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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节:白脸狼分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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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脸狼把东一块西一块的财宝,都归拢到海域当中,便于统一管理。心里仍然不满足,催促手下出去继续搜刮。

    小妖们也不是一点想法没有,望见高米尔身边的妖女们,手中都有法器,他们投靠了新主子又为了啥啊?都溜着边不着白脸狼的面,或者找个地方,腻在那里,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不出去。即便勉勉强强地动一动,也都是晃着花枪,走着架势,十次有九次空手而回。往往以人家手里有宝物为借口,诸事不做。

    白脸狼“柴禾垛”不长个头了,心里焦急万分,找她的知心小妖“大爪子”研究。这懒猫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其他几个的情绪里,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因素在内。现在白脸狼问他,这是兄弟们精诚合作,集体努力后,打出来的“花骨朵”。他要让其开放,要让其开出美艳的“花朵”来。便舞动着精心策划后水到渠成带来的那种充分自信的大爪子,对白脸狼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却一直都没敢说的话来:“我说师母啊,你是个明白人,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懂眼前的这点小事呢?起先这些人跟着大王,那是伤了心的。他们是开天辟地跟着大王的不是吗?所有的天下都是他们给打下来的不是吗?可大王专门偏宠后入门的那些个女的,把法器都分给了她们。你说这人他心里能好受吗?能不瓦凉瓦凉地灰心吗?所以说,就转投到了您的门下来了。”

    说完了前面的铺垫,懒猫开始把母狼往自己为她画好的道上领:“后来你把一件法器交给了‘黑嘴巴’那货,大家觉得你胜过大王千百套,没有跟错人。看到了希望,心里有了盼头,也就死心塌地跟定了您,就像那些个女的,死心塌地跟定大王一样。没有什么复杂的,也不用仔细地去看,好像云遮雾盖望也望不明白一样。并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从中得到了东西,也就笼住了她们的心。”他捋了一下小胡子,把手放在胸口,“师母,我有十足的信心同你打赌,如果外面还有没归堆的贱骨头,她们还会前仆后继地扑过去,还会义无反顾地钻进大王的怀里去。因为她们从大王对待某些贱货的举动上,看到了希望,觉得值得她们扑上去。”直直地望着白脸狼,“如今师母手中有好几件法器,却不舍得往下发放。你让大家去与手中有法器的抢东西,见人家就想到了自己,你说他们会舒服吗?”他把大爪子挥来挥去,明显地为母狼着起急来,“如果师母再不采取点适当的有效措施,搞不好人心就散了,就心灰意冷地各奔前程了啊……”

    经懒猫的“好心”提醒,白脸狼从忽忽悠悠的睡梦中,醒了过来。她真忽略了这一点,看来得向人家高米尔学习了。人心一旦散了,再想笼络可就难了,这也是被小妖们给逼出来的。她召集起手下,对他们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被那些个手里有家伙的贱货,撵得到处跑。为了以后出去方便,我就把手里的几件东西交给你们。”说完,把地魔的斧子,沙魔的宝塔,海魔的神号,都拿了出来,摆在了吃惊瞪大眼睛的妖兽们面前。

    妖兽们眼睛都亮了起来,闪着如饥似渴般火辣辣的光芒,瞪得大大的就差没滚出来了,嘴里直往下流口水。这是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如今就摆在眼前,却不知自己能不能摊着一件。

    白脸狼望了每个一眼,把满头的黄毛一甩:“我原来是想啊,等把其他的几件再弄到手,一起发给你们。免得有的能发到,有的便发不到,热乎了几个,冷落了几个,说我偏心偏向什么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就发给你们,可狼多肉少,不能人手一份。得到的你也别欢喜,没捞着的你也不必伤心,这和你们的功过没关系,和你们的入门的先后也没关系。总之,后后有席,只要那些个贱货再被我撞到,管保取了她们的东西,让大家人人心满意足——我有这个能力,这是你们都知道的。”说完,把地魔的斧子交给了懒猫,把沙魔的宝塔交给了恶鹰,把海魔的神号交给了黑鲤精。

    几个得到东西的,无不凫趋雀跃,欢喜异常。几个没得到的,未免蔫头耷脑,垂头丧气。

    白脸狼望了几个一眼,给他们吃定心丸:“你们也不要想的太多,把心都放在肚子里。其实,我觉得这几件没什么,赶不上其他的那几个。像雾鬼的,火鬼的,旱鬼的,冰鬼的,我觉得都蛮好,强过这几个。有机会弄来后,按你们的功绩大小,进行分发,就安安心心耐心地等着吧!”

