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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节:上火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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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不让他的孩子向同族兄弟收取钱财,而且还得有求必应地为他们办事,这对那些手握重权的狐狸崽子们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情。他们手里的权力,若是租赁给一般的人,多多少少都能获得点回报。可这同族兄弟却是不敢要,寻来觅去地想方设法要往回捞,否则心里不平衡,不舒服,习以为常甚是不习惯地觉得有诸多的不妥当。

    魔鬼有个叫斯托克的孩子,身居高位,不让收取同族兄弟的钱财,他是上了大火的。天天头晕眼花地走路直翘脚,看什么都迷迷糊糊了。这日,昏倒在地,此回他是真的病了,被送进了医院。

    斯托克身边的女人,谁也查不过来有多少,像江河流水一样不间断地来看望。弄权的,经商的,演戏的,跳舞的,唱歌的……一拨接着一拨,都怕其真的躺下起不来了,自己有了相应的付出,而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那种相应的回报,得不偿失地吃了亏。

    斯托克的老婆与儿子,像往常一样,老早地腾出了两间房子,一个专门用来放东西,一个专门用来搞接待。做好了一切准备,拉开架势就等着送礼送钱的慰问大军。

    一天过去了,连半个人影都没见,这不合常理,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女人与儿子盼啊盼地,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们来说,都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煎熬,和撕心裂肺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空荡荡的心情,面对事先准备好了的空荡荡的账本;空荡荡的楼梯,面对事先就腾出来的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了往日的拥挤与喧嚣,这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啊!

    女人与儿子四目相对,空荡荡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巴巴有诸多不适应地倍感失落,干巴巴有诸多心酸地欲哭无泪。心想,这回可是真的病了啊!怎么就没有了人了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心里不明白,为什么没病装病的时候,屋里屋外都推不开桑不开的。到了真正有病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了。女人咬牙切齿地心想,等丈夫病好出院的时候,给那些人降职,减薪,设圈套,挖陷阱……让他们的钱财在一夜之间,全都光光地一个子都不剩。

    你没病装病的时候,别人是知道的;你真正得了病了,别人也是知道的。谁都没有躺在家里睡大觉,都四下活动打探消息呢。都想知道斯托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有的还专门派出了探子到医院。因为得绝症与一般的平常小病,那是要分别对待的。谁还傻到往一个得了绝症即将要死去的人身上投资呢?当得知是急火攻心的一般小病时,全都忙活了起来。

    斯托克的老婆与儿子,脚不沾地,就差没飞起来打后脑勺子了,灯火通明地一直忙活到天都快亮了,还有人姗姗登门。女人的腿都有些站肿了,但她咬牙坚持,知道迎来的每一个身影都意味着什么。可她那个只会花钱地少不更事的儿子,腰酸背痛,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几次张罗要去觉觉,都被他妈妈制止。因为她一个人实在应对不过来,这事你又不能找别人来帮办。惹得那小子气恼,一边抖着记账都变得酥麻僵硬了的指头,一边不耐烦地骂开娘了:“他妈的,这事真不是他娘人干的活啊!”在斯托克每次装病后,他都得配合母亲干这活。年轻不知人情世故的他,数不过来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了,也更加搞不懂将来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事情等着他。

    很多人送礼都送出经验来了,钱少的,往往就得早一点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人好记住他是谁,让人觉得他是最早表示敬意的。送重礼大礼的,往往就故意把时间拖到最后,让人觉得他是与众不同的,是重量级的。心里再三地衡量,再三地掂量,用满怀崇敬的心情,把寄托着崇敬心情地足够多的钱装进大口袋。心想这是足够压倒任何一个人的,是足够让任何一个人心动而永远记住他是谁的。并在后半夜觉得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再登门的特殊时刻,也是能给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特殊时间段,恭恭敬敬地送了上去。

    斯托克的老婆总是及时地把那些人的名单,及代表他们心意的“数目”,偷偷不被人发觉地送到丈夫的病床前。看着这个代表着他们的心情,及自己与他们之间友情的账目表,斯托克心里明明白白。一些个是他照顾过的,一些个是正在等着他去照顾的,钱财基本符合他们的心意。他心情好了许多,明白得不能再明白地清楚认识到,只要把权力攥在手中,这种友谊就会永永远远地长久下去。他在病床上就把人事调整了,促使那些“不思上进”的,颠着小屁股急步上前,直往他的家里挤。

    令斯托克心寒与气恼的是,在这个代表着他与手下心情与友谊的账单上,没有一个同族兄弟。心里很不是味道的想,你们真是老祖宗的好儿孙啊,真是把他的话牢牢地记在心上了。想到那几个想得到他们心心念念觊觎已久好“东西”的同族兄弟,哆哆嗦嗦地气不不打一处来。自己都真的有病了,都这个样子了,他们还不理不睬,还遵从祖训地岿然不动,看来真有韧劲和抻头啊!既然钱财上不向你们要,那就得从其他方面补上去。不费本不费力就能轻轻松松得到好处的事情,到哪去找?便把几个分成三组,每天二十四小时陪护他——洗脚,洗脸,接尿,搓身子等,周起放下地全由几个负责。

