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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节:魔鬼向平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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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的那个地方,由黄蜂精管辖。心想,我刚来到这里不久,就有人给我上眼药了,去找吉米两人说道,被打伤后来找高米尔。魔鬼心想,就不能让我孩子痛痛快快地干点事啊,刚刚动一动手,就横扒竖挡地拦着,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可以的。孩子们束手束脚地还哪有出路了?他焦急恼怒地上起火来。

    蜥精也是初来乍到,与黄蜂精脚前脚后的。见其那里出了问题,般对般地想表现一下。况且那宝物自从到手,还一次都没用过,想借此机会试试其的威力。就对魔鬼说:“哪里着火了,我们就去哪里灭火,哪里起包了,我们就到哪里消包就是了。何必大把大把地上火呢,如果那样能解决问题的话,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干坐在家里上火算了。”

    听了蜥精的一席话,魔鬼就问:“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我们有这么多人手,又有这么多法器,想报个小仇又何足挂齿呢?”蜥精初生牛犊不怕虎地说。

    高米尔听她的意思,是要去硬碰硬,嘴里吧嗒出了响声,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也是不了解,他们可都是一群打不死的人啊!”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啥事不做地干闲着啊,他们不是处处维护那些穷人的利益吗?我们想办法向那穷人下手不就得了吗。最起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一旦动了你的孩子,那些穷人跟着就会遭殃。这叫等同的相应回报,也是受到侵犯后的正常反应,别人动了你的山,你就得去搅他的水。”人的观念与立场都会变的,她当初因为恨白脸狼,与鲨精没少杀魔鬼的孩子。现今嘴巴子搭上了魔鬼的饭碗,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开始维护狐狸崽子们的利益了。

    “对,对,这不叫什么滥杀无辜,这叫做震慑。让他们动我孩子之前,一定要掂量掂量,评估一个风险,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后果。”高米尔不讲理了起来,“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一切的爱恨情仇都是有原因的。虽然此次没有那些个穷鬼参与,可以前总是少不了他们的影子。今天他们丝毫没有沾边,耶和华孩子那帮人对他们也没有任何防范,我们就趁机下手,杀他个痛痛快快,给他们一个眼罩戴。”这是魔鬼经常使用地早已不是什么奇妙的招数了,他的狐狸崽子一受到大华的打击,他就进行反扑,就拿平民百姓出气。今天,可经蜥精的嘴里说出来,倒令他刮目相看。觉得两个挺投缘,能弹到一根弦上来,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高米尔把手下小妖聚起来,对她们说:“我的孩子受人欺负了,被人家抓走了许多。我的心情很不好,我的情绪很糟糕。想一想,谁的孩子谁不在意呢?谁的孩子谁不心疼呢?耶和华孩子不称那些穷鬼为他的兄弟姐妹吗?那些个穷鬼不自称是耶和华的孩子吗?好了,这些就足够了。他们办了我的孩子,我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办了他的孩子。”他尖溜溜地吼起来,“有仇不报的那是囊膪,那是软蛋,那是无能的王八蛋。那些个穷鬼不是天天喊着干活很累吗?不是说活得很辛苦吗?我们是不是尽一尽自己的义务,让他们躺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子。再给他们捶捶腿,揉揉肩,好好地伺候一下他们,让他们好好地享受一下我们为他们准备的这项特殊服务。”他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小妖,“你们说,这样好不好?他们不是天天想念他们的上帝吗?那就让他们去见自己的上帝去吧!那就让耶和华好好地安慰一下那些穷鬼受伤的灵魂吧!”魔鬼轻易不说赤的裸裸怎样杀人放火的话,可又无时不刻都在杀人放火。

    小妖们听得热血沸腾,嗷嗷直叫。由魔鬼亲自带队,到吉米与麦特尼抓人的附近地带,滥杀无辜地疯狂报复起来。

    吉米与麦特尼还在倒塌大桥的那个工地救援,听到此信,急急赶来。

    蜥精二话没说,把海魔的神号吹得山响。吉米与麦特尼都头晕脑胀,五内沸腾。一不小心,一个被蜘蛛精的法器晃中,一个被白狐精的法器扣住,双双殒命。红宝石与法器全都飞走,向远方而去。

    大华正在一处讲经,只听他讲道:“……魔鬼的孩子,是专门为坑人害人活着的。我们必须惩办他们,否则,难以平复老百姓的民愤……”

    正在此时,杖头飞上来两颗红宝石,查看小安烈的箱子,知道吉米与麦特尼遇害了。带人由红宝石引领,来到了魔鬼作闹的地方。无辜的平民百姓,给魔鬼杀的遍地都是,所有人都不忍相看,禁不住都潸潸泪下。

    此番行动,蜥精是立了大功的,自从跟了地魔,以及接下来的海魔,她从来都没有这样高兴过。想趁热打铁,痛痛快快地再给大华他们一个大的“惊喜”,一个更大的眼罩戴。便对魔鬼说:“我们初战告捷,大王就按兵不动了,怎么刚刚有了一点点小的成绩,就不思进取了呢?”凑了过去,站在高米尔的身边,“要知道,‘惊喜’必须一个接着一个地一连串送出去,才有让人睡不着觉的效用。如果送出一个小小的‘惊喜’,就一点动作都没有了,那是不行的,他们会瞬间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的。”

