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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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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砰砰”…

    房门不断被开启合上的声音,物品被拿起又重新放下来的声音。仿佛就是在这个夜里剩下的唯一声响了。

    此时,城南九号的天井内。吴刚将自己的那柄巨斧靠在一颗梧桐的主干上,而自己却是在厨房找了一套茶具和茶叶自顾自的煮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能从他的身上看到有一丝适合他拿件月白长衫的儒雅。

    吴刚是一个人在烹茶,水香和止留枯在收拾东西。那么就还剩下了一个人,月老。

    “丫头,那东西我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啊!它比我还早出生那么多个年头,哪里是我这个后来的仙能够制约的了啊!”

    原来月老一直跟在忙碌的水香身后,不停的在给她解释着。

    在回来的第一时间,水香和止留枯就找上了月老。那红线本是他手中之物,希望能在他那里找到一丝丝“希望”。

    可是,月老将双手一摊说:“我也没办法…”

    然后水香便和止留枯开始收拾东西起来。

    “师兄,过来喝杯茶吧。这茉莉花是在云谷山上栽种的。”

    用茶盏舀了下浮在杯口的茶叶,吴刚恰意的喝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

    月老一跳,从石阶上一下就跳到了石桌前,一把端起整个茶壶就往嘴里灌着滚烫的茶汤。

    “牛嚼牡丹啊!可惜了,可惜了…”

    喝过茶后的吴刚看上去人不仅恰意,还让人觉得十分的悠闲。

    “嗝…我说师弟啊,嗝…你就不替那小丫头想象办法?”一口气喝完了一壶茶,月老就连说话的时候也在打着饱嗝。

    吴刚刚刚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面上,一直手便立马将茶杯和茶壶一起收起。

    止留枯看都没有看这师兄弟俩人一眼,将征讨茶具装进包袱里就又去往了下一个房间…

    “我一个伐树的樵人,能帮上什么忙?这不是你的专业吗?”吴刚砸了砸嘴巴,有些意犹未尽的将残留在嘴角的茶水送进口中。

    看着吴刚的样子,月老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他知道吴刚的话没错。不要看他一副翩翩君子风流儒士的模样,骨子里还真是个简单的樵夫。

    一切的问题只知道用他手中的那柄巨斧去解决…

    水香与止留枯的动作很麻利,在月光透过那对梧桐的间隙在天井中还有没斜多少的时候他们就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

    止留枯将这些行礼全都用术法放进可虚空中。然后就往前厅走去,走向前厅闭着的那道大门。走出去便是出了城南九号,在继续就便是城门。出了便是城外,也就可离开墨城…

    最后一声“吱呀”声响起,止留枯打开了这扇门。丝毫不作停留的走了出去,水香就走在他的身后。

    “丫头!一切自有命数,切莫可违,切莫违之…”

    水香的身形停在了门口,让门外斜进来的月光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一直展到院中梧桐的树根处。

    “我何曾有说过,我要去忤我自己的命数?你们所猜想出来的就会是我的命数吗?笑话!”

    水香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步走下石阶,当最后一个字音落在石阶上的时候。他与止留枯的影子已经融进了墨城的夜色之中了。

    “不就是一根红线吗?这丫头至于在还没旦夕的时间内转眼变了一个人吗?”吴刚的眼眸看着水香离去的方向,仿佛他的目光能穿透这黑黑的夜色,在墨城之中找到那有些娇小的身影。

    “你不懂,你这个莽汉哪里知道天生七窍玲珑心的人在对待万事万物之敏感和执拗。”

    “我又不是没有听说过七窍玲珑心传说。不就是心灵纯洁,心思质朴,心性与自然相合。”说到这里,吴刚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抬至肩高大力的往后放去,口中打了个哈欠。

    “说白了就是一根筋,犟脾气的简单人。这件事你解开系在他俩间的那根红线不就得了吗?”

    当话语说完的时候,吴刚将靠在梧桐树上的巨斧提起。扬了扬,好似有些意动是否要来上那么一斧子。

    “你说的容易,我也知道红线解开便是解了这局。可问题是在这世间又有谁人能解得了啊!”

    “师兄,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啊!那红线是你的,你现在这样说世上没人能解的开的话。那你不就是能将那三十三重天,四海八荒,十八层幽冥的君王都给威胁个遍。这要是真的你早就在我面前嘚瑟了…”

    说着吴刚还真持着巨斧朝那对梧桐树比划了几下。

    月老东看看左瞧瞧,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然后他嘴唇开阖却无声音传出,想来是用秘法传音与吴刚:“我说的是真的,不然当初为何能向那抠门的仙君要来月亮做我二人的居所。只不过还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就是,那根红丝是真的无人可解。或许只有在比它还要早先在鸿蒙之中孕育出生的神,或者法宝才能掣肘吧。”

    吴刚听到这一句话,险些闪了腰:“还真的是啊?”

    “不好!出事了!”月老抬头望向一个方向,城外的方向。

    正一手持斧一手撑腰的吴刚瞬间将腰杆挺的笔直,拖着巨斧化作一道流光飞出了城南九号。随后,月老也用最快的速度在原地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也消失不见。

    此时墨城外正一片漆黑,月,已经坠下。黎明前那最黑暗的时刻正在准备迎接晨曦的到来。

    而水香与止留枯已经走出了墨城的城门,头也不回的走着。

    当他们已经走出墨城七里之外的时候,前方一片片矮丘突然炸开。数十道人影从地表下飞出,瞬间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

    看服饰,与前几日追杀他们的那帮西荒域的人是一路的。

    “荒君让我等在此守候多日,终于是等到你们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那人吼声整耳欲聋,摆足了气势。要是换在平时,水香与止留枯遇到这个阵仗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好死不死的,现在的状况不在平时。水香有股子郁闷别在心头。止留枯有一肚子火气压在胸腔。

    这群人就像是投进两只火药桶的火星,轰的一声点燃了水香和止留枯的郁闷,无名火。

    水香和止留枯安静的站在原地,三尺青锋与那柄黑剑无声的出现在二人手中。逐渐有肉眼看不见的水汽蒸腾而出,渐渐的弥漫在这处。

    场面十分怪异,数十人漂浮在空中气势汹汹。两人战在地面,安静异常。

    薄雾逐渐变得浓郁,慢慢的形成了雾霭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

    当西荒域的这帮人发现四周的空气变得湿润起来,在黑色的黎明中多了一层淡淡的白后。水香和止留枯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噗呲…”轻微的一声利器割破皮肉,鲜红从伤口拥挤出来的声音响起。然后便是一连串相同的声音。

    淡淡的血腥味在雾水中弥漫开来,好似在沸水中化开的糖浆呈一丝丝红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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