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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 安卿热视为命根的茶!(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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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皇宫,大家都发现安卿热似乎精神了不少,眼眸也炯炯有光,虽不知小姐为何出去一趟整个人精气神就变了,不过安卿热如此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除此之外安卿热主动提议回交太殿学习,这让昭庆帝非常欣慰,当然高兴的除了原本就受益的昭世珂之外,还有那打架的一干人等,因为他们终于可以解禁啦!

    “安妹妹,那日真是对不住。”

    “对啊,安妹妹我们那日杀红眼了,你可别怪我啊!”

    刚一解禁,习家兄妹便第一时间的来探望安卿热了,黎海烟不好进宫,也只得派自己这双儿女进宫探望。

    安卿热头上的伤倒是痊愈了,只是胳膊却依旧挂着,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自然没有那么快好。

    只是习家兄妹看着安卿热的眼神更加愧疚,这无妄之灾本就是他二人带给安卿热的。

    “安妹妹如此大度,我兄妹二人真是汗颜!”习明硕说道。

    安卿热轻抿了一口茶水:“习哥哥严重了,这样也好,正好压压卿热这坐不住的性子。”

    习明硕摇了摇头,自然听得出那是安卿热宽慰他的话,那日安卿热回来时浑身是血,习夏彤吓的已经忍不住抽噎,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而且昭庆帝又大发雷霆,直接封了院子,足可见安卿热的地位。

    本就是皇家最优秀公主的女儿,地位自然尊贵,原本听说安卿热刁蛮纨绔不学无术,可相处下来发现那便也是世人的病垢。

    看着眼前这个性子温婉,无论何时都暖暖的微笑着的小女孩,习明硕无论怎么都套不上刁蛮纨绔这样的字眼。

    “卿妹妹,知道你爱喝茶,这可是我娘亲从我爹那里偷来的极品好茶哦!”习夏彤像献宝似的拿出一管细细的竹筒。

    湘北接过递给了安卿热,安卿热笑了笑,以前便知那黎夫人性子如同孩童,今日真的跟着习夏彤一起偷东西,安卿热脑补那个有趣的画面,脸上的笑意也更浓。

    远远便能闻见那竹管中查的清香,安卿热好奇的拔开了阻塞,顿时,一股清幽的茶香便充斥着怎个房间。

    安卿热惊叹道:“这卿热在这里谢谢黎夫人了!”

    这茶名为百里传香,顾名思义,那便是方圆百里也能闻其香,只是这茶只能种植在极寒之地,每年也只能产那么几斤。

    寻常人家得了这茶也是作为香袋,这百里传香的香袋小小一个便卖到上万两黄金,哪有人舍得拿来喝!

    这小小一竹管,少说也有四五两,安卿热感觉,自己的心肝儿都在颤抖,她多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习明硕见安卿热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偶尔还能看见闪亮的小白牙,心中也莫名开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安卿热做如此大的表情。

    “卿妹妹喜欢便是,哈哈哈。”习夏彤也很高兴不是,尽管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好,反正她喝啥都没差的。

    “习姐姐,下次去你家看小棕马?”

    “啊?好啊好啊,你什么时候去都行。”习夏彤高兴的差点拍手,本以为有了这出,安卿热将她设为拒绝往来户呢!她可没忘,这几月安逸辰给她的黑脸!

    三人嘻嘻闹闹,安卿热还留二人吃了午膳,相约下次后,习家兄妹就离开了。

    安卿热一个人在屋中,盯着那小小一主管茶叶足以研究了一盏茶功夫,知道瑾嬷嬷看不下去叫了叫她,安卿热才恋恋不舍得将那管茶递给了湘北。

    因为平日里都是湘北管她的茶水之类,可是安卿热还是有点不放心,盯着湘北的脸看了足有一刻钟,后说道:“湘北,你不会偷喝吧?”

    湘北是撞死的心都有了,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她偷喝什么:“小姐,你就放心吧,湘北觉得不会偷喝的!”

    安卿热左瞧右瞧还是不放心,又继而叮嘱道:“谁来了都不可以喝,恩,每次我要喝泡一指甲盖就好了!”

