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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节:魔鬼中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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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蜥精一个人跑了回去,边哭边向高米尔讲诉法器被抢的经过,还战战兢兢地心有余悸着。魔鬼心里虽有不悦,可那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给的,见其哆哆嗦嗦的样子,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好言好语安慰了几句,由妖女带路,来会白脸狼。他翻江倒海地闹着心,感觉天旋地转了一般。没找到母狼,倒是迎着了大肚子老鼠,原来这鬼东西悄悄地跟着白脸狼去了。

    高米尔得到了白脸狼的住址,把手下全都带了上,前往海域。当双方列开了阵势,可笑有趣的一幕出现了。高米尔一边,除了大肚子老鼠外,全是女小妖,都是白脸狼调教出来的,现今都归到了魔鬼的手下。白脸狼一边,除了凯特外,都是男小妖,都是高米尔调教出来的,现今全都归到了母狼的手下。

    魔鬼双眼喷火,尖溜溜地朝白脸狼吼道:“虽然我取了火鬼的法器,可你也取走了沙鬼的法器。我们两下扯得平平的,今天你抢走了蜥妹妹的东西,快点还回来!”

    白脸狼把眼睛一翻:“啥是你的,啥是我的?东西在谁手就是谁的。”看着白狐精与蜘蛛精,“以前那两件东西,在她们手里,就是她们的。后来是我的,现在又是她们的了。”又望着蜥精,“这贱货与那两个还不一样,她杀了我不少孩子,还没大没小地不懂得知恩图报,最是该死到家了。”

    高米尔狠狠地啐了一口,舞动着双手,尖溜溜地怒吼道:“哪门子野火烧坏了你的脑壳啊?哪件东西是你的,不都是几位妹妹的么,与你有何相干啊?”

    白脸狼把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头上的黄毛都奓势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她们算什么东西?连命都是老娘给的。到了你那里,都成了宝了,连孩子们的仇都不管不顾了。”

    水魔与风魔见到了蟾蜍精和黄蜂精,扑过去就打,双方开始了混战,从海域中一直打到了外面。相较之下,魔鬼力量弱了不小,边战边退。白脸狼吹响了海魔的号角,在高米尔等手忙脚乱之际,又放出了毒沙。

    高米尔手下,无一例外,全都被毒沙打中。鬼头眼见不妙,用法器裹了就跑。简简单单地安顿了一下,到瘟魔家中,讨要解毒的疫虫。

    瘟鬼见他缩头缩脑,蹭来蹭去地,像全身生满了虱子,害羞怕丢脸面,不敢抓、不敢挠的样子。因为关系不一般,觉得不外,又打趣着道:“道友不会是用了我的疫虫,发酵大了,身边妹子又不凑手,便通身鼓了大包了吧?”说完,哭一样地笑出了声来。

    高米尔哭丧着脸,哼哼唧唧地道:“我的瘟道友啊,你就不要开玩笑了,这次登门还是有事相求于你啊!”

    得到了人家好处的瘟魔,是愿意帮助高米尔所有忙的,尿尿唧唧地说:“瞧你说的,什么求不求的,你我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套?”把胸脯一拍,“道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二话都不会讲的。”

    高米尔便哼哼唧唧地说:“我被毒沙给伤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够帮上我的忙啊!”

    瘟魔哭一样地笑了笑:“要说那鬼东西的毒沙,也就我能解。当年与他相识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苦心研究了一种对付他毒沙的疫虫。”就手捏了一个疫虫,弹进魔鬼的身体。

    真是虫到病除,高米尔身上的痛痒立时消解。满心大喜,拽着瘟鬼答谢道:“这种毒沙也真是厉害,被打中后,百爪挠心,痛不欲生。若非道友出手,不把我折磨死才怪!”

    瘟魔有些不明白,尿尿唧唧地问:“道友是怎么被这东西伤到的啊?”

    高米尔卡巴了两个小眼睛,伤心地掉下来两滴眼泪,连锛都没打地就编出了一套瞎话:“海道友遭到了不幸,我天天伤心地连觉都睡不着,眼泪都流干了。想我与他是最先认识的,通过海道友,后来才认识了你们。我与海道友的关系,那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你说说看,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了,我能不找水鬼与风鬼说道说道吗?我就是想问问两个鬼东西,与海道友那般的关系,怎么就如此狠心地把他逼上死路了呢?可两个不容你说什么,上来就打,母狼还帮上了忙,这不就伤到了……”他把风魔、水魔推到了不仁不义地风口浪尖上,同时把自己说成了重情重义的人,让瘟魔拿心自己去衡量。在贬损别人,抬高自己这方面,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心想,此次受伤,还由坏事变好事了,正好找不到借口来找鬼东西呢,这不又在其心目中树立了一下好的“形象”吗!

