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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节:魔鬼用计夺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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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高米尔伤好了,海魔也没有找到白脸狼。魔鬼挺生气,心想真是个没用的饭桶,满脸不乐呵地对鬼头说:“那海域当中,你是最熟悉不过的,怎么连个人都找不到啊?”

    “道友却是不知,她早就不住在海域当中了。”海魔说,“我满山满岭地去找,却连半个影子也没有寻着。”

    高米尔闷闷不乐,拉拉着脸问:“那你就同我说说吧,都是怎么找的?”

    海魔不解高米尔的意思,照直着毫不拐弯地说:“那还能怎么找啊,就是一山接着一山,一岭挨着一岭地翻呗!”

    高米尔把眼睛眯眯了起来,斜着海魔:“就没动动脑筋,想一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用?”

    海魔把头一摇,眼珠子瞪得溜圆:“有啥办法可用?”

    高米尔听了暗笑,心想,长了这么一个天下无敌的脑袋,谁又能拿他有啥办法呢!他对海魔说:“你这么长时间,也没翻到她们。我不说要给你上一课也差不多,这也不是我夸海口,毫不谦虚地同你讲,用不了两天,我就可以把他们找出来,这个你信不信?”

    海魔的嘴撇了起来,摇了摇很是不敢相信的脑袋:“吹牛皮说大话谁都会,我翻她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相信你在两天之内能够找到。”

    “对于一些事情,没能力的人,当然他要吹牛皮了。可对于某些有本事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他们还用得着吹牛皮吗?人能力的区别,决定能办成的事情,也就有所不同。有人能够九天揽月,有人却只能车阳沟里捞泥鳅,你说那能一样吗?能等同起来看吗?”魔鬼这话就是给妖女蜥精听的。

    海魔也不与他分辨了,心想,我就擎着吧,看你到底是怎样在两天之内,把白脸狼她们找到的。

    高米尔用自己的法器,包了工厂里冒出来的浓烟,与汽车里排出来的尾气,挨山挨岭地往出放。嘴里还叨咕着:“不让水鬼闻一闻烟气,他能主动出来癫一癫吗?不让风鬼望一望雾霾,他能够主动跑出来欢一欢吗?”

    对于这样的门道,海魔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想高米尔就是高米尔,人家就是比自己有法子,不服是不行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走着走着,来到一片一眼都望不到边的群山前,草木稂林地遍地都是荆棘。高米尔心想,如此偏僻荒凉之地,多藏虎豹豺狼。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母狼就躲在这里。便把法器里包着的所有烟气,都放了出去。完事后,与海魔躲在一旁,观察起动静来。

    因海魔的告密,白脸狼四下的小妖们,怕高米尔报复,全都不敢出去了。母狼没了可喜的固定收入不说,连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了。成了瞎子、聋子的她,正与水魔、风魔商量事情呢。

    突然间,一股刺鼻的气流飘了过来。原来像没骨头一样松松垮垮堆缩着的水鬼,一下子直起腰来,全身不停地颤抖,大叫一声冲了出去。风魔见水魔发了癫狂,也跟着出去了。望见满山满岭烟气罡罡、雾霾重重的,不由得也大叫一声:“好恼的烟气,蒙住了我的眼睛,让我望什么都望不见。”火冒三丈地也跟着作起妖来。

    海魔见几个鬼头藏身在此,就要上去纠缠,被高米尔拉住,对其道:“不可轻举妄动,万事都要以稳妥为上。眼下単凭你我的力量,对付她们三个,没有一点的胜算。要么就不去招惹她们,打算动她们,就得想办法连根拔掉。在你我没有能力对付得了人家的情况下,就得想办法借助外力,而耶和华的孩子,则是不二的人选。”

    海魔点点头,他知道高米尔的主意多,花花肠子一大筐,便问:“我们具体该怎么办呢?”

    高米尔卡巴着小狐狸眼睛,开始兜售自己的奸计了,他对海魔说:“等我们下次多包一些‘逍遥’神气来,让两个鬼头跑出去,到外面好好地疯一疯、耍一耍。定会把耶和华孩子惊动了,到时我想办法把他引过来,一切不都全解决了吗?”他望着海魔,“我的意思呢,是要把两个鬼东西和母狼分开,到时白脸狼没有了帮手,耶和华孩子对付起来手掐把拿地也容易得多,你说是不是呢?”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也不能闲着,要是母狼想随两个去,就缠住她。万万不能让她动地方,否则一切都白忙活了,全都泡汤了。可千万不要忘了,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到耶和华孩子被我领来。到那时,我们两个一起撤离,把母狼留给那小子,让他们你死我活斗去吧。谁死谁活对我们不都是好事吗?你说说看,你说说看?”他的狐狸眼睛闪着光,手舞足蹈地甚是得意。

    海魔大喜,觉得这个联盟没有白结,要是早与高米尔这般,自己的心病可能早就好了。

    第二天,魔鬼压了又压地包了两大包子烟气,洒入了那座山中。果然让他料中,水鬼与风鬼又发疯地跑了出去。而白脸狼呢,怕两个疯耍起来不计后果,带着母狼凯特跟在后面也出来了。

