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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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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之人皆大吃一惊,居然真的有两个陆苹。她们瞧完这个,打量那个,细细予以比对,得出一个结论:此易容之术委实精妙,非熟识之人着实无法辨认。太可怕了,具此高超技能,瞒天过海不在话下。顾漫云和陆苹何时惹上这般厉害人物?

    陆苹上前揭开女子的人皮面具,一张陌生的脸蛋展现在众人眼前,大家唏嘘嗟叹不已。武勇历练了世事,比从前精明许多,当即附上从女子手中收缴而来的短刀。

    沈墨离疾步上前,恶狠狠地瞪着女子,仿佛要在她身上瞪出一个大d:“原来凶手是你,害得我差点错怪陆妹妹,酿成大错!”

    女子已被武勇卸去下巴,态度却是异常嚣张傲慢:“我奉劝尔等快快放我回去,否则惹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影团,管教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好个放肆的女子,居然敢对京官家眷放下此等浪言!沈家女眷金尊玉贵,所至之处无不受人追捧,何时受过这等鸟气?顿时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

    沈三夫人怒气冲冲地上前,狂甩了女子几个耳光,打得她嘴角沁出一道血痕,犹自不解气,指甲戳上女子的脸颊,骂骂咧咧道:“敢威胁姑乃乃,等着下地狱吧!那个甚么无影团,沈家这就出马灭了它!”

    回答沈三夫人的是随着“扑通”一声,女子重重栽倒于地。沈三夫人踢了她一脚:“装死啊!方才不是挺能的?我就说嘛,贱人就是欠扁——”

    “三伯母,侄儿原想细问情由,将此案审问明白,你为何横c一脚,害死了她?”沈墨离将女子翻转过来,察看情形,发觉她已经没了呼吸,不由质问沈三夫人。

    “啊——”,沈三夫人将信将疑地伸出两根手指头,试探出女子确无鼻息后,尖叫着跳起身,“人并非我杀的,诸位可以作证!”

    然而大家皆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瞧着她。沈三夫人打了女子几个耳光,然后她就死了,此事未免过于凑巧,由不得人不作多想。

    沈三夫人如芒在背,情急之中拉住一旁深思的陆苹:“陆丫头,你离我最近,看得最为清楚,快给大家解释一下,伯母可不能平白背上这个黑锅!”

    陆苹迎上沈三夫人的视线,目光中寒意凛然:“三伯母,你可是给陆苹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我原想套出幕后主使,以防漫云的悲剧重演。可是而今,线索被你掐断,陆苹随时可能会死于非命。你叫我作何解释呢?”

    沈三夫人顿时讷讷地住了口。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在场之人皆唯大嫂马首是瞻,嫡亲女儿沈倩珠不在现场,她一个人竟是孤立无援。这个死妮子,老娘现在被人指控成杀人凶手,需要你救场的关健时候,死哪儿去了?

    气氛凝滞了片刻,沈三夫人面对无形的威压,,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最后终于灵光一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沈大夫人:“大嫂,弟妹是在为你鸣不平啊。漫云遇害,我着实心痛,这才行为冒失,有所欠缺,你要为我作主啊!”

    沈大夫人威吓得差不多了,这才发话:“这个主我做不了,回寺听候老夫人处置吧!”她疲倦地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因此突发事件,沈太夫人再无留宿庙宇的心思,她召集众人即刻收拾行装回程,清点人数之时,却发现女眷中少了一个人——沈倩珠。

    沈太夫人心里一突,不会又出事吧?她不断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借此稳定心神。漫云之死于大家头顶笼罩上一大片y云,几位夫人相互对视,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不妙之感。

    陆苹回寺后径直回了歇息的客院,蓝蕉和紫蕉在房内等她。蓝蕉附耳告诉她一个大秘密,原来蓝蕉瞥见隔壁的沈倩珠鬼鬼祟祟地出门,想及她素来对小姐不安好心,便悄悄跟了上去,居然发现她在山d和三皇子暗通款曲,两人言语之间无意中透出一个信息:三皇子已与四皇子连成一线。

    紫蕉则是一人留守寺内,因为陆苹牵涉命案险些被囚,幸好陆苹及时还了自己一个清白。

    蓝蕉讲述完毕,弯腰掐住喉咙死命地干呕:“小姐,你不知道,当我瞧见他们滚在一处,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大宅门皆如此,肮脏得很。”紫蕉阅历比蓝蕉深厚,对此见怪不怪,她想的是更深一层:“小姐,是否提醒一下倩兰小姐?”

    陆苹双手互叠,连连叹气,方才在寺门口,沈倩碧硬生生地拉着沈倩兰一道寻找沈倩珠。此刻沈倩兰恐怕与蓝蕉一样,目睹了龌蹉的一幕,但愿她能承受得住!

    皇宫御书房。

    皇帝得到许潇一系列奏报,龙颜大怒,一把抓起手边砚台,猛然砸下跟前跪首的右丞相。右丞相不敢闪躲,硬生生地承受住重击,流了一脑门鲜血,形状狼狈至极。

    “父皇息怒!”大皇子跪于另一侧,不停磕头求恳。

    “息怒,叫朕如何息怒?堂堂右丞相府,居然豢养了一大批江湖死士,均是为朕准备的吧?还有那把名唤“日月”的绝世宝剑,是在标榜你自己吗?是在讽刺朕‘萤火之光竟敢与日月同辉’吗?”皇帝越说越激愤难抑,不由拍案而起,将右丞相骂得狗血淋头。

    待他骂个尽兴,右丞相辩解道:“陛下,那不过是一把宝剑,有心人借此生事,陷害微臣。还请陛下明鉴。微臣自出任以来,常惶惶然不可终日,唯恐有负陛下重托,始终严以律己,克尽职守,万万不敢有不臣之心!”

    “难道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的道理也不知晓?”皇帝怒火冲天,横眉怒指右丞相,“好大的狗胆,居然异想天开,妄图弑君夺位!而今人证物证俱全,竟还在这儿巧言令色,你以为朕可欺么?”

    右丞相黯然垂首,老泪纵横:“陛下,臣纵然行为失当,却不曾有大逆之举,是j人在陷害微臣!”

    皇帝压下怒火,回至御案前落座:“你口口声声说是被人陷害,可有证据?”

    右丞相眼中一亮,拱手一揖:“陛下试想,文国公世子怎会闯入微臣府第?定是他人授意所为!”

    皇帝连连摇头:“你不了解许潇,他虽为勋贵子弟,却喜落拓江湖,悠然自在。若不是朕急需用人,定然留不住他!”

    房内气氛凝滞片刻,皇帝终于下令:“来人啊,将右丞相押入大牢,夷灭九族!”

    眼见右丞相即将被拖出问斩,大皇子登时急得手足无措,连忙疾步膝行至皇帝跟前求情:“求父皇开恩,留丞相一条性命!”

    皇帝是恨铁不成刚,他对大皇子寄予厚望,心底早已将其列为皇位候选人之一。谁知他狼子野心,欲壑难填,竟伙同丞相行出此等大逆之举。若不是亲生骨r,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他厌恶地踹开大皇子:“从今往后,你就呆在府内闭门思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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