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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节:假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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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脸狼在冰天雪地的南极岛住不习惯,见海域里消消停停地没有任何动静了,便又搬了回去。

    没事干了,都在那里窝着。别个都可以,可“黑嘴巴”不行,他耐不住寂寞,天生就有做官的瘾,离开海域,到了蜈蚣精管辖的那个地界。找了一个叫辛普森的狐狸崽子,长相,个头,身材,都与他一般不二。就连说话的动静和语调,都是一样的,谁都挑不出来异样。把其处理掉,自己顶了上去。那货是当地的政府官员,虽说不是最大的,可却是一位重量级的。妻子与孩子都被他送到外地去了,就留下自己一人在此处,身体自由了,情感自由了,一切都变得没收没管地欢势自由了起来。

    在妖兽充当辛普森的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叫蒂姆的女下属,跑到了家中。进屋就脱了个溜干净,带着一股香风直扑过去,双手在“黑嘴巴”的身上胡乱地摸来摸去,伏在其耳边娇声娇气地呢喃道:“我需要你,我需要你这个升职器……”还没等妖兽反应过来,就把他扒了个溜光,推倒在床,猛力地压了上去……

    “黑嘴巴”他是妖精啊,再不济,再不顶人用,他也比狐狸崽子有本事,有能耐啊。两个大战了不知多少个回合,把蒂姆那骚货折腾得死去活来,直到天亮,双方才“鸣锣收兵”。

    小狐狸崽子一丝不挂,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回味着,自打接触到男人到现在,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快乐,精神着毫无困意和疲倦地对“黑嘴巴”说:“你以前在应付我。”

    妖兽把小脑袋一摇:“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蒂姆不相信,嗔怒道:“要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也只有一种解释。你每次都把我排到最后,到时枯也枯了,竭也竭了,剩下别人都不稀罕用的边边溜溜的下脚料,七拼八凑地鼓动上来糊弄我。让我舔别人吃剩的‘菜盘子’,抽别人裹剩下的‘烟屁股’。”

    “黑嘴巴”也是啥世面都见过的人,明白小狐狸崽子的意思,用手摩挲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说:“看你讲的这都是哪里的话啊,你要清楚明白的一点就是,干这事就像吃饭坐席一样。先前上来的那些菜,都不算什么,都是次要的。越是上档次的,越是主要的菜,就越要留在后面来上——这叫做后后有席。”

    一句话把个蒂姆说得心花怒放,翻起身来滚到了“黑嘴巴”的怀里。令其不可思议的是,这东西经她一沾身,又来了激情,热火朝天地两个又燃烧到了一起去了……

    妖兽每天都有主动送上门来的野女人,或是主动邀他出去的女下属。他活在美滋美味的幸福当中,天天也乐意把自己心甘情愿地一次次奉献出去,这就是他一直贪恋这种权势的主要原因。能给自己带来各种好处的玩意,谁不喜欢呢?自从他成为高米尔手下的那天起,聪明睿智的他,就看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日,“黑嘴巴”被他的上司叫了去,那是个就要退休的狐狸崽子,叫做削克利。满脑袋的银发,并不是岁数大了才造成的,而是天生带来的。带着波浪纹,很是有纪律地一顺顺倒向一边,像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的士兵。虽然瘦削,精神头却是十足,身体也不错,从里往外透着一股力道。西装穿得笔笔挺挺,领带扎得像模像样。唯一不足的,牙齿掉了几颗,全都镶上烤瓷的了。也不知后插队挤进去了多久,明显黄过其他的,与土生土长原来就在那里的,还是有点区别的。一双蓝眼珠贼溜溜地放着光芒,就是一大一小,有些不相对称,给人的感觉,总像是睁着一只,闭着一只似地。

    削克利让“黑嘴巴”坐下,瞪着一只大一只小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要是没有可讲的话题,他不会招“辛普森”前来,可来了又不说啥事,让人心里甚是没底。妖兽心想,莫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琢磨一下,没有迹象表明,自己身份出了问题。在削克利那并不是很气恼的神情当中,透出了相当一大部分的友好出来,微微地还带着一点笑容。

    过了好久,要说的话始终还是要说的,要表达的意思终究还是要表达的。削克利终于不好意思地忍不住了,用也不算太苍老地年纪大了的声音,对“黑嘴巴”说:“我上次与你说的那件事,不知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黑嘴巴”被问得愣摸愣眼,他稀里糊涂,不知道对方指的是啥事,便顺杆往上爬地随声应道:“你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我正在安排,正在办着呢!”