    高米尔见诡计得逞,对海魔说:“我去盯着两个鬼东西,好趁机把耶和华孩子引来。道友快去拦住那母狼,千万要坚持住啊。要知道,耶和华孩子不到你就走了,那就前功尽弃了啊……”叮嘱完海鬼,带着老鼠精,白狐精,蜘蛛精,蜈蚣精去了。

    海魔怕白脸狼去的远了,带着蜥精也跟着急追而上,走了没有多远,把两个母狼拦住。

    白脸狼见到海魔与蜥精,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把焦干巴齿的黄毛一甩,指着蜥精骂道:“鲨精那个贱货呢?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了?一对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想我当年把你们变成人形,得以长生不老。一点感激没有不说,连长幼尊卑都不知道,半点礼让都没有。有了点小小不然的委屈就怀恨在心,并到处杀我的孩子,今天我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海魔说道:“有道是‘前半夜想着人家,后半夜想想自己’,说别人的时候,不妨也想想自己。你又何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呢?想我对你处处礼让,处处关怀备至,可你又是怎样对我的呢?多少年的感情,说不顾就不顾了,随随便便地说与谁轱辘就与谁轱辘去了。不要恬着脸再说别人了,厚颜无耻你是第一,忘恩负义你也属第一。”

    白脸狼嗷地一声,一跳多高,又对着海魔来了:“上次要不是与你打斗,我的宝物也不会被人掠走,正想找你还怕找不到呢,今天还主动送上门来了。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越来越冷淡了吗?想知道我对你又为什么怀恨在心吗?”她龇着牙,眼睛里冒着凶光,“我后来放在海域里的东西,就你我知道,却不明不白地少了许多,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这样说来,你是怀疑我拿了你的东西了。我要那些破烂东西干什么?是用它来买天啊,还是用它去买地啊?是拿它去置房子啊,还是拿它去置田产啊?你简直就是神经病一个,用捕风捉影地没根没据的猜测,胡乱地怀疑别人,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海魔摆动着双手,愤愤不平地怒视着白脸狼,“你的法器被人家掠走了,这你也怨别人。谁去招你惹你了,还不是你主动找的别人。这你还往我身上赖,可见你是一个多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东西,也可见你是多么地无耻和龌龊!”

    白脸狼理屈词穷,也不想再与鬼头斗嘴了,嚎叫了一嗓子,奓开双臂扑了上来。她不敢用地魔的斧子,怕撒手就被蜥精弄去了。便把沙魔的法器取出来,手中一转,扬起了漫天的毒沙。

    海魔见状,急忙翻动着两只大手,引来海水从天而落,把白脸狼扬起的毒沙,全都冲刷在地。到处都是拌了毒沙的海水,满山满谷地四下直流,搞得野猪跑,乌鸦飞,百兽惊奔,万鸟齐翔。

    白脸狼见一法不成,急忙把旱鬼的法器拿出来,向海魔当头就晃。鬼头急引海水护住自己与蜥精,绕来绕去,把白脸狼拖得死死地。

    母狼凯特因上次海鬼救过她,不便对其下手,就对蜥精用上了劲。因虫鬼与蝗虫精都已经不在了,没人再知道那驱虫棒的秘密。便毫无顾忌地把虫鬼的棒子抛了出去,专门追着蜥精打。

    如此一来,把海鬼忙活得首尾难以相顾了,他干等高米尔也不回来,只好吹响了自己的神号。

    号声骤然响起,好似海倒江翻,又像天崩地裂。树叶飘飘漫天飞舞,沙石滚动天昏地暗,鸟兽惊魂遁迹无形,鱼虾害怕藏匿潜踪……

    白脸狼正在头昏脑胀、皮爆筋突之时,五内沸腾、惊慌失措之际,突然间起了大雾。好像有一个丝网缠住了她拿法器的那只手,忙用另一只手去扯。可刚扯两下,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全身顿时不听使唤了——那神火罩被丝网裹了去。

    恰恰此时,风鬼耍够回来了,用扇子把大雾与海魔一同扇走,救了白脸狼。母狼不见了神火罩,悔恨交加,咬牙切齿地想发泄,可半个身子有点偏枯地不好使,只好被凯特扶回了山里。不成想,刚刚得到没几天的两件法器,转眼间就没了影子。这种悖入悖出的残酷无情,让她有些受不了,有种在天上飞着飞着,飘飘忽忽地突然掉到了地上的感觉。

    黑嘴巴黄鼠狼听说两件宝物都没了,瘪了茄子泄了气,不再有任何的幻想与指望——从此再也不惦记了。

    蜘蛛精法器失而复得,也是喜极而泣,怀着热乎乎的感激之情,搂着魔鬼亲了又亲。其他那些个妖女,见高米尔肯为“黑寡妇”这般,无不受到了感染,都死心塌地跟定高米尔,不存在任何的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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