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痛？”

    “嗯。”

    “忍不了？”

    “嗯嗯。”

    “那你哭吧，眼泪洒到地毯上一滴算你两千块。”

    “抢银行啊。”

    “你那银行也只能我来抢。”

    “为什么？”

    “我有一把跟你型号匹配的枪。”

    “我有**，黄瓜。”

    “林维维，你给我滚下车去。”

    “······”掌嘴！

    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鉴于她在车中表现太差，被勒令全身检查必须完成，并且姜某人亲自监工，于是，在万年冰山脸boss的威压之下，医院的全体医护人员居然充分展现了他们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这种要认真检查每一根骨头的架势险些让林维维吐出一口老血来，姜大男神，说好的二十分钟高效率呢？

    完成检查并且回到病房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其实她还好，病床上躺久了，不差这点睡眠，反而姜甫赫却是双眼熬得通红，条条血丝分明，让人看着都替他困。

    “来，喝杯水。”慕尧大喇喇地走进病房，给了姜甫赫一杯水，姜甫赫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可能真的太累了，顺手就接了过去，一口喝掉。

    “来领死了？”在他姜甫赫的字典里，滴水之恩，没有涌泉来报的，该死的，还得死。

    “咳咳，”慕尧被呛声，尴尬地直咳，“该回b市了，集团需要总裁。”

    姜甫赫没再说话，瞪了他一眼，闭上眼假寐，林维维偷偷看了看他，见他没动静，便不动声色地朝慕尧挥了挥拳，小嘴无声的摆着嘴型，“妖精哪里逃。”

    慕尧似乎看懂了，无声地笑了笑，接着，两人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时间过去。

    十分钟后，慕尧谨慎地推了推姜甫赫，“喂，姜甫赫？”

    没动静，姜甫赫睡的很沉，睡梦中仍然眉头紧皱。

    两人对视一眼，慕尧朝门口努了努嘴，林维维便开始慢吞吞地挪下床，反姜大法西斯什么的，简直爽爆了。

    他们没走多远，只是来到了隔壁保镖休息室，姜甫赫喝的是安眠药泡的水，那么一杯，够他睡好久，阿二正在里面等着，看见他们便冷酷地低了低头，“慕副总，林小姐。”

    “阿二，别以为你装的跟孙子似的就能逃过去，等他醒过来，我举报你就是主谋。”

    “慕副总，您在说什么，阿二听不懂。”

    “滚，不装b我们还是朋友。”

    林维维看着两人，尽管阿二看起来很恭敬疏远，慕尧看起来就像个无赖，但只听他们的对话就能知道他们关系很好，真神奇，姜甫赫的首席保镖跟公司的副总关系很好？这是什么节奏，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天宇集团？逼宫？咳咳，脑洞开大了，林维维拉回思绪，找了位子坐下，认真地看着他们。

    “有个问题，我很想知道答案。”

    慕尧跟阿二同时停止了斗嘴，将视线转向她，却是一致的面无表情。

    “你们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我被姜甫赫逼在身边，他用了什么手段你们都一清二楚，但我很奇怪，你们丝毫不同情弱者，反而，你们很讨厌我。”

    “······”慕尧没吭声。

    “······”阿二皱眉，但同样沉默。

    “难道，我抢了你们的男人？”三个男人的真爱？简直无法想象······

    “咳咳。”慕尧再次被呛声，顿时幽怨地看了眼她，“别欺负我们，我们要想让你出点事，姜甫赫他也拦不住，顶多事后我们受点惩罚。”一句话说完，眼神已经凉的可怕。

    谁欺负谁啊？林维维默默翻个白眼，无所谓地道，“这么说，还是姜甫赫保着我了？他得多爱我啊。”

    “你很骄傲吗？”慕尧眯了眯眼，一脸狠戾，漂亮的男人凶狠起来有时候更恐怖，能让你从天堂瞬间跌进地狱。

    林维维苦笑，“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讨厌我？我活了22年，没有失忆，没有人格分裂，我能保证我绝对没有见过你们，更别说做什么事情让你们反感的，可你们却统统很排斥我。”

    张婶也是，刘勋名也是，就别说慕尧跟阿二了，她虽然常常大脑脱线，但一个人是否真诚待你，真的很容易分辨的，凡是姜甫赫身边重要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疏远的，尽管开始的时候慕尧不是这样，但现在最冰冷的就是他，也正因为这种夸张的反差，才终于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小姐，我们说正事吧。”阿二硬生生地转掉话题，表情古板却透着无情。

    “好吧。”林维维深吸口气，慕尧不说，阿二不说，似乎守着什么秘密似的，但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关心别人的看法了，她更想知道姜甫赫的情况，“你们说。”

    慕尧深看了眼她，想起她受的伤，不禁有些难为情，感觉他们两个大男人这样逼一个受伤的弱女子实在太过分，这样一想，他说话的口吻顿时软了很多，“你身体还没恢复，本来我们想迟点找你聊，但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们不得不提前告诉你。”

    林维维脸色一白，强悍如他，会有什么越来越严重的？

    “你还行吗？”慕尧皱了皱眉，看到她苍白的脸内心纠结到不行。

    “林小姐，还是我来说吧，”阿二没那么多想法，他习惯了面无表情，也习惯了冷言冷语，“姜总他之前得过心理疾病，在某一方便受到刺激就会变得不受控制，手段一次比一次残忍，现在，他复发了。”

    心理疾病，复发了······

    “怎么会，他应该只是······”、只是变坏而已，他那么强壮，那么聪明，那么精于算计，那么有钱，那么帅，······原来也是要生病的吗？

    “不要觉得他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个病人。”阿二接着道。

    “所以，他是得了一个会虐待别人的心理疾病？”林维维很茫然，她是隐隐觉得不对，却只是觉得他最近变本加厉而已，毕竟他太有钱了，被宠坏了，一个人一旦在位高权重，那么奴役下人，苛责旁人都是在所难免的。

    “最严重的时候，他虐待自己。”

    虐待自己·····

    林维维的脸色彻底惨白，坐在那灵魂出窍般，呆滞成木雕。