    削克利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答复,表示还算满意,加以提醒地说:“你可要抓紧啊,要知道我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妖兽害怕露馅,不敢说别的,连连点头,嘴里嗯嗯着,再三地保证。

    削克利满意地又点点头,语重心长地与“辛普森”拉起了家常,十分感慨而又不失惆怅地说:“我有时真的是佩服你,这么年轻,老早就想好了退路,把孩子老婆都送到老祖宗住的那个地方去了。这样好,这样安全,有他老人家在,有那样的一颗大树罩着,霜也打不着,雨也淋不着的,你说是吧?”见对方没有反应,“其实,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一点,有头脑,问题考虑的长远。”他斜着一大一小的眼睛,“虽然我们有祖训,大家彼此间不让收取财物的。可那毕竟都是纸上的东西,表面的玩意谁都没有当真。你我心里也都是清楚明白的,我们这里还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则和内部游戏,是谁都不能坏了的。并不是就我一个人矫情,弄出个钻天股地新花样出来,大家之间都是这样的,这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同族兄弟,你不例外,我也不例外,你总得舍出点东西,好赖表示一下。”

    “黑嘴巴”稀里糊涂地还不知道他说的是啥,依旧在那里哼哈地答应着。

    削克利点燃了一只大大的黑色雪茄,猛力地吸了两口,喷了满屋子呛人的烟气,用那张欠点缝隙就能透出臭气的嘴接着说:“我这个位子还是蛮俏的,夸尔斯,罗达,还有温迪,曾格,他们大眼瞪小眼地都盯了好久了,老早就惦记上了。他们把老婆送了过来,有的把妹子都送了过来。可我没看上眼,谁都没有答应,一直坚持着最初的原则,还是给你留着呢!”

    削克利把双手放在办公桌上,虽然还挺白,老年斑一块一块地松懈了。双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因为常年抽烟的缘故,被熏得又黄又黑。见“辛普森”还没有说什么,就继续往下说道:“你要清楚地知道,我想把这位子传给谁,就传给谁。这个我说了算,只要我喜欢,只要我愿意。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末了末了,我还是想把最后的位子传给你,做个最后的交代。”又猛吸了两口,边往出慢慢细细地喷烟雾,边认认真真地回味烟味给他带来的神仙一般的感觉,“你老婆太不地道了,她是一个十足的小偷,是我这么多年见到过最厉害的‘小偷’。手法高明,无人能比,技术高超,无人能敌。这么多年,我抓到过数不清的‘小偷’,就是没把你的老婆抓到——她太狡猾了,你这个助手也太狡猾了,总能让你们一次又一次地逃掉。”摇着头,无限感慨地叹了口气,“她太狡猾了,太精明了,手法太高了。你知道吗?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老婆,我的心就被她偷走了,我就是不再是我自己了,我就昏昏噩噩地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只要一想到她,我就无法生活了,也无法工作了,就得住到医院里面去。没办法,我的心脏跳得太快,怕一时控制不住,它再从嘴里蹦出来。”把双手一摊,“跟你说的明明白白的了,这是我卸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总之,你无论如何都得满足我。”

    “黑嘴巴”基本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装作毕恭毕敬地应道:“我一定抓紧,你放一万个心,要不我们先把手续办了……”

    削克利把脑袋一拨浪,一眼睁一眼闭地望着“辛普森”,不无直白地脱口而出:“得,得,得,这个万万使不得。我是被你们给吓怕了,与你们这样的狡猾‘狐狸’打交道,什么样的猎人,也都会变得越来越聪明的,我这回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如果你不需要我这个升职器了,我也宁愿不要你的老婆,给人生留有点小小的遗憾,也是无所谓的……”

    “黑嘴巴”哪里认识辛普森的老婆啊,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啊,只好回去找蒂姆商量。蒂姆听说削克利对“辛普森”有这样的要求,心花怒放。她愿意帮这个忙,愿意去找“辛普森”的老婆罗伊娜。因为她清楚地明白,只要“辛普森”升上去了,她顺着这个“杆子”,也自然而然地会跟着爬上去的。

    “黑嘴巴”在蒂姆那里又进一步了解到,削克利的许多嗜好。同族兄弟姐妹求他,女的就把自己献出去,男的便献出自己的老婆或妹子。他不喜欢你外请的,就算是电影明星,他觉得也是千人上、万人骑过的,感到恶心。不少同族兄弟犯了这个错误,都没有得到他的提拔与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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