    长牙利齿猪与大嘴巴鳄鱼精,虽说都是凶猛异常,心狠手辣的狠角色。但考虑事情,相对来说,也是比较简单的,没过多地往心里去。可黑嘴巴黄鼠狼就不一样了,心里不是味道地低头不吭声。

    白脸狼知道他会有想法,便单独把其留下来,推心置腹地同他说:“我并非是没考虑你的感受,可我更得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上次给了你一个机会,而你却没有把握好,东西让高米尔那鬼东西弄了去。因为此事,其他的人都是很不满意的,都有了不小的意见。如果此次再分给你一个,那几个连宝物毛都没摸到的,肯定会更加地不服气。你说说看,以后这队伍还怎么带?你不能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啊!你说呢,你也得理解我的难处不是?”她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起来,“是,上次是你通知了我,从而弄来了两件。你是立了大功的,我心里是有数的。可没有长久啊,又被高米尔那鬼东西用计策套回去了。”把头一扬,满怀懊悔愧疚地走到黄鼠狼的近前,“我承认,是我一时的疏忽,也是我一时的大意,把东西弄没了。可后悔也晚了,用啥样的速度能够追回来呢?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再想法子进行弥补。这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觉得对不住你,恨当初没有把其中的一件交由你来保管。”见妖兽有了些反应,把手放在其的肩头,不好意思地拍了拍,“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你放心,再有这样的机会,我第一个考虑的便是你。”

    语言是开心的钥匙,白脸狼的这些话,虽然是空嘴人情。可就像一股春风,刮进了“黑嘴巴”的心里,吹散了里面的满天乌云。尽管没有得到半根毛的好处,却也感到熨熨贴贴地舒服了起来。

    白脸狼听了“大爪子”的建议,学习了高米尔的那一套手段,用舍得东西给予奖励的法子,化解了潜在的危机,稳定了局面,套牢了所有的手下。得到东西的小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为她卖起命来。没有得到的,因为有所图谋,更加地不甘落后,事事都拼命向前。到现在为止,魔鬼手下有四件法器,白脸狼手下也有四件法器,针尖相对地战事时有发生。

    说来也是很巧的,这日,懒猫与老鼠精两个旧相好的碰到了一起。因为有特殊的关系,两下都留着情面地没有动手。“大爪子”新近得到的宝物,急不可待地想在旧情人面前显摆一下子。便掏了出来,在老鼠精的眼前一晃,喜滋滋地道:“看看,看看,我也有了宝物,是师母给的。你的那件只能做防御用,我的这个就不同了,它具有攻击性,比你的那个可强多了。”拉住了老鼠精,粘粘糊糊地凑上去,“高米尔身边都是女的,你一个大男人跟她们搅和什么,怪别扭的。不如到我们这边来,大家彼此都是爷们,你我也可以像以前那般,每日快快乐乐地该有多好?”

    “大肚子”摇摇头,细声细语地说:“你有母狐狸娇娇在身边陪着,尽早把我忘了吧。大王对我恩重如山,自从我跟了他,宠爱有加,处处照顾的无微不至,好过其他。在我的心中,除了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那娇娇在哪呢?你看见了,还是我看见了?自从我们被高米尔发觉另投他人了后,就再没见着她的人影了。”懒猫吹胡子瞪眼睛地说。

    “大肚子”心想也是啊,原来大王还以为骚货也投靠白脸狼了呢,看来也并非他想象的那样,说不准是被耶和华孩子给收拾了。便说:“不管有没有那骚货,咱们都不可能了,我的心就属于大王一个人了。”

    这是明白无误的拒绝,懒猫听后,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嗷”的一声叫道:“你明明是在说谎,我前前后后与两个母狐狸通奸,你都是知晓的,可你帮我盖着捂着。后来高米尔得知我等投靠了白脸狼,你又通风报信,怕我遭到他的毒手。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你心里一直还有我,还装着我们以前的那份感情,为什么就不敢面对呢?”

    “大肚子”细声细语地又说道:“装着肯定是装着,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不会说忘就全都忘了,总得留有一些零零碎碎值得回味的东西。要是一点都不剩了,全被冷漠无情冲得干干净净了,我想那样的人,也就不叫人了,我想他的心也就冰冰凉凉地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懒猫听其这样一说,高兴起来,贴贴呼呼地说:“我说么,你怎么会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呢?没忘就好,没忘就好。你要知道,我心里也一直装着你呢,除了你也一点都容不下其他的人了。”一脸淫笑地来了无耻劲,“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添把火,把灶暖一暖,再重温一下……”

    “大肚子”一把推开他,把脸撂了下来:“我都说得明明白白的了,打跟了大王后,心中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你趁早断了这念想吧!”

    懒猫燃起的欲火,被“大肚子”无情地沁灭了,怫然作色,怒吼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为我通风报信的事,告诉给高米尔吗?你就不怕我同他说,你与我还保持着不清不白的关系吗?看到时候,有的也是有,没的也是有,你就是全身是嘴,也别想辩得清楚。”他开始威胁起来了。

    老鼠精的脸色难看起来,龇着牙怒道:“真是十足的泼皮无赖,我恨当初瞎了眼睛,跟了你这么个无耻的东西。你以为大王还会像以前那样,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你以为大王知道了你与两个骚狐狸的事后,还会轻易地放过你吗?”他也威胁起懒猫来。

    “大肚子”不说这话还好些,一下勾起了懒猫的杀心。心想,不如就此机会,干掉这个该死的老鼠。诸事便一了百了地清静了,也省得其天天地被高米尔用着,自己还闹心地睡不着觉。便“嗷”一声猫叫,舞动着一双大爪子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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