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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流血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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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045年的秋天似乎特别的寒冷,但是大草原上的群狼们热血却更加沸腾。强大的佩彻涅格人在萨鲁坎终于取得了对基辅罗斯的决定性胜利,获得一场光辉的大胜仗。战斗的开端是佩彻涅格人围困基辅罗斯名城扎波瑞斯亚达到两年之久,扎波瑞斯亚的贵族派出信使到基辅苦苦求援,基辅罗斯大公雅罗斯拉夫一世有感于贵族阶层的压力,纠集了同为罗斯一脉的切尔尼戈夫大公国等国的军队,组成一支两万人的联军。佩彻涅格可汗古楚格得知消息以后,留下两万人继续围城,亲自率领四万骑兵迎击基辅罗斯联军于卡尼夫附近。卡尼夫是第聂伯河上的重要渡口,基辅罗斯联军集结完毕后需要在这里渡河然后转向东进才能到达扎波瑞斯亚,是兵家必争之地。

    基辅罗斯联军靠近卡尼夫后,在越来越频繁的哨骑厮杀中意识到佩彻涅格大军就潜伏在附近,身经百战的雅罗斯拉夫一世指挥大军驻足不前,同时派出更多的哨骑探查。古楚格汗见诱敌失败,改而决定和敌人会战,这正符合了雅罗斯拉夫一世的想法,因为基辅罗斯联军最害怕神出鬼没的游牧骑兵偷袭,对于对阵而战,罗斯人认为自己阵中五千名全身披挂铁甲的骑士在兵器上对由纯弓骑兵和轻骑兵组成的佩彻涅格骑兵有极大的优势。

    经过一系列的接触战,双方主力不期而遇。公元1045年7月,距第聂伯河30公里的战场,基辅罗斯联军以五千重装骑士为核心,另有一万五千轻骑兵和步兵为两翼排成一个方阵。联军各色三角旗旌旗迎风招展,铁甲狰狞,杀气腾腾。佩彻涅格骑兵以斜向骑兵线布阵,站在丘陵上的雅罗斯拉夫一世远远望去,佩彻涅格人补下的阵线深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一层层的骑兵线从一公里外远远的延伸向天边,最远处已经超出了他的视线,只能勉强看到远处有不少草原上用于运输的大车。佩彻涅格阵营号角不断,骁勇的草原弓骑兵往来奔腾。

    基辅罗斯联军决定以楔形阵开始进攻,首先由全身披挂着厚重铁甲如同移动城堡的重装骑兵为先锋进行突击,然后是筛选出的手持重剑和大斧的精锐步兵跟进,两翼和后方则由轻骑兵保护。这种楔形阵是最能发挥骑士恐怖冲击能力的战术,优点是突击能力强,能够迅速撕开对方防线,如果守军的军事素养不高的话,很容易造成撕开一点就全线溃败的效果,雅罗斯拉夫一世在和佩彻涅格人的战争中多次使用屡试不爽。

    雅罗斯拉夫一世一声令下,随着沉闷的号角声,罗斯骑士方阵开始打马小跑,林立的骑枪犹如波浪一般起伏。随着领头骑士的手势,铁骑大军逐渐开始加速,沉重的马蹄敲打着大地,如闷雷一般席卷而来。同时两翼的精锐步兵和轻骑兵也次第出发。相对应的,佩彻涅格阵中尖锐的如同天鹅鸣叫的号角声响起,弓骑兵们轻轻一抖马缰,松散的其兵线缓缓向前移动,从静止到高速只用了几十步的空间,显示出了高明的骑术。

    在震耳欲聋的蹄声中,罗斯骑士放平了骑枪,把马速提到最高,在骑士方阵冲撞到弓骑兵线的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声响,无数佩彻涅格人被骑枪高高挑起,从战马背上远远的向后飞去,溅起漫天的血幕。

    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佩彻涅格人的第一层骑兵线就被冲破,勇敢迎上骑士的佩彻涅格骑兵无一生还。罗斯骑士士气大涨,咆哮着冲向下一层迎上来的骑兵线。就这样罗斯骑士方阵越冲越远,直到冲到佩彻涅格人的阵尾,罗斯骑士以为自己看到堆积在一起的大车是佩彻涅格人的辎重。只要毁掉佩彻涅格人的辎重,我们就能胜利了吧,作如是想的罗斯骑士挑开大车,不顾久战的疲劳奋勇冲杀。结果在大车后边的不是预想中的辎重,而且大片被罗斯农民引入第聂伯河水灌溉的水田!

    由于战乱连年,荒芜的水田早已无人打理,但是被第聂伯河水浸泡过的田地的泥土仍然松软泥泞。早已是强弩之末的罗斯骑士陷入了窘境,全身披甲极其沉重的战马四蹄陷入烂泥无法冲刺,再加上久战带来的疲惫,罗斯骑士力拔山兮的冲锋终于停顿下来。一旦失去速度,笨重的罗斯骑士就成为一个个活靶子。佩彻涅格人蜂拥而上,把骑士从马上扳倒下来,高高举起短剑,从头盔缝隙、脖子处的软甲等破绽狠狠的刺下去,到处都是落马的罗斯骑士在徒劳的反抗。由于尾随的步兵和轻骑兵被佩彻涅格弓骑兵纠缠住,罗斯骑士成了待宰的羔羊,迅速被占有人数优势的佩彻涅格人杀死,胜负的天平迅速向佩彻涅格人倾斜。没有了骑士的武力,轻骑兵和步兵完全不是游走的弓骑兵的对手,一个个的被弓箭点杀,随着古楚格汗投入一万预备队,罗斯人的阵线彻底崩溃,无数罗斯人哀嚎着溃败奔逃,然后被佩彻涅格骑兵轻松追上,要么用弓箭射死,要么被佩彻涅格骑兵抛出的套马索拖在地上活活拖死。

    第聂伯河之战最终于佩彻涅格人的胜利告终,罗斯人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武力,各个罗斯公国的贵族阶层伤亡惨重几乎家家戴孝,雅罗斯拉夫一世仅以身免,连儿子都战死了两个。

    取得辉煌胜利的古楚格汗并没有在扎波瑞斯亚城下逗留太久,心满意足的他接受了扎波瑞斯亚城的投降,作为胜利者的古楚格大度的释放了扎波瑞斯亚城的贵族然后把城市劫掠一空,扎波瑞斯亚城之战到此结束。

    骄傲自满的古楚格希望移师东向,彻底消灭东方的可萨部以及其附庸药勿葛部,但是佩彻涅格联盟内部对此发生了争议。保加尔人、库曼人、马扎尔人对胜利果实已经感到满足,而且过早的风雪标志着今年冬天不好过,所以公推保加尔部落具有巨大声誉的英雄人物古扎向古楚格进言,希望就此散伙,各部各回各的牧场准备熬过这个寒冬,最好把对可萨部的战争推迟到明年甚至后年。在古楚格汗看来这是对自己权威的巨大挑衅,但是其他部族坚称如果继续打仗,部落的妇孺会在这个冬天死掉很多。最后双方不慌而散,古楚格汗一怒之下带着两万佩彻涅格本部骑兵在1045年9月攻打药勿葛部,而其他部族则一兵一马也没有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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