,更加地有开拓的精神。

    摩根索心里很清楚,这个新上任的领导人,是想搞点东西出来,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了。按照以往的惯例,知道他要推翻一些削克利的理政思路,改变他执政时候的某些东西。为其鸣不平,觉得其眼光没把握好,选错了接班人。一看就是个不知恩图报的白脸狼,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要摔茶杯了。同时,他也不傻地清楚,大家虽然都是同族兄弟,可每人都有每人的志向,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现实一些,不能过于怀念以往的,一定要抓住眼下的,别让这个新上任的领导,看着不顺眼。别让他的哪根“棍子”,看着自己不顺心地再把自己拨浪着。便点头哈腰地道:“您看到的那些起了球、打了卷、又脏又臭、乌七八糟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同族兄弟搞的。其他别的地方,可全是干净利落的,是又顺溜又光滑的……”

    “辛普森”点点头,瞟了摩根索一眼,好像很满意地“嗯”了一声,对其夸奖起来:“我相信你是一个公平公正对待一切事物的好人,是个执法如山的好榜样,是个按照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原则公事公办的好官,那么,你就谈谈自己的执法经验吧!”

    摩根索见“辛普森”对他有人情味地严格执法感兴趣,以为自己的春天到了,便眉飞色舞地自矜道:“按照老祖宗的家训,我就对家族内部的人,进行有人情味的执法。对于他们的私搭烂建,看到了就当没看见,再偷偷地帮着他们补足手续。对于同族中有开赌的场的,开妓的院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瞧见了当没瞧着,有事没事给他们通个风报个信地罩着点。对于杀人放火的那些,但泛找不着证据的,就让它永远也找不着证据;有了证据的,也想法利用技术手段,让它没了证据,往往都是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对于那些贪污受贿的,就轻拿轻放,再给开出个有病的诊断,然后便保外就医了——吃喝玩乐各种享受地什么都不耽误……”

    摩根索是个很老道地有经验的执法者,头头是道地说着:“对于家族同族兄弟,在我执法的时候,就像用梳子梳头一样。先把头发抹上点油,然后再用梳子来梳。这样一弄,外形十分漂亮,又顺挂又光滑。梳两下子走走过场,意思意思就行了,一点都不疼,什么都伤不着……”

    摩根索说得口干舌燥,干咽了两口唾沫。见“辛普森”津津有味地听着,便更加地来了精神:“我不敢说是老祖宗最优秀、最有头脑的孩子,也差不多,什么事情还是能够分出里外拐的。对于那些个毫不搭边的两旁世人,在我执法的时候,就要充分地显示出法律的尊严出来。谁让法律在人人面前都是平等的了呢!谁让它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具有同等普遍效力的了呢!谁让我是一个公平公正、执法如山的人了呢!要用小刀开屁股的法子,给他们来个利茬的,高举着大棒子,猛力地捶打。让他们不敢吱声,不敢放屁,不敢支棱事——高压态势地威慑他们。对于小打小闹的,一律拘留;对于小偷小摸的,一律判刑……踢他们的摊子,踹他们的店子……不恨不行,否则,他们总想闹事。”

    见“辛普森”毫无反应,不置可否地既没有夸奖的意思,也没有流露出丝毫赞许的神情,以为自己的工作还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便进一步地炫耀道:“对于其他的那些旁人,在我执法的时候,就像用篦子梳头。先把头发用水给它弄湿,这次要的是效果,就不需要什么外形了。狠狠地压着,用力地使劲刮。不但把虱子全都刮下来,就连他们的卵,也全都刮下来了。从老到小,让它绝根,一个不留。”

    “黑嘴巴”等他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时候,开口道:“这回你要一视同仁地同等对待,都用篦子去刮。”

    摩根索不解地问:“同族兄弟也要这样吗?”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上级命令。

    “对,不错,就那样办。”黄鼠狼坚定不移地说,“这是老祖宗的意思,他就是想试一试,看我们的这些个同族兄弟们,在遇到不如意事情的时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反应。”歪着头望着摩根索,“他老人家还说,亲疏不辨,不管对什么人都瞎咬乱叫唤的狗,不是一条好狗。”

    这话把摩根索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这话,是对那些即将受到打击的同族兄弟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有些懂了,还好像有些不懂地似懂非懂。不敢违背“辛普森”的意思,不得不执行地满腹狐疑去了。从此,妖兽把得到的钱财,都运到白脸狼那里去了,就等着母狼主动把法器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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