    斯托克自打住进医院,就没有解大手,憋得他嗷嗷直叫,脸都发紫了。护士连打了几针管泻肚的药,又想了各种法子,都不济于是。一连串大大地硬如钢铁的粪球,把肛门堵得死死地。医生告诉斯托克,得尽快把此事解决,否则会危及生命。

    听到这个消息后,斯托克的情人一个也不来了。尽管她们对那个白白胖胖的屁股熟悉的很,在床上不止几十次上百次地搂抱过,哪里平滑光润,哪里粗糙不平,都清清楚楚。可到了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去碰了。让他老婆动手,望了一眼,只知道收钱点票子的那双手,感到了恶心,呕吐了一地去了。让他的儿子动手,连瞧都没瞧,那双只知道记账的小手,也感到了恶心,躲得远远的,一天都晚连影子都望不见。

    陪护斯托克地一个叫苏埃文的同族兄弟,拿来了一个铁丝头。斯托克望了一眼,摇着头吼了一嗓子:“这个不行。”

    一边的约斯特瞪了一眼苏埃文:“你就不会找一个别的什么东西?”说完,削了一根竹棍来。

    斯托克又望了一眼,把头摇得更凶地吼道:“我那可是肉啊!你有前眼没后眼地搞不好捅破了怎么办?你们别稀里马哈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想要的东西,到哪里去踅摸?”

    几个陪护的狐狸崽子,一时没了主意,大眼瞪小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半天也没拿出一个好的方案来。

    斯托克憋得难受,又吼了一嗓子:“你们这些还想得到好处,还不想起大早的屌东西,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要不好好地进行表现,没的好处捞。”

    这话惊醒了一边的耶尔丁,他狠了狠心,袖子一绾,把那双没有干过任何粗活地养尊处优的白嫩小手伸出来:“干脆就用手算了。”

    这话斯托克比较中意,毕竟粪门与那手都是同种材料做成的,谁碰到了谁,都是互相平等地不会有什么大碍。可回头一看那双手,虽然白白嫩嫩地不像个笨家伙,可留着尖尖地像刀子一样的指甲。便把眉毛一皱,鼻子一衿,不满意地哼了一声:“你那指甲也与刀子差不多,想害死我不成啊?”

    耶尔丁一听,急忙把指甲剪掉,精心又精心地把毛边锉了又挫,然后戴了一双胶皮手套过来了。

    几个人把斯托克搀到了厕所里,让他把屁股撅起来。那粪门鼓鼓着有些红肿,变成了猴屁股。耶尔丁由于肥胖,吭吭哧哧地尽量把身子低下,去为斯托克解决“难题”。

    这个工程得两个人配合着才能完成,斯托克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粪门张开处,现出石头一般大大的粪球头。死乞白赖地堵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肯露头出来。耶尔丁背着脸,哆哆嗦嗦地抠了半天,出了汗的手指,在胶皮手套里跐溜跐溜地直抓蛤蟆。虽然有了一点点的小成绩,可连看都不看瞎乎乎地触痛了斯托克,全身颤抖着恼羞成怒地在那里哼哼唧唧地直咧嘴。

    站在一边的里奇,一把推开耶尔丁,说道:“看你像猪一样笨手笨脚的,还戴的哪门子手套,拨拨浪浪地真是别扭。”说完,光着手赤着臂膀地冲上去,一边干还一边往上啐着唾沫进行润滑。

    在这个让他们付出情感的关键时刻,见别人都那般了,谁还肯落后?蒙巴顿,内奥尔,彭罗斯,几个站在边上的一看,都争着抢着地来换里奇。经过几个的不懈努力,外面的那几个大大的粪球,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湿润后抠小了,也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抠了出来。尽管非常恶心,翻江倒海的老肠子、老肚子,你得尽量地压制,不能让它们有所表现。不能离得太远,不能把嫌弃的神情自然明显地表露出来,怕斯托克承受不了地再影响自己的前程。一个人干活,其他几个都撅着屁股,在一旁边看边等着,还不停地做着亲自动手后,得到宝贵经验地技术上的指导。

    因为打了好几针泻药,斯托克的肚子里咕咕直响。在明显感觉到腹内轻松愉悦的情况下,虽然通身是汗地哆哆乱颤,虽然早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可不断抠出来的粪球,不断地给了斯托克信心,给了他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有了充足信心地更加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当最后一个粪球被抠小的时候,像突然爆裂的自来水管道,黄黄地水一样的稀屎,随着一股酸臭的气流,从粪门口喷泄而出。

    当时轮到内奥尔,正中头彩,喷的他满头满脸满身都是。其他人虽说轻些,但一个不落地全都被无意而友好地照顾到了。谁也不敢当着斯托克的面,做出一点点的异常举动,怕伤了他那颗极有自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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