    魔鬼见其如此心急,摇了摇头:“任何事都要见好就收,并非我胆小怕事,也不是我做事蜻蜓点水。因为我们上次一闹,他们肯定有了戒备,不能没深没浅地硬往里扎猛子啊!”把妖女搂在怀里,在其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有个一差二错的话,我的心会很疼的,都得滴出血来。”

    蜥精与地魔、海魔在一起的时候,谁都没有这样的话语。听花言巧语的魔鬼这般一说,完全地醉了,倒在高米尔的怀里,对其道:“大王真是有情有义的人,怪不得这些个姐妹都争着抢着往你的被窝里钻。想我真的是命苦,要是能够早一天认识大王,又何必委身于那两个鬼东西呢?”她的心颤颤巍巍地有所触动,“想这女人活着一回,为了什么呢?不就是想找一个能够知冷知热的人,互相地依偎,互相地搀扶,互相倾诉着爱慕的情肠,只言片语地温暖彼此的身心吗?”她感慨了起来,“那两个鬼东西知道什么呢?除了让你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么多年都算白活了,如今才算跟对了人,才算找到了真爱啊……”

    两个鬼东西你搂着我,我搂着你的,在一起亲热起来。这是感情达到了一定温度的水到渠成,这是彼此欣赏的水乳交融——是毫无虚假的,是毫不做作的,都是真情实意地付出自己,都是真情实意地拥有对方。

    完事后,妖女甜蜜蜜地躺在魔鬼的怀里,又开始为他想开了主意:“如今呢,水鬼与风鬼成天与白脸狼粘乎在一起,早把大王视为仇敌了。其他的鬼头呢,又死的死、亡的亡。大王眼下可联合的鬼头,也就剩下瘟魔一个了,要是不抓紧时间地让白脸狼捷足先登了,那你就会更加地孤立了。”她一边摩挲着高米尔胸口的褐黄色体毛,一边抬脸望着他,“想那鬼东西绝不容小觑,只要他的疫虫一出,让穷鬼死光光,他们就会死光光。既不用我们劳师动众地出一人一马,也不用担心受到丝毫半点的伤害。他一人便可抵得上千军万马,大王为什么就不打一打那鬼东西的主意呢?”

    一句话提醒了魔鬼,把能为自己排忧解难想主意的蜥精,搂得更紧,亲了又亲地再次燃起了激情——两个又轱辘到一处去了……

    高米尔带着蚊精,刺猬精,以及大肚子老鼠精,来到瘟魔的家乡。鬼头是不常露面的,有些事不去参乎。因为当初高米尔同水魔一起,追赶旱魔与虫魔,致使两个走投无路,最终死于非命之事,对高米尔颇有看法。故不冷不热,带理不理。可苍蝇精与蚊精脾胃相投,有说有笑地亲热异常。这就是魔鬼的高明之处,通过一条曲线,把关系靠了上去。想这女人也是外交事务当中或不可缺的,有了她们,一些事情好办多了。

    瘟魔尿尿唧唧地问高米尔:“今天道友突然来访,有什么事吗?”

    魔鬼见问,烟圈一红,挤啊挤地,还真弄下来几滴“猫尿”来。婆娑着模糊的泪眼,望着瘟鬼,憋憋屈屈地道:“你我兄弟当初相识的时候,是多么地亲密与团结,不想后来因为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就起了冲突,造成了兄弟参商。因为都是雄霸一方的大王,故谁也不肯让步,争来斗去地最后都死在了耶和华孩子的手下了。”抹了一把眼泪,“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啊,当初不应该卷入他们的争斗之中,跟着做了一些有伤兄弟感情的事。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哪里又有后悔药去买呢?”说着说着,那“猫尿水子”还真一对一双地掉了下来——你不得不佩服这鬼东西的表演天赋,那眼泪说有就有,说来就来了。

    瘟魔对高米尔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他的鬼点子多,这种悔过的言词,不一定是出自真心的。便不冷不热地道:“事情都过去了,想追也追不回来了,后悔又有什么用,搬石头砸天怎么能够够得着。我们不如珍惜眼前的,忘掉过去的,共同面对将来的各种挑战。”

    高米尔像死了爹娘一样,放声大哭,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直线而下。他哽哽咽咽地说:“道友们都死得差不多了,还拿什么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啊?”

    瘟鬼不解,尿尿唧唧地说:“即便没了一些,不还剩下好几个呢吗?像水道友,风道友,海道友他们,只要我们不再互相争斗了,拧成一股绳,攥成一个拳头,想耶和华孩子也拿我们没什么办法。”

    这话像是戳到了高米尔的伤心处:“还说啥啊,海道友也不在了。想他一世的英名,被白脸狼,水鬼,风鬼几个,追得无家可归,也被耶和华孩子给打死了……”忿势忿势连咳嗽带喘地哭得更加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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