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醉酒

    “喂，妈。”刘母电话打了过来，刘子恺随意喝的不省人事，但意识上还是让自己接起了电话。

    “你这臭小子，又喝酒了？”刘母在一旁很生气地说到，“小缔在你那么？”

    “小缔有事儿先走了。”刘子恺说道。

    “你个混账家伙，都这么晚了，你叫小缔一个女孩子乱跑什么？”刘玲说道。

    “她自己要走，我拦得住么？”刘子恺委屈的说道，“我也想拦，她都没告诉我一声。”说完，将电话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痛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想一个孩子那样，失声了。我在他心里就那么不重要么？

    电话那头，刘玲不停的发出“喂喂”的声音，却无人应答。

    我看着熟睡的祁彬，不知怎么竟然舍不得走了。想到刚刚他趴在我身上的样子，一瞬间想到的都是幸福。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生活这么？我将手放在了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是收了，轮廓也分明了。我替他脱了鞋和外套，将他在床上扶正，盖上了被子。小声地说道：“彬哥哥，我走了。”

    “不许走。”他喝了酒，脑子还算有意识，“我好难受，你留下来照顾我。”

    我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你非要我站起来，再倒一次么？”

    我向他的床边走去，将手放在了他的嘴巴上，说道：“我不走，你乖乖休息，不要说话。”

    “我想洗澡。”祁彬说着，拉了拉领带。

    “现在这样洗不成澡的。”这家伙怎么醉了这么难缠啊。

    “不要，我就要洗，就要洗。”他竟然像孩子一样给我撒起娇来。

    “好啦。我帮你用热毛巾擦擦，可以么？”

    我看他没有说话，以为他睡熟了。可过了几分钟他又说道：“还没好，我的热毛巾了？”

    我算是败给他了，嘴里说着：“这就来。”走去洗手间，给她准备热毛巾擦澡。

    他的房间不是很大，但是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就在房间里面。我顺利的找到了他的毛巾，24小时供热，一打开就有热水。看着他的洗手间，有种孤独感。所有的都是单一的装备，一个毛巾，一个牙刷，一个杯子，一个他。

    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被子踢到了一边，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眉头微皱，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阿彬，来，我帮你把衬衣脱掉。”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想让他舒服些。

    “你叫我什么？”他眯着眼看着我，眉头紧锁。

    “没什么。”我以为他不喜欢这样的称呼。

    他费力的睁大眼睛，盯着我，说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以后，都这么叫。”

    “好。先起来一下，我帮你脱衣服。”虽然很难受，但是这次他还是很配合的让我帮他脱衣服。擦身子的时候他没有再乱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等我倒了第二盆水再进来时，他已经睡熟了。那样子，就像个孩子，毫无防备。

    这回，换我睡不着了总在沙发上，将电视开到最低。没有什么好看的频道，索性关了电视一个人在沙发上靠着。呆了大概十多分钟，可惜一点睡意都没有。认床了吧，这样想着，我走下沙发去，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好看的书或者光盘。

    书房的布置也不一般的简单，连成一堵墙的书柜，对着阳台的电脑桌，一把椅子，一盏台灯，仅此而已。书架上的书还是老样子，什么类型的都有，向一个小型的图书室，虽说不多，却五脏齐全。我看到了一部老电影，可旁边的笔记本也吸引了我的注意，两个一并拿了过来。

    电影的名字叫《傲慢与偏见》，我看过书，简奥斯丁的作品。讲的是在19世纪初期，英国的一个公富家公子达西因为傲慢，使女主人公伊丽莎白对其产生了偏见，险些错过心中的真爱的故事。

    我对书本很熟，却对电影没有过多的印象。什么时候这个都拍成电影了，我将碟片放进去，在沙发上垫了个靠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随手翻起了祁彬的笔记。

    上面记录的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很是乏味，看着就想睡觉了。正在这个时候，手上的本子却被人夺走了。“随叫你看的。”祁彬站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

    “只需你看我的日记，不准我看你的笔记啊。”我心里琢磨，你怎么这个时候起来了。

    “刚刚想要喝水，叫了几声都没人。我以为，你走了。”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回答道。

    “那个，我刚刚在看电视。”我慌忙的走到厨房边，倒了杯凉开水，习惯性的自己试了下温度，可这景象在祁彬眼里却是极度暧昧的。“给，喝吧，温度刚刚合适。”

    他接过手中的被子，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边。“你的日记上写着，你想有个男朋友，对么？”他拿起杯子轻啄了一口，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好像他看我的笔记本是在例行工作。

    “是。”我也没有解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么大年纪了，想找个男朋友不算丢人。

    “那你当我女朋友吧。”祁彬说道。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可能，他不是一项最看不惯现在的自己了么？

    “你说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我是想自己刚好没女朋友，凑活一个。”祁彬语速很快，但让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愿意。”事后回想起来，当时我哪里来的勇气，向他说愿意啊。

    “好，那你今晚就和我睡床上。”祁彬将电视关掉，“明天一早，我们去你家。”

    “太快了吧。”我说道。手已经被他拽了起来，想房内拉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我：“你不是想早些结婚么？我也是。已结婚为目的，这样的节奏不快。”

    那晚，我住在祁彬的家里，原本失眠的我，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没有闹钟的打扰，我睡到了自然醒。起来的时候，祁彬已经不再旁边了，床凉凉的，我以为他走了。昨晚，一切应该都是玩笑吧，呵呵。我拿过手机，开机，13个未接电话，2条短信，都是刘子恺的。

    第一条：“我给黄主任打了电话，他说你昨晚根本没有去单位。孙缔，你昨晚到底在哪？”

    第二条：“小缔，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快接电话。”

    我刚想回过去，这才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9点03分。糟糕，迟到了。

    我将外套往身上一套，来不及收拾包，就提着往出跑。又撞在了祁彬的身上，糟糕了，这次撞到的还有他端进来的汤。

    “有没有烫到。”这次，他出奇的没有训我，还关心的看着我红肿的手背，“过来，我给你用凉水冲冲。”说着，被他拉进了洗手间。

    水开到最大，虽然是初夏，我还是感叹道：真凉！

    “祁彬，我还要去上班呢，迟到了。”我急着上班，将手缩了回来。

    “你叫我什么？”

    “啊？”我纳闷了一下。

    “叫，阿彬。”他不紧不慢的将我的手擦干，看了看说道，“还是涂一些烫伤药保险。”

    “阿彬，我真的要迟到了。”我着急着去上班，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手。

    “我给你请过假了。”他接着说道，“赶快把自己收拾好，出去吃饭。你看看你，乱糟糟的。”我照了照镜子，头发是不怎么整齐。

    洗漱完毕，我走到餐厅坐下，问他：“一会有事儿要做么？”

    “孙缔，我真怀疑昨晚是你喝醉了。”他递给我一块面包“一会儿去你家。”

    这次，脸真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