    笑话,一指甲盖都够做两个香囊了,她这一壶茶,少说就几万两黄金,光是闻到那个香味,安卿热脸上就开始冒泡泡。

    安卿热爱茶如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习大小姐送来的这破竹筒装了什么茶,小姐宝贝成这样,连整个人都开始神神叨叨了。

    安卿热将手放在鼻翼之下,轻咳一声,说道:“我最喜欢喝什么茶?”

    “云山雪影!”湘南嘴快,第一个脱口而出。

    瑾嬷嬷,湘北也则是赞同的点点头,一旁的君潜渊则是心里默记:主子喜欢喝云山雪影!

    安卿热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神秘无比的说:“这个可是老祖宗级别的!”

    安卿热之所以喜欢喝云山雪影,是因为雪山云影有那么三分像百里传香。

    湘北也是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传说几座城池都买不上的百里传香,湘北感觉自己手里拿着的不再是小破竹筒,而是她家小姐的命根子啊!

    安卿热见三人惊讶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只是再喝这云山雪影,滋味却是寡淡了不少。

    日子就那么水过无痕的过着,安卿热除了每日看看书之外就是练字,经过一段时间的临摹,她的字确实有了那么几分味道。

    安卿热看着自己现在算得上秀美的字,心中有几分欣慰,皇舅舅这字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字迹规矩俊美,多了几分忧愁确实少了几分灵异与洒脱。

    于是,等临摹了有那么六分像之后,安卿热便抛开了那字帖开始随着自己的性子写,越写越开心,因为此时,自己的字不仅保留了原来字帖的俊逸,却也是多了几分桀骜和坦然。

    湘南不喜欢舞弄笔墨,湘北则是更喜欢原来的字,所以安卿热心中的欣喜有些无人分享的忧愁。

    见君潜渊傻傻的站在那里,安卿热招了他过来:“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君潜渊接过安卿热递来的毛笔,上好的竹木毫,笔杆由于安卿热长时间的紧握,还带着淡淡的温度。

    君潜渊接过,手心一烫只是很快便握紧毛笔这才没有跌落。

    安卿热见他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写着,由于用力过大,黑墨直接浸透了下面三张宣纸,安卿热却是有些诧异的,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君潜渊是比她大两岁多,现如今还不会写字?

    而且看那样子连正确的握笔姿势也是不会的!

    安卿热看着因为墨汁渗漏有些焦急的君潜渊,不自禁的居然摸了摸他的头顶,君潜渊虽然长他两岁,只是由于长时间营养不良,骨瘦嶙峋,最近因为她给补了一段时间,脸却是没那么蜡黄蜡黄的了,只是个头依旧比同龄孩子却是低了不少。

    君潜渊先是一缩,后也任由安卿热摸着自己的头。

    安卿热见他一副任由人摸的乖巧模样,跟个小毛似得,遂说道:“你叫我姐姐可好?”

    本就是,如果开始那件事的话,君潜渊却是是直潜力股,以后再嗜血残暴又如何,如果她现在悉心栽培,待他做够好,这以后绝对是个很强大的保障?

    若以后有个什么万一,想必他也该是念几分旧情的!

    君潜渊嘴巴糯糯的动了几下,看嘴型好像是在叫姐姐,只是嗓子发不出声来而已。

    安卿热眼睛闪了闪,遂拍了拍君潜渊的脑袋,对啊!她以后便是他的姐姐了,也许当成弟弟养也不是不可!

    就这样,君潜渊便在安卿热的亲自教授下开始读书写字,八岁才启蒙,安卿热还有些担忧是不是有些晚,但是自从见识了君潜渊过目不忘和那聪明的不是正常人的脑袋瓜之后,安卿热是半点担忧也没了!

    好吧,面对举一反三的君潜渊,安卿热每每都有些应接不暇,不知道是教弟弟的责任心作祟,还是那一点点虚荣心作祟,安卿热开始大范围的阅读书籍。

    每每面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安卿热,君潜渊是除了崇拜还是崇拜,他的安姐姐怎么就那么博学多才!

