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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七章 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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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张开山身上升起一股狂暴气机,并带有一种血杀,似血染的疆场般,一股煞气四散开来。

    “哈,你当你是谁,你连我都不是对手,还敢挑战狂剑”,柳湘玉狂笑道。

    “玉儿,你今日处事多无大家之气,惹得宾朋见笑,婚事已了,可去静心阁读书百日为戒”,柳下惠面沉如水道。

    柳湘玉脸面抽搐了下,低眉顺眼道:“是”。

    “你叫张开山呀,能为一女人不顾性命,果然一好男子,有担当,性情中人。只是你今日受重创,我也不占你便宜,惹得天下人笑我狂剑无礼,等你伤好后你我二人再战”,狂剑萧鼎虽说年少轻狂,但却是爽性之人。

    “今日解开一心结,但心中闷气未能吐出,只有一战,方能爽快”,张开山今日也算是一狂战分子,他不算大肚之人,如果大肚之人,也不会有今日之情劫,其实按心意,他想把柳湘玉杀了,只是今日在柳家,杀了柳湘玉,赵紫烟成了寡妇不说,他也难逃柳家追杀。

    就拿这狂剑,不管是打狂剑一顿,还是被狂剑打一顿,把这口闷气出去才好,要不也会憋成心病。

    “好,如你所愿,别被我打得如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就好”,狂剑萧鼎意气风发,尽管他不知张开山深浅,但他知道眼前这人绝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年少轻狂,为爱发颠,也是常事,今日小儿无义,多有得罪,望阁下不要太在心,小儿今日大喜,能得两位少年才俊交手相庆,也是兴事。不管羸输,我会拿出家藏的草圣真迹供两位观摹”,柳下惠翩然一君子般。

    于是这婚礼举行一半,暂停下来,司仪礼官及台上男女双方的长辈都下了场,腾出两人交战的舞台。

    下面观礼的都沸腾了,虽说张开山不为人知,但狂剑萧鼎却是后起之秀,出自太门剑门。太白剑门虽不及三清山、火云宫这样的门派,但号称剑道第一,以儒道入剑,最为有名的剑术号称太白青莲剑,乃太白剑仙所创。

    不过狂剑萧鼎却是个另类,修的却不是太白青莲剑歌,而是披风狂剑。披风狂剑又称沙漠狂剑,这剑起初需要在沙漠中练,并且需要起风时才好。剑术小成的表现就是起剑如披风,尘沙不沾身,剑法以快和密不透风著称。

    萧鼎天生爱剑,是太白剑门年轻一代中的用剑高手。虽说剑道被三清山称为剑走偏峰之辈,不入正道,但战力方面,剑道入门比修道强大多了,所以萧鼎有望在今年的天门英才榜中占有一席之位。

    “罗道兄,你看那张开山挑战狂剑,胜负如何?”火云宫烈炎仙子询问三清山的罗家瑞。

    “狂剑成名已久,虽看不清这张开山倒底如何,但我还是看好狂剑,毕竟修道需要的不仅是机缘,天份、缘份、出身缺一不可”,明儒学院的曾明哲分析道。

    “曾学士说的极是,修道不易,但眼前一战难说,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张开山不会弱到哪”,罗家瑞沉思道。

    这三人不仅代表修道中最顶尖三大势力,也是青年才俊中的旗帜人物。他们三个站在观台一旁,却无人能凑上前搭话,因为其他青年不论是身份还是修为,和这三位相差都远已。

    曾明哲和烈炎仙子听了,都没再说什么。三清山出来的道人,武力值不一定第一,但却最有玄机,他们有着一道修道人都不具备的灵妙感应,这种感应被修道人称为天机感应,是三清山特有的法门。

    萧鼎听得柳下惠答应把草圣真迹拿出来供观摹,心头大喜,看来不管如何,都要一战了。

    “虽说胜之不武,但我会手下留情的”,萧鼎脚下踩一块石黄剑碑。这黄剑碑看似笨拙,但被剑诀祭练过,在空中御使,却轻灵如燕。

    张开山心中正堵一口气,此次当面问爱,结果落个心碎,虽说已看开,但这口气也得出来。如疯般,眼睛赤红,脚下酒泉火海一盛,把这道残破的躯体裹住。

    这火海中躯体捏诀,一道血浪出现,一分为八,形成血战八方之势,对着萧鼎斩去。

    从通灵到入玄,果然是天壤之别,在通灵之境时,张开山一次只能全力施展出一道血浪斩,而如今却是轻松就施展出八道,已从简单的武夫招式晋化到道术。

    也不管这道术是否凑效,又一道血海无涯,但见得一团血红似布卷般展开,席天卷地,形成一道沉伏的血海。

    “此人法术施展极快,且带一股杀机,显然久经战场”,罗家瑞分析道。

    “正是,第一道法术分明血浪斩,世俗中军人常修此法术,此人居然修铁血诀修到入玄,是个人物”,曾明哲叹道。

    “第一道血浪斩,第二道本是血海无涯,是入玄的界域法术。俗世中军人修的是铁血诀,传自千年前的血月神教,眼前这人先前修了铁血诀,后又得机缘,晋修了血月神经”,烈炎仙子淡淡道。

    曾明哲和罗家瑞身子一震,血月神教曾是个不敢提的忌讳。

    狂剑萧鼎被八道血浪斩来,身上气机一提,一道凌厉的剑气暴发开来,听得一声嗡鸣,一柄银色飞剑从袖中飞出,化成清辉一片,“大漠沙如雪”。

    这道清辉如月的飞剑嗡嗡中把八道血气一气斩落,刚把血气斩斩落,一道血海升起,把萧鼎围住,举目泛红浪。这道银色飞剑光辉一片,但却映着血光,似随时要被淹没。

    “大漠弧烟直”,萧鼎这披风剑法,每一招式皆有一个沙漠气象对应。随着萧鼎声落,那枚飞剑如被狂风卷起般,狂猛地回旋成一道清色光柱,如一道倾天柱般,要惯穿血海。

    血海无涯,一波接着一波血浪,如击着岩礁般,冲撞着清光光柱。只是这血浪击上光柱,就如遇到粉碎机般,被斩成碎片。

    “哈,这道入玄界域对一般修士,威力不错,但对上我就不够看了”,萧鼎说道。

    张开山只是不吭声,猛地一凝神,道诀一捏,这道血海无涯形成的血海开始收缩,随着收缩,血浪变得规模小了许多,但暗含的力量却威猛的多了。

    不等这血海完全收缩,萧鼎叫了声“开”,那道如倾天玉柱的清色光柱倾倒下来,横贯血海,一部分还在血海中,光柱的另一头已到了张开山的面前。

    待这光柱在张开山面前,黑影一动,萧鼎已站在这柱前。“多有得罪了”,萧鼎笑脸看着张开山,因为他是剑修,并且是那种近战的剑修,能到敌人跟前,就没有敌人回手之力。

    萧鼎笑着,一柄飞剑正要逼在张开山脖子上。

    张开山多少有些震惊,入玄之后,这血海无涯是他相当得意的法术,这时才明白,并不是力量规模越大越好,关键在应用。自已的血海是大规模法术,而萧鼎应用的更巧,把入玄的剑域形成一道光柱,而并不是无限扩张,并且在光柱里居然能瞬移。

    即是近战,张开山也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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