    海魔与白脸狼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瘟魔是知道的,当时都想拉他站队,被他一一巧妙地地给回绝了。在海魔对高米尔有诸多想法的前提下,人家对他还如此地重情重义,想来这高道友还是可交可为的。

    高米尔见瘟魔低头想着心事,想透漏透漏他的口风,看其有何想法,就问鬼头:“你与海道友的关系如何?”

    瘟魔见问,从乱乱糟糟的思绪中爬了出来,不温不火谁也看不出来什么地说:“要说好呢,也没怎么着;要说不好呢,也就那个样子。怎么说呢?不好也不算赖,马马虎虎吧。”

    高米尔卡巴着小眼睛又问:“那你与水鬼、风鬼的关系如何呢?”

    “我不喜欢风鬼那东西,要说与水鬼的关系,也是马马虎虎,与海鬼差不多,不算远也不算近……”瘟魔尿尿唧唧地回答。

    高米尔直勾勾地望着他,还想从其口中得到点东西,便接着问:“那你对海道友被逼走投无路遇害的事,又是怎么看的啊?”

    瘟魔的脸有些难看了,抽动了两下子,似哭似诉地说:“兄弟之间就算有矛盾,关起门来都好解决。可要是因为小小不然的内部事情,一方把另一方的命给断送了,我觉得还是有点过分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人都没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不要再去想了,考虑太多费脑筋,神马都是浮云啊!”

    从鬼头的口气当中,有对水鬼、风鬼不满的痕迹,这让高米尔很高兴,就接着刨根问底起来:“你就不想为海道友讨个说法什么的?”

    瘟魔把头一晃:“讨什么说法?跟谁讨说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懂吗?鬼头死了也就死了,我不能因为一个死了的再去得罪另外一个,你觉得那样值个吗?”

    高米尔一想,也没错,站在人家的立场上,自己也不会那样去做。话说到这里,就不能再往下扯了,还没到拉鬼东西站队的时候。正当此时,蚊精与苍蝇精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地从外面回来了。蚊精一见高米尔,就想飞身扑上去,让魔鬼用眼神止住。见其还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怕被瘟魔看出什么来,急忙又把两个支走了。

    等两个妖女说话的声音,渐渐地远去后,高米尔斜着眼睛,神神道道地问瘟鬼:“道友满意不?”

    瘟魔心领神会,嘴里啧啧地响出了声来,喜滋滋哭一样地点着头:“满可以,满够味道,我喜欢!”

    高米尔虽说心里不止一次地安慰过自己,此事要放开,要用平常心去对待。蚊子女本来就是自己不喜欢的,是自己为了安慰她作为一个女人伤不起的自尊心,而心不甘情不愿把自己奉献给她的。是自己假装着坚强做出自我牺牲的,现在可算找到下家了,为自己挑起了那个腻烦了的闹心担子。可当瘟魔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有一股酸溜溜的东西涌上了心头,呛得他不停地咳嗽,痛苦地陪着笑脸应道:“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临走时,又要了一些疫虫,并补充道:“作为一个男人么,就是应该这样。充分地展示自己的雄风,自己得到了满足不说,还要让跟着你的女人,也从中得到满足——你快乐着,她也快乐着,她是因为有了你的快乐而快乐着……”

    高米尔心想,既然找到了白脸狼的老窝,那就不可让她消停了。即便自己超乎不过她,也得捅咕她闹一闹,招来耶和华孩子敲她的脑壳,便带着人手再去找母狼。尽管得不到半点好处,但他不杀戏,死乞白赖地硬往前拱。

    白脸狼也不是傻子,是能嗅出高米尔要干什么的,同两个鬼头说:“高米尔总缠着我们,不是简简单单没有想法的,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风魔黑着脸,忽高忽低地叫道:“管他啥目的不目的的,只要再敢露头,我二话不说,一扇子下去,管保他啥目的都没影了。”

    白脸狼摇摇头,脸微微地扬起,眼睛翻楞着若有所思地向上望着:“他会总来的,就是想把耶和华孩子招来,到时好作壁上观,蹽高看热闹。”

    水魔大着嗓门说:“那我们就再搬一次家吧,既可以躲开耶和华的孩子,又可以避开那鬼东西的干扰。”把双手用力地一攥,“这并不是我们怕了谁,是和他们折腾不起,是想消消停停地过几天安稳日子。”

    几个鬼头意见达成一致,卷起铺盖,拔锅起灶地又找了个去处。

    魔鬼找不到白脸狼了,心想,你除了海域中,别的地方两个鬼东西呆不习惯,便又开始往海里倒乱七八糟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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