    认识到自己与安卿热的差距之后,君潜渊更是头悬梁最刺骨的开始看书学习,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开心的从梦中笑醒。

    这残破的人生,能遇见安姐姐,这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然而又过了几日后,安卿热发现君潜渊喉中的红肿全消了,便开始准备摘除血包的事了!

    只是最近每每听瑾嬷嬷抱怨,她们小厨房的吃食总是无缘无故的少了,安卿热也没有多言。

    她知道那君潜渊以前饿惯了,面对吃食总是特别的执念,想必是半夜饿了拿去了些吃,也好,只要不是饿了就挖蚯蚓吃好了!

    院中,长长的木桌上,放了一排大大小小的刀,一盆酒,一盆清水,还有安卿热自制的杂乱粉末。

    君潜渊坐在凳子上,口腔里被安卿热支了两根小指长的木棍。

    “听着,疼是肯定的,只是疼也要忍着,明白?”

    君潜渊嘴张的更大,湘北在一旁拿了很多纱布擦着源源不断从君潜渊嘴里流出来的血,安卿热已经满手血污,而君潜渊脸上愈加苍白,却依旧没有吭声甚至是颤抖一丝。

    看着那盆已经变得红艳艳的清水,瑾嬷嬷湘南的头皮都麻了,整个院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天色渐黑,安卿热终是完成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安卿热脚步虚浮,长时间的站立与精神集中,还真让她有些吃不消。

    “嬷嬷,你去拿一碗烈酒给小渊喝了。”

    烈酒?瑾嬷嬷有些诧异,校园嘴中现在恐是已血肉模糊,若在喝烈酒,岂不是伤疤上撒盐?

    只是见安卿热眼神坚定,语气没有一丝开玩笑的含义,便迟疑着去了。

    那君潜渊,此时虽脸色苍白,直接原因却也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疼不疼对他来说倒是不打紧,见安卿热脸上写满了疲倦,有些担心,却是将那一碗烈酒闷头灌下!

    与想象中的不同,烈酒入口,是噬骨的灼烧感,君潜渊只觉喉咙被蛰的像被挖肉,忍不住直接闷哼出声。

    三人自是听到了君潜渊发出的那一声闷哼,湘南却是欣喜若狂的拍手叫好:“小渊真的能发声了——小姐你太神了!”

    安卿热长呼一口气,恐是没白费她琢磨了这么长时间的心思,又嘱咐道:“嬷嬷他这几日只能喝没盐的白粥。”

    继而又对君潜渊说:“你还需忍上些许时日,那盘中的药粉,每日掺了烈酒涂抹在伤口上,七日之内不许说话,除了那白粥之外,其余的都不许吃!”

    君潜渊把头点的像筛子,那意思也是让安卿热尽快回去休息。

    安卿热嘱咐完,晚膳也没来得及吃便倒头就睡,其间瑾嬷嬷看了三回,见安卿热睡的一动不动,想是累坏了,心疼不已又连夜熬了个滋补的汤品。

    夜间,厨房了,一个蓬头垢面,穿着太监宫衣的老头,头发如同鸡窝,满脸油污,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捧着瑾嬷嬷辛辛苦苦炖的那一锅滋补乌鸡汤,抬头猛灌,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舔了舔那偷来的一点药沫,边吃鸡腿边回忆白日里那个小丫头的一系列行为,心中忍不住腹诽:还算有几分天赋啊小丫头!

    第二日还未到辰时,仍在睡梦中的君潜渊就被瑾嬷嬷提着耳朵从被窝里纠了出来。

    安卿热听见外头一阵吵闹,似乎还隐隐约约听见君潜渊的哭喊之声,安卿热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哭喊之声,安卿热遂还了守夜的湘南披了褂子就出了屋门。

    一出去,就见那君潜渊跪在地上,抽噎着抹着眼泪,可怜极了,一见安卿热出来,连滚带爬就跪在了安卿热脚下。

    “安姐姐,小渊没有偷嬷嬷的汤啊——”声音沙哑,还似乎有一些撕裂的声音,却真的是能开口说话了。

    只是君潜渊不停的哭喊呜咽,让原本就刚止住流血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君潜渊呜咽之间,那血珠汇成了血线顺着君潜渊的嘴角开始滴落下来。

    安卿热见此,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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