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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断肠之痛方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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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赵构确认了柳依依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柳方宜家的嫡女。

    他好好的活着,活在自己的面前。

    他好想告诉天下,他深深迷恋的那个女子竟然还活着。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一个乐师,他给不了她天下。

    赵构告诉自己也要好好的活着。

    活在她的面前。才可以给他未来。

    柳依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认识赵构,反倒觉得轻松自在。

    虽然和他只是初见。

    甚至她觉得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果说完颜晟是一件黑色的衣服,给人以厚重踏实的感觉。

    赵构却是一碗绿豆面条,虽然不华美,却是必须的。至于耶律阿果,则是那碗面条上的点缀的咸菜。

    柳依依浅笑,今天她的心情很是糟糕,本来该狠狠的忧郁,最后却变得分外喜悦。

    她不了解耶律阿果封自己为皇妹有什么企图,不了解萧亨收自己为义女是什么目的。

    但是她很开心。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子,她才觉得有家的感觉。

    人世间,转眼已经百年,物换星移之间,自己何必去计较种种。至少目前的这些人对自己目前来说是真心实意的好就足够了。

    夜间,柳依依离家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没有噩梦,没有惊悚。

    香香甜甜一觉到天明。

    耶律阿果端坐在皇位上。

    夜晚的,空旷寂寥,鬼气森森。

    乾元殿的大门紧闭,辽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皇帝耶律阿果此刻在里端坐。

    这个世界上估计只有一个人知道耶律阿果此刻会在。

    知道他在乾元殿的人。

    是一个身份极为复杂和特殊的人。

    只要他在宫中学夜枭的叫声,便会在见到耶律阿果。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学夜枭叫声的人,

    是谁,甚至没有人见过他在宫中出现过。

    夜间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刀疤奇丑无比的男子从的大梁上翩然落下。

    单单只是看他下落的轻功便知道这个人功夫不弱。

    他穿着一身别扭的隐身衣,说是别扭,是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不是撑起来,宛若是穿在一个氢气球上。

    鼓鼓囊囊的。

    那人,手握弯道,在黑夜里闪着寒光。

    他并不搭话,飞身上前要杀耶律阿果。

    耶律阿果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将刀弹开“我说过,你杀不了我,虽然你小时候就想杀我。”

    耶律阿果对她说话竟然用了我字。

    而不是用朕,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从小一只怀着行刺之心被他给宽宥至今。

    “我知道,你封柳依依做皇妹有什么企图。”魁梧大汉声音沙哑异常,他的沙哑,不是寻常人那样的喑哑。

    而是仿佛腹语一般。但耶律阿果依旧听得清楚每一个字。

    “你说呢”耶律阿果并未回答她的话。但是耶律阿果和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在命令,仿佛是在祈求什么。

    “你依旧在用我打小教你的腹语,依旧流淌着我的血。就算你杀了我,这辈子除了恨和内疚,你就不能够和我好好地生活下去么?我在你眼中真的那么不堪,我们真的要血溅五步才能终结这一切么?我是你的父王。孩儿。”

    耶律阿果俊美的脸颊现出了岁月的沧桑。

    人世界,他不可以左右的,怕是就只有眼前这个非要杀了自己不可得黑衣人。

    “我必须杀了你,我是你的孩儿,我的孩儿呢?我找谁要?”黑衣人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出声,瞬间冷静了下来“我这次来不是杀你的,你不配。”

    言罢转身疾走,耶律阿果伸出手在他背后空空一抓,似乎想要挽留下他,却只能抓到背影。

    黑衣人,幽幽的说了一句“无论你有什么目的,你今天做的事情,让你那个郡主得以酣睡,我来是想给你说声谢谢的。”

    言罢,黑衣人倔强的背影便欲消失。

    耶律阿果嘴角浮现一丝浅笑,他又恢复了王者的霸气之风“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封她为郡主么?就是让她有家的感觉。”

    黑衣人离去的背影顿住了,后背为之一僵。

    耶律阿果在王位上站了起来,度下台阶缓缓道“她有了家的感觉,赵构才会觉得这里是家……”

    耶律阿果轻轻抚摸着自己脖颈的头发,朝着黑衣人的背影走去。

    黑衣人在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倏尔远去,耶律阿果错愕的望着那摸倩影。

    他的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虽然她极力伪装自己,但,就是像极了一个人。

    耶律阿果在这个时候才有作为王者的喜悦,他是一个完美的皇上。

    他深爱的人,他深爱的人,竟然是这个一脸刀疤,奇丑务必,又魁梧壮阔,时时想要杀自己而后快的男子。

    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这个,是为了他建的,他并不知道。只因为他的名字叫做阿沅。

    因为他叫做耶律阿沅,所以他才让人建了,并且一住就是十几年。”

    看着阿沅远去,耶律阿果似乎觉得自己还算是成功地。

    早上柳依依是被渴醒的。

    望着怀琴在窝里的脚踏处,靠着熟睡,自己也不忍心喊醒她,

    只是自己起身倒水喝。

    不料怀琴还是被惊醒了“小姐,你醒了。怀琴一时大意。睡过头了。”怀琴揉着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的说着话。跟做梦一样。

    柳依依看着她浅笑“我看你睡着,没喊你。想喝口水。”

    怀琴已经起身,倒了杯水,恭恭敬敬的端给了柳依依“小姐请用。”

    柳依依调皮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刁嘴。”

    怀琴幽幽道“小姐还说怀琴,小姐晚上一直发梦,总说是有人要杀你,怀琴听到看见几个守门的小丫头睡得死过去了,怀琴就擅自过来睡在小姐脚踏了。”

    柳依依望着她,觉得心里暖融融的“难为你如此待我。”

    柳依依自来是习惯了怀琴在身边“吟画呢????”言罢,才知道吟画去了。半晌不语。

    怀琴只是低着头,不敢回话。

    柳依依叹了口气“她自幼和我一起,和你一般,习惯了。”

    之后自我解嘲。她是挂念着吟画。只因着她的善良,她是善良的柳依依。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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